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巴文藝青年的青春祭:《燃燒》

擰巴文藝青年的青春祭:《燃燒》

韓國影片《燃燒》根據日本作家村上春樹短篇小說《燒倉房》改編,同時結合了美國作家威廉·福克納的短篇小說《燒馬棚》。講述了三個經歷各不相同的年輕人:鍾秀、本、惠美之間糾纏不清的愛情故事。

從低端視角看去,這部片子 除去一場床戲和女主的裸舞及男主片末裸身逃離之外, 幾乎無看點。沒有什麼緊張刺激的情節,沒有什麼慷慨激昂的配樂,平淡到叫人昏睡,而且是兩個半小時的片長,能完整看下來確實需要一點兒意志力。

可文藝片的魅力就在於“隱喻”,當我們從映畫的本身剝離開來,抽象到意識形態領域的時候,就會解讀出好多我們自以為是的東西:

一,人為什麼活著?

鍾秀的父親因為生意失敗不能還貸款且攻擊工作人員被判入獄,母親16年不見他,剛一見面就要他幫忙還錢且一直低頭玩手機,大學學習文學出來就失業,自以為是個作家卻啥都沒寫出來。他到底為什麼活著?

惠美是一個賣場促銷舞者,她醜,她去整容,她窮,她借了好多卡債,以致於家人要求她還不清卡債不許回家。她有錢了還不攢著,偏偏要去非洲旅遊,她想要尋找活著的意義。她和不同的男人交往,她的床下備著計生工具,她說鍾秀是他唯一的朋友,可她小時候的事鍾秀一件都想不起來。

本,開著保時捷的富豪,經常辦個Party的成功人士,凡事不要太認真就是他活著的意義,他無需工作就有鉅額財富,他有豪宅,身邊美女簇擁,他遊戲花叢無需負責,但他也不快樂,他說他喜歡燒已經廢棄的塑料大棚,在燃燒中體驗快感。

二、性是貧乏生活中唯一的亮光嗎?

鍾秀在進入惠美的身體的時候看到前方牆上透進了一縷陽光,那是這個朝南的房間裡難得的亮色,他執著於這點兒快樂,於是他在惠美不在的時候裡,站在窗戶下、看著惠美的照片自瀆,這是他灰色人生裡唯一的安慰。

三、富人和窮人是天生的對立階層嗎?

​當鍾秀躺在床上,在夢境中感受到惠美抱著他給他自瀆帶來的快樂終究是一場空的時候,他徹底崩潰了,他在冰天雪地裡殺死了本,脫光了自己,點燃了本的屍體和自己沾滿鮮血的衣物,還有那輛象徵著他的權勢的保時捷。

因為他覺得,他的一切都被本奪走了,甚至於說,就是本殺死了惠美,他的愛、他的亮色、他的希望全部都美了,所以他“燃燒”了,燒死了本,也毀滅了自己。

兩場印象深刻的戲:

輕度飢餓和重度飢餓的區別:輕度飢餓是胃裡的,重度飢餓是精神上的;當那些非洲人舉起雙手向天發出怒吼的時候,惠美感同身受。

酒吧裡評論中國人和韓國人:我們韓國人都習慣了逆來順受,看別人臉色(參照韓國曆史,他們也算有自知之明),可是中國人卻不是,太自尊了,認為錢是骯髒的,揉得皺皺的,扔給人,認為中心老是在自己那裡,而且在家裡不做飯、不做家務(中國男人)。

兩組鏡頭:

惠美在夕陽中的裸舞,悲愴的神色和肢體語言,暮色四合的原野,夕陽晚照下的鄉村,日漸衰敗的山區,一切都結合得那麼自然。

天空中晚歸的鳥群,忽而向東,忽而向西,無枝可依。“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的意境呈現。

一種技巧:順滑無比的剪輯和多角度鏡頭剪切。這點稍微專業一點兒,自己不拍攝的人可能比較難以體會,鏡頭切換真的是個技術活,可有些人卻當是他們家的門上換門簾呢,隨意得很,不多說,看了自己慢慢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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