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曾在他的書裡這樣寫過鹹鴨蛋:“我對異鄉人稱道高郵鴨蛋,是不大高興的,好像我們那窮地方就出鴨蛋似的!不過高郵的鹹鴨蛋,確實是好,我走的地方不少,所食鴨蛋多矣,但和我家鄉的完全不能相比!曾經滄海難為水,他鄉鹹鴨蛋,我實在瞧不上。”
突然想起自己聽過很多講座,看過很多幹貨,卻始終覺得不如自己待在實驗室裡倒騰來的實用。自從學會了自己提取精油來做爽膚水,再也不會受市面上花裡胡哨的推銷的影響,因為我知道,他們嘴裡所說的純度究竟能達到多少,而真正值錢的,是那套工藝流程並非最終產品。
一說到理工科生,想到的就是死板。似乎我們存在於市面上,就只有這樣的一種狀態。
以前有個段子說給一個理科女表白被拒後,他終於學會了雙曲線。因為那個女生看到他的情書後,隨手畫了一個雙曲線後再也沒有理過他。他感到很不解,進過各種詢問探討終於明白,她的意思是:我們就像這兩條雙曲線,無限接近卻永遠不會相交。
然後他的出的結論是,以後再也不追理科妹子,不但沒情趣,而且溝通困難。
但是今天,我想說,理工科的生活也是很好玩的。
上週有個實驗,實驗過程中在圓底燒瓶裡產生了大量二氧化氮氣體,突然向旁邊一看,這不和他一個膚色嗎?
從此,又多了一個段子出來:
“你什麼膚色啊?”
“我二氧化氮色啊!”
這下都不用實在的描述二氧化氮的顏色了,看我的臉就好。
化工的同學們金工實習有一個作業是打磨出來一個尖嘴錘,給你一大塊鋼鐵,要做出這樣一個形狀來,可是要花費不少力氣。這個時候,有人說:要是連這點能耐都沒有,將來送給老婆的原創項鍊,怕是要醜死。
一說到老婆大家都樂了。有人調侃:“你連女朋友都沒有,還談老婆。”
“等我將來有老婆了,我就買這麼大一塊金子,親手給她做首飾”。
這也是很拼了。
我這個人很惜命,卻又不得不經常遊走於化學試劑之間。總擔心有一天,我會中毒身亡。所以每次要用到汞啊、濃硫酸啊等等,之類的東西。我的小心臟總是跳的撲通撲通的,小心翼翼地滴加進手裡的試管中,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它,讓我輕則毀容重則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還想寫好多好多故事,可得好好的活著。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你看著一滴滴試劑從自己手中變成了一個可以使用的物件,那種欣喜又是難以言說的。
記得以前做的那塊肥皂,雖然手法拙略,樣子很粗糙,甚至鹼性還比較強,但還是捨不得丟掉,放在床桌上很長時間。最初製備出來的幾克人造黃金,也是感到很驚喜。拿回宿舍沾了膠水將它塗到牆上。不管怎麼說,這間簡陋的宿舍也是有了一點金碧輝煌的味道。
理工科的課雖然多的讓人,有苦不能言。我知道,很多人都在抱怨理工科的生活太苦了。
可是餘生那麼長,為什麼不讓它有趣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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