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有個「塞罕壩」,就在咱商丘

河南有个“塞罕坝”,就在咱商丘

河南有个“塞罕坝”,就在咱商丘

“全黨全社會要堅持綠色發展理念,弘揚塞罕壩精神,持之以恆推進生態文明建設,一代接著一代幹,馳而不息,久久為功,努力形成人與自然和諧發展新格局,把我們偉大的祖國建設得更加美麗,為子孫後代留下天更藍、山更綠、水更清的優美環境。”

——習近平

河南有个“塞罕坝”,就在咱商丘

打開河南地圖,廣袤的豫東平原上,有一片深深的綠色鋪展在豫、魯、皖、蘇四省的輻輳之地。

100多年前,九曲黃河在這裡陡然決口改道,挾大清河滾滾入海,留下了千里黃河故道,也留下了茫茫沙丘。

68年,三代人,就在“風吹黃土遮天蔽日,鹽鹼遍地寸草不生”的沙荒上,培育了6.9萬畝的平原林海,建起了名列“亞洲十大平原人工防護林”之一的商丘市民權林場申甘林帶。

她,就像一段綠色長城,如“定海神針”般鎮守在豫東門戶,抵禦著風沙的入侵,釋放近1.5萬人一年的需氧量,保衛著豫東平原的河清海晏。

踏著2018年的第一場雪,我們走進這片林子,走近這群人,去傾聽那些如歌歲月的往事,去探求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奧秘。

河南有个“塞罕坝”,就在咱商丘

航拍民權林場

從一畝苗到萬叢林

——徹底治住肆虐的風沙,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是黃河故道兩岸百姓的夢想。這是一場綠色的接力,更是一次艱苦的遠征

一片片森林綿延不絕,一行行大樹伸向天空,北風吹過,捲起層層落葉,掀起陣陣濤聲。驅車行進在林間公路上,我們不由得被“林海滔滔百萬兵”的景象震撼了。

高聳入雲的刺槐、傲然挺立的楊樹、粗壯滄桑的旱柳、筆直光滑的苦楝、華蓋如傘的椿樹……它們就在這平原上無拘無束地生長著,遒勁堅韌,就算已經倒下,也保持著原始的姿態。

“這是申甘林帶的核心區。”民權林場場長王偉指著遠方說,“這片林子西起民權縣程莊鎮申集村,東至城關鎮甘莊村,東西長24公里,南北寬2~3公里。核心區域人工林面積3萬多畝,是全國四大平原人工林之一。”

“沒有嚮導,在這裡肯定是要迷路的。”經常在申甘林帶裡搞科研的省林科院專家樊巍的話比數字更直觀。

然而,翻開《黃河志》,才知道早年間籠罩這裡的並不是鬱鬱蔥蔥的綠色,而是昏昏蒼蒼的黃色。風沙在這裡猖狂已近百年。

據史料記載,明代後期,治黃專家、總理河道都御史潘季馴治河後,黃河中下游基本被固定在開封、蘭考、商丘、碭山等地一線,行水300餘年。

清咸豐年間的1855年,奔騰咆哮的黃河在蘭考東壩頭決口,掉頭向北經山東入海。

這是黃河最後一次改道。自此,蘭考以東的下游成為黃河的“故道”,蜿蜒於豫魯皖蘇4省8市25縣(區)444個鄉鎮,全長738公里。民權處於千里故道上游地區,長52.4公里,流經野崗、程莊、胡集等7個鄉鎮。

“大風起、飛沙舞,一年四季都喝土;狂風掀起茅屋頂,沙湮田壟禾苗枯”等民謠無不傾訴著風沙之苦,“種一葫蘆打兩瓢”的光景讓農民的日子雪上加霜。

據《民權縣誌》記載,新中國成立前的30多年中,該縣有17個村莊因風沙危害背井離鄉,有20多個村莊屢次南移。“電影《焦裕祿》裡風沙鹽鹼的畫面,我們也經歷過。”曾在林場生活工作大半生的老職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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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50年代林區遍佈沙丘

