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快速梳理《人類簡史》,值得品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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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認知革命

人類並不是什麼偉大的不得了的生物,跟地球上現存的其他動物相比較,人類不過是某一頭母猿進化而來。600 萬年前,這頭母猿產下兩個女兒,一頭成了所有黑猩猩的祖先,而另一頭則進化成所有人類的祖奶奶。

智人(現存的唯一人種)其實有很多兄弟姐妹,都屬於人屬的動物,只不過是不同的物種,也無法跟智人競爭,例如尼安特人,佛羅里斯人等等,兩個物種的差異就像豹子和貓一樣。

大概一萬年前開始,地球上就只存在一種人種了 —— 智人。十萬年前,智人開始出現,七萬年前智人開始遷移和替代其他人種,他們的智力突飛猛進,出現了所謂的認知革命,傳說,神話,宗教應運而生,他們開始能抽象的思考,並且緊密的團結,懂得了合作,並且逐步取代其他人種。

4.5 萬年前,他們開始漂洋過海。與此同時,拉開了一場全球生物浩劫的序幕,他們是整個動物界從古至今,最重要也最具破壞性的力量。對,就是這群四處遊蕩,講著故事的智人。

在人類登陸澳大利亞的幾千年後,所有的 24 種體重在 50 公斤以上的動物中,有 23 種慘遭滅絕,整個澳大利亞的生態系統食物鏈重新洗牌。從前的袋鼠,是 200 公斤重,2 米高的袋鼠,從前的無尾熊是大到不太可愛的無尾熊,還有兩噸半重的雙門齒獸,冰河世紀裡的長毛象,劍齒虎已不復存在。

在認知革命發生的時候,地球上大約有 200 多種超過 50 公斤的大型陸生哺乳動物,而等到農業革命的時候,只剩下 100 種。在農業革命後,這種生態浩劫還要經歷無數次小規模重演。

所以說,我們的祖先總是和自然和諧共處,這是不可信的。早在工業革命之前,智人已造成了最多動植物的滅絕。而大型海洋生物與陸生生物比較,相對幸運,那也只在工業革命之前,受到認知革命和農業革命的影響較小,然後,到工業革命,工業汙染,以及過度濫用海洋資源,許多海洋生物都已經滅絕。

經歷這一場人類製造的生物浩劫,老鼠和蟑螂可說到了全盛時代。也許,不需要經歷人類進化的漫長之旅,一群高智商的老鼠或者蟑螂,心懷感激人類造成的這場災難,就像我們感謝那殺死恐龍的隕石一樣。

第二部分:農業革命

學者稱農業革命是人類的重大進步,是人類腦力所推動的進步故事,演化讓人類越來越聰明,揭開了大自然的奧秘,人類安定下來,開始享受農民愉快而飽足的生活。這個故事只是幻想。並沒有證據表明,人類的大腦進入農業革命後變得更聰明。

採集社會的人類比農業社會的人類懂得更多大自然的奧秘,畢竟為了活命,他們面臨更多挑戰,必須知道更多的知識。而人類進入農業社會後,食物總量增加,但是產生了一群養尊處優,嬌生慣養的精英分子,農民過著比採集者更辛苦,更不滿足的生活。農業革命可說是史上最大的一樁騙局。

人類自以為馴化了植物,其實是植物馴化了智人。對動植物而言,生存和繁衍正是最基本的演化標準,小麥可以說是地球上最成功的植物。1 萬年前,可以說地球上沒有小麥的身影,但現在,小麥的種植面積達到 225 萬平方公里,快有英國 10 倍大小。

小麥改變了人類的生活方式,智人身體演化的目的是爬果樹,追捕獵物,而不是彎腰清理石頭,挑水桶,於是人類的脊椎,脖頸,膝蓋和腳底就得付出代價。新的農業活動使得人類得花上大把的時間,而且被迫居住在農田旁邊,這徹底限制了人類的生活方式。所以,我們才是被馴化的物種。

我們為什麼會身陷陷阱,無法自拔?我們的理想是工作辛苦努力一些,生活過得更好一點,但現實是小麥多了,人也多了,食物更單一,免疫系統下降,疾病開始傳播,旱災來襲,豐收的時候會有盜賊和敵人。經過數代的點點滴滴改變,人類已經不記得過去曾經有過不同的生活方式可以選擇,等人類發現時已經身陷陷阱,無法自拔。

