苏东坡是我比较不敢写的大师,有无数的传记,评论,戏剧,谣传都是关于东坡先生的,甚至连苏东坡的妻妾背景和始终都被挖掘得一清二楚,当然还有很多关于东坡和佛印以及其他高僧的禅机等等都似乎是真切的,我不敢断言真假,但我不确定的暂且放一放。总之,苏东坡是历朝历代的人们都在研究,也都感兴趣的大师级别的存在,我姑且从另外的角度去感受一下。
东坡的诗词功力自不必说,自古以来,文学水平他自称第二,估计无人敢认第一。因为其作品的种类多样,诗词,散文都是绝顶,再者其文字水平超越了平实和艳丽这样表面的现象,确实地将平时的文字运用到作品中,令人或豪气冲天,或忧郁低沉,或清新,或华丽,也就是说文字在他笔下就是鲜活的。
书法水平只要知道他的寒食帖排行行书榜第三就知道多强了,行书第一是王羲之的《兰亭序》,第二是颜真卿的《祭侄文稿》。
做官有杭州,密州的功绩;甚至连红烧肉都以他的名字命名,这是神一样的大师啊,可惜只在这个星球存在了64年,1037-1101年。
年少成名,青年获得功名,而且是欧阳修,韩琦和皇上心服口服的奉上官位以待,中年开始背运不断,除了杭州和密州还算是功成名就之外,苏东坡在黄州,惠州,儋州就是在渡劫,度他自己的劫数:因为其聪明和才华。
无论苏大师多么辞赋满腔,他其实就是一个坦荡的行者,他在临别赠予诱人文字里曾经自白过:人生如行旅,我亦是行人。大师在踏尽天涯红尘之后,无限惆怅和感慨,发出了原来我就是个匆匆的行人,颠沛流离一生。
《临江仙·送钱穆父》
一别都门三改火,天涯踏尽红尘。依然一笑作春温。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惆怅孤帆连夜发,送行淡月微云。尊前不用翠眉颦。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你我也是一样,都是匆匆的行者,或留下明与功,那又何妨? 因为东坡先生又在指路了:一蓑烟雨任平生。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我不知东坡先生是不是也是希望自己的颠沛人生和起伏不断的官运都和这首《临江仙》的尾句一样?一叶扁舟,我流浪于江湖之中,世事我无需牵挂。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事实,他无法摆脱红尘烦恼,你我也摆脱不了,最终发现踏上了小舟,却依然被风吹浪打,而江湖只能在鱼吐的泡沫里幻想。
行者苏东坡是疲惫的,最终还是未能渡过儋州的劫数,与红尘彻底了断。
东坡先生最动人的诗句就是在发妻十年忌日时的催泪大作《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故乡在远处,爱人长眠于自己种的3万株青松林中,如此明月夜,我独遥望那凄冷的山岗,泪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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