風沙如猛虎,土匪如餓狼。“好過的閻王殿,難過的民權縣”,道盡當年這個三不管地帶的貧瘠與悲涼。

固風沙、除澇災、治鹽鹼,改善生產生活條件,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成為故道兩岸百姓最大的夢想。

人民政府為人民,人民疾苦掛在心。

1949年12月,新中國成立之初,儘管百廢待興、百業待舉,河南省人民政府仍然決定營造豫東防護林帶,橫貫鄭州、開封、商丘、許昌、淮陽5地的19個縣。

次年1月,時任民權縣縣長馬光帶隊到張莊、斷堤頭等鄉鎮訪問群眾,查看荒地,隨後召開縣鄉村三級幹部會議,進行造林動員、佈置造林任務,拉開了民權造林治荒的序幕。

申甘林帶最早歸河南省豫東沙荒造林管理處管理,管理處指導開封以東蘭封、考城、民權、睢縣、寧陵、商丘、虞城、夏邑、永城等十多個縣的造林治荒工作。這就是商丘市民權林場的前身。

早年間地下水位高,栽樹很容易成活,不出10年,這片地方的沙土得到有效治理,黃河故道開始綠樹成蔭了。當時的老場長王夢石曾在河南日報上發表文章《沙荒變綠洲救出萬頃田》。

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考驗差點擊垮了這群把綠色視為生命的人們。

從1958年起,林木被大量砍伐,大片林子被毀,風沙再起。

從頭再來!林場人長年與樹打交道,那種倔強、那種不屈、那種頑強已經深深植根心中。

1962年,民權林場被收歸國家林業部,更名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林業部河南省商丘機械林場,是當時全國五大機械林場之一。

“五朵金花”之中,就有現在廣為人知的、被聯合國環境規劃署授予“地球衛士獎”的河北塞罕壩機械林場。

當時,商丘機械林場的一切管理都歸國家林業部,場一級的幹部任免、財務報賬要去林業部,不少縣委書記都在這裡當過場長、副場長。

那是一段激情燃燒的歲月。

在中央和地方的重視下,大批大中專畢業生從學校來到這裡,人拉肩扛,重新栽種下綠色的希望。

“最早,我們培育樹苗的苗圃就1畝,後來擴大到104畝。能長成這麼一大片林子,當年我們是想不到的。就像大人養孩子,小孩兒終於成材了。”今年84歲的老場長康心玉感慨地說。

1997年商丘設市後,林場更名為商丘市民權林場。雖然名稱在變,但初心不變、痴心不改。

經過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民權林場經營面積達6.9萬畝,有林地面積5.5萬畝,林木蓄積總量18.7萬立方米,林木年生長量1.7萬立方米,森林覆蓋率達79.7%。

申甘林帶是民權林場核心林區,光長成的參天大樹、成片的就有2萬多畝,成為豫東重要的生態屏障。

這裡有楊樹、刺槐、泡桐、桃樹等各類植物120餘種,其中,刺槐因抗乾旱、耐瘠薄,一開始就成為當之無愧的當家樹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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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5日,雪後初晴,陽光普照下的民權林場申甘林帶核心區。記者史長來攝

如今的黃河故道,早已舊貌換新顏。

春天,草木萌動,野花爛漫,空氣中飄蕩著槐花蜜的香甜。

夏天,萬木蔥蘢,高林蔽日,清涼宜人,不少人慕名來此享受森林浴。

秋天,層林盡染,綿延無盡,果滿枝頭,芬芳飄香。

冬天,白雪皚皚,銀裝素裹,薄霧繚繞林間,凸顯這片森林的蒼勁和粗獷。

自然環境的修復,招來了美麗環境的使者。這裡野生動物多了起來,野兔、松鼠、獾、黃鼠鼬等小型野生動物經常出沒,百靈、畫眉、喜鵲、斑鳩等隨處可見,還有很多“稀客”光顧。林場工作人員發現,這裡有國家I、II級重點保護動物16種,省級保護動物70多種,成為遷徙候鳥重要的停歇地。

