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挡鞭子?”“我可不想当寡妇”

“为什么要挡鞭子?”“我可不想当寡妇”

可唯独,受伤最重的颜欢,跟个孤儿似的坐在候诊室里,直到一个护工进来打扫卫生的时候,被她手臂不停往外渗的血吓的尖叫一声,众人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给她处理伤口。”

陆云深皱眉看着颜欢,她手臂上那条鞭痕足足有三指宽,让她半条手臂都肿了起来,伤口狰狞地向外翻着,不停向外冒着血水,连他看着都觉得心惊。

可颜欢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哭也不闹,就连医生帮她清理伤口的沙石残渣时也是不吭,冷静的就像清理的是别人的伤口一样。

落水之前的场景他记得,那鞭子应该落在他脖子上的,可这个女人却跟吃错药一样,居然瞬间伸出手臂帮他挡下这一击。

那动作快的,近乎于本能。

陆云深心里莫名地闪过一丝异样,情感先于理智开口。

“为什么要挡鞭子?”

颜欢微愣,转而笑笑,“我可不想当寡妇。”

她更不想他受伤,更不想他会死。

陆云深心底的异样更甚,可出口的话却带着冰刺,“你倒是坦白。”

颜欢对他的冷脸并不在意,想到他刚才救她时的奋不顾身,这些天的愤怒,委屈,不甘,都像是化云为雨,在心中开出花。

时隔十年,他又救了她一次。

“云深,谢谢你,救了我。”

这十年来,颜欢一直想对他说这句话,可每一次,都终结在他嫌恶的眼神里,这一次,她终于说出口了。

颜欢眼底的亮光看得陆云深很不自在,那样的透彻,干净,明晰,不带半点杂质,让他心底的异样感越发浓重,就像是尘封的内心莫名被春风拂过,有些轻,有些柔。

陆云深俊挺的眉锋蹙的更紧,他冷声,“不过相当于救条狗。”

“为什么要挡鞭子?”“我可不想当寡妇”

颜欢浑身一僵,心里发苦,脸上却是笑着,撩发,挑眉,“有我这么美的狗?”

两人间气氛微妙,病房却被人突然撞开,还没等颜欢反应过来,云父对着她的脸就是啪啪两耳瓜子。

那力道又狠又猛,几乎将颜欢掀翻在地。

“孽女!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明知晓柔有心脏病,还去刺激她!她现在只有一年的寿命,你满意了!开心了!”

一年的寿命!去她妈一年的寿命!颜晓柔根本就没有心脏病!

“什么?伯父你说晓柔怎么了?”颜欢刚想解释,陆云深震怒的声音就传来。

颜母从病房外面急匆匆地从病房外面,带着哭腔对陆云深说,“女婿,你快跟欢欢离婚,娶晓柔啊!晓柔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跟你在一起!算伯母求求你,你跟欢欢离婚吧!”

“妈!”听着颜母的话,颜欢的心瞬间被捅的鲜血淋漓。

一定是她听错了,一定是她听错了,她的母亲怎么会逼陆云深跟自己离婚呢?

“你别叫我妈!”颜母显然是急疯了,口不择言,“我没有你这么心机深沉,没有教养的女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嫁给云深!就是为了秦家的财产!我听到你亲口跟晓柔承认的!”

“云深,那是我的气话!”颜欢立刻转而向陆云深解释,却正巧撞进他眼底的怒涛翻涌。

颜欢的视线在父母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陆云深那张冷峻寒厉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想我离婚,除非我死。”

看着颜欢眼角含泪却倔强不服输的样子,陆云深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明明是这个女人自甘堕落,明明是这个女人害死了母亲,可为什么,为什么看见她苍白的脸,失血的唇,眼角的泪。

他会心疼…甚至开始怀疑那些证据确凿的判断……

这个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女人,真的会为了要嫁给自己,而放火烧掉秦家大宅,再假装救出母亲?

而更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在察觉到颜欢可能是为了秦家的财产而不是其他原因嫁给自己的时候,他的心,为什么会有愤怒,不甘,矛盾的情绪。

他是……疯了吗?

 颜欢逢完针后回到病房,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病房里空空荡荡的,除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

她笑了声,囫囵吞地盖着被子就睡,只是隐隐约约中,她似乎感到有人握住她的手。

她没有睁眼,却感受的清清楚楚,那双手,带着清冽的烟草味。

 一觉醒来,累积在心里的所有苦痛都宣泄出来,她浑身轻松,如释重负。

强求而不得的亲情,就让它随缘吧。

反正这么多年没有亲情的日子不一样熬过来了,现在又能坏到哪里去?

她从医院出来,正准备回家,就见陆云深在不远处打电话,四下寂静无人,唯独他的声音无比清晰。

“查到放火的人了?三合会?在哪?”

“为什么要挡鞭子?”“我可不想当寡妇”

……

“津港码头三号仓库?好。”

啪的一声压断电话,紧接着陆云深上车,开着车疾驰而去。

颜欢眉头紧蹙,快速在医院门口拦了辆车,说了声跟着前面那辆宾利去津港码头三号仓库,修长的手指便攥着手机,又惊又疑。

为什么陆云深要调查放火的人,他不是一直认定是自己干的事吗?

而且三合会,津港码头,无论哪个都是不好惹的地方,连警察都不敢管,他为什么还要去?

刚才他直接上的主驾驶位置,也就是说他是单枪匹马的去?

