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里楊金水爲什麼要裝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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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電視劇《大明王朝》裡的楊金水裝瘋,是為了嘉靖,為了防止有人給嘉靖潑髒水,防止海瑞查到嘉靖頭上,揪著不放,弄得天下亂了體統。彷彿楊金水,呂芳都是嘉靖的親人,都愛嘉靖得不得了,甘願為他遮風擋雨,捉刀受過。

這,也太無知,太浪漫了。皇帝身邊的奴才也是混口飯吃,也有人性,可能並不會天生就這麼高尚,高尚得不要命。更何況,這種猜測也根本不符合劇中固有情節。

劇中所表現的現實非常清楚——面對海瑞砸破砂鍋問到底的執著,直到最後幾集,嘉靖都是死不認賬的,所以在他之下的所有人都成了替罪羊,沈一石自焚,馬寧遠處刑,鄭必昌、何茂才下獄、嚴家覆滅,而呂芳,只有呂芳,是帶著乾兒子楊金水全身而退了的。這處於四十多集連續劇中黃金分割點的第三十七、三十八集,也就是呂芳交代好一切,帶著楊金水逃離災禍的一集,堪稱高能。

電視劇《大明王朝1566》中的嘉靖,是一個渾人,是一個極端聰明,六親不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鬼才君主。這是一個沒有感情,缺乏人性,極端冷酷的人。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楊金水可能外放地方,不完全瞭解主子的性格,而呂芳,好比資深家奴,在嘉靖身邊伺候了他這麼多年,不會不知道他是閻王脾氣。所以你要讓呂芳真心喜歡嘉靖,願意為他犧牲一切,是痴人說夢。既然呂芳都不會,那麼楊金水,就更不會。

如果說沈一石是自作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玩火自焚;嚴世藩是簡單粗暴,飛揚跋扈,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嘉靖是閻王爺六親不認,裕王是唯唯諾諾又爭風吃醋;徐階、高拱、張居正等清流是小題大做,沽名吊利;海瑞是上綱上線,不食人間煙火,那麼,呂芳,是本劇中唯一一個有正常人的情感,健全的人格,並且人性尚存的人,呂芳也是唯一主動急流勇退,得以善終的人。實際上,相比嚴嵩,徐階,呂芳甚至是贏了,因為他走之前,還埋下了一個未來翻本的種子——馮保。

劇中人物,太監黃錦描述呂芳——“因為有了萬歲爺,我們才算是半個人,因為有了老祖宗,我們才活得有半個人樣。”

這前半句話,應該算又褒又貶,因為有了萬歲爺賜予的權力,身體殘缺的宦官們才能夠勉強在一大群男性精英成天的勾心鬥角中獲得一些自信,然而他們之所以失去男人的尊嚴,也正是應為皇帝和封建王權。而對老祖宗,卻是明褒的——正是因為老祖宗的庇護和周全,乾兒子們才可能真的好好地活著。

對呂芳這個人物的定位,很好的從黃公公嘴裡說了出來,過後,又在呂芳自己口中找到了對應——

當呂芳帶著受盡折磨的楊金水離開權力的風暴核心,面對裝瘋的楊金水,他說——三年了,真是苦了你了,現在好啦,咋們給太祖爺守靈去了,太祖爺也不會說話,也不會生氣,沒有人再算計咋們啦,金兒,把頭髮,把臉,還有我們這隻有半條的身子,都洗乾淨了,從今往後,咋們爺兒倆乾乾淨淨的做人。

可見呂公公雖然身殘,但是內心是健全的,自信的,清白的,髒事情他不會做,對主子也是坦坦蕩蕩,這一切,嘉靖心知肚明,所以才允許他全身而退。

當然,在退之前,還要發揮他的餘熱,把他從稷壤召回,跟著自己演戲,把海瑞的對奏燒了。可見,在嘉靖心中,呂芳是他唯一信得過的,可以和嚴嵩、徐階形成三足鼎立互相制約的至關重要的力量。嘉靖也知道,嚴嵩倒,這種三足鼎立的穩定模式就再也不可能維繫了,所以重用陳洪,讓他作為酷吏,和清流們二元對立。

