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親手殺掉朕的孩子,現在又要朕救她,這一出是演給誰看呢

是你要親手殺掉朕的孩子,現在又要朕救她,這一出是演給誰看呢

琉璃心頭一片苦澀,心道,君無霜,你知不知道,我最能收買人心的東西,不過是這一顆曾經對你毫無保留的傷痕累累的心。

“皇上的意思……琉璃明白了……”

琉璃好久扯出一抹笑容,手指蜷縮好久,將地上一片鋒利碎石抓握在手中,還不及君無霜反應,猝然劃過脖頸——

她自我了結,他便不會落人口實。

猩紅的血珠像細碎的鏈在空中劃出一道,君無霜瞳孔驟然一縮,目眥欲裂。

一把將她從地上抱起來,聲音幾乎是在咆哮,“來人!把仲扶桑請到冷梧宮來,救不活她,你們都下去給她陪葬——”

冷琉璃一直處在將要昏倒的臨界,直到仲太醫趕過來給她敷了傷藥接了骨。

但由於筋脈大傷,就算是骨頭接好,她一身的武功也廢了。

心裡全是痛楚,冷琉璃終是閉上眼睛,再次昏過去。

“皇上,”

仲太醫將傷口處理完畢,扶著女人的脈,忽然臉色一變!

“說……”

仲太醫臉色異樣,“皇上,微臣探得……冷姑娘她……她懷了身孕……”

君無霜臉色詫異,像是沒聽清太醫的話,“你說……什麼?”

“皇上,冷姑娘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仲太醫躬身,臉上帶著遺憾,“可惜冷姑娘最近有服用極純的嬰膏,這胎兒就算生下來,多半……是痴傻。”

“……”

琉璃不知睡了多少天才醒來。

床帳上的花紋讓她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她下意識動了動手指,似乎比之前要靈活一些,身上的傷……痊癒了不少。

琉璃從床上起身,一轉眼便看到坐在她床側的軟榻上的女人,華貴雍容,姿色美豔。

冷玲瓏淡淡瞥了她一眼,鍍金的指尖掩了掩茶盞的霧氣,飲一口茶,“師妹,你醒了……”

“冷玲瓏,”琉璃發聲時才驚覺自己嗓音沙啞異常,她打量一眼四周,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冷梧宮,“我怎麼在這裡……你又來做什麼……”

“師姐過來是想告訴你,師妹,恭喜你有喜了……”

“……”

冷琉璃愣了兩秒,伸出手指撫了撫平坦腹部,灰敗的眸底像是被點了一星火光,現出在她臉上許久未曾出現的生機來。

她……有喜了?

是你要親手殺掉朕的孩子,現在又要朕救她,這一出是演給誰看呢

她有了和君無霜的孩子?

她要做母親了麼?

冷琉璃想扶著身子坐起來,身上的傷口牽扯著渾身都痛,只得作罷。冷玲瓏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從身後端起一個碗遞給她。

漆黑的藥汁,盛在潔白的瓷碗裡,琉璃盯著冷玲瓏,面露防備,並不接。

冷玲瓏冷笑連連,“師妹,你懷的是皇上的孩子,你知道皇上最喜愛純良之人,本宮就算再討厭你,也不會這般愚蠢……”

“喝吧,不然,你的傷和罌膏的毒,恐怕是保不住這孩子……”

琉璃本還猶豫,聽到她說孩子,端起藥碗便悉數飲盡。

溫熱的液體嚥下,原本的傷痛微微有所減緩,但不過片刻,腹部忽然疼痛難忍,彷彿有刀尖在颳著她腹部的肉——

“冷玲瓏……”琉璃一把抓住冷玲瓏的手腕,痛的還未說出什麼,門外的廊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冷玲瓏唇角勾起來,一把甩掉她手裡的碗,反扼住她的手腕,痛心疾首的幾乎要落下眼淚來,“師妹,我知道你恨皇上,也恨這個孩子,但孩子是無辜的,你怎麼這麼狠的心!”

然後她梨花帶雨的轉向進來的男人,滿心愧疚,“無霜,是我不好,我不該提早告訴師妹她有了身孕,更不該不留意間讓師妹把她身上那極烈的藥吞了去……”

琉璃聽不懂冷玲瓏的話,只看到臉色陰冷震怒的男人,帶著一身嗜血的寒意走向她——

他盯著她蒼白的臉和額上如豆落下的淚珠,好久,聲音從喉骨中擠出來,“冷琉璃……你狠……”

琉璃看著他,滿臉是淚,痛的幾乎發不出聲音,“皇上……救它……救救它……”

身子只被無情的狠狠甩開。

君無霜的聲音冷的像淬在寒冰裡的刀光,“冷琉璃,是你要親手殺掉朕的孩子……現在又要朕救她,這一出……是演給誰看呢?”