民權是莊子故里,在這片“莊生曉夢迷蝴蝶,諸侯會盟春秋業”的土地上,林場人用戰天鬥地的行動,讓“白茫茫,野荒荒,三里五莊無牛羊,端起碗來半是黃沙湯”的民謠終於作古,讓綠色希望在這裡升騰,讓綠色奇蹟在這裡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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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故道的早晨 鄭鳳璽攝

從一群人到一種魂

——艱苦奮鬥、甘於奉獻、忠於使命,林場人用心血、汗水乃至生命踐行著“綠化祖國”的諾言

民權縣城東北角的一座寂靜、殘破的院子,勾起了康心玉的思緒。

“林場幾代領導班子和工人吃住都在這裡,不把空閒的地方都種上樹,絕不輕言下馬回家。”這位在林場工作和生活了63年的老場長指了指已經是危房的屋子,平靜地說。

1955年的夏天,21歲的康心玉從洛陽林校畢業,班裡沒有人願意到又窮又苦的豫東去。作為班長,他帶頭報名回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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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民權林場職工育苗的場景

到林場不久,建設家鄉的滿腔激情被嚴酷的現實打了一悶棍。“最難受的是吃不飽。”康心玉說,“我在學校一頓飯能吃好幾個饃,到了林場老是喝稀湯,餓得心慌。”

當年的林場只有16個人,唯一的一輛破舊自行車,場長也只是偶爾騎一下。康心玉和後來分配到林場的翟際法等人每天上班平均要步行15公里。晚上裝車,白天栽種。育苗、栽樹、撫育、管理,件件事情都得管。忙起來回不了家,就挖一個地窨子,鋪上麥秸稈,支個帳篷和衣而睡。餓了,啃一口乾饃;渴了,河裡水多得是。

說起當年的情景,80歲的佟超然記憶猶新。1962年,他從北京林學院畢業後分配到民權林場,成為場裡唯一的大學生。

“不習慣,啥都不習慣。”老佟雖然耳背,但嗓門依然洪亮,“我在學校起碼能吃到米、面、油,來到這裡只有鹽水煮蘿蔔和紅薯。吃不下飯,想見的人還見不到,當時真不想在這裡待了。”

可他還是待下來了,還待了一輩子,連老師要把他安排到河北省林業廳都沒去。老佟說自己放不下這片綠。在他的帶領下,民權林場的楊樹、刺槐良種選育始終領先全國,提高了沙區墾荒植樹的成活率,強化了林帶防風固沙的功能。

老佟說:“我的同學有一部分去了塞罕壩。民權林場雖然沒有塞罕壩大,但我們付出的心血是一樣的。再造‘綠色長城’,就是我的夢想。”

那時候,緊鄰民權的蘭考,焦裕祿找到了治理“三害”的關鍵,那就是——栽樹、栽樹、還是栽樹,一棵棵泡桐從此紮下深根;在這裡,林場人也頂風冒沙,不斷摸索,創造了“高栽楊槐低栽柳”“前擋後拉四面圍攻”等栽種、治沙方法,推廣“坑挖深、土埋實、樹行與風向垂直”的種植技術。這些行之有效的“土辦法”一直傳到今天。

如今,這些老人們都已是耄耋之年,臉上、手上都被歲月和風沙刻下了深深的溝壑。苦難早已淡漠,但談起人生的抱憾,還是當年無法經常與家人團聚。

翟際法家裡有5個孩子,他只記得二兒子翟魯民的生日。小女兒出生6個月零10天后,翟際法才第一次知道孩子到底長啥樣。“把我抱5個孩子的時間加在一起,不超過一個月。”83歲的翟際法雙手停在空中,欲言又止。

翟魯民接過話頭,“家裡就我母親一個人撐著,不僅要出工挖河,還得照顧我們兄弟姊妹,累出了癆病,後來得了肺癌,60多歲就去世了。”這位黝黑壯實的漢子哽咽了。

“種樹就是種錢,種樹就是種福,種樹就是種生命。”翟魯民說,他理解父親,理解他的選擇,長大後和父親走上同樣的路。他的微信名叫“沙風”,“防風治沙是我的職責,父親常說,綠化祖國到死都不能忘。”

欣慰的是,接力棒一代一代在往下傳。

翟際法的孫子、“80後”翟文傑無法感受那種艱苦的場面,但他牢牢地記住了爺爺告訴他的一個數字——僅1964年一個冬天,就造林6400畝。

而這些樹,全是靠人的兩隻手栽出來的!