每當人類的整體能力大幅增加,看來似乎大獲成功,個人的痛苦也總是隨之增長。就演化而言,牛可能是有史以來最成功的動物,但看看那些一輩子不離開牢籠的牛仔,它們可能也是地球上生活最悲慘的動物。

農業社會多餘的口糧養活了政治,戰爭,藝術和哲學,建起了宮殿,堡壘,紀念碑和廟宇,而這背後的社會規範,既不是人類的自然天性本能,也不是人際交流關係,而是他們都相信著共同的虛構神話故事,由想象而構建的秩序。自然界的秩序是穩定不變的,但想象所建構的秩序總是有一夕崩潰的風險,因為只要人不再相信,一切就風雲變色。要怎樣才能讓人相信這些秩序呢?

第一,對外的說法絕對要堅持絕非虛構,是由偉大的神或者自然法則所創造,是客觀事實;第二,在教育上也要徹底貫徹同一套原則。

事實上人類並不容易發現周圍組織自己生活的種種秩序其實是想象。一方面,想象的秩序已經深深的融入了生活。例如,中世紀的貴族家庭裡並不存在兒童房一說,而我們現代的建築會分出許多小房間,強調私人空間,因為從近代開始我們相信個人主義和崇尚獨立個體。另一方面,秩序已經重構了我們的慾望。個人慾望成為虛構秩序最強大的守護者。

例如,有個百萬富翁和太太吵架,和好的方式很可能就是帶她去巴黎旅遊旅遊。這種做法讓我們看到的並不是某種個人的慾望,而是他深深堅信的浪漫的消費主義。

浪漫主義告訴我們,為了儘量發揮潛力,必須儘量積累不同的經驗,體會不同的情感,嘗試不同的關係,品嚐不同的美食,欣賞不同風格的音樂。

消費主義告訴我們,想要快樂,就去買更多的產品,更多的服務。

所以,鼓勵多元多樣的浪漫主義和消費主義一拍即合,催生了各種販賣體驗的市場,例如,現代旅遊產業。

最後,想象構建的秩序,只有在主體即許多人的意識當中改變,才會崩塌。為了改變現有的秩序,必須同時有一套新的完整的秩序才行。我們人類不可能脫離想象構建的秩序,每一次我們以為打破監獄的高牆,邁向自由的前方,其實只是到了另一間更大的監獄,把活動範圍稍加擴大。

由人類構建的想象秩序,既不中立也不公平,總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分成一些其實並不存在的分類。不管是自由人 / 奴隸、白人 / 黑人、富人 / 窮人,都是虛構想象所建構出來的。

然而歷史的鐵則告訴我們,每一個想象構建的秩序都絕不會承認自己出於想象,而會大談,自己是自然,必然的結果。歷史上,常常是某個偶然事件,最終演化成為僵化的社會制度常規。

例如,偶然的歷史事件,導致白人控制了黑人,繼而建立歧視的法律,導致黑人普遍貧窮,缺乏教育,最終形成文化偏見,反過來支持歧視的法律和擴大白人黑人教育水平的差距,惡性循環。大多數的社會政治階級制度都沒有生物學或者邏輯學的基礎,不過就是由偶然事件引發,再用虛構的故事延續壯大。

什麼是生物學的不同?什麼又只是人類煞有介事,自找藉口?一項黃金法則是“天生帶來允許,文化造成封閉”。天然的生物學就是可能性無窮無盡,而文化則是要求必須實現某些可能性,封閉其他可能性。

例如,女人天生能生孩子,但是某些文化,要求女性非生不可。生物學上,男人就是能從彼此深深得到性愉悅,但某些文化卻

機理阻止他們實現這些可能。文化總是聲稱它只是“禁止不自然的”,然後,從生物學角度看,只要有可能發生的都是自然的。

第三部分:人類的融合統一

歷史的方向

人類進入農業社會之後,規模變得更大,更復雜,而維持社會秩序的虛構故事更加細緻完整。人類從出生到死亡,以特定方式思考,特定標準行事,想要特定的東西,遵守特定的秩序,這種人造而非天生的直覺,就是“文化”。每一種文化,都有其衝突和無法解決的兩難問題,而這種文化的核心正在於這些難解的矛盾。

