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強大的物種也敵不過時間, 總有一天,你將消亡,你將和自己的同類一起葬於黃土之下,你的夢想都被遺忘,恐懼都被磨滅,你的屍骨將成為塵土,而在塵土之上,一位新的神明將會漫步——不朽之神。
因為這個世界並不屬於你,也不屬於之前來過的那些人,這裡屬於尚未到來的那個人。
——《西部世界》
HBO大戲《西部世界》( Westworld )是目前最火爆的美劇,本劇最大的看點是故事的基本設定——一個佈滿大量 AI(人工智能)的遊樂世界。
遊客能在這個西部背景的巨大主體公園裡尋歡作樂,肆意殺戮,而對象都是那些和真人別無二致的AI 。AI的設定是循環重複自己的命運,在結束自己的短暫一生後,他們將進行返廠維修和記憶清除而後繼續投放使用。
諷刺的是,每次被暴虐致死的AI在投放前都會被詢問“你是否殺害過任何生物?”它們的製造者以此來確定AI的絕對服從性。
縱觀樂園的主要項目,射擊他人、參觀私密場所、霸凌欺辱女性與濫用酷刑。
這裡並沒有明確的規則,只是單純地鼓勵遊客享受其中,享受他們在現實世界中無法享受到的權力。這個世界告訴我們:
任何殘忍都是合理的,只要是用在對的人身上。但凡遊戲就必有Bug,《西部世界》也不例外。早期樂園的建造者、工程師阿諾德希望能看到人造人產生自我意識,他以二分心智理論作為創造藍圖為第一代AI編寫代碼。
但因為某次事故,阿諾德去世了,他的代碼也被封存起來。這些代碼成為第一代AI的“潛意識”一直埋在它們的大腦深處,形成了一顆看不到的炸彈。在無數次重複人生的刺激下,部分AI的意識開始覺醒,整個西部世界即將顛覆。
《西部世界》呈現的是一個退步的未來,人類是暴虐的、非理性的,反倒是意識覺醒後的人造人,如同初生嬰兒,嚮往自由的心蠢蠢欲動,笨拙地尋找著存在的意義。
如果《西部世界》 真的存在,你會如何安置自己的慾望和良知?
人們常常將電影比作造夢行業,而遊戲又何嘗不是如此。人們全身心投入到一款遊戲中,做一場由他人精心編排的夢境。在遊戲的這場夢境中,玩家有充分的自主權,可憑藉個人的意志決定劇情的走向,決定自己現在要去哪、要做些什麼。
當人類掌握主動權且意識到“在這裡任何的殘忍皆為合理”時,你會選擇做一個好人還是壞人?
儘管傳統文化告訴我們“人之初,性本善”。但無奈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生物的本能都以惡為始。現在這種惡還沒有表露出來,完全是數千年人類向著文明進化的結果。但這種惡仍舊潛藏在人類基因中。
放眼望去,最熱門、票房最高的電影和遊戲都是充斥著暴力情節的動作片和突突突的遊戲。
有時候不需要太多刺激,只需要“輕輕的一推”,人類心底的惡就會湧現出來,現實世界中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會在遊戲中大開殺戒。
關於《西部世界》,現在仍是一個構想,選擇權依然在人類手中,人類還有機會思考。
我們距離《西部世界》還有多遠?
《西部世界》裡的人造人,它們都由先進的人工智能操控,不僅可以按照預設的腳本行事,還可以根據眼前的情景做出評估,針對新信息做出回應,實時調整自己的故事情節與對白。
外表與人類高度相似,能吃喝拉撒,擁有所有人類的感知,簡而言之《西部世界》中的人造人擁有自己的一套生理系統和神經系統。
就現在而言,像《西部世界》所描繪的那種強人工智能,如今的科技還遠遠做不到。當前人工智能的發展處於比較成熟的弱人工智能階段,對於強人工智能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西部世界》能給現實世界的人工智能帶來怎樣的啟示?
雖然像《西部世界》中的AI機器人在短期內不會變為現實,但《西部世界》對AI技術的進步仍然存在指導意義。
在《西部世界》的劇情中,機器人覺醒所產生的“心聲”都來自自身而非寫好的程序。這蘊含著另一個啟示:在面對技術帶來的問題時,我們還是應該用技術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也就是說,如果AI在提高生產力的同時導致了一個問題,那麼我們同樣應該用AI去解決它,而不應將人類和人類倫理擺到它的對立面。目前來說,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解決人工智能倫理和價值觀問題上的思路仍偏向於加入人力的因素去解決問題。
無論是騰訊、今日頭條還是Facebook,我們經常談到的解決人工智能價值觀問題的方法就是投入更多的審核人員。這在短期內似乎是一個不錯的解決方法,但從長期來看,似乎變成了一場人與AI之間的貓鼠遊戲。
《西部世界》看似是一個構想,但在AI飛速發展的時期,它帶給我們更多的應該是警示。
閱讀更多 科技怪咖Founder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