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不过问那女人的消息,可是这次他没忍住,“太太呢?”

男人从不过问那女人的消息,可是这次他没忍住,“太太呢?”

今天的一切,都太反常。

就连摆上桌的早饭都与往常不同,往常是莫小阮熬的懦懦的杂粮粥,一碟鸡蛋饼,外加几个包子,不管他吃不吃,刮风下雨,她都会这么做,她说,这些东西对胃口好。

可今天桌上却是黄油和面包,外加一杯热巧克力。

苏哲宇再次皱眉。

他从不过问那女人的消息,可是这次他没忍住,问菲佣,“太太呢?”

菲佣言辞闪躲,好半天才说,“太太她……走了……”

“走了?”

苏哲宇眉头皱成了“川”字,“走了是什么意思?回莫家了?”

莫小阮总是会回娘家看她哥哥,她哥哥因为那场车祸失去了两条腿,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了。

菲佣却摇头,顺势递给苏哲宇一封信,小心翼翼地说,“太太留给您的,她说让我等您问起她的时候再给您……”

苏哲宇缩着眉心接过那封信。

信很薄,几乎没有任何重量,上面没有封口。

他很快从信封里掏出一张纸,素白的纸,就像昨晚莫小阮的脸色一样。

上面只写了几行字,“苏哲宇,你要的东西,我统统会还给你,给我几个月时间,我会把欠你的都还给你,保重……”

苏哲宇看过信后,只是冷哼了一声道,“又作秀……”

他将那张白纸随手丢进垃圾桶里,利落,干净。

菲佣却觉得难过极了。

她嘴唇翕合,好半天才说,“先生,太太走的很着急,她说,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您……真的不去找找她吗?”

苏哲宇冷笑。

这个女人可真是会玩,要自导自演一场离家出走的戏码吗?以为他会去找她?那她可真是打错了算盘,他那么厌恶她,又怎么会去找她?

苏哲宇喝了一口热巧克力,语气冷淡道,“以后我和太太的事情你们不许插嘴。”

吃过了早饭,苏哲宇去上班。

对于莫小阮离开的事情,他仿佛一点点都不关心。

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场作秀罢了……

一场无关紧要的作秀罢了……

…………

但对莫小阮来说,这并不是一场作秀。

她真的累了。

男人从不过问那女人的消息,可是这次他没忍住,“太太呢?”

真的再也撑不下去了。

所有的力气都全部因为这一场求而不得的爱情而消弭殆尽。

她伤痕累累,而他,厌倦至极。

她欠下的,不就是一对眼角膜吗?那好,她还给他就是了。

还给他,从此以后,便也两不相欠了。

一家私人医疗研究所里,莫小阮手里紧紧拿着一支黑色的签字笔,她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很哀伤。

面前坐的人是她的私人医生程家明。

这五年里,她身心俱疲,因此常常需要来看医生,尤其是心理方面……

她总觉得,她时刻处于一种奔溃绝望的境地……

陈佳明是海龟博士,虽然才三十一岁,但医术很精湛。

陈佳明很认真地看着莫小阮,再三确认,“小阮,你确定你要这么做?你确定你要活体捐赠眼角膜?你知道的,这在法律上其实是不允许的,你说,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呢?”

莫小阮的面前,是一份眼角膜捐赠书,而且她的要求很特殊,她要求活体捐赠。

要知道,这世上几乎没有人会去做活体捐赠的。

谁愿意牺牲自己的光明,去成全别人?

很少有人会这么做。

但莫小阮要做。

她唇角染着几分悲戚,语气淡淡道,“对,我已经决定好了,我要做捐赠。”

“可是,这样你会失明的……哎……你一定要想好,我知道我劝不住你,但你愿意失明吗?失明了,你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十八岁那年我就已经失明了,这五年光明,不过是我借来的罢了,现在,我也该还了……”

莫小阮凄楚一笑,没有犹豫,她将自己的名字重重签署在了捐赠协议上。

“莫小阮。”三个字,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白纸黑字,落笔无悔……

她想,这样她就再也不欠苏哲宇什么了。

他娶她是因为一对眼a角膜,他厌恶她也是因为这对眼角膜,没有了它,他们之间便再也没有牵扯了……

如果有一天他们还能再见面,不……她再也不会见到他了,永远也不会……

那天傍晚,天边像是烧着了一把火一样,通红通红的。

男人从不过问那女人的消息,可是这次他没忍住,“太太呢?”

