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從Libor案入手，作者分析了現代金融業中存在的欺詐手段，與其他犯罪不同的地方在於金融騙局中受害者不僅同意犯罪行為，而且自願將錢或貴重物品轉移給罪犯，這就造成了商業欺詐很難被起訴，當然我們也並不能完全寄希望於並不可靠的審計師、分析師或者金融體系。人們需要認清這樣一個現實，只要有市場，金融市場上的人們就總會因小失大。
多年來世界上一些大丑聞始終都未曝光，欺騙是它們能在大家視野外奏效的根本原因。（丹·戴維斯）
“兄弟們，你們得聽聽這個。“我喊道， 那是2012年7月的某一天，我坐在電腦前，一隻眼睛盯著股價屏幕，另一隻則在觀看下議院財政部精選委員會聽證會的直播，隨著巴克萊股價如同天鵝跳水般優雅下跌，我將耳機從插孔中拉了出來並調高揚聲器音量，以便每個人都可以清楚聽到，我的同事們離開自己的座位，圍在我身邊觀看BBC議會直播。
沒過多久大家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鮑勃被下臺了。”有人說道。
之前巴克萊(Barclays)的首席執行官鮑勃·戴蒙德(Bob Diamond)就被要求向委員會解釋，他所在的銀行在Libor（倫敦同業拆借利率）操縱醜聞中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在露面前一天，他似乎還在指控英國央行副行長命令他偽造一個重要基準，在受到質疑後他又馬上了撤銷指控，這讓事情變得更糟。他試圖在一群憤怒的國會議員面前展現他傳奇般的魅力，但並未奏效。在位於梅菲爾的交易大廳裡，全城都打來了電話，投資者需要知道所發生的一切，以及是否可以彌補損失。
幾周後，損失發生了，人們的錢蒸發不見，戴蒙德也失去了工作，市場一如既往地向前發展。我們不禁要問自己：我們怎麼會犯這麼大的錯誤?
當時我在一家法國股票經紀公司工作，負責銀行業的團隊工作，我是團隊的監管專家，也已經知道了“Libor事件”，並且在事件前幾個月寫過多篇文章。我和我的同事們均認為，這對於銀行而言將是典型的監管風險，幾億美元的少許罰款，一點象徵性處罰，不會超過這個。
首先，第一個讓人為難的是看起來我們是對的，但當引起主流媒體的注意時，倫敦同業拆借醜聞（Libor）已經達到了故事的結尾。2012年6月27日一項監管制裁發佈了，巴克萊承認了一系列事實，承諾保證讓企業不再做類似的事情，並同意向英國金融服務管理局支付5950萬英鎊，向美國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支付兩億美元，再向美國司法部再撥1.6億美元。這就是這些事情的通常處理方式，如果確實施行的話，這被認為是相當嚴厲的懲罰。
但倫敦同業拆借利率案（Libor）標誌著監管者開始了一個新的過程。除了公佈他們的判斷，他們還對導致他們做出判決的證據和推理進行了長時間的總結。在倫敦同業拆借利率案(Libor)進行處罰的時候，大多數證據是以電子郵件和彭博聊天記錄的形式呈現的。彭博社的交易終端（每一個交易者使用的$5000美元的新聞和金融數據服務器）除了提供價格和發送新聞外，還具有即時通訊功能。金融市場專業人士對這個聊天方式的痴迷甚於女孩們對Instagram的迷戀，他們中的許多人沒有意識到，如果在這個媒體上討論非法活動，將會徹底解放當局監管者。
這些交易成績單沒有留下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交易員C：“重要的日子已經到來......我的日本郵船(NYK)客戶已經在抱怨毫無變化的3月倫敦同業拆借利率（3m Libor）。不管怎樣，非常感謝幫助，你覺得你會怎麼調整3m投資？“
