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中院小伙子寫了首《十點半的單位》把人聽淚奔

杭州中院小夥子寫了首《十點半的單位》把人聽淚奔,你能知道的法官真相都在歌裡

“八點半的單位,所有燈火都還沒入睡,江畔的風,輕輕地輕輕地輕輕地吹。纖弱的姑娘,抱病的她,埋在桌前,淺淺地睡,我沒有催,我不忍心催”……“這是我第二個叫家的地方,沉重的、溫熱的,在這裡我需要學會堅強”……

江邊的單位,加班的他們,家裡的飯菜熱了好幾回,但是明天的庭審還有很多細節要核對。

在杭州之江路,莊嚴的國徽下,浙江省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坐落在這裡。中院審理的案件很多是重大疑難,標的高,或者不服一審判決上訴過來的,法庭上氣場大開的法官,到了晚上也都是默默加班的人。

有一天,中院民二庭法官助理陳典聽著李健的《十點半的地鐵》,突然跟老婆說,我很想寫一首我們院裡同事加班的歌。

後來就有了《十點半的單位》,寫的都是法院的同事和工作,以及工作以外細碎而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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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大畢業的小夥有感“十點半的單位”

寫這首歌的陳典,是個寫、唱俱佳的小帥哥。年輕溫厚的嗓音,堪比專業。

陳典,1988年出生的小夥子,中國政法大學研究生畢業,2014年進入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目前是法官助理。

杭州中院小夥子寫了首《十點半的單位》把人聽淚奔

照片右邊這位就是歌曲的改編和演唱的法官助理陳典

相比收入更高的律師職業,有過選擇困境嗎?小夥子說,好像沒有,自從選擇了法律專業就嚮往著穿上法袍那一天。

陳典所在的民二庭,主要審理合同糾紛、民間借貸糾紛,還會涉及如銀行、保險、證券,還有近年來糾紛頻出的P2P等金融領域。

工作繁複,新類型案件不斷,學習是常態,但是莊嚴的審判席、衣櫥裡的法官袍提點著這份職業的尊榮感,“法治理想主義的光芒會一直在”

陳典說,《十點半的單位》,起意是在春節前,結案壓力大,加班最瘋狂的時候。連院裡的班車都是晚上9點半才發車。

歌詞里加班的“我們”

晚上8點多的法院燈火通明,辦公室裡案卷如山,案卷能夠多到什麼程度?比如一件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的案件,受害人數百上千,單單受害人筆錄有時候就是好幾推車。纖弱的書記員姑娘往往需要推著小推車輸送案卷,而法官們有時候則不得不踮著腳尖在辦公室裡查閱翻看。

杭州中院小夥子寫了首《十點半的單位》把人聽淚奔

歌詞裡寫到“纖弱的姑娘,抱病的她,埋在桌前,淺淺地睡”寫的就是法院的一位書記員姑娘,陳典說,她曾經生過一場大病,手術回來後,有時候加班時看她偶爾會伏在桌上把頭埋進胳膊裡,整個人就淹沒在了案卷中,只有肩膀微微起伏,這樣的她還有誰忍心催促。

杭州中院小夥子寫了首《十點半的單位》把人聽淚奔

中院面江,大樓成回字型,南向的一側江景旖旎。出了電梯有一塊小小的休息區,面江落地窗,能看到對岸樓面變幻的燈光。有時候,辦公室的人會起身到這裡接電話,說的是“不要等我了,可能還要一會兒”;或者直接在電話裡給孩子解題。還有男法官會在這裡抽一根菸,身形都拉成一個個疲憊而堅定的剪影。

杭州中院小夥子寫了首《十點半的單位》把人聽淚奔

我是女兒的驕傲,受害人把我當騙子,江邊跑一跑是莫大的福利

瞿靜是民二庭的副庭長,長髮披肩。辦案壓力會很大,很多壓力都在法理之外,當事人不理解會反覆致電法官,法官要考慮每一個判決出去之後會有怎樣的社會效果,案件都是終身負責制。所以,身形纖弱的姑娘練就了說話簡明邏輯嚴謹。