莫小阮就那么站在二十五楼的顶层,静静看着那一片红,像是要把这一瞬间定格一样……

那天之后,莫小阮真的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世上,仿佛她从未来过一样。

苏哲宇的日子照常过着。

只是,早上床头再也不会出现哪些搭配的整整齐齐的衣服,盥洗室里,再也不会出现挤好的牙膏,倒好的漱口水,餐桌上,也不会出现一碟一碟的热包子,不会出现折叠好的报纸……

除了这些,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对苏哲宇来说,那些原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那些只是莫小阮想要赎罪,做的无用功罢了,他不需要……

没有了这些东西,日子反而更加简单。

第三天,苏哲宇在办公室看文件,忽然有律师来找他。

来的是律师是莫小阮的私人律师,委托人正是莫小阮。

律师只是很简单地递给苏哲宇一份离婚协议书,协议书上写的很清楚,婚后财产,全部都归苏哲宇所有,莫小阮,净身出户,她什么都不要。

但唯有一个要求,十个月后,她要苏哲宇必须无条件见她一面,她有重要的东西要还给他,如果他做不到这一点,那么这份离婚协议书将无法生效。

莫小阮已经签了名字。

苏哲宇看着这份离婚协议书,脸上的表情拨动很小,他向来对莫小阮冷酷。

这个女人,居然不要财产?

至于十个月后要他去见她一面,这又是什么意图?

苏哲宇眼神里的淡漠很刺人。

拿起笔,没有犹豫,他签下了名字。

当初结婚的时候,莫小阮家里陪嫁了莫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现在,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他的了……

莫家当初对安茹言那么残忍,死了都要她一对眼角膜,好,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当是莫家赔偿给安茹言的。

他替安茹言收下。

至于莫小阮那个女人,这一次,是她要离开的,好啊,既然要离开,那便走吧……

最好永远不见。

未完待续……

书名:莫凉欢远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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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望着他依旧颤抖滴血的右臂,苏颜心中隐隐有些作痛。

她想上前去帮他疗伤,却又忍住了。

因为在这一刻,这个男人代表的是铁血,若自己上前,便会有柔情,这种时候,他不需要被柔情感化。

正心有触动间,苏颜却看到血战帮那个叫胡媚儿的小姑娘急步来到杨开身边,然后一脸紧张担忧地询问了几声他的伤势,旋即从自己的怀中取出疗伤药,又撕下自己的衣裙,替他包扎起来。

苏颜的美眸闪了闪,然后慢慢地撇开了目光。

战场中,或许是三派弟子的攻击打醒了龟型妖兽,它本来混沌的脑海慢慢清明起来,庞大的身子也有要移动的迹象,那厚重的四肢已经有了动作。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的心头提了起来,手上的攻击越发凶猛许多。

“打它的脑袋,它的脑袋上有伤口!”突然,一个女子的叫喊声响了起来,那是风雨楼的杜忆霜。

听她这么一喊,方子奇和胡娇儿连忙窜了过来,定眼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发现这龟型妖兽的脑门上,果然有一道裂缝般的伤口,此刻正潺潺地流出殷红的鲜血。

因为它的脑袋一直是埋在深坑里,若不凑近的看,还真发现不了。

“我日!”方子奇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他刚才打了许久,连一道痕迹都无法给那龟型妖兽留下,可这里却有一道一尺多长的伤口。

这是杨开那一拳留下的痕迹!他的拳头威力到底有多大,怎会造成这样的效果?