提交人：“我會投資900億，雖然我應該投910億。”
交易員C：“[...]當我退休並寫一本關於這項業務的書時，你的名字將用金色字母書寫[...]”。
提交人：“我不希望這件事出現在任何一本書裡！”
也許直接從聊天記錄判斷他們的Libor陰謀是不公平的，報道這一事件的記者中，很少有人願意看到自己的推特歷史消息直接展示在憤怒的公眾面前。所有的交易基本上都是服務產業，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服務行業員工，會因為背後的行為或辱罵而對實際上對客戶放鬆。但交易者往往擁有超常的自信水平，甚至接近傲慢。在普遍的氣氛中，公眾對銀行業不滿意，並對隨意炫耀財富的表現不感興趣。倫敦銀行同業拆借利率（Libor）的成績單顯得令人難以置信，每一個流行的有關交易者的刻板印象都得到了證實，一系列深奧和技術性的監管違規突然變成了一個道德劇，一個狂妄自大的惡棍的故事，他們把市場當作一場賽馬，政客們幾乎不可避免地捲入其中。
當看到你的行業受到過熱、消息不靈和完全正當的批評時，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2012年，金融業終於找到了它匹配的敵人，事件的流行版本在很多技術細節上，可能被過度簡化，而且是錯誤的，但是從廣義上來說是正確的。專家們執迷於事件的微妙和技術性的描述，從細節方面說可能是正確的，但它卻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大規模的不誠實犯罪已經發生，對所發生的事用一個詞概括，那就是欺騙。在幾個月的時間裡，我認為你對倫敦間同業拆借利率(Libor)醜聞瞭解得越多，就越不瞭解它。
這就是我們錯誤的原因，我們尋找的是偶然違反技術法規的行為，而不是系統性犯罪。問題是這是正常的，欺詐的本質是它在你的視野之外運作，顛覆正常的制衡，使世界發生變化，而形勢保持不變。只要有市場，金融市場上的人們就會因小失大。
世界上有些地方就是他們所謂的“低信任社會”，政治機構是脆弱和腐敗的，商業行為狡猾，債務很少得到償還，人們很害怕在任何交易中被敲詐。相反，在“高度信任的社會”中，企業是誠實的，法律是公平的，並且始終如一地執行，並且大多數人可以知道經濟生活中的整體誠信水平非常高。考慮到這一點，並根據到我們對以下兩個國家的瞭解，為什麼加拿大金融業如此猖獗，以致喬·奎南(Joe Queenan)在1989的《福布斯》雜誌上撰文，將溫哥華成為“世界詐騙之都”，而希臘的船東定期握握手，就能進行數百萬美元的交易。
我們可以稱之為“加拿大悖論”， 世界上有不同種類的不誠實行為，最有利可圖的是商業欺詐，商業欺詐對其所掠奪的商業部門的整體健康狀況具有寄生性。 當人們只與親戚做生意，或者商業基於幾個世紀以來的家庭網絡社會，則對於欺詐者來說要困難得多。在市場上進行證券欺詐要容易得多，欺詐行為往往會成為罕見的例外，而不是日常的規則。
2013年紐約證券交易所Bloomberg終端前的交易員。照片：Brendan McDermid / Reuters / REUTERS
“加拿大悖論”的存在表明，某種欺詐犯罪具有特定的經濟層面。特別是在完全陌生人之間，除了相對匿名的市場交易之外沒有互動，信任是現代工業經濟的基礎。現代經濟發展的故事，很大程度上是發明和改進管理這種信任的技術和機構的故事。
