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微劇場《羅生門》:開放式的結局給了每一個觀衆一面鏡子

羅生門是黑澤明比較前期的黑白作品,上映於1950年。電影改編自芥川龍之介的著名作品《竹林中》。

在一棟破損不堪的建築上,赫然寫著羅生門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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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男人為了避雨而躲在了這裡。和尚和樵夫跟下人講起了最近發生的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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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3天前去砍柴,意外發現了一具武士的屍體。樵夫嚇得報了官,官府的人問他現場有沒有刀劍之類的東西,樵夫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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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和尚被帶上來問話,和尚表示曾見過死者一面。當時死者帶著妻子從路邊經過,男人身上帶著弓箭和武士刀,女人則帶著面紗坐在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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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捆著一個臭名昭著的強盜來到官府,稱自己在河邊發現的強盜,強盜身邊還有死者的弓箭和馬。強盜覺得自己以前犯了那麼多事,這次肯定要掉腦袋了,就乾脆承認了自己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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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盜稱自己被死者妻子的美貌所吸引,於是設詭計捆住了武士。女人拔出匕首向他衝來,卻也被他制服了。強盜當著武士的面給他發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臨走的時候,女人一把抱住了他,並聲稱不想要兩個男人知道這件事,要求強盜跟武士決鬥。強盜真的解開了武士身上的繩索,並稱自己在20個回合殺掉了武士。但女人卻不知所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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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妻子被帶了上來。但她說的卻和強盜不太一樣。她聲稱強盜成長之後就帶走丈夫的刀跑了。她拿著匕首幫丈夫割開繩索,看著丈夫冰冷的眼神,十分害怕。她要求丈夫殺了自己,但丈夫卻只是冷冷地看著她。最後,女人暈了過去,醒來之後發現丈夫胸前插著那把匕首,似乎是不堪受辱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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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請來一個巫女,讓死者的靈魂降臨到巫女身上,說出了案件經過。死者說,妻子和強盜成長之後真的愛上了強盜,並殘忍地要求強盜處死自己。強盜卻將女人踩在地上,問武士該怎麼處置她。這時女人趁強盜不注意跑了,強盜去追,不知道有沒有追上。強盜回來為自己割開了繩索,自己感到非常苦悶,撿起地上的匕首自殺了。然後,他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將自己胸前的匕首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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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這時急躁得說道,他們3個都在撒謊,並稱自己一直躲在樹林裡目睹了事情經過。樵夫說,哪有什麼匕首,武士是被劍殺死的。下人卻聽出樵夫也在撒謊,反覆逼問下樵夫終於說出了實情。

女人和強盜成長以後一直在哭,突然她衝過去割開了武士的繩索,並要求他們決鬥。武士驚恐地表示自己不願為這種女人冒險,強盜喜歡的話就帶走吧。強盜卻突然覺得女人不值錢了,也不喜歡了。女人哭了一會,怒斥兩人不像個爺們。兩人被話一激,真的打了起來。但這場戰鬥根本不像強盜說的那麼精彩,兩人在地上摸爬滾打,都害怕得不行,最後武士的劍卡在了樹縫裡,被強盜一劍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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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卻不相信樵夫所說的話,認為他還在撒謊。這時和尚難過得說,如果人與人之間連信任都沒了,那這個世界跟地獄又有什麼分別。這時他們三人聽到了小孩的哭聲,發現了一個被遺棄的嬰兒。下人想都沒想就去扒嬰兒的衣服,樵夫一把推開他指責他沒有人性。下人卻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自私就活不下去。大雨中樵夫奮力掐住了下人,下人卻咄咄逼人得說,難道你就不自私嗎?那把好像很值錢的匕首哪去了?是不是被你偷了呢?你能騙的了官府,但騙不了我。樵夫像是被說中了一樣畏畏縮縮得退到了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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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走後,樵夫想要收養那個嬰兒。和尚卻說你連嬰兒都不放過麼。樵夫卻表示自己已經有6個孩子了,再多一個也沒什麼區別。和尚羞愧得表示自己錯怪了樵夫,並說自己終於找到了一點對人類的信心。

雨過天晴,樵夫抱著嬰兒走出了羅生門。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滄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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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影片主題,電影講述的是仍然是人性的利己主義之惡。因為每個人都在講述中,不斷地給自己開脫,掩蓋自己的缺點。正因為如此,實際上當時的真相併沒有人知道。

黑澤明雖然讓樵夫藏起了那把值錢的刀,但最後卻讓樵夫收養了那個棄嬰。電影給了一個開放式的結局,樵夫在雨後的陽光中抱著嬰兒笑了,可以理解為對人性的善的讚美;也有種說法,就是樵夫對和尚說的關於收養的事是真的嗎?這個開放問題的答案,就如同另一個羅生門,也是每一個讀者心中所相信世界的鏡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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