楊金水肯定是過人聰明,並且十分忠誠可靠,才可能年紀輕輕,就被賦予極大權力,外放地方,監管織造局,也就是監管宮裡的大生意。說白了,這就是幫皇帝掙錢的。然而楊金水疏忽在,他認為皇恩浩蕩,手下這幫官吏應該是懂得遊戲規則的,誰錯,也怪罪不到皇帝頭上,而自己只要有皇帝這靠山,大多是有恃無恐的。所以直到他看到沈一石留下的賬單時,才知道有些事,是整個體制的事,連皇帝也是擔不起的。這個剛開始還置身事外,端著茶杯笑看甕中之鱉一般的江南官吏商賈的職業經理人,一夜之間自己卻體驗了什麼是耗子鑽風箱,兩頭不是人。他要保的並不是皇帝,因為皇帝是不可能錯的,遊戲的規則就是找替罪羊,那麼現在替罪羊沈一石自殺了,往上追究,就該自己自殺,然後呂芳自殺,或者嚴嵩自殺,嚴嵩和貪官們是始作俑者,是不可能來撈自己的,那麼他必須要保的是呂公公,有且只有呂公公才能給他一條活路。所以,他選擇了還沒有進宮,就瘋了。只有守口如瓶,才能給呂公公爭取時間。

剛開始呂公公身處宮中,搞不清楚情況,當他一步步看清楚了案件全貌,唯一合理化的解決方式就是自己私下去找閣老們和解,只有這樣方能維護皇帝的面子。這其實符合囚徒悖論的基本原理——兩個囚犯被抓住,如果互相指認,那麼都不得好死,如果都守口如瓶,那麼都無罪釋放。但是要想都守口如瓶,必然先要串供。呂芳就是希望嚴黨和清流都不要互相咬了,然後慢慢把事情化解,這樣也就不至於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這和胡宗憲的思路也是基本一致的。然而,呂芳正好犯了封建王朝統治權術的大忌——沒有任何事能夠欺瞞皇帝,欺瞞就是不忠,不忠,就要堅決除掉。

對於當時的情形和呂芳的做法,嘉靖是心領的,但是對外而言,這種風氣卻不能漲,所以作為私下裡的回報,也是公開的懲罰,就在案件搞清楚以後,放呂芳和楊金水一條生路。

呂芳確認自己安全過後,接出了楊金水,離開即將掀起腥風血雨的朝堂,這是他們一老一少心心相印,互相拯救的承諾,也是這部神劇的高潮之一。

而每當我看到呂芳給馮保磕頭,告訴他——孩子們全交給你了這一幕時,以及楊金水在河水中沖洗自己身子,嚎啕大哭時,不禁震撼,這才叫不卑不亢,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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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楊金水這個人還是有能力的,畢竟嘉靖都多次說過他是稱職的,也是得力的。楊金水在浙江的時候,他做事情還是非常靠譜的,也是有手腕的。比如毀堤淹田後,自己用乾兒子李玄的性命來堵大臣的口。進京面聖的時候,胡宗憲在改稻為桑上為難過他,他也沒有乘機報復,還是如實的向皇帝報告浙江的情況。



只可惜一山更比一山高,楊金水遇到了徐階的徒弟趙貞吉,陰溝裡翻船。楊金水瘋了以後,趙貞吉等人去看他。楊金水說了這樣一句話:

“趙貞吉可是個厲害人物,你們得防著點。”

楊金水之所以這麼說,其實是說給自己聽的。當初,趙貞吉從南京調過來的負責審理浙江的案子,正是楊金水正是沒有提防趙貞吉才讓自己落到如此田地。


按道理來說,楊金水在浙江多年,對浙江的事情可謂是瞭如指掌。趙貞吉不過是剛從南京來的,此時的楊金水是覺得趙貞吉弄不起什麼風浪來。只是誰都沒有想到,趙貞吉借力打力,弄得楊金水不得不以裝瘋來拖延海瑞審案,以保住宮裡的名聲,嘉靖的名聲。