“不過你再演都沒有用,朕不會救她。因為這個孩子,朕根本不會要——”

冷琉璃還未來得及去體味初為人母的喜悅,便被君無霜的話心涼個徹底……

“皇上,”冷玲瓏站起身來,溫軟的手指扶住他,

“現在救,還來得及。師妹縱然有錯,臣妾也曾為其痛心,但臣妾愛皇上,自然不會因皇上的子嗣嫉妒師妹,皇上為何……”

“玲瓏,”

君無霜大手覆上她的,打斷她沒說出口的話,看著她的目光裡有欣賞,有寵溺,有心疼,“你性子溫淡,向來不爭,受了委屈向來只會自己忍著,可是朕,不想你受這樣的委屈……”

“雲霜……”玲瓏眼角浮出溼意,低下頭。

“朕的皇子,只會是你冷玲瓏所出,其他女人的野種,朕不會要。”

君無霜堅定的握著她的手,視線再轉向冷琉璃時變得冷漠,

“就讓她,承受她該受的……”

琉璃終於絕望,她伸向他們的兩臂疲軟,甚至掙扎都只是含糊不清的呀呀叫喊。

藥汁的作用愈來愈烈,腹部劇烈的絞痛,如刀片一層一層的剝著血肉。血水從她腿間流了出來,混著汗水,還有她那未成形得孩子,簌簌向下冒著,浸溼了她身下的整片床褥……

琉璃只覺得肝腸寸斷——

她曾伴君百戰,刀光劍影,數次擦肩生死,竟不及這一碗藥給她的痛和恐懼。

那是她的孩子,她心底還未來的及燃起的希望,它走的那麼快,那麼猝不及防。以至於她心裡除了痛,竟也生不出其他感覺了。

她知道,從此以後,再愛也沒有用了。

再愛也沒有用了。

他殺了她的家人,折了她的雙臂,又殺了她的孩子……

最後,冷玲瓏似乎覺得場面太過殘忍,蹙眉捂著心口起身,君無霜便再沒看冷琉璃一眼,扶著他心底那良善,溫婉不爭的女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冷梧宮。

未完待續......

《冉琳羽之戒不掉的癮》


是你要親手殺掉朕的孩子,現在又要朕救她,這一出是演給誰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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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馮白荷是再願意不過的……

而在臨渝縣的白家人卻沒有查出馮白荷的具體去處,一旦接進了就又被打斷,根本就查不到那把馮白荷給帶走的人家是個什麼底細。

而越是查不到,就越是證明那背後的人的實力越強大,這對白家而言,不是什麼好事情。

雖說那馮白荷也不一定就是被帶走用來做對白家不利的事情,總歸是一個不安全的因子在裡面。

這一點白桃十分清楚。

“繼續調查,好好的查一查,若是那人肯善待她,那就算了,咱們也管不著,可是旁的,先給我盯著。”

“是!”這次換了一個年輕的管事,這年輕的管事渾身充滿了幹勁兒,面容還算是沉著,也算是一個靠得住的人。

因為風味館現在參加的廚神大賽不是白家舉辦的,現如今還在籌備階段,可是等參加的時候還是要到京城去的。從籌備到比賽正式開始,又跟一個輪迴似的,不過這一次等待的時間並不是很多。從這裡大抵就能夠看出來,這白家沒有經驗,而那三家京城著名的酒樓卻有這樣的經驗和人脈。 這三家酒樓雖然沒有舉辦過廚神大賽,但是在京城開酒樓那麼多年,人脈還是有的。

如今舉行這樣的盛事,自然是有不少操持這重大的盛事之人。

“殿下,這風味館的人也要參賽……”

“嗯?有意思,如果他們不來,豈不是沒意思了,讓他們參加。”

“是,小人已經讓他們報名了,就是不知道這次風味館能拿出什麼樣的參賽產品。”

那名藍衣男子卻是背對著他沒有說話,這人就與其餘的兩人對視了一眼。“素娘,風味館的人參不參加這比賽,與你們關係不大,按照一般的參賽者對待即可。”

“是!”這三人之中唯一的一名女子,喚素娘,此時望著這男子的目光之中隱隱帶著幾分哀怨。

可是礙於其餘兩人在場,卻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你們退下吧。”

過了一會兒,就只留著這喚作素孃的女子,這女子生的姿色不凡,楊柳小蠻腰,櫻桃樊素口,膚色白皙光潤,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帶著幾分媚態。

“殿下,我聽說,您上次弄了一個女人進來……”

這女子說著就頓了一下。

“素娘,你逾距了。”

李景潤很顯然是不高興了,自己貴為王爺,自然不必對任何人負責,原本這素娘乃是李景潤最喜歡的女子。哪怕他府上各種各樣的漂亮女人多的數都數不清。

可是對於這素娘,卻有另一種感覺。

素娘美貌,能幹,偌大的歸雲閣都是素娘一個人在打理,她的手藝十分不錯,看她做飯,就跟在跳舞似的。

素娘也是一個極有眼色之人,知道這主子怕是要不高興了。她對李景潤有感情,可是也知道,自己奢望的是一個不該奢望的人。

自己不應該陷進去,應該有所進退才能夠保全自身,但是感情的事情本就不是能夠隨意控制的。

若是感情的事情能夠隨意控制,這世上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痴男怨女了。

“是,素娘只是擔心殿下,會為人利用!”