她担心不已,立刻就给陆云深打了个电话,可对方没接,她没有办法,只得一路尾随陆云深,最后也跟着他进了仓库。

颜欢猫着腰,朝里面探头,阳光透过厂房破旧的穹顶落在陆云深孤决冷清的背影上,显得分外寂寥。

他对面站着一群黑衣黑裤的男人,为首的那个扎着个小辫子,嘴里痞里痞气地叼了根烟,轻蔑而又嘲讽地对陆云深淬了把口水。

“陆公子可真是孝子,还真就单枪匹马给你老娘讨说法来了,怎么,不怕我弄死你?”

未完待续……

书名:陆凉欢渡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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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武者身负守护之责,不可能如此掉以轻心。

那唯一剩下的解释便是被人下了迷药,身不由己!

想起之前吃晚饭时那中年人对自己的态度和刹那间神色的放松,杨开隐隐有些明白了。

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普通的小乞儿。而晚上的饭菜肯定是被下了药的,如果自己与那些人一样将饭菜吃下肚子,肯定不用片刻就会被迷倒,毕竟普通人的抵抗力不可能有武者那么强大。

一旦自己倒下,势必会引起人的怀疑。

虽然事实不是这样,但这绝对就是中年人的担忧,所以他才会凶神恶煞地威胁自己,不让自己吃晚饭,当自己转身离开之后,他也放下了心。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那中年人图什么?钱财还是美色,又或者是其他?

杨开希望自己的推测是错的,这家小姐心地善良,翠儿待自己也不错,好人总该有好报!

可当他悄悄地朝武者聚集那边打量过去之后,心中不禁一凉。

摇曳的篝火旁,几个身影鬼鬼祟祟地爬了起来,然后缓缓抽出自己腰间的刀剑,对着这些日子与他们同吃同住,此刻昏迷不醒的同伴颈脖处一划。

轻微的响动传来,有鲜血飞溅。

无声无息地,便有几条性命魂归地府!

杨开没敢动,虽然已经晋升了气动境,但这些贼子人数不少,而且那中年人也是个真元境的高手。轻举妄动只会让自己丢掉性命。

更何况,他也不知道这群贼子还有没有人隐藏在人群中。

吴老是不是他们一伙的呢?如果是,以吴老的本事,那所有人都注定在劫难逃。

眯眼朝吴老所在的那辆马车上打量过去,杨开心头不禁一松,旋即又紧张起来。

因为他看到那个中年人此刻正阴冷而警惕地朝吴老摸去,脚下无声,一身气息收敛到了极致。手上的长剑侧在身旁。月黑之天,无丝毫反光。

吴老不是他们的人!但此刻生命也一样受到了威胁。

杨开心思急转,悄悄地伸手在地上摸出一粒小石子。扣在指尖,猛地弹了出去。

本想弹中吴老,看是否能将他打醒。但杨开不敢动用太多的元气暴露自己,这一下竟是弹偏了,也是误打误撞,石子弹中了中年人的长剑。

“铿……”地一声,清脆的剑鸣传出,在这杀人夺命,静谧无比的夜间显得无比突兀。

中年人显然没想到会有如此变化,声音响起的瞬间,他神色骤然一冷。再也不迟疑,长剑一抖便朝吴老刺去。

就在这危机关头,吴老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几乎是本能地一偏身子。

一蓬血花乍现,吴老的肩头被洞穿,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手上的马鞭甩出一声清脆的炸响。当头朝中年人罩去,口上怒喝:“张定,你在作甚!”

张定不答,抽回长剑,面色冷峻。与吴老战做一团。

杨开悄悄地打量四周,发现那些熟睡的武者此刻都已经被惊醒。心中不禁舒了一口气,看样子中年人张定给他们下药的时候也是小心谨慎,不敢下太明显的致命毒药或者药效太猛的迷药。

毕竟这种药,药效猛,味道也大,很容易被人识破。

不过他这种小心,却在那一声剑鸣传出之后被坏了全盘计划。

若非那一声剑鸣,这里的所有人都会被张定和他的几个手下无声无息地杀死。

那些熟睡的武者被惊醒之后,皆都茫然四顾,有些摸不清头脑。

不多时,惊呼声传来:“孙坚铭死了!谁干的?”

话还未落音,这人便感觉胸口处一凉,低头看去,只见一柄剑尖透体而过。

“刁宏,你在做什么?”

吼叫声中夹着不可置信的质问。

这种情况下,最怕的便是被信任的同伴在背后捅刀子,这群武者刚醒来没一会,便被张定的几个手下麻利地解决好几人。直到此刻,他们才反应过来,嘶吼一声,夹着无与伦比的愤怒与他们打了起来。

战场分做两团,一团是杂兵们的混战,一团是张定和吴老的单挑,打的是不可开交,咒骂,愤怒和质问声不绝于耳。

杨开此刻正趁着夜色,悄悄地朝第三辆马车中摸过去。

他本来是想跑的,这也是最稳妥安全的办法。但是想起翠儿这几日对自己的照顾,杨开于心难安。

马车内的三个女人显然也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杨开摸到这里的时候,正听到翠儿有些不满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大半夜的吵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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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面上,嘹亮的歌声在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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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最初只是千年前一首不知名的小调,后来不知不觉就成了暴风王国的军歌之一,基本上在每次军训的间隙都会响起。但是此刻由失去国度的战士们唱出来,却又多了一番悲戚与感慨,对于每一个暴风王国战士来说,只有当真正夺回了暴风城,光复了艾尔文森林,才能配得上这首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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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倒是无比阔达。

安度因也怂恿杜克:“少年,莱恩这是准备让你当苦工。你不先去收点利息,你恐怕要悲惨很久了。”

伯瓦尔也是微笑着对杜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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