心神虽然震惊,方子奇手上却毫不含糊,争先恐后地与胡娇儿朝那伤口打去。

两人的招式碰撞,让龟型妖兽的身子一阵痉挛。动作越发大了一些。

“女人滚开!”方子奇嫌胡娇儿碍手碍脚,忍不住叱喝一声。

“眼中只有男人的蠢货,本姑娘不想与你一般见识!”胡娇儿白了他一眼。

方子奇这个人的个性三派弟子都了解,他严重的重男轻女,认为只有男人才能成大事,女子什么根本不被他放在眼中,也只有苏颜才能让他稍稍高看一眼。

据传言。曾经他有一段时间他不停地向风雨楼的楼主,也就是他的师尊箫若寒进言,让他把日后别再招收女弟子了。箫若寒先是置之不理,结果烦不胜烦,最后无奈之下师徒二人结伴去乌梅镇的春风细雨楼里走了一遭。

自那之后。方子奇便不再提及此事,可根深蒂固的思想却是一直没有转变过。

当然,他也不是讨厌女子,只不过在他的想法中,男人和女人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前者要比后者高贵许多。

我是男儿我骄傲,我是男儿我自豪!

按理说,方子奇有这种想法,理当对女子不假辞色才是。

可偏偏他这个人极为的风流潇洒,再加上他年少有为。实力强横,本身又长的仪表堂堂,所以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时常围绕着莺莺燕燕的姑娘。

这是一个极度矛盾结合在一身的男人。

听了胡娇儿的话,方子奇剑眉一凝。一边猛攻妖兽脑袋上的缝隙,一边喝道:“小娘皮,你说谁是蠢货?”

胡娇儿双手翻飞,强大的杀招紧接着打进那伤口中,毫不示弱:“臭男人!你若真的那般讨厌女子,何不与你的师弟们去颠鸾倒凤。夜夜笙歌。”

此话一出,方子奇的脸色骤然苍白起来,胃部一阵翻涌,险些没当场呕出来。

与那些师弟们……

一想起这种场景,方子奇就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见他脸色大变,胡娇儿咯咯直笑,笑声中透着得意和幸灾乐祸。

“你这不要脸的女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方子奇大感吃不消,“以后谁娶了你谁倒霉!”

“要你管!”胡娇儿不禁脸红起来,白了他一眼。

方子奇道:“我也不与你斗嘴,就看我们谁先给这妖兽致命一击。”

“哼,怕了你不成?”胡娇儿冷笑一声。

可还不等两人发招,一道洁白的身影突然窜了过来,夹着一股冰封的寒意,芊芊玉指往下方一点,那妖兽裂开的伤口中骤然出现一朵洁白的冰花。

冰花吸取着妖兽的鲜血,眨眼的功夫便变成了一朵血色的花朵,透着一股妖艳的美感。

咔蹦一声,冰花碎裂开,化为无数锋利的冰锥,直刺入妖兽的脑颅之中。

“吼……”龟型妖兽猛地将脑袋从地上的大坑内拔了出来,仰天一声怒吼,庞大的身子摇摇晃晃,立足不稳,猩红的双眸中更是生机黯淡,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方子奇和胡娇儿同时扭头,正见到一脸雪白之色的苏颜,用尽了自己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打出一记杀招。

打完之后,苏颜扭头就落了下去,她又没办法再战斗了。

方子奇和胡娇儿清晰地感觉到苏颜这一次散发出来的寒意,与以往有些淡淡的不同。

以往的寒,是单纯的寒,彻底的冷,那是一种纯粹至极的寒,不掺杂其他任何属性。

可是现在,这股子寒意仿佛多了点什么东西,比起以前更让人难以忍受了。

“谁惹她了?”方子奇疑惑出声。

“我怎么知道?”胡娇儿有些不耐烦,出身血战帮的她,觉得其他两派的弟子全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前这个方子奇就不用说了,彻彻底底的大男子主义代表。

凌霄阁那边,苏颜倒是个人物,可惜就象是一具没有情感的冰娃娃,永远都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难以接近,至于另外一个解红尘更不用谈,彻头彻尾的孬货!只是个崇拜名利,追逐权势的人而已。

还是自家的血战帮强一些,最起码自己还算正常,只待小妹成长起来之后,自己姐妹就能帮爹爹撑起半边天了。

“没人惹她,她干嘛把刚恢复的一点元气打出来?”方子奇有些想不明白,摇了摇头,见到胡娇儿正趁此机会对那龟型妖兽痛下杀手,不由勃然大怒:“你这女子,这般做法,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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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目标所持的罗盘均定位到了固定的坐标点,说明他们提前约定了集合地,经过我的计算,该点坐标处于一处隐藏武器的射程范围内,可以实施远程打击。”

“隐藏武器?”

