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富二代,特立独行,风华绝代的民国第一剩女

婉拒富二代,特立独行,风华绝代的民国第一剩女

吕碧城

她被称为民国第一奇女子,她的一生比传奇更传奇,她的身份很多,诗人、女词人、社会活动家、政论家、资本家、中国第一位女性撰稿人、中国女权运动首创者、中国女子教育的先驱者等,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能说六国语言,却坚持用文言文写作,古典文学造诣冠绝天下。

她巾帼不让须眉,一生伤怀国事,痛恨黑暗,与秋瑾被称为“民国南北二女侠”,她风华绝代,才华横溢,所遇男子皆俊杰,却独身终老,她就是号称民国第一才女的吕碧城。

01

1883年,吕碧城出生在安徽旌德的一个书香门第,父亲吕凤岐是光绪年间进士,曾任山西学政、国史馆协修,家中藏书三万余卷。

吕凤岐学养深厚,思想开明,并不因循守旧,他生性淡泊,性格耿直,因不满清政府黑暗,辞官隐居乡里。

父亲的学养、见识和胸襟,对吕碧城影响深远,使得她小小年纪表现得与众不同。

吕碧城天资聪颖,深的父亲喜爱,据说,5岁时,一次和父亲在花园漫步,见到风拂杨柳,父亲随口吟了句:“春风吹杨柳”,她张口便接了下句:“秋雨打梧桐”。

7岁时,吕碧城已经能作大幅山水画,笔墨酣畅,词作上更为突出,大有乃父之风。这简直就是超级学霸一枚。

12岁的时候,父亲去世,因为吕家无男子,族人以后继无人为由霸占了吕家财产,并幽居了吕碧城的母亲。年幼的吕碧城勇敢的站了出来,四处求援,她给父亲的朋友和学生写信求救,时任两江总督的樊增祥是吕父的旧友,他被吕碧城的胆识所打动,对吕家施以援手,解决了这场危机,吕家母女得以安然度日。

吕碧城小小年纪就可如此翻云覆雨,这让自幼与吕家定亲的汪家觉得实在吃惊,他们担心吕碧城日后入门难以管教,提出退婚。

退婚在旧社会等同于女子被休,是非常丢颜面的一件事,为了躲避世人的风言风语,也为了给女儿更好的教育,母亲带着吕碧城姐妹投奔了塘沽的舅舅。

自此,吕碧城开始了长达6年寄人篱下的生活,那段生活的个中辛酸凄凉,吕碧城一直不愿提及。

20岁时,吕碧城想去天津城内探访女子学校,被舅父苛责,年轻气盛的她,一怒之下,毅然逃离舅父家,只身奔赴天津,

一个富家女子独自出门,这在当时算得上是惊世骇俗之举。好在出门遇贵人,吕碧城在火车上认识了天津佛照楼旅馆的老板娘,暂得安置。

后经友人介绍,吕碧城结识了《大公报》总经理英敛之,并以出色的文采得到了英敛之的赏识,吕碧城成为《大公报》的一名编辑,她的才华找到了用武之地,此后,她在《大公报》上发表了大量诗词及政论文章,文辞格律严谨,深得诗词前辈赏识,政论紧扣时弊,引起了广泛的社会反响,短短数月,吕碧城在京津文化圈中迅速走红。

而让她一夜成名的便是《百字令》:

排云深处,写婵娟一幅,翠衣轻羽,禁得兴亡千古恨剑样英英眉。

屏蔽边疆,京垓金弊,纤手轻输去,游魂地下,羞逢汉雉唐鹅。

她痛斥了慈禧把大清江山拱手相让,丧权辱国,即使死了到底下,也难以见吕雉和武则天。如此一针见血的文章,轰动了整个新闻界,清政府颇为恼火,但顾忌影响,最终没有动吕碧城。

此后,吕碧城又先后发表了《论提倡女学之宗》、《敬告中国女同胞》等文章,她倡导女子教育,呼唤独立民主,受到当时不少新女性的推崇,并结识了不少妇女运动的领袖人物。她的大名,更吸引了秋瑾登门拜访。

因秋瑾当时写文章用的名字也是“碧城”,两人一见如故,一起谈政治,谈女权,很多想法一拍即合,两人虽相处短暂,却建立身后的友谊,自此,秋瑾再不用“碧城”的名字。

02

吕碧城觉得,女权重要的体现应该是女子和男子一样享有受教育的权利,她在《大公报》积极宣扬兴办女学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并把兴办女学上升到国家兴亡、国家自强之道的高度上,吕碧城计划兴办女子学堂。

她把这一想法告诉英敛之,英敛之非常赞同,并积极利用自己朋友圈的资源帮助吕碧城,在多方的帮助和支持下,1904年9月,“北洋女子公学”成立,吕任总教习。

两年后,“北洋女子公学”改名“北洋女子师范学堂”,年仅23岁的吕碧城任监督(相当于今天的“校长”),为我国女性任此高级职务的第一人。

吕碧城希望通过女校的培养,能有更多人投身教育事业,去培养教育下一代,代代传承,生生不息。她的学生后来很多都成为杰出的女权革命家、教育家。邓颖超、许广平都曾经在这里亲聆吕碧城授课。