隨著工業社會的發展，人們更加容易成為受害者。在《國富論》中，亞當·斯密（Adam Smith）描述瞭如何從勞動分工中產生繁榮，例如製造銷釘的18種不同運作，在這種情況下，現代世界也看到了越來越多的信任分歧。一個社會從勞動分工中得到的好處越多，你就越能在意識到自己在成為其中之一之前，就已經深入到了騙局中。就倫敦同業拆借利率(Libor)市場上的幾家交易商而言，當任何人意識到某件事是不正當的時，他們就已經有數十億美元。
事後看來，倫敦同業拆借利率制度一直是一項粗劣的制度。來自英國銀行家協會的一些收入不太高的職員會打電話給幾十家銀行問：“如果你要借一張30天的存款，比如說，一百萬美元，你希望付多少錢？”在這種情況下，存款是從一家銀行到另一家銀行的短期貸款。由於客戶不方便從一家銀行借款，因此把錢存入另一家銀行的帳戶，銀行經常留下剩餘的客戶存款或資金短缺。“倫敦同業拆借利率”（LIBOR）市場是通過“提供利率”借款和相互借貸來解決這一問題的。
一旦他們得到回答，職員就會拋棄最高和最低的異常值，並計算其餘的平均值，這將記錄為該貨幣的“30天Libor”。該程序將重複，一次得到三月期貸款，六月期貸款和任何其他利息期，並將公佈利率。然後你會有一張表格記錄當天的市場狀況，你可以決定你想要借入哪種貨幣，以及你想要用多久，Libor小組會給你一個很好的感覺，認為高質量的銀行也不過是在付錢做同樣的事情。
與銀行所做的幾乎所有其他事情的時間和精力相比，這個過程並沒有太大的麻煩。其他市場上漲和下跌，證券交易所發生變異就很快被超快機器人接管，但當天的Libor利率仍然由一個可稱為“快速閉環“的過程決定。沒有人會注意到一直到為時已晚的時候，數百萬億美元的世界經濟依賴於世界上幾十個人編制的數字，他們最大的動機就是欺詐。
隨著2007年全球金融危機的爆發，它開始分崩離析，尤其是2008年雷曼兄弟破產後，當時銀行非常擔心以致於停止了相互借貸。儘管市場已經完全凍結，但Libor的“每日閉環”仍然存在，銀行仍然幾乎完全試探性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如果你要借一筆合理的金額，你會期望支付什麼？”
但每日報價都已公佈，這意味著每個人都可以看到其他人對他們的融資成本的看法。其中一個跡象表明，陷入困境的銀行的融資成本開始上升。如果你的Libor提交，被視為您是否遇到麻煩的指標，那你肯定不希望成為每日列表中的最大數字。當然，很多銀行開始使用Libor提交流程作為虛假廣告的形式，提出一個低報價，以使它看起來像他們仍然很容易賺錢，事實上他們幾乎無法借錢。因此，幾家銀行創建了內部消息跟蹤，實際上，“親愛的卑微員工，為了銀行及其股東的利益，請開始提交更低的Libor報價，簽署高級主管”，結果證明這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這一切都是當時所知的，《華爾街日報》上有一篇關於此事的文章。我曾經準備過PPT幻燈片，上面有2008年的圖表，因為有些數據是“假設的”。甚至早在2007年底，英國央行(Bank of England)召開了一次“聯絡小組”會議，以便銀行代表可以討論Libor報告的問題。似乎沒有人意識到這場正在進行中的欺詐行為。有人密謀(向倫敦銀行間同業拆借利率委員會(Libor)的電話委員會隱瞞一家銀行的真實融資成本)，以誘使某個人在自己不利的情況下進行交易。公眾對這一切的瞭解比專家們要快得多，這使得金融體系中已經削弱的信任的棺材，被釘上最後一根釘子。你可以得到充分的理由，在接下來的十年裡，許多民粹主義政治可以追溯到倫敦銀行間同業拆借利率(Libor)事件。
