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來談談我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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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認識黑夜

艾利蒂斯 (希臘)

我不再認識黑夜,死亡的可怕匿名

一隻星星的船隊已在我靈魂的深處下碇

於是長庚,哨兵啊,你才可以閃耀

在夢見我的小島上那幸福的微風附近

宣告黎明的到來,從它高高的巉巖上

而我的兩眼擁抱你,駛著你前進

憑這真誠的心靈之星:我不再認識夜神。

我不再認識那個否認我的世界的名字

我清晰地讀著貝殼,草葉,星辰

在天空的大路上我的對抗無用了

除非那含著淚珠又盯住我的還是夢幻

當我橫渡不朽的海洋時,哦,長庚,

那黑夜只不過是黑夜,如今我不再相認。

李野光 譯

讓我們來談談我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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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靈魂的重量,像美國麻省的麥大夫所測的那樣,肯定是21克?岡薩雷斯“命運”三部曲之二,那部《21克》的電影裡,三種人,三個故事,三段經歷,卻徘徊在死亡邊緣,一場車禍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輕,是靈魂太輕了。

連篇累牘地觀看了《我不是藥神》、《邪不壓正》、《西虹市首富》以及《狄仁傑之四大天王》,老實說,沒有一部片子是在院線貢獻了票房。IT男的毛病基本上都喜歡去網絡找資源,而且是能在大屏幕上清晰播放的那種。

當初的字幕組深陷其中,樂此不疲,想來時光都是用來浪費。其中涉及的版權價值道德,至於技術手段流程等等都與靈魂沒有半毛錢關係,更多人的下載觀看就是最大的慰藉。

靈魂這東西,有時候有點裝,毛姆低頭與仰首之間的六便士與月亮,喬治·奧威爾臨死前《1984》看起來的胡言亂語,卡爾維諾蹲在樹上的男爵...等等,諸如此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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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線的排片似乎比大姨媽還要紊亂,副熱帶高壓類似紅塵男女初見的曖昧,溼度大的兩部在前,本以為悲情的《我不是藥神》轉而有點替天行道的意味,電影散場後的亂象,瞬間忘記了悲天憫人的道德,亂停的小車單車電動車,亂扔的各色垃圾,人間依舊一派亂象,別人的故事瞬間《邪不壓正》。

最無語內地電影用力過猛的價值與道德輸送,關乎導演?編劇?剪輯?審查?還是在這溫吞水的氛圍裡呆慣了,道貌岸然不覺把生活當成了演戲。混匿濁世眾人誰不想洗刷靈魂沒有原罪,各種慣性的撲騰,享受實在的肉體狂歡,再聽亦是曲中人。

如此說來,都不好意思碼字自己昨晚觀看《西虹市首富》笑得沒心沒肺,畢竟大叔也時常讀些博爾赫斯納博科夫福克納,或者東野圭吾村上春樹,如何被沈騰之流的開心麻花搞笑了呢?

徐老怪的《狄仁傑之四大天王》純屬娛樂,比之陳凱歌的《妖貓傳》用幻術講愛情人性,徐老怪這回用方術懸疑內核,講的是人類內心顛撲不破的慾望。李唐皇帝的迷戀丹藥,求得是長生不老,脆弱的人,用鉛砂、硫磺、水銀堅固人體,靈魂出竅,即便千年不朽萬年不腐的臭皮囊,有甚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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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靈魂的慾望,是你命運的先知。”很多時候,選擇糾結的是選擇本身,而不是選擇的結果。從一開始面對選擇猶豫不定,其實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不過不願去面對而已。

道教的唐朝,方術中也浸透了男尊女卑、官貴民賤、光宗耀祖、忠孝節義、帝王將相等內容。唐朝李泌7歲能文,鑽研道家方術多年不吃東西。“天覆吾,地載吾,天地生吾有意無?”,後來位極人臣數度歸隱,人生的慾望臻於極致,修道成仙算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電影《在天堂遇見的五個人》同樣討論人生的生死問題,這個世界充滿了男女老幼的故事,傾聽者少之又少,每個人一直用笨拙的樣式,絮絮叨叨開脫自己千瘡百孔的靈魂。人逝去後的天堂到底存在與否?恐怕不僅僅哲學宗教等等所能解決的了的,於是,影片還是給活著的人以救贖。

女詩人餘秀華因一首愛情詩《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走紅,她的腦癱並沒有阻擋詩情的迸發,詩歌成了她的柺杖,以及被世俗弄疼靈魂的止疼藥。人性有時候和靈魂一樣直白醜陋,林肯公園主唱走了,鄉村詩人餘秀華還活著。

大概平衡柴米油鹽的侵蝕,於大俗大雅,泡麵西餐,無厘頭乃至莎士比亞...濁世的靈魂大部分都是寂寞孤獨的,幻想著人間的榮華富貴,長生不老,有一天它們也很疼,沒有誰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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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繪畫:javid tabata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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