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孩子成長的最好方法,是從認識自己才開始的

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特的世界。發現自我,成就自我,做最好的自己,是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的最重要的天命。幫助人實現這個目標,是教育最重要的使命。所以,我們應該不斷努力和探索,不斷挑戰自我,不斷嘗試新的可能。——《新教育實驗——為中國教育探路》

找到自我,是做最好自己的開始。如德國作家赫爾曼·黑塞所說,“對每個人而言,真正的職責只有一個:找到自我。然後在心中堅守其一生,永不停息”。——《新教育年度主報告》

蜘蛛俠裡有一句經典臺詞,相信很多人都還記得: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With great power comes great responsibility),這是對已經獲得強大能力的人來說的,

但對於一個未成熟的孩子來說,這句話應該倒過來說才對:

責任越大,能力越大。

俗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因此,人不是在“愛”當中成熟,而是在“施”當中成熟,而且給予別人的愈多,愈會去關懷,越容易得到成長。

今天我們來看看劉墉是怎麼幫助自己的孩子走向成熟的。(《走近新教育,我和孩子們都遇到了更好的自己——在教育之路上重新出發》)


讓孩子成長的最好方法,就是讓他找到自我!

讓孩子成長的最好方法,是從認識自己才開始的

劉墉,著名的暢銷書作家,他同時也是一名成功的父親。

兒子劉軒是哈佛大學博士,小女兒劉倚帆畢業於美國長春藤盟校哥倫比亞大學。在教育方面,劉墉有著自己獨到而鮮明的“教子“觀。

你知道為什麼孩子會叛逆嗎?

那是因為他找不到自己在哪裡

“你知道我高中時為什麼那麼叛逆嗎?”劉軒對我說,“因為我覺得我長大了,不該什麼都聽你們的。所以你叫我往左,我就偏往右,我有自己的想法,我該找到自己在哪裡!”

“你找到了嗎?”我問他。

“還在找。”然後他頭一歪,很不服氣地說,“因為你不讓我自己去找!”

“你自己要怎麼找呢?”

“去流浪。”他大聲地說,“你知道嗎?我有個同學,英國的貴族,伊頓中學畢業的。在伊頓,平常都要穿燕尾服,算是管得夠嚴了吧!可是他去年居然獨自到澳洲去牧羊了。我還有兩個同學,今年揹著揹包,到印度自助旅行了。剛才接到他們的電話,說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了。他們一到印度,就遇上大雨,街上的水淹過膝蓋,到處漂著人糞和小動物的屍體,他們上吐下瀉了兩個禮拜,居然還跑到一個無人島上住了幾天,過癮極了!”

“過癮極了?差點兒送命!”

“當然過癮,畢竟這是他們自已的旅行,不是跟在父母后面,住大飯店,坐黑轎車,吃大館子。他們尋找自已的定性,他們找到了!”

我怔了一下,笑笑:“好!今年暑假交給你自己,你自己去找吧!正巧,今年要為臺南的德蘭啟智中心募款,你如果感興趣,可以自己去參加活動。你不必再跟我一起演講,完全自己挑大樑!你也不用住在家裡,自己去找地方住!”再強調一句,“去不去也由你自己決定,跟我無關!”(《“改變”,是你最大的資產,能拋棄你的只有你自己》)

你可能一輩子都脫不開別人的陰影,

但千萬別活在自己的陰影裡

6月20日清晨,劉軒搭飛機到達桃園中正機場。我沒去接,他自己坐車到臺北,中午又上飛機去高雄,在文藻語專演講。然後趕到臺南跟主辦募款活動的水長流公司開會,並搭最後一班飛機回到臺北。

大概前一天太累了,他臉色不大好,我問他一個人出去應付的感想。

他居然又是一副不太服氣的臉色說:“奇怪了!大家都叫我劉墉的兒子,為什麼我總要活在你的陰影裡?我還是沒有自己!”

我又一笑,拍拍他:“記住!你可能一輩子都脫不開別人的陰影,但最重要的是,千萬別活在自己的陰影裡。”

又隔了兩天,他跟我吃中飯。

“你找到自己了嗎?”我問他。

“你一天到晚用BB Call叫我,我怎麼找自己?”他還是那個表情,“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打聽我到哪裡去了?我已經22歲了!”