Libor教給我們一個關於商業欺詐的寶貴教訓，與其他犯罪不同，它有一個否定問題和一個檢測問題。很少有其他犯罪行為，受害者不僅同意犯罪行為，而且自願將錢或貴重物品轉移給罪犯。構成現代經濟的等級制度，地位差異和網絡也會在發生欺詐時製造強大的心理障礙，白領犯罪的部分原因在於犯下這種罪行的人，在社區中具有高地位，他們是那種總能從懷疑中收穫利益的人。
2002年參議院商務委員會聽證會上安然公司（Enron）的傑弗裡·斯基林（Jeffrey Skilling）和謝倫·沃特金斯（Sherron Watkins）照片：Ron Edmonds / AP
商業欺詐很難被起訴，這在執法中是司空見慣的。在許多國家，已經提出了將陪審團從複雜的欺詐審判中除名，或將處理這些案件的任務，從刑事司法系統轉移到監管或其他非司法程序的建議，有時甚至已通過成為法律。這樣的舉動是可以理解的，我們有需要看到有人提出檢控，並維持對整個制度的信心。不過在我看來，將一般市民的意見排除在外，似乎是一種絕望的忠告。
如果分析得當，那麼眾所周知的“複雜性欺詐審判”確實很難實現。潛在的犯罪往往令人驚訝地粗暴，有人做了欺詐事情，並以犧牲他人為代價來使自己得利。對陪審員來說，白領審判之所以如此艱難，是因為它們的長度，以及要成功定罪所需的細節。如果審判不長也不詳細，那麼就總以一些東西很難搞清楚。審判會很長和困難，因為有很多的說謊者涉及，當一個案件有很多說謊者時，這需要時間和證據，以證明他們在說謊。
在刑事司法系統中，這種狀況實際上並不常見。大多數普通審判中，證人席上只有幾個說謊者，問題很簡單，就是被告是否做了這件事。而在欺詐審判中，被告通常不是堅持認為根本沒有犯罪，而是拒絕對所涉及的行為負責，並且對所有事情都有無罪解釋。
今年1月，建築業巨頭Carillion倒閉。雖然他們去年夏天發佈了盈利預警，但他們繼續簽訂政府合同。據推測，由於他們已被畢馬威會計師事務所（四大會計師事務所之一）審計，因此任何嚴重的問題都會被發現。
在撰寫本文時，沒有人因Carillion的倒閉而被起訴，也許沒人會被起訴，也許沒有人應該被起訴。畢竟一個大公司破產是可能的，即使是突然的，也不存在罪魁禍首。但會計核算看起來很奇怪，至少，他們似乎在收入真正到來之前很久就確認了收入。毫不奇怪，會計準則機構正在提出一些問題，財政部特別委員會也是如此，一位議員告訴畢馬威的一位合夥人：“我不會僱你對我冰箱裡的東西進行審計。”
一般來說，審計師應該防止發生重大欺詐案件，其具體工作是作為中立的外部當事方審查每一套賬戶，並證明它們是對業務的真實和公平看法。但他們並不總是這麼做，為什麼不呢?答案很簡單，因為一些審計師願意扭曲規則，而有些人太容易被愚弄。而無論對會計準則和行業規則進行何種改革，同樣的問題也一次又一次地出現。
首先，存在的問題是絕大多數審計師既誠實又有能力。當然，這是一件好事，但關於它的壞處是，這意味著大多數人從未遇到過歪曲或無能的審計員，因此沒有真正瞭解這些人的存在。
要在一家四大會計師事務所找到一個非常壞的人，你必須非常不走運（或者如果那是你想要的那麼相當幸運）。但是作為一個公司的扭曲的管理者，周旋你的審計師周圍，直到你發現一個壞蛋，這正是你所做的。當你找到了一個，你就會堅持下去。這意味著壞人的審計員被吸引到壞審計公司，雖然這個行業的大多數人對這種可能性有著不具代表性的看法。
其次存在的問題，是即使審計師既誠實又有能力，他也必須有一個命令來源，否則他可能不會這麼做。欺詐者可能是頑固的，也可能是傲慢的，並非所有從大學畢業後進入會計師事務所的人，都是因為他們具有指揮性，阿爾法式的人格。
此外，欺詐者還熱衷於越過審計師，向會計師事務所的老闆抱怨，聲稱審計師是無益的官僚作風，因為他們不允許首席執行官用他的合法判斷力來展示自己的業務結果。
