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老家的菜園,被母親搬到了城市的家中!

農村老家的菜園,被母親搬到了城市的家中!

農村老家的菜園,被母親搬到了城市的家中!‖老家許昌

文‖朱雙平

暑假裡做著“薔薇飄香,周身清涼。倒影荷塘,來日方長”的美夢。日復一日,一月將近。生活波瀾不驚,任自己身體與心情放鬆。

不說七歲的女兒,就是我,也漸漸倦了。老母親暑假來住到樓上,身體不適,行動不便。一月中,只有一次下樓的機會,還是我們簇擁攙扶著前去坐船賞荷。

不過還好,在我們的細心照顧下,一天天的,她精神頭好了,也會慢慢地在屋子裡行走了。終於,她再也不願做一隻籠中的小鳥,哭著鬧著要回家看看。

母親是個執拗的人,我最怕她哭。她已經在收拾行李了,我只得向她妥協:可以回家,但行李放著,明天我們還回來。

農村老家的菜園,被母親搬到了城市的家中!

聽了我的話,母親這才破涕為笑,順從地放下收拾好的東西,帶上藥,領著小侄子,還有我的兩個孩子,一起回孃的家。

夏日的午後,太陽沒有因為是午後,就收斂光芒,反而是用盡全力發洩心中的鬱悶,一絲不苟地炙烤大地。小區的院子裡,滿滿的暑氣蒸騰,一股股熱浪撲到我的眼鏡上,讓我眼前模糊一片。

汽車裡,透過玻璃進來的光芒,彷彿要曬化車內的一切,方向盤熱得燙手,前座燒屁股,幸虧我墊了一件衣服,否則,我估計身上的脂肪會流出油,金屬的物體更是碰不得。

我坐進車裡,彷彿進入了小時候炕菸葉的土炕,滿臉撲來的熱氣,刺得我的臉蛋發疼,嘴唇就像抹了辣椒麵,霍霍的疼。

我真後悔,聽母親的話回家,還挑這麼一個好時間。可是,埋怨有用嗎?沒用。母親一旦做了決定,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農村老家的菜園,被母親搬到了城市的家中!

開車,發動,忍受炙烤,打開空調,車內慢慢降溫。叫母親和孩子們坐上車,當車子駛出城區,大家好像都出了一口氣。

終於脫離無聊的日子,孩子們更是像一群籠子裡剛關進去不久的小鳥,每天都盼望自由的時空。終於自由了,他們差點歡呼雀躍。所以,尋求舒適與自由倒成了一對矛盾,緊緊地攥著我的心。

當家一點點逼近時,母親就如一個離家多時的遊子,開始“近鄉情更怯”了。

母親開始唸叨她種的幾棵芝麻,幾壟玉米,還有她種的蔥、辣椒、茄子,倭瓜,眼看著大日頭,它們不知道旱死了沒有?倭瓜走的時候已經拖秧了,不知接了幾個瓜?豆角估計都老了,黃瓜結的瓜估計都趕上檁條了……母親的人沒到家,心早就先到家了。

一個多小時後,終於到家了。當打開大門的一瞬間,我們都驚呆了:家裡沒有人真的不行!

院子裡,樹葉滿地,母親院子裡種的辣椒,葉子早已焦黃,向日葵已經結子,但這時已經耷拉著腦袋,乾死了;還有輩輩高、馬食菜,也都奄奄一息了。

院子裡那棵粗壯的梨樹,果子掛滿了枝頭,可是葉子卻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就像失去了親人般的無奈。

打開屋子,一股發黴的氣息撲面而來,屋子裡潮溼,悶熱,它再也不似以前,有母親居住時的乾爽、整潔。

菜園裡,野草已經瘋狂似地佔據了田野。

韭菜早已被雜草淹沒,豆角呢,架子上已經撲滿了野草。

黃瓜架東倒西歪,偶爾一根黃瓜,真的有大人拳頭那麼粗,已經發黃,就像一個老人,滿臉滿身的皺紋,皺巴巴的。

倭瓜葉子呢,自顧瘋狂地生長,有的爬上了大門,死死將大門纏住,好像一個偷窺者。

院子裡的“小大紅”,在野草中若隱若現,開出粉的、大紅的指甲草花。

最讓人生憐的是院子裡的石榴樹,她沒有因為家裡沒人管理,而自生自滅,反而像施了魔法,向天空向四周瘋狂地生長,石榴結了一個又一個,有紅的,有青的,但一律是圓滾滾,笑嘻嘻地。這為沒人的荒園增添了一絲希冀。

農村老家的菜園,被母親搬到了城市的家中!

原來的菜園家園如今變成了荒園,這裡面因為沒有了母親的參與。母親的重要就體現在園子的變化上,不過,好在母親身體漸漸康復,即使荒了菜園,又能如何呢?

我惟願母親永遠健康長壽,荒了菜園,卻能在我們身邊,讓我們照顧她,關心她。

在老家住過一夜,第二天,我們又如約啟程,再次進城住進了樓房。來時,我們搬來的黃瓜、豆角、小蔥、馬食菜足夠吃上半個月,我嘲笑母親又把菜園搬來了!母親滿足地笑了,因為有家鄉的蔬菜可吃,她終於可以放心住一段時間了!

農村老家的菜園,被母親搬到了城市的家中!

(文圖無關。文中圖片來自網絡,版權歸原攝影者或原製作者所有,在此表示誠摯的感謝。)

【作者簡介】朱雙平,80後,文學熱愛者,禹州市作協會員,現就職於禹州市夏都學校。作品在《吧啦文學》、《鳳凰讀書》等微刊上發表數篇,也寫一些與自己家鄉文化和歷史相關的文章,喜歡有溫度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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