1912年,袁世凯在京登上民国总统宝座,吕碧城在袁克文的推荐下,出任总统府机要秘书,后又担任参政一职。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力量影响世人,让大家能明白女权思想的真正含义,她雄心勃勃,准备一展抱负,但黑暗的官场让她觉得心灰意冷,当她看明白袁世凯复辟称帝的野心后,吕碧城毅然辞官离京,移居上海。

在上海期间,她投身商海,颇具商业头脑的吕碧城在上海滩十里洋场大展身手,短短两三年就积累了巨额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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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35岁的吕碧城前往美国就读哥伦比亚大学,攻读文学与美术,兼为上海《时报》特约记者,她把国外的见闻刊登在报纸上,让国人了解外面的世界。

1926年,吕碧城再度出国,游历欧美,她将自己的见闻写成《欧美漫游录》,先后连载于北京《顺天时报》 和上海《半月》杂志。

她虽精通六国语言,却仍旧坚持用文言文写作。这期间,好友先后离世,大姐也在南京病故,身边的挚友亲人一个个离去,孤身一人的吕碧城不禁感叹世事难料,浮华终是云烟,她萌生皈依佛门的想法。

1930年,吕碧城正式皈依三宝,成为在家居士,法名“曼智”。此后数年,她一直深居简出,不问世事,专心礼佛,此时的吕碧城早已大彻大悟,她无力改变战争带给世人的创伤,唯有诵经念佛,普度众生。

1943年1月24日在吕碧城香港九龙孤独辞世,享年61岁。遗命不留尸骨,火化成灰后将骨灰和面为丸,投于南中国海。

吕碧城一生没有结婚,她相貌出众,才华横溢,又是新潮的新派女子,身边一直不乏倾慕者,可惜最后都是好事者的捕风捉影,没有一段坐实的爱情。

吕碧城在《大公报》期间,坊间曾流传她和英敛之的花边新闻,她初到天津就得到英敛之照顾提携,后来办学,英敛之也倾力相助,难免有好事者就编排起二人的桃色新闻。

彼时英敛之已有皇族后裔娇妻,他对吕碧成即便是有所倾慕,也完全是发乎情止乎礼。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英敛之和吕碧成因为一些政治原因和误解,渐渐成为了对立方。

英敛之与梁启超来往密切,戊戌变法失败后,他也在抓捕名单上。英敛之对在戊戌政变中向清政府告密的袁世凯深恶痛绝。

而吕碧城因感激袁世凯襄助她兴办女学,袁世凯也非常欣赏吕碧城的才华,后来在袁克文的举荐下,吕碧城在袁世凯政府任职。

吕碧城是个个性极强,很有主见的人,渐渐的与英敛之就有了一些罅隙,双方常有口舌之争,发展到后来,英敛之对吕碧城渐渐开始反感。吕碧城出身富贵,性喜奢华,打扮新潮,这些都为英敛之所不喜,并曾因此批评过她,吕碧城对此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

1908年,《大公报》上刊载了一篇题为《师表有亏》的短文,批评几位教习打扮妖艳,不东不西,不中不外,招摇过市,有损于师德。当时的女教习并不多,打扮妖艳者更屈指可数,又兼英敛之之前曾经对自己的装扮有过微词,吕碧城读后觉得这是在刻意讥刺自己,于是在《津报》上发表文章,针锋相对地进行反击。

这件事后,二人感情就渐行渐远了。虽然后来有所缓和,但终难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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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

吕碧城的第二个绯闻对象就是袁世凯的二公子袁克文。袁克文是典型的90后(1890年出生)富二代,风流不羁,却重情重义。他敬重吕碧城敢说敢为的傲骨,也欣赏她在诗词造诣上比自己高出一筹的才气,甚至还陶醉于吕碧城谈论未来民主中国时的激情。

而吕碧城也欣赏袁克文的才华与洒脱,袁克文也是一个妥妥的学霸,6岁识字、7岁读史、10岁能文、15岁作诗,凭着“天才少年”的奇才和袁家二公子的名头,袁克文结交了不少人脉,吕碧城就是他最为倾慕的红颜知己,他大力促成了父亲出资帮助吕碧城兴办女学。

二人可以说是惺惺相惜,却无缘再进一步。友人也曾准备促成她和袁克文的感情,但吕碧城明确作答:“袁家公子哥儿,只适合在欢场中偎红依翠。”袁克文到底不入她眼。

事实证明吕碧城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袁克文风流不羁,喜爱流连烟花,他死后,送葬那天有千余妓女自愿地系上白头绳儿前来哭奠守灵,在送葬行列中自成一个方阵,每人胸前配有袁克文像的徽章,她们大多为他在青楼时的相识。倘若吕碧城真的和袁克文结婚,看到此情此景,不吐血才怪。

吕碧城谈起自己的感情时曾说:“生平可称心的男人不多。梁启超早有家室,汪精卫太年轻;汪荣宝人不错,也已结婚;张謇曾给我介绍过诸宗元,但年届不惑,须眉皆白,也太不般配。

爱情对自强自立的吕碧城来说,不是什么必需品。吕碧城出身富贵之家,经商后经济更是富足,穿衣打扮都很特立独行,旅居国外的时候,她常年住在豪华宾馆里,出手阔绰,外国人甚至误认为她是东方的公主。

她的一生活得自由洒脱,光彩夺目,命运始终掌握在自己手中,她用自己的一生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女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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