部分原因是審計師往往是糟糕的墨守成規者和掩飾者，另一部分是因為審計是一項令人驚訝的競爭和無利可圖的業務，通常被用作銷售報酬更高的諮詢和IT工作的虧損服務，因此你不能假設審計師的老闆會支持他們的員工，即使是員工在賬目上簽字(以及整個行業的聲譽)。就像其他幾種傾向於產生欺詐的行為模式一樣，困難的審計合作伙伴被否決或撤職的動態經常發生，而且非常準確地再現，以至於它必須反映出一個相當深且普遍存在的激勵問題，這一問題將很難消除。
作為第二道防線，投資者和經紀公司通常會聘請自己的“分析師”對公佈的賬目進行批判性解讀。分析師應該是行業專家，受過足夠的財務培訓，能夠閱讀公司賬目，能對公司和其他資產進行估值。雖然他們的主要工作是確定證券交易的盈利機會，因為股票或債券要麼是被低估或被高估，但這個工作的一部分，肯定包括涉及識別那些因欺詐而被高估的公司。
好吧，它只是有時有效。一套欺詐性的賬戶通常會產生“洩密”，特別是行騙者在匆忙中，或者在威嚇審計師的能力有限的情況下，將無法偽造資產負債表，以匹配他們偽造利潤的方式。虛高的銷售額可能會被證明是在不需要存貨的情況下進行的，而且沒有任何本應產生的現金。分析師通常也很善於發現“渠道填塞”等做法，即當一家公司(通常是一個擁有高度動機和目標導向銷售團隊的公司)在季度末向批發商和中間商銷售大量產品、預訂銷售和轉移庫存，這使得短期內的增長看起來很好，而犧牲了未來的銷售。
通常情況下，一個在壓力下屈服的誠實審計師，會將含有神秘法律術語的段落藏在帳目的筆記中，解釋已使用的會計處理方法，並希望有人會閱讀到它，並理解這個點的意義在於說明整體數據都是假的。如果您知道在哪裡看，安然（Enron）公司所採取的幾乎所有欺詐性會計政策，如果你知道該往哪裡看，就可以從其公開文件中推斷出來。
更常見的情況，是在全球金融危機之前普遍存在的情況。分析師偶爾注意到有些事情並不合乎情理，於是他們中的一兩個人寫了一些報告，如果認真對待，可能會被視為有先見之明的警告。問題是發現欺詐是困難的，對大多數投資者來說，不值得為此付出努力。這意味著對大多數分析師來說，這也不值得。欺詐是罕見的，通過仔細分析可以發現的欺詐行為更為罕見。而且，同樣大到足以為對他們下注提供重大回報的欺詐行為，在每一個商業週期中都會出現一次，而且是一波又一波。
分析師也面臨著與審計師妥協其原則非常相似的壓力，任何公開指責公司存在欺詐行為的人都會冒很大的風險，並且可能會遭到重大的報復。值得記住的是，欺詐行為通常看起來非常成功，並且存在合理的會計原因。這不僅僅是因為一旦你決定調整賬戶，你可能會讓他們看起來很棒而不是平庸。
如果您以欺詐手段提取現金，通常需要以更高的利率增加虛假收益。因此正確識別欺詐行為的人，往往看起來像是在嫉妒地攻擊成功者。欺詐還傾向於進行大量金融交易並向投資銀行支付大筆佣金，同時讓投資者相信他們富有。對一個成功的首席執行官提出質疑的心理障礙，並不像質疑醫生或律師的誠實那麼強烈，但它們是實質性的。
最後，大多數分析師的意見都沒有被解讀，欺詐者不一定要欺騙每個人，他只需要愚弄足夠的人來得到他的錢。
如果你正在尋求金融體系來保護投資者，那麼你最終大概會感到失望，但這是不可避免的，投資者不希望受到欺詐保護，他們想投資。自股票市場發明以來，市場中的欺詐數量與投資者的回報之間幾乎沒有相關性。據可信的估計，在維多利亞時代，六分之一的公司在倫敦證券交易所上市是一種欺詐行為，但是人們致富了，這是“加拿大悖論”，雖然在短期內你可以通過檢查所有內容來節省資金，但從長遠來看，成功歸功於那些值得信賴的人。
閱讀更多 六通有道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