素娘朱唇微啟,面色有些慘白,這個男人,最厭惡的就是被人管束,她跟著他十多年,自以為是最瞭解他,也是最在乎他的人,以前不管她說他什麼,他都只是笑。

素色青衣隨風飄了起來,李景潤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素孃的身上。

“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你不用多管。”

“可是殿下,那白家人張狂無禮……”

“素娘……”

素孃的面色再次一白,“是,屬下,告退!”

“素娘,你以前在我面前,從來不自稱屬下。”

李景潤嘆了一口氣說道,素孃的身形一頓,“素娘自然是殿下最忠誠的屬下。”

說著,轉身就走出了這殿中,只有素娘自己知道,兩人之間終究是少了什麼。

素娘離開大殿的時候,眼底這才閃過了幾分狠色。雖說不知道那女人是誰,殿下把她瞞得嚴嚴實實的,但是若是自己真的想知道,那是瞞不過她的。

素娘轉身,看了一眼大殿,又回過頭來,低著頭出去了。

“你怎麼還沒走?”

此時在門口,那兩個管事之一的人,竟然還沒走,此時正看著素娘。

素孃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再也沒有面對主子時的溫和。“你不是也沒走嗎?素娘你還是不死心嗎?你覺得你跟主子有可能嗎?主子的心如果在你身上,你用得著等上十幾年嗎?”

素孃的面色陡然慘白,她咬著嘴唇,一臉的倔強。可不過一瞬時間,她的目光就狠厲了起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這中年男人。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呵呵,我不管你,誰管你?”

那男子呵呵一聲,臉上就帶上了幾分嬉笑,立即跟了上去,但是他並沒有發現素孃的眼底閃過幾分殺意。

……

白桃一家準備動身去京城,但是馮金花覺得自己的年紀大了,精力也不如以前了,自然是有些不太願意去。

可是她不去,周氏作為兒媳婦兒,自然是要留下來的,不過周氏對於京城的繁華早就有所耳聞,並且十分的嚮往。

所以倒是很遺憾。

“你若是想去就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馮金花望著兒媳婦兒的模樣,笑罵道。

弄得周氏的老臉忍不住一紅。

“我還是不去了,兩個孩子若是帶過去,就是一群人,若是不帶,我又不放心,您年紀大了,總不能叫您留下來帶孩子。”

周氏不好意思的說道,婆媳兩人相處了幾年,早就親如母女。

兩人對視一眼,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一邊的白杏卻是意外一直都沒有插嘴,要知道,她向來都是最喜歡熱鬧的,難得這次要去京城的事情,她竟然保持沉默。

這倒是奇了怪了。

其實白杏心裡也是十分哀怨的,但是沒辦法。

自己的姐姐和姐夫一家要去京城,但是自己還有兩個孩子,賙濟安又剛剛上任,雖說只是一個師爺,可是到底也算是一個公職,歷練歷練是不錯的。

所以一時之間她就被吊著不能分身了。

雖說白杏自從跟白桃學了不少現代的獨立的理論之後,性格上面自然不會跟真正古代的女人完全相同。

即便是真正的“土著”也會有個別離經叛道之人,更何況她還是受到白桃薰陶的人呢。

只是畢竟現在還有兩個孩子,以及賙濟安前妻留下的女兒,一共三個孩子,白杏要想脫身,絕對是不那麼容易了。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沒機會了,所以這丫頭才冷靜的沒有說話。

只是周氏和馮金花見她冷靜下來,卻是有些不習慣了。

“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我如今也是拖家帶口的,想要去京城,不那麼容易了。”

白杏說著,就是嘆了一口氣,周氏深感理解,自己也是如此,更別說是這個出嫁的女兒了。

“行了,既然如此,那咱們都別去了,你姐不是一個沒成算的人,咱們去,指不定還給她添亂呢。”

周氏一錘定音,那就是除了白桃一家,其他人都不去了,在這臨渝縣好好的待著吧。

還有風味館的生意要做呢。原本廚神大賽要在這臨渝縣舉辦的,風味館要繼續做生意,並且趁機擴大影響。但是現在廚神大賽不在臨渝縣舉辦了,風味館更加要營業了,還是需要有白家的人盯著,不能人都去了京城。

京城雖好,但是如今跟白家的關係還是不大的,白家想要好好的經營自家的生意,畢竟就對周氏而言,還是自家的生意重要,至於其他的,有女兒和女婿去操心。

她老人家只管守著這酒樓,給家裡守著這個酒樓,那麼進退也就不怕了。

周氏見小女兒這麼乖巧,也跟著笑了起來,“你如果想去京城玩,等過了這陣子,孩子們大一點了,咱們再去,我聽你姐說,京城咱們也有莊子,只是離得遠。”

的確,白家在京城也有莊子,只是不管哪個朝代,什麼樣的社會,天子腳下,這樣的地方,土地都貴的跟黃金似的。

而且也不是誰有錢就能夠買得起的。

白家還是費了很大勁兒才弄到了一個京城的小莊子,只是在京郊,不過對他們白家而言,卻是足夠了。

不過白桃卻並不滿足,這京城的地多麼值錢,她也眼饞啊,趁著如今這太平盛世,多積攢一些財富,然後低調做人,白桃覺得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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