我想了想,可不是嗎!他馬上大學畢業,我在他這個年歲,都結婚了。

從那天起,我再也不查他的行蹤。後來知道,他在臺灣的一個月,居然大部分時間在臺南。除了到學校演講,還去瑞復益智中心見習,再到德蘭啟智中心做義工。更令我驚訝的是,當我和他應邀在臺南市立文化中心舉行座談會時,他居然帶著十幾位義工,表演了一場舞蹈。他不但從紐約回到臺灣,而且完全融入那個社會,甚至本地話都學會了不少。(《每個人都是自己的塑造者——自我進化是一切》)

要一個年輕人尋找自己的最好的方法,

就是讓他主動地參與社會、關懷別人、貢獻自己

最讓我高興的是,他說他已經不再活在我的陰影裡,他找到了自己!我將永難忘記,7月10日那天,在文化中心座談時,他作的結語。

他提到在玉井鄉的日子,提到那群智障的孩子。當他講到離開德蘭那一天,看著孩子們的交通車開走,孩了向他揮手時,當著4000多觀眾,他居然在臺上泣不成聲。

而那個跟我總是一毛、兩毛,斤斤計較零花錢的他,竟把在臺灣賺到的7萬塊錢,都捐給了臺南德蘭和高雄的觀音線。

回到紐約,全家都覺得他一下子成熟了,更有禮貌、更關心家人。父親節,他送我一個頸部的按摩器,送給公公一副聽音樂的耳機。當我們要帶他去大冒險樂園玩時,他寧願留在家裡,陪80歲的奶奶。

更妙的是,他不再跟我“算小錢”。他的心胸變寬了,彷彿天地也寬了。

我突然領悟,要一個年輕人尋找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主動地參與社會、關懷別人、貢獻自己。(《安然地做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大的藝術》)

因為只有成熟的人懂得關懷,只有獨立的人能夠貢獻,人不是在“愛”當中成熟,而是在“施”當中成熟,而且給予別人的愈多,愈會去關懷,我們做父母、師長的,常忘記自己的孩子和學生已經長大,大到不再需要我們的呵斥與監督。


真正的人生是從認識自己才開始的

——每個人認識自己的三個理由

讓孩子成長的最好方法,是從認識自己才開始的

木心,中國當代文學大家、畫家,在臺灣和紐約華人圈被視為深解中國傳統文化的精英和傳奇人物。

真正的人生是從認識自己開始的

真正的人生,是從認識自己才開始的。(《我們需要問自己的十個問題——李希貴校長給高三畢業生們的叮囑》)

沒有人,也沒有神,有資格聽我懺悔。人只能寫寫回憶錄。誰有資格寫懺悔錄?寫什麼懺悔錄?!人有那麼一種心理,痛悔,內疚,等等,放在心裡深思即可。一出聲,就俗了,就要別人聽見——就居心不良。人要想博得人同情、叫好,就是犯罪的繼續。

文學是不許人拿來做懺悔用的。懺悔是無形無聲的,從此改過了,才是懺悔,否則就是,至少是,裝腔作勢。要懺悔,不要懺悔錄。一個文學家,藝術如果被人歸類為什麼什麼主義,那是悲哀的。如果是讀者、評家誤解的,標榜的,作者不過受一番委屈。如果是作者自己標榜的,那一定不是一流。

王爾德不錯的,但一標榜唯美主義,露餡了。你那個“唯”是最美的嗎?人說陀斯妥耶夫斯基現實主義,他光火,但有教養,說:“從最高的意義上,是。”凡概括進去的,一定是二流三流。不要去構想,更不要去參加任何主義。大藝術家一定不是什麼主義的——莎士比亞什麼主義?

要說笑話是,也不要說:“我來講個笑話。”

人生和藝術,要捏得攏,要分得開。能捏攏、分開,人生、藝術,兩者就成熟了。捏不攏,分不開——大家過去不外乎人生、藝術關係沒擺好,造成你們的困境。怎麼辦?捏攏,分開,學會了,學精了,就成熟了。生活大節,交朋友,認老師,與人發生性關係,生孩子,出國,都要拿藝術來要求,要才氣橫溢。

奧諾雷·德·巴爾扎克(1799-1850)。文學的巨人。對巴爾扎克,不能用什麼主義去解釋了吧。

面對他,思想的深度,文體,都免談。談這些,太小家氣——哈代,你要純性地讀,狄更斯,充滿友情去讀,托爾斯泰,可以苛求地讀。可是我讀巴爾扎克,完全放棄自己。用北方話說,豁出去了。由他支配,我沒意見。他的小說,忽然展開法國十九世紀生活。藝術家不反映現實。現實並不“現實”,在藝術中才能成為現實。現實是不可知的,在藝術中的現實,才可知。他的手稿,據說是全世界最潦草的。

他寫作時穿著浴衣,蓬頭垢面,一個人在房間裡大聲說話,是和小說中的人物對話、吵架。十九世紀的墨水乾得慢,要用吸墨紙,吸墨紙也是二十世紀初才流行,所以巴爾扎克用粉吸墨,像爽身粉、胡椒麵。寫個通宵,他就把粉灑在稿紙上,叫道:“好一場大戰!”他是整體性的淵博。社會結構,時尚風格,人間百態,什麼都懂。法國小說家中要論到偉大,首推巴爾扎克。他的整個人為文學佔有,被作品吸乾。人類再也不會有巴爾扎克了。所幸我們已經有他。