這成為他與林場血脈相融的情感之源。33歲的翟文傑從小在林場長大,在祖輩父輩的薰陶下,大學報考了園林規劃設計專業,畢業後毅然回到林場,已經工作了11個年頭。哪怕是在身邊年輕人大多奔向葡萄酒廠打工掙錢的時候,他也沒有離開。

撫摸著一株刺槐,翟文傑告訴記者,栽植於上世紀50年代的刺槐已經退出歷史舞臺,留存下來的大樹多是上世紀70年代種的。“我總覺得樹也像人,一代一代更替。現在該是我們完成他們交付的使命了。”

與翟文傑一樣,留在林場的年輕人越來越多。有的是自願留下的,有的是被“勸”下的。

已屆鮐背之年的潘敬修把兒子留在林場後,又在孫子找工作的時候,毅然告訴他,就回林場。“植樹造林,說到天邊都是正道!”

現在林場有職工600餘人,“三代同堂”十分普遍。他們中有的是技術工人,有的是管理人員,還有一大部分擔任著護林員的角色。

在申集分場的刺槐林裡,有一座小木屋。屋內面積不大,卻擺了四張單人床,護林員張豔民正在屋內燒水做飯。

“我們的工作主要是養護樹木、修剪樹枝,24小時兩班倒基本不休息,隨時有事隨時出門。”47歲的張豔民有些靦腆地笑著說,“再有兩天,我就可以回家看看老人和孩子了。”

往林子深處走,遇到的護林員越來越多。他們大多是“林二代”。交談中,他們說現在護林工作容易了,偷盜樹木的現象幾乎沒有了。以前護林工作挺危險,偷盜樹木的人甚至還帶著土槍。

樹林裡有著一座墳冢。墳前既沒有墓碑,也沒有蒼松。這裡靜靜地躺著一位農民護林員高玉臣。他在林場工作35年,所負責的片區極少發生盜樹、拉土、毀樹苗現象。去世後,按照他的遺願:“死了也要守望林區”,家人將他埋在了林區,由小兒子接替他繼續護林。

在申集分場北界,有7棵高聳挺立的沙蘭楊,是康心玉上世紀60年代去東北林場學習時揹回來的樹枝育成的。

半個世紀過去了,大樹亭亭如蓋,樹身已經粗壯到三個人才能合抱,植樹的人卻悄然老去,芳華不再。

然而,正是這群忍受寂寞、以苦為樂的林場人,無私地把青春和熱血默默奉獻給這項偉大的事業,我們才有了黃河故道的平原林海,才有了定不負人的寶貴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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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甘林帶內經常舉行徒步穿越比賽

從一抹綠到一條路

——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加快生態文明體制改革,建設美麗中國,綠色發展一直在路上

塞罕壩林場價值幾何?聯合國環境規劃署執行主任埃裡克·索爾海姆說:“塞罕壩林場的建設證明退化的環境是可以被修復的,而修復生態是一項有意義的投資。”

河南的“塞罕壩”亦是如此。

樊巍為剛剛完成國有林場改革,不再為職工工資發愁的王偉算了一筆賬:

林場森林植被和林地土壤總固碳量為2.25萬噸,總價值為2250萬元;

長約40公里的骨幹林帶每年保護農田120萬畝,可增收3600萬元;

每年涵養水源、淨化水質價值可達9600萬元;

……

初步估算,民權林場生態服務價值每年可達6.96億元,約為直接經濟效益的35倍。

“這還不算民權林場幾萬畝森林、豫東林海、平原綠洲的品牌效益,對民權招商引資的拉動效益,對土地增值效益,帶動就業、扶貧等社會效益。”樊巍很是興奮。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保護生態環境就是保護生產力,改善生態環境就是發展生產力。”進入生態文明被提到如此高度的新時代,綠色發展理念日益深入人心,林場的發展也開始向更高層次和境界邁進。

