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里的小宫女,飞上枝头变凤凰,她:“王爷,我真不想当王妃”
宇文简爱穿一身赤红色,他身高八尺,从远处看威严与俊美十分协调,一抬手一投足之间,无不透漏着霸道凌然。
细长的眼睛总是眯着,丹凤眼本就生得魅惑,分不清他是喜是悲,蹙眉似美人怒,展颜若桃花开。
他是一个让人恨不得,更爱不起的男人。
宇文简踏入储秀宫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我和他的距离,隔着人山人海,隔着身份差距,我和他终究是不可能……
如果没有那夜的事,我怕是也是和现在翘首以盼的宫女们没什么两样,明知道得不到,心中却有了不合时宜的期盼。而如今,我是对这份期盼再也没了兴趣,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只想和昕月……和好。
在一众宫女的引领下,宇文简走到了空地的最前方,坐在准备好的主位上。
金黄的麒麟长椅,上面是张完整灰狼皮,宇文简伸手解开披风,往后一扔,一侧身倒在长椅上,一身红衣在风中漂动,额前的一缕头发垂在眼前,默然的眼睛低垂着,魅惑众生。
宇文简慵懒的躺在长椅上,稍微给现在他身边的永公公使了一个眼色。
“是。”永公公得了命令,对着宇文简作了一揖,一扬手中的拂尘,向着我们走来。
“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今日七殿下来的目的了,你们是宫中最后一批宫女,可有谁前日晚上见过七皇子?”
宫女们听了话,开始交头接耳,都在感叹那个被临幸的宫女命好,能被七皇子如此大费周章的寻找。
我的冷汗却是越来越多,握着折喜的手也开始变得更加冰凉。
折喜忧心仲仲的看向我,手抚上我的额头,“萝倾,你不会是得了风寒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思绪万千。
“没有别的意思,七皇子只是想要给那宫女一个名分而已,所以……那晚的宫女可以自己走出来!”
我的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挪动不了半步,我抬头越过人群看那高高在上的宇文简,虽然只是扫过一眼,却突然发现他的眼睛像鹰一样紧紧的盯住了我,我吓得赶紧低下头,在心里安慰自己,人这么多他应该不是看自己才对。
再抬头看宇文简时,他早已转开了视线,望着远处像发呆又仿佛在想事情。
原来刚刚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他又怎么会认得我呢……
那夜不过是一场不辨真假的风花雪月,不过是皇子醉酒临幸了一个不知名的宫女罢了,我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如此大动干戈,只是看宇文简时,心脏依旧扑通扑通跳动不停。
“没有人出来,那只能一个个查了!”
说着,永公公便把带来的嬷嬷丫鬟分布均匀,开始一个个的查谁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宫中对宫女们背景身份审查严格,每个人入宫都会留有备案,省的以后出了什么差池不知该从何查起。
我和折喜入宫时,右手臂上都被点了守宫砂,虽说这守宫砂极有可能蒙混过关,但是这些久经人事的嬷嬷如何骗得过去。
我抽出手,握住了右手臂,那里是我昨夜用胭脂点的守宫砂。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我马上就要昏厥过去,突然一行嬷嬷来到我身边,折喜卷起衣袖,露出守宫砂,嬷嬷们便把她带到了一处偏殿继续查。
我紧张的心脏马上要跳出嗓子眼,直到折喜出来,一脸羞红的看着我。
永公公又挪步到我面前,看了下我,“抬起头来。”
我只好慢慢的抬起头,眼神飘忽不定。
“哦……是你,叫什么来着……”
“奴婢,名唤孟萝倾……”我咬了咬嘴唇,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冷汗涔涔直流,直打湿了脊背。
“洒家记得你,你是昨日的那个……那夜没有当值的宫女。”
永公公声音不大不小,一直提不起劲躺在麒麟椅上的宇文简仿佛来了兴致,一甩裙裤,站起身径直的迈步过来。
我侧目看到宇文简的动作,急忙低下头,紧张的抓着身侧的衣袂。
“你那夜……没有当值?”