很多人只看到了海瑞提問犯人鄭泌昌何茂才,把很多不光彩的事情抖出來。在這種情況下,楊金水畢竟是呂芳派去江南織造局的,用楊金水自己的話來說就是

“我是萬歲爺派到江南的一條狗,我得看住這個家。

此時,楊金水還沒有瘋。他去找了一個人,那便是趙貞吉。在他無法說動趙貞吉的情況之下,這才不得不裝瘋來拖住案子的審理。很多人忽視了一點,審問浙江大案最為關鍵的人並非是海瑞,而是趙貞吉。從這個案子的結局來說,楊金水最慘,不得不裝瘋,甚至連命都丟了。海瑞王用汲也不用多說,完全是不要性命的辦案。

唯獨一個人永遠是置身事外,那便是主審趙貞吉。最後得益最多的也是他,向嘉靖表了忠心,在朝廷中也贏得名聲,後來成功的進入了內閣。

本來浙江是楊金水牢牢控制的地盤,這個案子也是楊金水說了算。可是趙貞吉利用海瑞這把利劍,審問出宮裡的醜聞。這種情況下,海瑞有聖旨,錦衣衛動不了他,楊金水也沒有辦法。只有趙貞吉上奏皇帝,免除海瑞的陪審才能保住宮裡面的名聲。

楊金水只能求趙貞吉,趙貞吉自然不聽。這樣楊金水便只能裝瘋。趙貞吉靠著海瑞打倒了楊金水,自己反客為主。整個案子,一直追著審問的是海瑞王用汲,趙貞吉可是悠閒的很。如果供詞得罪嘉靖皇帝,得罪嚴嵩嚴世蕃等人,得罪司禮監織造局錦衣衛,那自然是海瑞的過錯。供詞畢竟不是趙貞吉審出來的,他可是一直在揣摩嘉靖的意思,一直在向嘉靖表忠心。

所以最後海瑞和胡宗憲對話的時候,胡宗憲說了這樣一句話:

你能震動朝廷,是因為有人想震動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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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為了皇上,保全皇上的聖名,然後同時也是為了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海瑞太厲害了,窮追不捨,到時候毀堤淹田的事情一旦全部交待出去,他楊金水因為身為司禮監的江南代表,身負皇命,他乾的壞事就相當於皇上乾的壞事。他當然只有依靠裝瘋賣傻躲過一劫。呂芳和楊金水是嘉靖的人,他倆對嘉靖有一種特殊的情感,不僅僅是忠誠,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倆算是嘉靖的家人。雖然他們都自稱是奴才。稱呼上,他倆都稱嘉靖為“主子”、“萬歲爺”、“主子萬歲爺”。錦衣衛也是。這就表明,他們的一切只需要向皇帝負責,向嘉靖負責。 呂芳這個人,劇中同是太監的黃錦說過這麼一句話,"因為有了萬歲爺,我們才算是半個人,因為有了老祖宗,我們才活得有半個人樣。"而嘉靖嘲笑呂芳身為太監卻兒子孫子一大堆,言辭雖然是嘲諷,實際上是表達自己的孤獨。皇宮內外,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或許有,那這個人就是呂芳。呂芳作為嘉靖的家奴,凡是都先想到的是皇帝的臉面,防止任何人往主子臉上潑髒水。這就是他和陳洪不一樣的地方。所以後來他會拎著酒去找嚴嵩,犯了嘉靖的大忌。某種程度上,呂芳作為嘉靖的代言人,還要負責在清流和嚴黨中間和稀泥。防止一方獨大。呂芳還有很強大的政治遠見,所以他會把馮保送到裕王府給世子做大伴。除了萬歲爺的臉面,呂芳還要維護太監集團集團的利益,處理各路大神的各種衝突。比如黃錦和陳洪不對付,但倆人在他手下都服服帖帖。 楊金水不是是真瘋了。楊金水跳到河裡由於壓抑得太久而發出沙啞的吼叫,那一瞬間我有點震驚。真心佩服王勁松老師的表演,我這幾年的膝蓋一直都在他那兒。楊金水和呂芳名義上是父子,實際上也是父子,只有父子之間才能有那種毫無猜忌,經得起考驗的感情。 楊金水一出場,跟西洋商人介紹絲綢的那段,真心碉堡了。“真正貴族是不需要讓別人知道他一天換了幾件衣服,用心才能看得出來。”那語氣,那腔調,那動作,那神情。仨倆句話,幾百萬兩白銀的生意,妥了。 接下來就是毀堤淹田,楊金水的態度是“那是你們地方衙門的事,我只管給宮裡織絲綢。”一句話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我只對皇帝負責,你們愛咋折騰咋折騰。 後來改稻為桑出事了,海瑞來了。這筆架子整天就板著一張臭臉,也只有王用汲能忍他,果然是真愛啊。海瑞要審鄭泌昌和何茂才,楊金水不讓海瑞審鄭泌昌和何茂才,海瑞偏要審鄭泌昌和何茂才,然後楊金水沒招了,就出事了,瘋了。 楊金水是有情有義的,情是對呂芳的,對芸孃的。在裝瘋之前,他給了芸娘一個乾女兒的名分。讓芸娘離開他以後能清清白白的做人。義是對沈一石的,沈一石從打著宮裡的旗號賑糧的時候就開啟了他的作死之門。雖然沈一石最終可能都逃不過一死,但如果不那樣做,或許還有緩和的餘地。 沈一石死了,楊金水瘋了。我很佩服楊金水的耐力,從杭州一直裝到紫雲觀。吃苦不說,還得受罪。比如陳洪那個殺千刀的。 楊金水為什麼不一死百了。縱觀明朝的各路牛人的各種死法,有吃慢性毒藥趕在上任前死的,有大錘子砸釘子扎腦袋死的,有揉肚子把自己揉死的。楊金水乾嘛不弄一個奇特的死法刷新一下。 楊金水裝瘋自然有他的理由。死了沒法跟萬歲爺交代,也沒法跟呂芳交代。甚至沒法跟自己交代。宮裡上上下下跟有一絲瓜葛的人都得跟他一塊兒掛。這是他不想的。所以一路都在熬,熬到進宮面聖,嘉靖面前,頭都磕破了,借沈一石的口說出了部分真相。也算是給沈一石伸冤,但嘉靖無法給沈一石平反。進京面聖這一段是這部劇的一個轉折點。在這一段裡,楊金水給了自己一個交代,也給了萬歲爺一個交代,也讓呂芳大大的喘了一口氣,然後就去了紫雲觀。在紫雲觀,還得繼續裝瘋,不裝,前邊的一切全都白費了。如果呂芳不是呂芳,楊金水估計會在紫雲觀裝瘋裝到死,或者裝到萬歲爺崩,或者裝到呂芳死。但呂芳就是呂芳,在去給太祖高皇帝守陵之前,他去紫雲觀帶走了楊金水。這對不是父子的父子將會在孝陵度過自己的餘生。


玉儒於成


茲事體大!

當時大明王朝國庫空虛,北邊俺達進犯,東南沿海又有倭寇,嘉靖還得修道觀廟宇。一切都要錢來支持。恰好江南製造局談成了五十萬匹絲綢以解燃眉之急。

那麼,問題來了,絲綢是要蠶絲去織的,浙江本來地就少。所以嚴氏父子想出來“改稻為桑”的國策,既可以撈銀子,又可以解決國庫空虛。而且他們還以為,浙江官員都是他們的人,譬如胡宗憲就是嚴嵩的人,鄭泌昌、何茂才是嚴世蕃的人,還有江南織造局楊金水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呂芳最喜歡的乾兒子。做起來會順風順水。但是沒有料想,胡宗憲看穿他們得計謀,心繫百姓,從中阻礙“改稻為桑”實施。

嚴世蕃逼的沒辦法,指示鄭、何二人炸開新安江堤口,打算毀了九個縣,置百姓生死不顧,好賤價收購農民的田種植桑苗。此傷天害理之事,亙古未有!!好在胡宗憲及時將洪水分流,只淹了淳安一個縣,建德半個縣。保住其他縣!此事牽扯太大,胡宗憲也只能用此事節制鄭何二人不實施改稻為桑先。