過去是以生產木材、利用森林獲取經濟效益為主,單純地依靠砍樹、賣樹“養家”;如今以生態建設和生態修復、保護森林提供生態服務為主,全面啟動了申甘林帶生態旅遊基地的開發建設系統工程,盤活林業資源,促進林場發展。

大自然沒有辜負林場人的努力。

現在的申甘林帶成了旅遊觀光勝地。每年4月底,在“風舞槐花落御溝,終南山色入城秋”的景色中,來自全國各地的遊客駐足其中,賞花踏青,興致來了還可以加入徒步大賽,感受充滿勃勃生機的森林之美。

成片的葡萄、蘋果、花生在林間生長,大量芍藥、丹參、留蘭香、油牡丹在林間綻放,“春季有花、夏季有蔭、秋季有果、冬季有綠”。

在這片林子的庇護下,鯤鵬湖、秋水湖、龍澤湖三片廣闊的水面碧波盪漾、水天一色,天鵝、白鷺等珍禽時而水中嬉戲,時而展翅高飛。這裡既是候鳥棲息的理想溼地,同時也是供應商丘市城市用水的“大水缸”。

獨特的區位優勢和林木資源,使這裡成為林業科研的重要基地。中國林科院、河南省林科院、河南農業大學等科研院校的30多個科研項目、實驗實習基地的進駐,為這片林海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了科技力量。

“林映水中魚遊樹,雲落水底鳥穿波。”昔日受風沙困擾的民權,成為全國豔羨的“中國長壽之鄉”。申甘林帶被國家林業局批准為國家生態公園,又把“中國森林體驗基地”稱號收入囊中。

莊子曰:“人與天一也”。人因自然而生,人與自然共生。

以綠色價值觀引導公民建立綠色健康的生活方式、杜絕各種浪費資源的行為,是社會可持續發展的必然要求。

幾年前,申甘林帶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龍捲風颳倒一大片樹木,整片林子出現了一個缺口。“習慣了沒有風沙的市民,對突然增多的沙塵天氣非常敏感,很多人也由此意識到了種樹的重要性。”林場總工程師徐蘭成說。

山水林田湖是一個生命共同體,人的命脈在田,田的命脈在水,水的命脈在山,山的命脈在土,土的命脈在樹。

在綠色的感召下,民主黨派人士來了,法官檢察官們來了,莘莘學子來了……人們在這裡揮鍬培土,栽下了一片片生態紀念林,種下了愛綠護綠、造福世人的美好願景。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申集村依託林帶天然優勢,發展起大棚蔬菜種植200多畝;野崗鄉還搞起了萬畝國家農業綜合開發高標準農業示範良田,小麥畝產量平均達到1300斤;程莊鎮香菇扶貧基地依託天邦農業科技有限公司,幫助2691戶貧困戶脫貧致富……真可謂“思路一轉天地寬,萬畝林帶吸金來”。

“擦亮生態底色,守住環保底線,努力實現開發建設與生態服務的融合發展,要為老百姓留住故道綠,保持永恆藍。”民權縣委書記姬脈常說。

有了林,有了水,就有了底氣。民權縣雄心勃勃地提出了“黃河故道生態走廊”建設構想,明確了“一廊連兩園、一線牽多點、一帶連全境”的大格局。以申甘林帶為核心,以鯤鵬湖、秋水湖、龍澤湖組成的國家溼地公園為重點,著力打造連接溼地公園和生態公園的綠色廊道,並計劃沿黃河故道兩側再造面積約3.6萬畝的生態林帶。

最新的《森林河南生態建設規劃(2018—2027年》中,我省將著力構建“一核一區三屏四帶多廊道”的總體佈局,明清黃河故道生態保育帶是“四帶”之一。這片平原林海迎來了更好的發展機遇。

離開這裡的時候,雪停了。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那抹綠色,正在積蓄著力量,等待勃發;那群人,依然滿懷深情地守護著綠色,步履堅定。

記者 董林 張學文 王平 劉洋 陳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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