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聯盟」瓦羅蘭巡禮之恕瑞瑪篇 砂與劍的思念之岩雀塔莉婭

  • 巖雀得見疾風劍豪眼中歸鄉的思念,想到了黃沙漫天,在其中遨遊馳騁的恕瑞瑪沙漠,二人相視一笑。

約三千公尺的高空,從那上面尖叫著跳下來是件非常恐怖的事。

先是遠遠望去蔚藍的天空上的一個並不大的黑點,降落一瞬的時候,你感覺著風劃過面頰,四面八方的大氣精靈在天宇之中並行呼嘯。

下落的速度在最初並不會很快,就算那樣,也超過了能夠在公路上馳騁的那些皮爾特沃夫引擎的高速了。雖然你能看到雲朵招手,遺憾的是用盡你的力量也只不過是讓身子更加偏斜著向下墜去。

半空中的你會成為和紙片一樣無依無靠的東西,最終因為自己的重量摔倒在恕瑞瑪暗巖遍地的土壤中,碎成連皮肉形狀都保持不住的一具可悲屍體。鮮血在你身下溼潤著腰部,能夠清晰感覺到內臟流出時的那股絕望感。

這便是身處於疾風劍術擊發風暴之中的感受。

當亞索一臉凝重地為塔莉婭解釋自己手指間流淌的那股力量時,那丫頭顯然是沒有讀懂疾風劍豪的真正意圖。

星夜覆蓋的荒原,就在一片尚且可以作為臨時根據地的樹林前面,塔莉婭笑著從那石頭座位上摔倒了,被亞索講出的笑話逗得在地上打滾。

強忍著自己歷來的高傲與烈性,亞索花了非常大的忍耐才讓手不會下意識地按向劍柄讓那利器揮灑無比凌厲的疾風。

「英雄聯盟」瓦羅蘭巡禮之恕瑞瑪篇 砂與劍的思念之巖雀塔莉婭

“有什麼好樂的?”

是大約半個月之前的事了。

塔莉婭被諾克薩斯的軍官扔進那冰冷的海水中,本應歸屬巨神星辰指引的砂石織女,意外地在恕瑞瑪西海沿岸被一支諾克薩斯海軍部隊給發現了。當時的她尚不知曉這世間還存在著一切都可以利用,一切都可作為權柄的諾克薩斯人存在於隔海相望的另一個大陸之上。杜廓爾手下遍佈每一個值得作為戰略目的地的港口,就連缺少了帝王的失落之地恕瑞瑪也不例外,所有可能被髮掘出的資源都將是諾克薩斯通向偉大勝利的渠道。

踩踏著微風與細碎而起的砂礫,海岸線上的士兵們遠遠看去,那在浮動風沙之間穿行的女孩擁有著他們手中精鋼黑石武器都無法比肩的強大魔法。

放哨的侍衛立刻將這個消息告知了他們駐防的長官,一個被杜廓爾委派至恕瑞瑪西岸看守那些關隘,帶領數千人的大隊收取各處途徑諾克斯托拉商人稅收的軍官。

塞肯託斯,杜廓爾手中的海軍十指中排行第二的大隊頭領,此刻用手中的望遠鏡仔細觀察著在那荒蕪平原上用並不太快速度行進著的塔莉婭。

忠誠,勇敢,狡詐,且個個身懷絕技。

杜廓爾能夠榮登諾克薩斯帝國將領中最顯赫的地位,甚至在過去幾十年間一直未曾失去這份殊榮,哪怕是精通於權術在帝國核心要務勢力龐大擁有一整支刺殺專屬部隊的杜•克卡奧,亦或者異軍突起以貴族身份仍不失英明決策與兵法奧義的策士統領傑裡柯•斯維因,他們那樣的力量和名聲都不足以撼動這位年過半百其貌不揚的海軍統帥。

若說杜•克卡奧家族是諾克薩斯帝國的胸膛,其中充斥著奔湧不息的血液和屬於軍人固若磐石的勇氣。那麼新晉的傑裡柯•斯維因,就稱得上是橫貫整片符文之地的帝國之眼,他擁有著如此廣袤的遠見和俯瞰帝國的智慧,使得每一次關乎帝國未來的戰爭都得以在他的腦海中權衡和演練,以此取得最好的戰果。