災民不願意賤價賣田,於是從其他縣買糧渡災。胡宗憲也找老朋友趙貞吉借軍糧。暫時緩解。同時,裕王向吏部舉薦了海瑞出任淳安縣知縣,王用汲任建德知縣。嚴世蕃舉薦高翰文任浙江知府。海瑞王用汲肯定是不同意賤價收購災民的地的,高翰文雖是嚴世蕃舉薦,但是想到百姓在水深火熱中,還善存良知,也沒有與鄭泌昌、何茂才同流合汙。於是,鄭何二人使出奸計,一方面知會絲綢商人沈一石暗中使用美人計,讓高翰文教楊金水的對食芸娘彈奏廣陵散,被小太監們逼迫簽署協議,內容是勾搭公公對食。另一方面,將倭寇頭子井上十四郎放走賣糧食給災民。來一個私通倭寇的罪名,讓海瑞殺災民。海瑞到達後將冤情給平反了。事情鬧大了,嘉靖要追究了,於是乎派江蘇巡撫趙貞吉為主審官,海瑞、王用汲為陪審。

海瑞在審查過程中套路了鄭何二犯,將他們毀堤淹田、私通倭寇的事情捅了出來。這下好了。牽扯的人多了。

首先,胡宗憲是浙直總督,東南抗倭戰局需要他,前面也說了,毀堤淹田他是知道的,但是為了節制鄭何二人,他將實情隱瞞了。所以此時再翻案,身處前線的胡宗憲到底該不該撤職調查。事關重大!

再次,這件事情是小閣老嚴世蕃指示的,如果要查辦,要不要將嚴世蕃嚴嵩革職。他們把持朝政二十年,門生故吏三千生。如果動他們,勢必會影響朝局動盪。

最後,嘉靖不上朝修道,花銷自然很大,他需要錢供他開支。所以很多事情嚴嵩父子都扯到了嘉靖帝身上,逢迎聖上,百官敢怒不敢言。國庫的空虛嘉靖要負主要責任的。

綜合上面的,楊金水不瘋,錦衣衛絕對有辦法收拾他,讓他開口,他如果開口,一片人腦袋落地。瘋了,還可以隱瞞一切,保住所有人。而且他利用了嘉靖對道教的痴迷,鬼話連篇的騙過了嘉靖,讓他去長生觀陪藍神仙去了。

最後,嘉靖為了不讓呂芳牽扯太多,直接叫呂芳去南京守朱元璋的陵去了,中途,他對楊金水說,我們爺倆再也不用裝了,再也不用受委屈了。

總的來說,大明朝山雨欲來,官場貪墨,嘉靖剛愎自用,君為先,社稷次之,民為輕。大明朝這艘大船正在暗流洶湧中飄擺不定。總總的一切都是為了掩飾嘉靖的昏庸。即使海瑞上了一道天下第一疏,即使後續張居正改革,也沒能挽救大明朝的衰落。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


小骨頭說事


楊金水這麼一個聰明、能力突出、對嘉靖忠心不二的人,為什麼不得不裝瘋,一裝就是三年?

這是因為浙江大案違反了遊戲規則

浙江大案,改稻為桑變成了毀堤淹田,進而產生了勾結倭寇、查抄沈一石家產歸國庫、沈一石家財被賣給徽商等連環案件,背後牽扯的人越來越多,水越來越深。

對此,胡宗憲、楊金水儘管目的不同,但都極力試圖把案件控制在可控範圍,也就是只討論鄭必昌何茂才這樣的地方官員貪汙問題,不牽扯到朝堂裡的嚴嵩,更不能牽扯到嘉靖。

他們一度達到了這個目的。

只抓鄭必昌何茂才和宮裡幾個太監,嚴黨沒有傷筋動骨,嘉靖一直掌控的大局平衡仍然可以維持, 可以說楊金水非常圓滿地完成了自己的職責。

但是楊金水還是失算了。

精通權力的遊戲裡所有規則和潛規則的楊金水,這一次遇到了一個完全不遵守遊戲規則的海瑞。

此時浙江大案的真相再也難以包住了。

有些事情,哪怕私底下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明面上不知道,和攤開了、明面上知道,性質和後果就截然不同。

