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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文
“程恩？你怎么会知道程恩？”对于石凌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提问，曾进是如假包换的疑惑。
石凌飞敛去了脸上所有的痞气，眉毛微微向下压低，一派势在必得的肃穆：“不得不说有些事巧合得简直有趣。在我来这之前，在X市的餐厅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就让他这么在我眼皮底下跑了。不过无所谓，这就当是个见面礼，之后才是我们真正的较量。我有信心下一次的见面，就是他屈服在我脚下的时候。”说着紧绷的脸忽然松开了，似是觉出了有趣的东西，歪侧着头笑一笑，继续说道：“而那个程恩很有意思，以我多年看罪犯的经验，他看起来和张律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有交集。他一进店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他那么喜欢甜食，他眼里像有星星在发光，他笑得那么满足和幸福，真的就像是一个孩子，和天林一样有些幼稚.......”石凌飞如冰棱一般硬冷的眼神说道一个人的名字时倏地化了，似是浮漾着湿光在眼眶中流动。
这时，一个戴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与石凌飞擦肩而过，在走到抢救室的门口时，顿下脚步，向石凌飞的方向微微侧头停了几秒，然后推门进了抢救室。
石凌飞突然警醒一下，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喉结向下滚动，他仰起头睁大眼睛，努力地使积聚在眼底的重量打散 平匀在眼中。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了那副目中无人的指挥官气势，烦躁地把领带的领结正了回去，没好气地高声道：“我问你张律和程恩是什么关系，你扯这么多其它的干什么！”
到底谁在扯别的，曾进被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石凌飞彻底吓到了，果不其然是个神经病。迫于形势，曾进不得不装孙子地赔笑脸道：“我没见过他，只是在以前吴强非想夺权时，让我协助杀了一个叫程恩的。最后吴强非死了，那个程恩死没死我不清楚，他们具体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要从张律那打听消息很难。不过从吴强非那，我猜那个程恩应该对张律挺重要。怎么？那个程恩没有死？还留在张律身边？”
石凌飞用拇指托住下巴，食指伸在脸颊上，沉默了一会儿，抬手忽然一指曾进，认真地道：“两个城市离得很近，现在必须迅速展开行动，就从程恩所在的城市开始地毯式搜索缉捕张律，我敢保证有程恩的地方一定能捕捉到张律的行踪。要不是想从方晋远身上钓大鱼，为免打草惊蛇，我早就派大部队去追击。现在方晋远死了，彻底毁了我的计划，我们不能再耽搁时间。”
曾进点头正要离开，急救室门上的提示灯由红灰暗了下来，医生推门而出。看见石凌飞尊敬地点一点头，说：“手术成功，还好抢救及时，否则不是窒息而死，就是失血过多而死。现在已经稳定下来，只是.......”
石凌飞的眼睛猝然亮了，他无心听医生的转折，高兴地拍一拍医生的肩膀，嘴角一扬：“人没死就好，上天都在帮我，我有方晋远，张律，你怎么和我斗！”
“对不起，阿远不是你的，今晚我要把我的人带走。”面前身材挺拔的医生在石凌飞的愕然无措中又走进抢救室，俯腰对着蜷缩在一角的医生护士礼貌地问道：“请问以他的身体状况，我能现在带走吗？我会给他更好的医疗条件。”
中年医生哆哆嗦嗦地道：“应该可以，只是路上不要太多的颠簸和震动，尽早让病人安稳下来。”
男人摘下口罩，温和地笑了一下：“谢谢你救了他。”
石凌飞和曾进瞪大眼睛，甚至对自己的眼睛产生了常理上的怀疑，就这么惊愕地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张律横抱着昏迷中的方晋远走出了抢救室。
走至二人面前时，张律冷淡地命令道：“让路。”
这轻轻的一声带着千钧的重量劈向曾进的头部，全身的冷汗争先恐后地从毛孔里渗透出来，他像是赤脚踩了火星，应激地弹跳开。