與那驅動著帝國前行的心臟,或是遠望帝國未來的視線不同。

杜克卡奧家族鎮守著帝國各處的中樞,如同一條條奔湧著血液的動脈。斯維因的部曲滲透各個機關掌握著消息與決策,如同指揮畫策的目光。

諾克薩斯海軍是真正的劊子手。

「英雄聯盟」瓦羅蘭巡禮之恕瑞瑪篇 砂與劍的思念之巖雀塔莉婭

他們執行著帝國的每一次攻堅條令,在綿延四方的符文之地海洋之上縱橫馳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踏破每一個國家的港灣。那些精幹的海軍將士能夠忍耐最艱苦的風吹日曬,卻又因為其在海上與海盜周旋的經歷個個擁有著萬夫莫敵的勇氣和冷血。

帝國的陸軍在缺乏補給和後勤支援的情況下就會陷入動作停滯的僵局,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處於整個瓦羅蘭中心腹地的諾克薩斯雖具備著征伐四方的擴張角度,卻同時也獲得了先天劣勢的運輸問題。若是不經像斯維因那樣等級的調配指揮,還未等諾克薩斯氣勢洶洶的軍隊開赴戰場,就會因為缺少及時供應的軍備而就此讓征伐之路化為泡影。

海軍則沒有這個顧慮。

若用其景象來形容諾克薩斯海軍的強大,一言蔽之,即是“怒濤一般的吞噬”。即使是最老派精明的比爾吉沃特水手們,也因為曾經見識過杜廓爾振臂後那鋪天蓋地的諾克薩斯海軍從戰船上擺著哪怕是在炮火襲擾下也不曾退縮的陣勢。

黑石打製的堅固炮彈有著驚人的破壞力,諾克薩斯人跟著炮彈打出的軌跡一同衝鋒,將手中輕便卻又尖利的黑石戰刀揮向任何敢於阻擋他們的人。

瘋狂的劫掠隨後而至,途徑的海港會被他們一個不落地啃噬得乾淨。在這種長驅直入的戰法下,杜廓爾的手下步步為營,在一個港口化為火海之後,他們則會因為得償被攻破地點的資源而不受任何補給的困擾。

當然這種戰術並不是完美的,因由得戰術本身以突襲和劫掠為核心,一旦進攻的事態被延緩,海軍最引以為傲的閃電戰就會因為缺少活變的打擊方案而不得不等待陸軍打開戰局。

是故,杜廓爾挑選出來的大隊頭領無一不是迅猛果敢擁有無雙的銳氣。在杜廓爾不能親臨戰場指揮時,他們便行使著本該由帝國之腕執行的鐵血軍令。

這就是側立杜廓爾將軍兩側的,海軍十指。

在德萊厄斯尚未於斯維因手下創立足以震懾全國的戰功前,海軍十指便稱得上是帝國所有軍人爭相效仿的楷模。他們分別率領著杜廓爾的軍隊,駕駛飄揚著諾克薩斯戰旗的巨大炮艦,出現在每一個他們試圖攻破的國家海港前。

「英雄聯盟」瓦羅蘭巡禮之恕瑞瑪篇 砂與劍的思念之巖雀塔莉婭

被委派至恕瑞瑪,鞏固目前征伐戰果的,就是此刻將目光投在砂石織女身上的塞肯託斯。

這個充斥著黃沙的帝國並未在斯維因率領的征伐先鋒中抵抗太久,失去了舊日帝王的榮光,他們多數人只不過擁有著散落賊匪的戰鬥力。在象徵性地搭建了一部分諾克斯托拉來顯示諾克薩斯帝國在此的殖民統治權後,大批的部隊便撤出了寸草不生的疆土。

杜廓爾內心打著算盤,他雖然不清楚達克維爾急於向符文之地四方開戰的真實意圖,但也早看得出本次的戰爭發起原因絕非以往時代諾克薩斯的簡單版圖擴張,他留下了心思細膩的塞肯託斯作為他在恕瑞瑪的代理,以此監視諾克薩斯其他勢力的消息。斯維因如今飛速的成長與在軍部的影響力逐日遞增讓他感到了威脅,若是這位策士統領編織了什麼在他視線所及之外的陰謀,勢必要一舉將其扼殺在搖籃裡。同樣,杜克卡奧本人雖鎮守國都,但以其老奸巨猾和勢力盤布之廣,同樣可能做出暗中抽取功勞之事,不得不嚴加防範。