這些矛盾使得人類的文化流動不休,但並非完全隨機,總有個大方向 —— 合久必分只是一時,分久必合才是不變的大趨勢。就像是混亂的戰國時期到秦始皇統一中國。今天人類幾乎接受同樣的經濟制度(市場經濟),同樣的科學體系(原子結構和肺結核療法意見都會相同),同樣的法律制度(至少,理論上,人權和國際法放之四海而皆準),還有“異國飲食”。人類的“統一”和金錢,帝國和宗教密不可分。

金錢的味道

金錢並不是物質上的現實而是心裡上的想象,不管是貝殼還是美元,他們的價值都只存在於我們的共同想象中。信任,是所有的金錢形式最基本的原料,金錢就是一種最普遍,最有效的互信系統。

然而金錢也有黑暗的一面,我們不相信陌生人,我們相信的是金錢背後的沒有人性的系統,沒有錢,就沒有信任。人類的經濟史邁著微妙的舞步,我們用金錢促進和陌生人的合作,但又害怕這會破壞人類的價值和親密的關係。我們一方面想衝破那些限制金錢和商業流動的大壩,但另一方面,我們又不斷築起新的大壩,保護社會,宗教和環境免受市場力量的奴役。

帝國的願景

過去多數的文化,早晚都是遭到某些無情帝國軍隊的蹂躪,最後徹底遭到遺忘,就算是帝國本身最後也將奔潰,只是留下豐富而流傳千古的遺產。在 21 世紀,幾乎所有人的祖先都曾經屬於某個帝國,現存的所有人類文化,都至少有一部分是帝國文明的疑緒。

帝國造成民族多樣性大幅減少,像一臺壓路機,將許多民族獨特的多樣性逐漸夯平,整合製造出更大的群體,歷史上的古羅馬帝國,伊斯蘭帝國和歐洲帝國主義都如此。

未來所有人類可能生活在單一帝國之下,而且會是個真正的全球性帝國。到 2014 年,世界政治仍是各型其政,但是國家的獨立性正在消失。沒有任何國家能夠行使真正的鼓勵的經濟政策,任意發動戰爭,甚至連國家內政都無法完全獨立決定,我們正在形成的全球帝國,並不受特定的國家或族群管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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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的法則

我們今天常常認為宗教是歧視,爭端和分裂,但除了金錢和帝國外,宗教是第三種讓人類統一的力量。社會秩序和階級都是想象的產物,規模越大,就越顯得脆弱。宗教的出現給了這些脆弱的架構一種超人類的合法性,這樣一來,基本的社會法則不會動搖,社會保持了穩定性。

採集社會的人類信奉泛神論,即世界萬物都有神靈,蘊含人和萬物皆平等的概念。農業社會,人類不再相信能和動植物直接溝通,他們訴諸於諸神,開始出現掌管生育,氣候,醫藥的神靈,好替人類和這些沉默的動植物溝通協商,多神論應運而生,提高了神的地位,更有人的地位。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類對自己信奉的那位神靈越來越虔誠,慢慢遠離了多神論的概念,相信只有那位神靈是唯一的神,掌管著宇宙的最高權限。多神論的本質開明,很少迫害異教徒,在基督教昌盛的前三個世紀,多神教古羅馬處決基督徒的人數不超過幾千人。但相對的是,在接下來的 1500 年間,雖然基督教主張愛喝憐憫,但基金對信仰的詮釋有些許差異,就引發基督徒間自相殘殺,死亡人數達數百萬。最惡名昭彰的就是 16 / 17 世紀席捲歐洲的天主教和新教徒之戰,幾十萬人喪生。

並非所有的宗教都崇拜神祗,某些新型的宗教信仰崇拜的秩序是自然法則,例如佛教,道教和儒教。

釋迦牟尼找到一種方法可以跳出世間的苦樂。在事物帶來快樂和痛苦的時候,重點死看清事物的本質,而非著重它帶來的感受。釋迦牟尼制定一套冥想的技巧,能夠訓練心靈感受事物的本質而排除種種欲。他本人從痛苦中完全解脫,被稱為佛陀。對佛教徒來說,“一切痛苦來自於慾望”就是可以運用於一切日常生活中的自然法則,有沒有神靈並不是那麼重要。

成功的秘密

雖然我們說全球無法避免成為單一文化,但它並不見得會是現在世界上的任何一種文化。歷史的鐵則就是:

事後看來無法避免的事情,在當時看來總是毫不明顯。那些在當代看來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往往最後成真。

君士坦丁大帝在公元 306 年即位,基督教當時不過是個神秘的東方教派。如果當時說基督教會成為古羅馬的國教,一定會不可思議。

歷史就是這樣一團混沌。混沌分為兩級,一級混沌是指“不會因為預測而改變”,例如天氣。二級混沌是指“會因為預測的影響而改變”,永遠無法準確預測。歷史和政治就屬於二級混沌,永遠無法準確預測。

我們研究歷史的目的不是為了知道未來,而是要拓展視野,知道我們今天的一切種種絕非“自然”,也並非不可避免,歷史的選擇從來不會是為了全人類的利益。

第四部分:科學革命

發現自己的無知

過去的 500 年,人類的力量有了前所未有的驚人增長。公元 1500 年,人類的商品和服務總產值是 2500 億美元,人口大約 5 億,但今天人類生產總產值已經 60 萬億元,人口總數達到 70 億。人類引爆第一顆原子彈,登上月球,走進了“科學革命”的時代,在這場革命中,人類因為將資源投入科學研究,取得了巨大的新力量。科學革命並不是知識的革命而是無知的革命,人類首先承認自己並非無所不知,通過實證觀察,收集各種觀察值,再用數學工具(發展出的統計學)整理連接,形成全面的理論,並運用理論發展出新的科技。

在 19 世紀前,軍事上的變革主要集中再組織而不是科技。中國古代的四大發明之一,火藥並沒有應用於軍事,而是製成了鞭炮,無論是皇帝,文人還是商人都沒有想到軍事科技能夠救國或者致富。過去 500 年,許多科學研究和發展,都是軍事所發起,資助和引導的。

第一次世界大戰陷入無止盡的壕溝戰時,雙方都寄希望於科學家能夠終結這一切,從實驗室裡推出各種令人咋舌的新式武器:戰機,毒氣,潛艇等等。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科學的重要性更是一日千里。在兩枚原子彈投到日本本土後,日本宣佈無條件投降,戰爭就此結束。

現代科學能夠在過去五百年取得奇蹟般的發展,有很大程度上歸功於政府,企業和基金會,私人捐助者願意為此投入數十億美元的經費,他們認為這些經費的投入有助於達成某種政治,經濟或者宗教的目的。

科學和帝國的聯姻

15 世紀末,面對亞洲的超級強權,歐洲還是小巫見大巫。到 1775 年,歐洲意氣風發,成為南北美洲和各大洋的主人,但亞洲仍佔有全球經濟總額的八成比重,光是印度和中國就佔了全球生產總量的三分之二 ,相較之下,歐洲仍然是個經濟侏儒。而從 1750 年至 1850 年間,歐洲在一系列戰爭中把傳統亞洲大國打的抬不起頭,征服了亞洲大地,全球的權力開始轉移到歐洲。

歐洲能夠征服世界,很大程度上靠的就是軍事,工業和科學領域的結合。這種結合的基礎是歐洲從 1500 年到 1850 年間形成的價值觀,故事,司法系統和社會政治結構等下層建築,現代科學和資本主義就像是歐洲發展中取之不盡的礦藏。

科學和帝國就像是一種完美的聯姻,科學家為帝國征服者提供各種實用知識,思想基礎和科技工具,征服者報答科學家,提供各種信息和保護,資助研究,並且將科學的思考方式傳到地球的每一個角落。

資本主義教條

現在資本主義的一大重點,就在於出現了一種新的道德標準 —— 應該把利潤拿出來,繼續投資生產。

資本和財富並不相同。資本可以是指投入生產的各種金錢物品和資源,而財富是指那些埋在地下或者浪費再非生產性活動的金錢,物品或者資源。例如,法老王的資源和金幣並不是資本,他並不是資本主義者。

另外,如果不談科學,就會覺得資本主義能夠發展真是莫名其妙。按照利潤再生產的原則,經濟可以無限發展下去,但這和我們日常生活觀察到的宇宙現象背道而馳。人類經濟在整個現代時期就是這樣持續指數增長,唯一的原因,就在於科學家每幾年就取得另一項發現,銀行和政府瘋狂印鈔票,由科學家最後埋單。如果有一天,實驗室的腳步不敵經濟泡沫破滅的速度,可以想見經濟前景令人十分堪憂。