海瑞窮追猛打,揪著鄭必昌何茂才手裡的罪不放,順藤摸瓜,眼看就要把事情扯到織造局和宮裡。

楊金水求助於趙貞吉,請趙貞吉停止海瑞繼續審案,趙貞吉拒絕了。

接著楊金水就瘋了。

楊金水必須瘋。

為了嘉靖,為了呂芳,也為了他自己

真相在嘉靖親自審問楊金水一幕。

嘉靖先是問楊金水看到了什麼。

楊金水回答飛元真君。嘉靖問飛元真君又是誰,楊金水回答忠孝帝君。嘉靖再問忠孝帝君又是誰,楊金水說萬壽帝君。

此時嘉靖已經完全明白了,楊金水是裝瘋。

因為飛元真君、忠孝帝君、萬壽帝君,都是嘉靖道長自己給自己封的道號。一個真正的瘋子,是不會利索地說出這些來。

主奴二人心照不宣。嘉靖繼續問楊金水,你是誰?

楊金水用沈一石的口吻回答。

楊金水用沈一石的口吻說絲綢都被人穿了,嘉靖問都被誰穿了。

楊金水先是招出了嚴嵩和嚴世蕃。

然後他替胡宗憲和呂芳洗刷了清白。

最後楊金水向嘉靖承認了自己有罪,參與到瓜分沈一石財產中。

聽楊金水說完,嘉靖給楊金水帶上了花冠,這個待遇是隻有嚴嵩、徐階這樣的親信大臣才能享有的。

最終嘉靖饒了楊金水一命。

因此,楊金水之所以裝瘋,是為了能親自向嘉靖陳述案件真相。只有向嘉靖面呈案情,才能將真相捂住。

對嘉靖來說,楊金水這是忠

浙江大案被海瑞捅破天,事情不可收拾。

毀堤淹田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旦讓朝野皆知,不僅嚴嵩會垮臺,嘉靖也會遭到唾罵。

而鄭必昌何茂才這樣的當事人被迅速斬首,楊金水瘋了,事情就無從查起,風波就會過去,嘉靖的名聲就保住了。

對呂芳來說,楊金水這是孝。借楊金水的口,呂芳挑清了干係,重新得到嘉靖信任,得以從嘉靖陵墓監修回到嘉靖身邊。

對楊金水自己來說,這是保命的唯一手段

通過向嘉靖毫無隱瞞地陳述案情真相,他向嘉靖承認了自己有貪汙,卻證明了對嘉靖的忠心不二。

果然,嘉靖可以容忍臣下貪汙,卻不能容忍臣下有二心。

楊金水賭贏了。

裝瘋賣傻三年,楊金水等來了呂芳去南京守陵。

這對不是父子的父子,終於可以跳出這個泥潭,從此乾乾淨淨做人。


小徐讀史


因為還有沈一石打著製造局的名義奉旨賑災。

楊金水如果不瘋,海瑞就會從他這裡下手,繼續追查,直到搞成滔天巨案,所有人都無法全身而退。(楊金水是很畏懼海瑞的,不光因為海瑞清廉正直,而因為海瑞的推理能力簡直可怕!!!)

海瑞可能追查的方向:

沈一石為什麼要奉旨賑災?沈一石和楊金水之間有什麼內幕的交易?這裡面製造局和浙江官員存在什麼樣的幕後交易?要不要徹查?小閣老有沒有涉及在裡面,更遠一點,嚴閣老有沒有貪汙?該不該殺?查下去楊金水、沈一石的這些舉動是不是以呂方為首的司禮監太監指示的,默許的?呂芳貪了沒有,貪了多少,各個大太監又貪了多少?要不要抓,要不要殺?把人都抓了殺了,誰來主政?誰來管東南的軍餉?國家還要不要了?

這些貪腐官員,按照大明律都得抄家滅族,但這個時候,興起大獄,朝廷能不能承擔這麼巨大的風險?嘉靖的原話:“有辜的無辜的牽涉那麼多人,你叫朕這個時候拔出了白刃殺誰是好?”