說到小學四年級做大隊長的女兒,女法官迴歸了“母親”。在女兒的作文裡,“我的媽媽是超人”,她能指點迷津,授以漁,而非魚,“她是我的驕傲”。媽媽法官也很自信,教育孩子跟辦案子一樣,真心付出總會有回報。

等到年終時,亮燈的辦公室會更多。但是從年頭到年尾,晚上基本上都亮燈的要數執行局。

我們在晚上9點進入執行局辦公室時,執行法官許翔還在電腦上錄入受害人信息,他說這是一個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的案子,受害人近千人,現在有部分錢款追回了,每個受害人能夠受償的比例也算好了,怎麼個通知法,成了難題。給受害人一個個打電話,一個個發短信。有一次,他給一個受害人打電話,說自己是法院的,叫他來拿錢。對方當他是騙子,按了免提,聽他這邊說了差不多後,受害人在電話那頭跟老婆伢兒說,你們倒聽聽看,騙子到現在都還沒亮底牌。

院裡的晚班車許翔總也趕不上,他往往只能打車到開往城北的公交車的起點站,然後搭乘公交末班車穿過靜謐的杭城。

民二庭的朱曉陽法官在生活中是跑者、騎行者。傍晚江風裡,約三五同事在錢塘江邊跑上5公里,被他視為單位在江邊的莫大福利。他的微信名自帶“running”,有一條微信裡他說“有的跑友跑著跑著就胖了,有的騎友騎著騎著就散了,有的路走著走著初心就忘了。堅持一件事,愛一個人,折戟沉沙鐵未銷”。

在今年春節中院的團拜會上,法官們自導自演了一出小品,你又加班,老是加班,夫妻間父母子女間,從不解埋怨到理解體恤,到最後“最好的團聚是我陪你加班”。舞臺燈光漸暗,然後歌聲響起——“八點半的單位,所有燈火都還沒入睡,江畔的風,輕輕地輕輕地輕輕地吹……明天的判決,還有幾筆賬要核對;對門的大姐,心神不安,孩子寫完作業沒;隔壁的姐妹,理著案卷說些是是非非……回家的路,還有好長,不去想,笑一笑,讓風吹在我臉上。十點半的單位,終於所有燈火都已熟睡,江畔的風,輕輕地輕輕地吹”。

深情的吟唱背後,是十點半的單位,是十點半還在埋頭加班的他們,是那一串串數字——2017年,杭州兩級法院收案逾30萬件,較2016年增加3.8萬件,杭州中院一線法官年人均辦案198.78件,全市兩級法院一線法官年人均辦案361.76件。

最後,讓我們一起跟著旋律,品味這給人以身臨其境般感受的歌詞:

八點半的單位

所有燈火都還沒入睡

江畔的風

輕輕地輕輕地輕輕地吹

纖弱的姑娘 抱病的她

埋在桌前 淺淺的睡

我沒有催 我不忍心催

她看起來好累

矮下了身子 向後仰

我懶散地伸長了腿

明天的判決

還有幾筆賬需要核對

對門的大姐 心神不安

孩子寫完作業了沒

隔壁的姐妹 理著案卷說些

是是非非

我也疲倦了

這是我第二個叫家的地方

沉重的 溫熱的

在這裡我需要學會堅強

城市的夜在頭上

理想經過它的心上

儘管她步履踉蹌

仍在夜裡笑得冷豔漂亮

九點半的單位

終於燈火開始零星入睡

江畔的風

輕輕地輕輕地靜靜地吹

新來的小鬼 繁亂的紙堆

他忙得找不到北

樓上的大哥

一桌家宴 熱了幾回

我也疲倦了

這是我第二個叫家的地方

沉重的 溫熱的

在這裡我需要學會堅強

城市的夜在頭上

理想經過它的心上

儘管她步履踉蹌

仍在夜裡笑得冷豔漂亮

我也疲倦了

這是我第二個叫家的地方

複雜的 燙手的

在今夜也只能暫時放放

等關了燈 下了樓

回家的路 還有好長

不去想 笑一笑

讓風吹在我臉上

十點半的單位

終於所有燈火都已熟睡

江畔的風

輕輕地輕輕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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