工業的巨輪

歷史上人類取得成就的所有事情,第一步靠的是將植物取得的太陽能轉化為肌肉的力量,例如農耕。到工業革命,人類深深的痴迷於用各種機器和引擎轉化各種能量,例如,蒸汽機將熱能轉化為動能。等到人類已經熟練掌握各種機器和引擎的時候,另一個阻礙經濟成長的障礙也被清除 —— 能源短缺。

工業革命為人類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能源和原料,不僅種類豐富,而且價格低廉,人類的生產力有了爆炸的發展,工業的巨輪一路向前。

一場永遠的革命

工業革命讓智人越來越不受自然的擺佈,但卻越來越受現代產業和政府的支配。人類最大的社會革命是家庭和地方社群崩潰,改由市場和政府取代。在工業革命之前,多數人的日常生活逃脫不過三大傳統框架 —— 核心家庭,大家庭,當地社群。

工業革命的風雲變色讓市場取得強大的新力量,讓國家有了新的通訊和交通工具,讓政府有了一大批辦事人員,老師,警察可供差遣。市場和國家的權利不斷擴大,削弱了傳統大家庭和社群對成員的束縛力。他們說:

你們不用再依賴家庭和社群了,我會給你提供食物,住房,教育和保健,也會給你退休金,保險和各種保障。

國家和市場變成個人的衣食父母。過去兩個世紀,社會秩序起了根本的改變,變化速度奇快無比,顯得充滿活力和可塑性,變動不休。政治主流就是要摧毀舊世界,建立更好的新世界來取代。人人都在談,要進行社會改革,教育改革,經濟體制改革。

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國際戰爭從 1945 年後才變得罕見,醫療技術讓兒童死亡率急速下降,大規模饑荒已經消失,我們似乎正處在黃金時代。在過去兩個世紀間,有數百億動物遭到現代工業制度的剝削,而且冷酷程度前所未有,現代農業產業已經是史上最大規模,最殘酷的罪行。評估全球幸福程度的時候,只看上層階級,只看歐洲人,只看男性,都是巨大的錯誤。而且或許只看人類也同樣有失公允。

人類生命本來就完全沒有意義,人類只是在沒有特定目標的演化過程中,產生的結果。人類的行動沒有什麼神聖的整體計劃,而且如果整個地球明天早上就爆炸消失,整個宇宙可能還是一樣繼續運行下去。所以生命的意義都只是錯覺和幻覺。所謂的快樂,很可能只是讓個人對意義的錯覺和現行的集體錯覺達成同步而已。不論是快感或是錯覺(生命有意義)其前提都是以主觀感受來測量的,但其實人最不瞭解的就是自己。

最近有越來越多科學團體開始研究佛教哲學和冥想。佛教認為,快樂既不是主觀感受到愉悅,也不是主觀覺得生命有意義,反而在於放下追求主觀感受這件事。太多人太看重自己的感受,不論你感受到的是快感或者不快,覺得生命是否有意義,這都是一瞬間的波動而已。苦真正的根源在於追求這件事情本身。當心靈變得一片澄明、自在,這樣的心靈平靜且力量強大。

佛教的觀點與現代生物學和新世紀運動的相同點,都認為快樂不在於外在的條件。但佛教更重要的也更深刻的見解在於,真正的快樂也不在我們的主觀感受。

智人末日

物理學家認為宇宙大爆炸就是一個奇異點。在這個奇異點之前,所有我們認知的法則都還不存在,就連時間也不存在。而我們可能正在接近下一個奇異點,所有我們現在這個世界的意義都即將變得無關緊要。而在那個點之後的任何事,都還超過我們現在所能想象的。

歷史一再讓我們看到,許多以為必然會發生的事情,常常因為不可預見的阻礙而無法成真,而某些難以想象的情節,最後卻成為事實。

不管怎樣打開腦洞,未來人類製造的科學怪人,還是高智商的老鼠,蟑螂取代人類,我們應該認真以對的是在於下一段歷史改變不僅是關於科技和組織的改變,更是人類意識和身份認同的根本改變。這些改變觸及的是人類的本質,就連“人”的定義都有可能從此不同。

我們還有多久?

沒有人真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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