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征路上,又是一個怪地名:織篢(之11)

長征路上,又是一個怪地名:織篢(之11)

文、圖/申弓

11、織篢

申弓

因為白天走路行軍,晚上都睡得挺好。電城這一夜,一覺睡到老師來拍屁股才知道起床。吃早飯的過程中,已有隊伍陸續上了路,語錄歌也早已唱響,我們便也跟著前行。為了不讓我們掉隊,老師與兩個大同學由昨天的快走改為殿後,照樣是陳宗漢舉旗。我們一行跟著紅旗,開始走得還象模像樣的,慢慢地越走越散了,便又變成了三個一群五個一黨的。我還是跟著亞木,火追五也跟了過來,一個勁地纏著亞木再講一遍那個《掌馬二湯鶴》的故事。亞木說,好話不說二遍,就是不肯講,火追五無柰,最後以自唱五首語錄歌作為條件。本來我唱歌差勁,火追五的唱法更使我笑出了淚水,你聽他的一首“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一面搖頭晃腦,一面還手舞足蹈,直逗得幾個女同學也駐足觀看,直看得火追五的臉潮紅起來。不唱了,踏著黃黃的泥沙,嚓嚓地跑向前方,背後還傳來嘻嘻哈哈的一片笑聲。說著話,前面的同學打住了,在一個鎮子上,該是吃午飯了。那個飯堂就在路旁不遠的地方。我問了,才知道這地方叫儒洞,只覺得這地名怪怪的,洞,我知道,可那個儒是什麼,當時還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午飯後我們繼續行軍,在天黑時來到一個叫叫織篢的的小鎮住下。這個鎮名就更有趣了,問老師什麼是篢,老師說是一種用藤或竹蔑編織成的箱子,那不就是我們家裡曾用過的手籠嗎?我的大哥因為在地方上做木偶戲,自己說是行走江湖,就常提一隻,是用竹蔑織成的,外表還打上一層防水的桐油。當時就想,這個地方的人,什麼不織,就知道織篢。後來我乘車經過此地,一路再沒有發現這個小鎮,只有一個叫陽西的縣名,最近查過廣東政區才知道,陽西縣乃當年的陽江縣的一部分,1988年時,陽江縣升格為陽江市,原陽江縣以陽漠江為標誌分為陽西與陽東兩個縣,陽西縣就駐在當年的織篢鎮,難怪老也找不到這個地方。

小鎮不大,倒也整潔,街道排列有序,晚上我跟火追五特地走了一趟,覺得要比我們山口好些。走著走著,火追五發現了新大陸,前面一男一女並肩而行,女的豐滿肥大,那男的不時地用手拍著女的膊頭。我們都認出了,是我們的老師與那位體大的女同學。火追五將我一拉,閃入了街角:看看他們想搞什麼壞事。

結果,我們跟著走了一段,除了老師偶爾拍拍她,再沒有什麼更精彩的故事。便溜回住地睡覺去了。

長征路上,又是一個怪地名:織篢(之11)

申弓,原名沈祖連,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廣西小小說學會會長,中國小小說金牌作家得主。1981年起,曾在國內外報刊發表中、短篇小說,散文,報告文學等1000多篇(部),已出版小小說集《蜜月第三天》《粉紅色的信箋》《邀舞者》《沈祖連微型小說108篇》《聖潔》《男人風景》《申弓小說九十九》《做一回上帝》《母親的紅裙子》《有奈無奈》《得意忘形》《前朝遺老》《廣西當代作家叢書.沈祖連卷》《青山秀水》等14部。曾獲得廣西壯族自治區政府文學最高獎銅鼓獎、中國小小說最高獎金麻雀獎。部分作品入選《世界華文微型小說大成》《百年百篇經典微型小說》《微型小說鑑賞辭典》《中國新文學大系》《21世紀微型小說排行榜》等國家大書。有作品被譯為外文發表到歐美及東南亞等地,併入選日本、加拿大、土耳其等國家大學教材。曾供職於廣西欽州市文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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