藝術充滿藝術家的性格,比肉體的繁殖還離奇。維特、哈姆雷特、賈寶玉、於連,都流著作者的血。我喜愛於連,其實是在尋找司湯達——上帝造亞當,大而化之,毛病很多;藝術家造人,精雕細琢,體貼入微。

福樓拜讀了莫泊桑的習作,說:“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才氣,你這些東西表示有某種聰明,但年青人,記住布豐的話。‘天才,就是堅持不懈的意思’,用心用力去寫吧。”福樓拜首先要莫泊桑敏銳地觀察事物,“一目瞭然,這是才情卓越的特權”。福樓拜的“一字說”,當然很有名:“你所要表達的,只有一個詞是最恰當的,一個動詞或一個形容詞,因此你得尋找,務必找到它,決不要來個差不多,別用戲法來矇混,逃避困難只會更困難,你一定要找到這個詞。”

這是福樓拜對莫泊桑講的,結果全世界的文學家都記在心裡。我也記在心裡。

以我的經驗,“唯一恰當的詞”,有兩重心意:一,要準確的。二,要最美妙的,準確而不美妙,不取,美妙而不準確,亦不取。浪漫主義者往往只顧美妙而忽視準確,現實主義者往往只顧準確而忽視美妙,所以我不是浪漫主義,也不是現實主義。

經驗:

越是辛苦不倦找唯一的詞,就越熟練。左顧右盼——來了,甚至這個詞會自動跳出來,爭先恐後,一個比一個準確,一個比一個美妙。寫作的幸福,也許就在這靜靜的狂歡,連連的豐收。

怎樣達到此種程度、境界呢?

沒有捷徑,只能長期的磨練,多寫,多改。很多人一上來寫不好,自認沒有天才,就不寫了,這是太聰明,太謙遜,太識相了。天才是什麼呢?至少每天得寫,寫上十年,才能知道你是不是文學的天才。

凡是得到世界聲譽的蘇聯作品,都是寫“人性”,尤其是帕斯捷爾納克。所謂繼承本國傳統,吸收外國經驗,都是空話。什麼“典型環境典型人物”,還是不如“人性”為何物,只會向怪癖的人性角落鑽。回頭再看法國十九世紀的小說家,不是什麼“自然主義”,什麼“批判現實主義”,是一秉西方人文的總的傳統,寫“人”寫“人性”。追根溯源,就是希臘神殿的銘文:“認識你自己。”(《緊握世界的手,犁好自己的田——我只想淋漓盡致玩教育》)

動物不要求認識自己。動物對鏡子毫無興趣。孔雀、駿馬、猛虎,對著鏡子,視若無睹。

人為什麼要認識自己?

一,改善完美自己;

二,靠自己映見宇宙;

三,知道自己在世界上是孤獨的,要找伴侶,找不到,唯一可靠的,還是自己。

論小說,浪漫主義、寫實主義,還分得清。詩、詩人,本來是糊塗的,若要把某詩人歸於某派,其實難。這也是詩的好處,詩人佔了便宜。上次講過畫小孩最難,小孩通體不定型,不易著筆,詩人便是小孩,沒法歸類於派別。

紀德在《地糧》中說:“有個好公式:要擔當人性中最大的可能,成為人群中不可更替的一員。”“人群中不可更替的一員”,這是基本的。這就是風格。

夏爾·波德萊爾,不屬於什麼派,不屬於什麼主義。這是真正偉大的藝術家。向來稱波德萊爾是“惡魔的詩人”,詩人是純潔善良的,怎會是惡魔?我覺得對——事物有各個面。過去的藝術只有一面景觀,波德萊爾顯示另一面景觀。(《十年堅守:開一朵屬於自己的花》)

有神性的一面,還有魔性的一面。波德萊爾對魔性有特殊的敏感。神性是正面的詩的素材,已用得太多。魔性,別人還看不清時,波德萊爾已先看、先覺、先用,先成功。但回頭看,波德萊爾還是位天使。他是站在現代詩門口的銅額的天使。其實他的手法還是老式的。

現代詩,波德萊爾開了一扇門,蘭波開了一扇門。此後,門裡湧出妖魔鬼怪。但波德萊爾和蘭波可以不負責任。

所以,真正的人生,是從認識自己才開始的。

讓孩子成長的最好方法,是從認識自己才開始的

讓孩子成長的最好方法,是從認識自己才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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