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攻略》「屠榜」整月背後,是反派走上了「洗白」之路?

文丨Mirror影視研究組

伴隨著#傅恆死了#、#太后不殺袁春望#等熱門話題,在一個多月的屠榜後,《延禧攻略》終於正式完結。

作為今年暑假檔毋庸置疑的爆款作品,《延禧攻略》在突破前期淳善後期黑化的大女主套路之外,更是塑造了一眾形象分明、驚喜不斷的角色——大豬蹄子皇帝、白月光皇后等,而反派角色更是一改常態,無論是爾晴、嫻妃還是高貴妃都成為名副其實的話題擔當。

而這一現象在今年暑假檔中更是表現的尤其明顯,《鎮魂》中的夜尊、《扶搖》中的國公、《香蜜沉沉錦如霜》中的潤玉等等,都成為了觀眾又愛又恨的存在。

《延禧攻略》“屠榜”整月背後,是反派走上了“洗白”之路?

從早期《還珠格格》中無惡不作的容嬤嬤,到《甄嬛傳》中愛恨交加的華妃娘娘,再到如今觀眾更為偏愛的高貴妃、繼後,相比於始終盡善盡美的正面角色,這些年從“千篇一律”到“個性鮮明”的反派角色,反而用“黑化”收割了一波觀眾緣,走上了“洗白”之路。

從“招恨”到“圈粉”

反派人設逆襲

曾經,提起劇中的反派角色,觀眾無一不恨的咬牙切齒,然而從2012年《甄嬛傳》的華妃開始,一批擁有高顏值、高實力、高人氣的反派角色卻逐漸成為劇迷新寵。

不論是為一人殺盡天下人的殺姐姐、還是揹負著整個燕北希望卻家破人亡的燕洵世子,這些足夠鮮明的反派角色讓“男主留給女主,男二留給觀眾”的言論也成為了主流聲音。

而2017年《人民的名義》中,飲彈自殺的祁同偉儘管揹負著“反派”的標籤,但是他一心想要登上副省長職位的一意孤行,被野心矇蔽的破綻百出,更為飽滿而特別的設定讓這一角色成為劇集的圈粉利器,演員本人也通過反派角色走上逆襲之路。

《延禧攻略》“屠榜”整月背後,是反派走上了“洗白”之路?

自此,反派的“正向”圈粉效應愈加凸顯。尤其是在今年,幾部熱播的古裝大劇中,引領話題和熱度的皆是反派角色。

年初紛紛水逆的古裝大劇,《獨孤天下》卻憑藉從容、高傲,卻只對一個女子流露出痴情與脆弱的宇文護、和野心外露、聰慧霸道非帝王不嫁的的獨孤版若圈粉無數,根據百度指數顯示的數據可見,在該劇播出期間,這兩位反派的搜索指數始終比由胡冰卿扮演的女主角獨孤伽羅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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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延禧攻略》中全紫禁城上下唯一一心宮斗的高貴妃更是被不少網友稱為“瑪麗蘇本蘇”,無論是寫在臉上的囂張跋扈、趾高氣揚,還是一心宮鬥、三番五次害人背黑鍋的“傳奇”經歷,在人人帶著一張面具的紫禁城中,這樣的反差萌反倒成了壞人堆裡的話題擔當。

從“臉譜化”到“立體化”

反派角色轉變

曾幾何時,國產劇集中為了突出正反兩方的差距,其所塑造的好人和壞人完全是兩個極端的存在。

很多反派身上加持著“壞”的標籤,卻壞的毫無根據,其存在除卻推動故事的進展外再無其他作用。好人更是如此,無論何時何地,永遠是真善美的化身,脫離了凡身肉胎,充滿著“瑪麗蘇”、“聖母心”的光芒。但是,在這樣的設定下,無論是主角還是配角其所呈現出的都是以偏概全功能性人物。

相比於過去非黑即白的人物設定,現在影視劇中的人物形象無疑更加豐富立體,反派之所以圈粉也更多的是因為掙扎在黑白之間的灰色地段,其身上清晰可見的成長變化之路,能看到人性的真善美,也能感受到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2015年,《無心法師》中除卻無心與月牙足夠出彩的人設,其中為情深義重、為一人可背叛全世界的張顯宗,冷血無情卻又懵懂可愛的嶽綺羅都是觀眾心中的硃砂痣,一句“張顯宗,我牙疼”成為觀眾回憶起《無心法師》時歷歷在目的情節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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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楚喬傳》中的元淳公主,曾經率真可愛、無憂無慮,卻遭遇愛人與家人反目,面臨的是國破家亡、眾多侮辱,在世事無常下逐漸黑化,雖然走向復仇之路,最終卻仍然一無所有。

可以很明顯的看到,這些反派人物是“壞”的,但更是可悲的。即使是《延禧攻略》中人人唾棄的爾晴,也是因為愛而不得而最終黑化。他們在劇中不再是為了襯托主角而存在,也不是單一的功能性人物。

相比於正面角色,這些反派角色有了更立體的人物形象,更激烈、更豐富的情感爆發也讓作品的戲劇化衝突的更加具有看點。

《延禧攻略》“屠榜”整月背後,是反派走上了“洗白”之路?

迴歸業務的話題擔當

受眾審美的再度進階

事實上,觀眾對待反派角色的多樣化解讀,不僅僅囿於角色本身的更為飽滿立體,同時也摻雜著娛樂的成分,引領一場來自大眾的輿論狂歡。

《扶搖》中作為大反派的太淵國公,一心謀朝篡位,壞事做盡,然而柿子是假的,義子是假的,義女也是假的,御水術也是假的,拉攏的江湖赤腳醫生是仇人的兒子……慘不忍睹的篡位人生讓觀眾在忍俊不禁的同時狠狠的博得了一眾好感。

《延禧攻略》“屠榜”整月背後,是反派走上了“洗白”之路?

《延禧攻略》中的爾晴招黑無數,卻引起大眾的同仇敵愾,#爾晴就這麼死了#、#爾晴袁春望演過夫妻#等熱門的話題討論可見觀眾對於反派角色更為有著更為複雜的情感。

此外,作為一種藝術表達,相比於容易演繹的正派人設,反派角色往往也更加考驗一位演員的業務能力。不久前,佘詩曼飾演的嫻妃在網上引起熱議。在此之前,“黑化靠化妝”被觀眾調侃角色前後期的變化過於明顯,而佘詩曼從前期致使家破人亡時的無可奈何,到後期黑化後在短短几秒鐘中的微表情變化,再到結局時斷髮時的絕望與悲哀,將這一角色前期的淳善和後期的惡毒表現得入木三分,令人印象深刻。

《延禧攻略》“屠榜”整月背後,是反派走上了“洗白”之路?

至此也可以看出,反派角色的進階,從最初簡單粗暴的類型化人物,到可恨可憐的人性化設定,再到如今成為劇集的圈粉利器,是影視行業對於角色更為成熟、理性的表達,更是觀眾價值觀及審美的再度進階。

觀眾對正義與邪惡的定義不再如同以往那樣極端。多元價值觀被廣泛接受,非黑即白的藝術表達中出現了越來越多的灰色空間。多樣化表達的反派作為陰暗面的投射,在釋放現實的不滿的同時,也將人性最為複雜的一面充分展現,符合如今觀眾更為多元化的審美需求,反而成為了如今的“圈粉利器”。

—The End—

主編 | 韓英楠

校對 | 殳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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