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到底会不会写文章?

写出这个标题的时候,你可能无法想象作者的心情跌落到何种境地。嘴边的烟越抽越苦,无糖可乐越喝越苦,苦味钻进每一个脑细胞里,催化出如标题一般所谓的傻逼灵感。


像很多人一样,生命起初就未赋予我任何才干,却不知何时将我拖进写作的怪圈子里面,让我自信地以为,我他妈天生就是写作的,我他妈这辈子都会写下去,写作就该他妈是我一生的梦想。

于是闷头写,如今把“新概念”写到半死不死的状态,把《最小说》的老板郭敬明写到性侵员工,把“one 一个”的老板韩寒写到转行拍电影,还时不时地感悟人生,我却从未能在这些平台上成功投中一篇稿子。


近几年又好不容易赶上了公众号,写了两年,咪蒙的广告费都70多万了,我的阅读量最高还不到一万,粉丝数不到600。正如此刻信念动摇的时候会想,在抖音上扮女人,随便拍几个恶搞视频,也不至于就这点成绩。

这些年写文章,一度抱着批判与自我批判的态度,也许是批判的太多,自我批判的太少,夸夸其谈,终无所用。


但分明是内耗着心智写的,很多文章都是在灯下、厕所、地铁、饭馆、甚至凌晨四点从噩梦中惊醒时奋笔而来的。这些内耗从未取得好的成绩,未得到读者好的反馈。


而对我自己来说,文章发出去的那一刻,自信心爆棚。两天......三天......四天,再看看文章,越看越觉得是一堆文字垃圾,恨不得把每个字一笔一划的撕碎,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自媒体写公众号,少不了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套路。我也骂过一些人,称赞过一些人,趁过热点,写过流水账,都未能获得好成绩。就怼来说,怼成功了,别人就会认为你说的有道理,怼不成功,反而就成了因羡慕嫉妒恨对他人指手画脚的十八流作者。前几天还有个网友评论我去年怼咪蒙的文章。


“写了那么多,无非说明一个问题,你没她赚的多,眼红而已。”(照搬评论,截图略)

对于这种评论,我当然不会过多理会。那篇一气呵成的文章对我来说是少有的一篇看起来很顺眼的,没删除它就说明它表达了我想表达的东西,而且至今看来,我依然没有违背文章里的态度。咪蒙美其名曰把文章当产品,并从中牟取暴利,作为个体,我有看不惯且发表观点的自由。这算不上骄傲,而是真他妈的看不惯,哪怕被人们当做穷酸的孔乙己也罢。

追求理想没有错,能不能取得成功是一方面,但现实层面都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终于,把年龄写到了27岁,把一副稚嫩的脸庞写到满脸沧桑,把北京房价写到十多万,把同龄人写到娶妻生子,把父母写到年迈多病,把信用卡写到欠款数万,最后,把女朋友也写走了。

一定程度上说,女朋友是我写来的,但也毫无疑问地说,女朋友是我写走的。理智地想想,怪不得别人,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又不能无微不至地照顾她,自然会矛盾频出。


倘若给她画个“老子将来是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人”大饼,她可能会反问:“诺贝文学奖是什么?”

当然,我也不善于做这种事情,创业老板习惯为员工画大饼,恋爱初期男人习惯为女人画大饼,这种饼能吃到嘴里的没几个,即使吃到嘴里了也可能不是当初想要的那种滋味。况且北京那么多人在画大饼,有的人画得好,有的人画得快,更有人画得又好又快,而我可能连擀面杖都还没摸着。

人的行为的确是善变的,但本能的欲望从来不会变,你不行,总有人能行。这是理智思考后的结果,并无情绪,也没有任何讽刺谁的意思。

家庭方面,如果把父母催婚当成一种世俗的力量,也太不近人情了点。从他们的立场来看也无多大问题,年龄那么大了,事业无所成就,结婚是唯一的选择。抛开情感成分,换个角度说,父母也正是在我们身上看不到事业上成功的希望了,娶妻生子过上平平凡凡的生活,成了他们对我们最后的希冀。


是的,这是现实,而父母看到我身上惨烈的现实,与我没让他们看到的现实相比,惨烈度已经降低很多了。

他们对我写文章这件事,知之甚少。学生时代我曾跟我爸说,我以后要写文章,他嗤之以鼻地回:“等你写成莫言那样,我们都在地里埋着了。”


如今再看这句话,说明当初他已经很高估我了。互联网时代,没有人才会被埋没。或许真的是没什么天赋,只是一味地抓着这根稻草,不甘平凡,强行开辟一条能够将生命与他人隔开的道路,孤独而又不甘孤独地走着。

如果不这般妄自菲薄,也应知晓写文章这件事在我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位。业余时间的兴趣爱好?还是理想主义的引吭高歌?抑或是被当成哗众取宠的技术活?


无论如何,每一个答案都不足以让我把它当成事业,但都有促使我把它当成事业的可能性。结果自不必说,目前也只能归类为兴趣爱好的范畴,有失水准的文章不排除哗众取宠的嫌疑。

那么我他妈到底会不会写文章?事实证明,大概真是写的不行。如果有人站在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说,放弃吧,你他妈根本不是这块料,这反而能激起我的斗志。头脑清醒之后,也会觉得对方说的有理,但不会放弃,顶多降低标准,把文章当日记写。


如果有人说,你他妈太牛逼了,继续写下去吧,已经超越全国百分之八十的同龄人了,我也不会为此感到骄傲。因为这两者都有人亲口跟我说过,又能改变什么呢?

在写作上,我曾经遇到过一位贵人,不幸的是,贵人遇到我后,现在混得大概比我还惨。关于他的事情,以后还会再谈,现在脑海里只记起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生活哪有什么坚持,全靠他妈硬撑。”



尾记:好像也没什么可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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