恕瑞瑪的黃沙下面一定潛藏著比疆域本身還要重要的東西。

受到將軍信賴的塞肯託斯沒有瀆職,打起百般精神來監視這片寸草不生的地界。

塔莉婭的出現是這幾個星期以來除了駐防士兵和商旅外唯一的變數。

“簡直不可思議,那女孩是踩在石塊上飛行嗎。”

天真善良的砂石織女一脈後裔,此刻正追跡著巨神族和星靈帶給她的啟示,在這片臨近西海岸線的平原上自由地奔跑。

但就如同在塞肯託斯望遠鏡裡看到的,她的前進方式是踩在石塊上,以一種近似奔跑的速度讓石塊浮掠在沙海之上,藉助那飄浮的力量快速滑行。

奇異的景象讓塞肯託斯欣喜不已,果不其然就像將軍所考量的一樣,這個遍佈了黃沙和礁石的國度並非徒留殘破的遺蹟和滿地搶劫為生的墮落原住民。眼前年齡不大的小女孩正是深處這片大陸神秘力量之一的完美具象。

“快,追上去。攔下那女孩但不要驚動她,我要親自會會屬於恕瑞瑪的魔法師。”

駐防士兵們組成了一批小隊,約莫四五十人的輕騎兵將自己的頭盔摘下,刀劍收納好,縱馬追上了還在沙地上徘徊的塔莉婭。

從未見過這些穿著黑石鎧甲的塔莉婭卻並不知曉那在太陽下閃閃發光諾克薩斯紋章的含義。

離她最近的一個士兵在四五步外的距離勒馬停下,翻身落地,離著這塊距離外的位置率先開了口。

「英雄聯盟」瓦羅蘭巡禮之恕瑞瑪篇 砂與劍的思念之巖雀塔莉婭

“尊敬的小姐,請問您是在這裡做什麼呢?”

單純的女孩率直回答了那個問題。

“我在等待星辰的下一個指示。”

顯然是無法弄清楚那背後的含義,士兵只得不再深究背後的原因。

“你看,你剛才在沙子上飛起來的那個魔法,你能再做一次嗎?我們是鎮守邊疆的守備軍,正在找一個可以協助我們看守海岸的人,你可不可以——”

塔莉婭指尖一翻,腳下的石頭卷席著砂礫一同浮起,她在空中嫻熟自由地翻著跟斗,就彷彿世間的重力都不能給她束縛一般。

士兵們發出了驚訝和讚歎的聲音。

領頭者當即明白了,這個小女孩擁有的力量足以讓將軍委派給他們上司的任務獲得長足的進步。他先是對塔莉婭的魔法表示了欣賞,隨即謊稱因為海上肆虐的海盜侵擾了他們守備軍,因為人手不足,守備軍和附近村落都面臨著危險。

“可不可以跟我們一起來呢,你有這樣神奇的魔法天賦,無論是海盜還是其他的賊徒,都能夠輕而易舉地擊敗,這樣我們也不必拼著老命去拿刀和他們肉搏了。”

尚未通曉世間險惡的塔莉婭並未多做思考就相信了諾克薩斯人的謊言。

他跟著士兵一起到了塞肯託斯的營地,塞肯託斯一早就準備好了豐盛的宴席和一些偽造的傳令書。邀請塔莉婭和她一起在席間攀談,塞肯託斯拿出傳令書示意自己這支部隊委派於此的目的,裝作是一個被國家委任的駐防將領在此驅逐海賊。他用假笑和溫和的態度將自己美化成一個年事已高卻仍試圖報效國家的老兵,又用眼淚和失落的表情裝成力有未逮缺乏才能無力率領眾將士驅逐那些可惡的賊徒。

說到動情處,塞肯託斯連同手下士兵一同掩面哭泣,並給塔莉婭看了士兵臂膀上被刀劍砍過留下的疤痕,痛斥海盜們的暴戾與蠻橫。

淳樸的正義感在塔莉婭心中燃燒,她的怒意讓她周身的空氣都膨脹起來震落桌上的杯碟。還沒有塞肯託斯的進一步解釋,塔莉婭就同意自己作為先頭部隊隨著塞肯託斯一起剿滅那些盜賊。她招呼著那些士兵出到外面巖山林立的荒原上,抬手一揮,就讓那不知道沉睡於此幾百年的堅固岩石頃刻間炸為細沙一般的粉末。