還有最大的一點:

嘉靖帝是不是早就知道“毀堤淹田”?

中國古代政權,有一點比較有意思,“虛君實相”,這套理論甚至貫穿到中醫裡面,黃帝內經就講心為君主,君主不受病邪,而心包代君受邪。

黃帝曰:手太陰之脈,獨無俞,何也?岐伯曰:少陰,心脈也。心者,五臟六腑之大主也,精神之所舍也,其髒堅固,邪弗能容也。容之則心傷,心傷則神去,神去則死矣。故諸邪之在於心者,皆在於心之包絡。包絡者,心主之脈也,故獨無俞焉。

所以嘉靖雖然嘴上喊“萬方有罪,罪在朕躬”,但實際上又有幾個皇帝能做到的?大部分都是責之於內閣、六部九卿,而如果任由海瑞繼續追查,把最終的問題癥結引向宮中,引向呂芳,引向嘉靖,我大明天子,是不是就要下《罪己詔》,是不是真的就該退位讓賢,真的去清修了?

楊金水即使裝瘋,也可以果斷的切斷宮中、嘉靖帝與浙江大案的牽連,從而保住了嘉靖帝的顏面,呂芳一干太監的性命,而且在後來嘉靖帝試探他的過程中,他已經表露出來了即便死也不會透露一丁點兒信息的態度,這才僥倖活命。

嘉靖帝怕的是什麼?怕的是民心不附,怕的是統治的法理基礎就此斷絕,怕的是朝野非議,怕的是今也天下之人怨惡其君,視之如寇仇,名之為獨夫,固其所也。

這也正是這個電視劇吸引人的地方,越是黑暗的地方,越是有人性的光明在閃耀。最後以譚晶老師的片尾曲結束吧,我覺得這首歌特別的優美,悲涼中帶著一絲溫暖,絕境中又蘊含著一點希望,這大概就是我們華夏民族千百年來能夠如縷不絕延續下來的原因吧。

路濛濛……

寂寞大地有人行。

煙波去去秋風冷,

故鄉月,最分明。

嘆遠近……  

蕭瑟山中趕一程。

登臨心繫天下事,

腳踏中原路不平。

萬里奔行,只為蒼生,

一怒長江笑,一笑黃河清

悲歡同,憂樂與共,

雲在青天水在瓶。

天已明,

幾人醉臥幾人醒?

幾人一夢驚風雨,

起坐時看海闊天青!


談者無語


因為海瑞查案,最後查到了嘉靖。楊金水的主子嘉靖的聖名不能有染。茲事體大,楊公公不得不裝瘋。


楊朱學派


要弄懂楊金水為什麼要裝瘋,首先要弄明白楊金水是因何而瘋?為何要瘋?


楊金水的瘋不是因為“毀堤淹田”而瘋,也不是因為貪汙而瘋,楊金水的瘋是因為嘉靖帝瘋,是因為宮裡瘋的,也可以說是因為海瑞而瘋。

海瑞在審問鄭,何二人的時候問到了關於沈一石的錢的問題,旁邊偷聽的錦衣衛,後來的趙貞吉不知道,但我們知道錢大部分是通過織造局送到了宮裡,就是這一條不由得楊金水不瘋。

我們都知道楊金水的後面是呂芳,呂芳的後面是嘉靖,當時的情形是如果海瑞繼續審問鄭,何二人那麼勢必會牽扯到楊金水身上,到時候如果再讓海瑞審問楊金水,不管有沒有審出什麼,宮裡都脫不了關係,這就是“給宮裡潑髒水”,嘉靖的聖名肯定會被玷汙,像楊金水這樣的人,嘉靖就是他們的一切,所以肯定不能讓嘉靖皇帝有什麼髒水。



而如果楊金水瘋了,那麼就算鄭,何二人把楊金水供出來,海瑞也追問不下去,不至於去審問一個瘋子吧。當時知道錢被宮裡貪汙的只有沈一石和楊金水兩個人,賬冊兩部,一部被燒了,一部送到了嘉靖面前,而沈一石死了,所以楊金水瘋了,嘉靖就沒關係了。