石凌飞在震惊中一边仔细地辨认，一边有兴致地审视着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忽然眼神杀气全开，干脆利落地掏出了枪直指向张律的头部。“张律，你真的是让我捉摸不透啊，如果你不是毒贩的话，我倒有兴趣和你交朋友。所以——今晚你是来找死的吗？”
曾进满头大汗地远远制止道：“石sir，冷静！张律不可能会单枪匹马来冒险的。”
石凌飞若有所思地觑一眼曾进，又认真地注视着面无表情的张律，冷笑一声，语气坚定有力地条分缕析道：“第一，你突然来到这个城市救方晋远，现在风声这么紧，在这么短的时间你不可能集中太多的人马和武器。我猜的不错的话，只是十几个贴身的雇佣兵任你差遣。而且在袭击缉毒局分部的时候，也用了不少弹药吧。再者说如果你要是真的这么厉害，还需要潜进医院这么麻烦。你现在不过是虎落平阳，外强中干。我相信我调守在医院的警力足以和你抗衡，而且算算时间我的支援队也快到了。张律，你还以为我会怕你吗？”
张律忽然笑了，是嘲讽的笑。“你说的没错，但是你的记性不好，也不会做生意。”
“什么意思？！”
“我提醒过你杀戮将从今晚开始，难道非要我杀了你所有的下属，你才会记起来你由我控制？”
“你——”
“好，就算你不在乎你下属的生命，可整栋医院里的生命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他们的生死不由我决定，而由你石警官决定。我们开战，死伤全由你负责。报纸新闻一出来，你觉得首当其冲的是谁，你的缉毒局局长还能做下去？”张律浅笑着望了一眼缩成一团的医生护士，优雅地点下头表示致意，又继续温和而沉稳地说道：“在众目睽睽下，我既无武器在身上，你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定我的罪名，法律来说我现在还是合法的良好市民，你无法枪毙我，然后我入狱被立案调查，您们四处费尽心思地搜集我的罪证，你觉得有这么长的时间——”张律突然之间笑意全收，眉头蹙起，眼睑下压，眼睛里逼出鹰隼般阴狠的光谛视着石凌飞，“这四方的墙能留得住我。”
“这笔生意该怎么做，不用我再教你了。现在给我滚开！”
石凌飞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是赌徒倾家荡产却全盘皆输 攻心的怒火。他气得满脸通红，拿枪的手也在颤颤发抖，他感到肠胃和五脏都在烈火呼呼地燃烧，终于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把枪摔在了墙上。
张律柔情地望一眼怀里的方晋远，姿态洒落地举步向前走去，又担心起石凌飞的记性不好，于是停下提醒道：“方晋远是我的，程恩也是我的，敢动我的人，我要你身边所有的人陪葬。而你的人，我想杀就杀。”
张律抱着方晋远离开后，石凌飞的怒火便火山爆发式的喷射出来，一声接着一声发泄地嚎叫，他猛地将紧握的拳捶向墙面，突然又了无声息地安静了下来，曾进胆战心惊地看着受了刺激的石凌飞，噤若寒蝉地躲进了抢救室，沉静了好一会儿，曾进听到石凌飞音调平直，语气冷静的声音响起。
“喂，我是石凌飞，现在给我联系美国和墨西哥政府军队，我想确定一下上次谈过的联合缉毒的事情，嗯，对，只是我改主意了，实行各个击破，全部武装力量只对准詹森集团，墨西哥那边的毒贩暂时放任，甚至可以加以保护。没错，我确定，你放心，墨西哥集团会成为我们铲除詹森集团的一把好刃。詹森集团不灭，张律不死，我石凌飞就饮弹自尽。”
张律避过在医院守卫的警员，直接坐上前来接应的救护车离开了。
一个在救护车上的雇佣兵开口问道：“老板，人既然救出，要不要我们带人折回去干掉那个石凌飞。用RPG直接对着医院轰一炮就走，没人抓得到我们。”
张律轻柔地抚上方晋远的侧脸，眼里尽是歉意和温柔，“他们火力不比我们差，你们去太冒险，而且地点在医院，伤及无辜，我不杀弱小的人，我自有我杀人的规则。石凌飞和曾进，挑个心情好的日子，我会亲自动手。”
救护车堪堪驶离几百米的路程，从后方和前方开出数量武装车全方位守卫，穿过小道，融入了夜色当中。。。。。
未完待续.........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没有人是绝对的正派或者反派。只是身份不同，立场不同，却必将你死我活。
男人之间的战争，真正的虐要开始了。
突然我发现我这两天在掉粉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管我，我要堕落的，我又要自虐自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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