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旬修表匠在儿子失踪处摆摊30年:只想再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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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旬修表匠在儿子失踪处摆摊30年:只想再见他一面

这是韩峰和他的修表摊。

6旬修表匠在儿子失踪处摆摊30年:只想再见他一面

1987年6月,绵阳市成绵路,韩峰年仅6岁的儿子在自家修表摊前失踪,疑似被拐。而后两年,韩峰找遍邻近区县,远赴辽宁、陕西,儿子依然音讯全无。

30年过去,成绵路上的小市场已高楼林立,韩峰的修表摊却如一块磐石,仍是当年的模样。多年来,韩峰除了春节休息几天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早上7点骑自行车出门到11公里外的修表摊,一边修表一边苦苦等待奇迹。韩峰说,不想也不会强迫儿子能回到自己身边,只愿能再见他一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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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埋头修表时儿子不见了

7月24日下午3点,绵阳市涪城路与成绵路交接处,韩峰坐在修表摊前用手机看着视频,时值盛夏,天气炎热,这个时间点,少有客人光顾。

韩峰今年65岁,老家在遂宁蓬溪县,1979年到绵阳修表谋生。1987年,在绵阳站稳脚跟后,他从老家将家人接到了身边,这一年,儿子小君6岁。

韩峰修表摊摆在原成绵路边的会仙楼下,这里曾是绵阳市的汽车客运站,旁边还有一个市场,人流量大,修表的人也多。说起儿子被拐走的事,韩峰记忆犹新。“我记得那天应该是6月1日,我当时正在给一个男子修表,修好后,抬头一看,客人没在,孩子也不见了。”韩峰肯定孩子是被拐走的,他回忆说,发现儿子不见以后,他就近询问其他商铺。一名售货员告诉他,看到有一个男子买了一包饼干给了一个小男孩,然后就一起走了,但是去了哪个方向,并没看清楚。

根据售货员的描述,韩峰认定那个陌生男子就是让他修表之人,被带走的正是自己儿子小君。“因为儿子右眼有点偏大,嘴唇上的疤痕是玩耍时摔伤后留下的,售货员描述的男孩体貌特征和小君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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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寻未放过任何一个信息源

自那天起,韩峰便开始了漫长的寻子之路,从绵阳市区到邻县乡镇,他的足迹遍布周边多个市地。

1988年,一个李姓男子找到他,说知道他儿子的信息。随后,这名男子给韩峰提供了一个位于陕西宝鸡、详细到具体门牌号的地址,并坚称这里能找到他儿子。“考虑到连门牌号都能说清楚,我觉得应该是真的,就相信了。”韩峰说,绵阳警方还给他开具了一份介绍信,表示去带回儿子时可以寻求当地警方帮助。

可结果却并不是韩峰所预料的那样,地址是虚假的,也没能找到关于儿子的一点信息。“李某某故意骗我的,宝鸡并没有我的儿子,他只是为了在途中偷我们的东西。”

为找寻儿子,韩峰去过最远的地方是辽宁。1989年,当时有人告诉他,小君可能被卖到了东北。前一次被骗的经历,并没有打消他寻子的念头,韩峰马不停蹄赶到了辽宁,多番寻找,终失望而归。

就在上个月,韩峰还突然接到一个关于自己儿子线索,只是结果一往如常。老韩就这样,至今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信息,不管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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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等原地摆摊30年等待奇迹

外出寻子多次无果后,韩峰停止了漫无目的的寻找,跟家人商量后,他回到了儿子走失的地方,重新摆起了修表摊,用最笨的办法苦等儿子出现。

这一等,就是30年。

每天早上7点,韩峰准时出门,骑着自行车,带着饭菜,从绵阳市高新区菩提寺前往成绵路,晚上7点又骑车回家,来回超过22公里。

30年来,除了过年休息几天,韩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着这样的生活。

“现如今修表这个行当不挣钱了,一个月只有几百块钱的收入,但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边修表边盼着孩子出现的生活,年龄大了,也不准备干其它的了。”韩峰说,这些年来,他没少因为占道经营被城管撵来撵去,“他们有他们的规章,但我也确实不愿意离开这条街。”

绵阳城管直属一大队队长王轲告诉记者,今年6月,城管扣留了韩峰的钟表维修车。韩峰来取扣留的车时,王轲提出帮他在社区另谋一份差事,不要继续占道修表。“他不答应,然后才跟我讲,他是为了在成绵路上等待丢失30余年的儿子回来。”了解了韩峰的情况后,王轲很受触动,便多次联系城北街道办事处以及成绵路社区相关负责人,决定设立一个便民服务点,供韩峰开展维修钟表便民服务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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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声苦等只愿再见儿子一面

儿子走失后,韩峰有了一个女儿,如今已成年。韩峰说,这些年,妻子女儿都没有怪过自己,一直默默支持着自己,“有愧疚,但仍狠不下心,还是想继续等着。”

现在,韩峰精心保存着小君唯一的一张照片,用手机翻拍后发给了朋友,些许模糊,但也是儿子留给家人唯一的念想。

“他的照片不是单独照,是在他四五岁时,我弟弟一家合影,他躲在后面,突然冒出来,闯入镜头,无意中给拍下了来。”韩峰说,儿子不见了后,他就把这张合影照片拿到了照相馆,单独对儿子进行了翻拍,一直保留到现在。

一年又一年,算起来小君也已37岁了。韩峰知道,时间过得越久,找回儿子的希望越渺茫,可他说仍会坚持找下去,等下去。“我不想也不会强迫他回到我身边,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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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个故事,让我不禁想起了那部黄渤与赵薇主演的电影《亲爱的》。也是在讲述同样类型的故事,看完直教人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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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在发现孩子丢失后,田文军夫妇三四个小时之内给警方打电话报案,警察回复孩子须失踪二十四小时以后才能立案。关于这个情况,公安部门已经做出澄清,影片中的说法是误导,法律没有规定必须等到24小时后才能立案,只要小孩丢失立即报警,公安机关应立即受理。

这24小时对于寻找丢失的孩子来说是最重要的,犯罪分子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对孩子进行转移,无头苍蝇般的父母根本无从了解嫌疑人的路径,通过立法缩短儿童失踪立案的时间很有必要。

根据刑法240条的规定,拐卖妇女儿童罪量刑在五年以上十年以下,首要分子,三人以上,以出卖为目的,造成重伤等情形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特别严重的方处无期或死刑。

家庭是社会的基本构成单位,而孩子,是家庭的重中之重,孩子丢失了,基本上这个家也就毁了。影片中的失儿父母自救组织的歌声和口号让人印象深刻,在这当中,我们没有看到政府的身影。有买才有卖,有意愿领养孩子的家庭可以通过正常途径领养孩子,而不是间接拆散别人的家庭。相关法律知识的普及,领养程序的公开便民化,收养条件设置的合理化是政府打拐同时应该落实的工作。

透过这部电影可以看到社会的群像,内心的焦虑,对亲情的漠视,那种丢失的深沉与悲痛,其实是每个人从生活中都能感受到的。就像修表匠30年来坚持在原地摆摊那样。

它不单纯在讲述孩子的丢失和寻找,还折射出了社会中人们内心某种东西的丢失和寻找。人来人往,我们迷惘,我们失去,我们都在寻找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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