大明王朝第二集裡面嘉靖曾經是這樣說楊金水“呂芳,你用的這個楊金水還是得力的”,嘉靖這樣的聰明人都這樣說楊金水得力,可見楊金水的假瘋不是簡單的瘋,當然是出於更深的原因而瘋了,而能讓楊金水願意瘋的,只有宮裡了。


一樹梅花一放翁


楊金水除了裝瘋,別無出路,想死都不行。為什麼這麼說呢?查抄沈一石的時候,楊金水已經把沈一石的賬冊直接送到了宮裡。楊金水很清楚,嘉靖要的是錢。告訴嘉靖錢在哪裡,自然自己不會被處理。至於浙江地方,宮裡其他人、嚴黨父子貪了多少跟自己沒任何關係。自己那道坎就算過去了,剩下就成了嘉靖、嚴家父子、徐高張、鄭必淐何茂才這些浙江地方官踹被窩了,總是要踹出幾個人來。

踹被窩的結果是先抓鄭必淐、何茂才,搜出貪墨錢款充做軍用。嘉靖希望利用自己兒子和徐高張舉薦的趙貞吉海瑞等,逼迫嚴黨父子把貪墨的錢吐出來,充做軍餉。而徐高張和裕王並不滿意這樣的結果,不把嚴家父子踹出來不肯罷休。海瑞王用汲一上來就打算砸攤子。把鄭何二人參與毀堤淹田,勾結倭寇的事全都捅了出來。不僅如此,還要把織造局和楊金水一塊拉出來。

楊金水覺得下一個就輪到織造局和自己了。楊金水立馬找趙貞吉要求海瑞不要參與審案,結果自己被趙貞吉的世故給耍了(趙貞吉覺得只要搞到錢,搞到糧,就是大功一件。其他和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倒嚴是徐高張的事,只要讓宮裡的錦衣衛看明白,審宮裡是海瑞不是自己就好了)。

楊金水這下真是沒戲唱了,但他是個聰明人。首先自己不能死!自己一旦自殺,嘉靖的臉就徹底黑了。浙江改稻為桑成了少數人兼併土地,巧取豪奪的工具,牽連出了織造局和市舶司。無疑是告訴天下人,嘉靖靠改稻為桑兼併自己億萬子民的土地,浙江必反。由此必然會使得嘉靖遷怒於呂芳。

裝瘋可能是呂芳早前提醒楊金水的計策。沈一石的賬目雖然送到了宮裡,核算貪墨的大數尚是可以,具體詳細情況只有楊金水知道了,沈一石已經死了。詳細賬目就成了楊金水的護身符。織造局不僅能織絲綢,還充當嘉靖的耳目。嚴黨父子和浙江地方勾結到了什麼程度,胡宗憲這個人到底還能不能用,都需要楊金水回京說清楚。楊金水也很清楚,一旦有人捅在嘉靖的痛處,必然會不了了之,自己有可能脫險。

徐高張利用海瑞擺了嚴家父子一道,攪亂了浙江官場,可副作用更是擺了嘉靖一道。嘉靖光著屁股,差點就被踹了出來,還好還有最後一塊遮羞布。這塊遮羞布就是楊金水。

所以楊金水只能裝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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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是一部很有意思的電視劇,剛開始欽天監的人被活活打死。.然後內閣在御前吵的如同菜市場一般,其實中心意思只有一個,國家沒錢了。

為了籌錢,內閣決定出口絲綢,並讓浙江改稻為桑,由些拉開了大明王朝1566的序幕。

無論出囗絲綢還是改稻為桑,都繞不過楊金水的織造局。無論何茂才他們有什麼動作也都必須徵得他的同意。從始至終他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而存在著。就像是比賽場上的裁判那樣。

本來這一切都很完美,想不到出了一個海瑞。他打破了官場的潛規則,追問毀提淹田的真相。想把那些大家捂著蓋著的齷齪事都暴露出來,這些事涉及了很多人,彼此之間的關係尤如一團亂麻,而楊金水就是那個線頭。所以當海瑞查毀堤淹田的時候,楊金水就只能裝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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