威严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待宇文简走近,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伴着薄荷叶的味道,我浑身一震,那夜的事情,突然如走马观花般从我眼前飘过。
“是……”我的声音细不可闻,我只感到双手不住的颤抖,这比受刑还要煎熬。
“抬起头来!”宇文简命令的语气,让人不能拒绝。
我内心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缓缓抬起了头,一张如白纸一样的脸,颤抖着身体,不敢注视宇文简的眼睛。
宇文简看到我抬头的一瞬间,喉管上下动了一下,眯着眼睛盯着我。
他慢慢把头靠近我的脸,直到快要贴到,我一步步后退,却被他突然一把拽住。
他触碰到我身子的那一刹那,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再睁开眼时,眼前出现他坚毅而又柔美的面容。带着危险的气息慢慢逼近,他微弱的喘息声,如那夜一般,像一场没有醒来的梦,让我的心止不住的颤抖。
“你……好香啊。”磁性的声音夹杂着些许欢愉,在我耳边吐气如兰,我身体猛的一震,愣在原地,宇文简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顺着我的脖颈继续往下。
旁边围观的宫女们看得面红心跳,折喜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七皇子!”
一声娇媚入骨的声音,阻止了宇文简的下一步动作。
大家的视线纷纷被出现在储秀宫门口的岳红桐吸引,我也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岳红桐步履聘婷摇曳生姿的从门口走向宇文简。
“奴婢参见七皇子。”岳红桐给宇文简施了一礼,宇文简看了看我,我急忙转过头去,又看了眼岳红桐。
“怎么回事?”
岳红桐突然跪下,声泪俱下道,“奴婢来晚了,七皇子要找的宫女正是奴婢。”
“哦……”七皇子突然放开我,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
“那夜奴婢身体不适,当值回来正碰上醉倒在地的您,于是就想着去扶一把,没想到……”说完,竟嘤嘤抽泣起来。
宇文简蹲下身,亲自把岳红桐扶起来,拿起她的手,放在鼻子上嗅了嗅,而后迷醉的迷着眼睛,看她刻意打扮的极美的脸。
我踌躇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永公公有眼力见,悄悄把我拉回一群宫女堆里,我赶紧往后靠了靠,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宇文简仿佛听见声音般,转过头寻找什么,身后早已空无一物,许久,终于面相岳红铜,万般怜爱的盯着她。
我的心不知怎么的突然一窒,我应该知足了,岳红桐顶替了自己,救了我一命。
“你叫什么名字?”宇文简喃喃道,又往宫女群这边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我赶紧低下头,突然又觉得自己做的有些多余,毕竟他宇文简不可能会记得醉酒后临幸了谁。
“奴婢,岳红桐。”
宇文简默念了一遍,“红桐……”
“不错,好名字!”说完,便弯腰抱起娇羞的岳红桐,大步流星的朝着储秀宫门口而去。
而我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发呆,心中仿佛有什么流失了一般……
尽管永巷发生如此的大事,虽然像一潭死水,投入一颗石子,惊起了不小的波浪,但是日子还是照过,不过是给宫女们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身边有些宫女,开始后悔没有对岳红桐好些,不然说不定也许如今也能飞黄腾达了。
说起来,宇文简对岳红桐不是一般的好,才刚刚被带走,听说便成了他的妾室,日日恩宠,宇文简本就散漫,但是连着这么多日恩宠同一个人的情况还从来没见过,可见对岳红桐是多么的看重。
后宫不就是这样,若是有一天飞上枝头,有人欢喜有人愁。
反倒是我心里淡然了许多,就当做那夜的一切不过是做了个春梦罢了,一切就让它过去吧。
我虽然这么想,但是折喜却一直在愤愤不平。
图文来自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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