“一座中型魔导加农炮,位于距离此地5.7公里外的一座小型城堡上,如果宿主能够在30分钟内赶到,则可以对目标进行调校并发射。城堡顶部的钥匙位置已经做出标记,等宿主到达后会以虚拟坐标的形式出现在宿主的视野中,此次攻击可以确保击杀蓝色目标,对红色目标有高概率逼出底牌。”

听完系统的介绍,苏文微微皱眉。

“会不会太巧合了点……”

“巧合?”

“开挂这种事情,一次还好,多了就容易出问题,尤其这种有在线管理员的,更是马虎不得。我所说的刚正面是用我最擅长的东西来对付他们,看看地图吧,你给我的坐标简直是完美的暗杀场所,坑爹系统,你莫非以为我是个完全靠开挂吃饭的弱鸡?”

“起初是的。”

“……那你就看好了,当敌明我暗的时候会发生些什么。”

……

二十分钟后,凭借着地理位置的优势,苏文率先赶到了系统指示的集结点。

这里是一片丰茂的森林,在夜色中安静无比,苏文甚至没有使用隐匿权杖,就这么快速且无声地深入其中,彻底不见了踪迹。

许久后,苏文从一片灌木中钻出了脑袋。

同时响起的还有系统的声音:“蓝色目标预计先行到达,距离此处724米,坐标点已经标记。”

苏文面不改色。

“把这东西关掉,我有眼睛来看,有耳朵来听,有脑袋来判断,你只要向我确定他们会经过这里就行。”

“确定。”

系统回答着,同时很配合地关掉了所有虚拟辅助。

苏文则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如同雕像般一动不动,仔细倾听。他身上的法师袍已经脱了个干净,只剩下最里层的一身轻薄皮甲,他的膝盖、靴子等部位都用从法师袍上裁下来的柔软布匹进行了厚重的包裹,以防止弄出太大噪音,至于他的武器,那些五花八门的魔法道具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把墨黑色的短刀,以及一张瞬发的、毫无攻击力,只能遮蔽视野的水雾术卷轴,这是他从庇护所带出来的行头。

他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丝魔法波动。

三分钟后,苏文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以及来自年轻男性的轻微喘息声。他明白,自己的第一个目标正在路上——那个他素未谋面,却已经轰杀过一次的海拉。

苏文的预计没有错,根据系统提供的集结坐标点和海拉的位置,他将在30秒后与苏文所在的灌木丛擦肩而过。不过,海拉显然不像其他试炼者一样习惯放个照明术来探路,让自己成为一盏夜空中的明灯,相反动作敏捷且安静,让苏闻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对姐弟,显然就算抛开惊人的魔法天赋,在别的方面也十分不简单,否则根本无法在这试炼空间中势如破竹。

不过,要论专业性,还是差了点。

当海拉接近到十米内的时候,苏文俨然已经和灌木融为一体,全无人类的气息。海拉的身影同样没有出现,因为他正施展着隐匿术,这种对光线折射产生干扰的法术能够轻松骗过人类的双眼,但骗不过声音,通过海拉的脚步声,苏文就算闭着眼睛也足以知道他的方位。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

在海拉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同时,苏文如同全身装满弹簧的机器般窜了出去,左手绕过了他那隐藏在空气中的肩膀,同时捂住了他的嘴巴,右手中的匕首迅速横擦过他的喉管。伴随着一声被憋到嗓子里的惊呼,苏文感受着血液不断喷涌而出的声音,以及那道一闪而逝的白光。

很快,苏文怀中一轻,海拉的身体已经消失,只剩下了一套飞速垂落的法师袍——里面似乎还装着不少道具,苏文伸手将它抓起来,以免引起太大的噪音。和海瑟薇一样,海拉显然也在自己的出生点做足了准备,就算死亡了一次,也不至于穿着新手套装满大街乱跑。

不过,就算是排名第三的魔法天才,在没有魔法盾保护并遭到近身偷袭的时候,其实也和普通人一样脆弱不堪,要怪就怪他太相信自己的隐匿术吧。

那么,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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