士兵們高聲歡呼,並不住地稱讚塔莉婭力量的強大,也讓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得意地露出了對自己天賦的歡笑。

計策成功了,塞肯託斯極力掩飾著自己狂喜的內心,立刻寫好了書信蓋上紋章,讓士兵們坐船護送塔莉婭前去艾歐尼亞遠征隊的海軍前線。

書信裡詳細地描述了塔莉婭擁有怎樣的能力,著重敘說了那足以擊破巨大山岩的魔法,並要求書信一定要交付到杜廓爾將軍手上親自查看。

「英雄聯盟」瓦羅蘭巡禮之恕瑞瑪篇 砂與劍的思念之巖雀塔莉婭

滿載著兵器火炮的戰船開動了,塔莉婭站在那巨大戰艦的邊緣,呼吸著在故鄉不曾體驗的海風。即便是在開赴前線的半路上,士兵們依舊掩飾著是利用這個孩子的想法,不停地訴說著遠方海賊據點有多麼多麼恐怖,那些從堡壘裡鑽出的海盜又多麼多麼可惡。

信心滿滿的塔莉婭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和正義之師一起前行。

不出五日,他們便抵達了艾歐尼亞西側的一處登陸點。超過一萬名諾克薩斯正規軍正在海岸線邊沿屠殺,砍倒每一個他們能夠發現的平民,燒燬每一座村落。

眼前的景象讓塔莉婭驚呆了,正當她打算出言詢問時,一個五十歲身著軍服胸掛勳章的人出現了。

書信交付到了杜廓爾將軍手上,同時出現的還有兩柄長矛,見識過塔莉婭那強大魔法的士兵自然不會靠近距離,轉而用更加安全的長武器來挾持這個可憐的孩子。

“很好,塞肯託斯。”

將軍一邊微笑,一邊看著那書信上的描述。

眼前的女孩,無異於一個人形的炮塔,可以讓她在海岸線的船隻上就擊打遠方仍負隅頑抗的本土抵抗軍。

他們已經在這塊海港上耗費了超過一個星期的攻堅戰了,艾歐尼亞人的拼死抵抗使得他的進度遲遲得不到突破。

杜廓爾命令,讓塔莉婭就地取材,使用盤踞在海灘上的那些巨大黑色岩石,讓她用砂石魔法的力量操縱這些石塊形成火炮一樣的陣勢,以此轟殺遠方的抵抗軍。

塔莉婭此時已經知曉受騙,她怒吼著對杜廓爾說自己絕不會用力量來對付遭受壓迫的人民。

將軍也不意外這樣的反應,他給了塔莉婭選擇,是在諾克薩斯的手下成為一個聲名遠播的軍部利器,還是就此被丟入到身後的大海里去餵魚。冰冷的命令毫不留情地從口中吐出,將軍已經開始倒數女孩做決定的最後時間。

砂石織女站在船上,雙手紋絲不動,砂石魔法的力量絕不會服務於橫徵暴斂的侵略者。

杜廓爾嘆了一口氣,眉宇之間絲毫不掩飾鄙夷的神色。

“殺了她,空有天賦而不懂使用,諾克薩斯不需要這樣的垃圾。”

兩柄長矛徑直刺向塔莉婭的喉嚨。

在刺入皮膚前的一刻,砂石的力量包裹了她。兩柄長矛像是打在了一堵牆壁上一般,一個球形的風團保護著她免受鋼刀的傷害。兩面用力之下,終於突破了那個臨界點的砂石風團一下子被擊飛了出去,連同包裹其中的塔莉婭掉入冰冷的海水裡。

士兵們急忙向水中射箭,密集地箭雨飛灑而下,卻沒有被擊中後浮起的屍體。

塔莉婭不知道她是怎樣在水中活下來的。

滿身泥沙的她從海里漂流到一個還未經軍隊佔領的海港,她撲到一艘貨船之上,奄奄一息,終於在疲乏和寒冷中昏了過去。

當她醒來時,已經是一片從未見過的世界了。

冰雪覆蓋著的大地上,銀裝素裹的平原和在恕瑞瑪時截然不同。

肚子在咕咕叫,她這才想起來逃亡的這幾天,已經是滴水未進粒米未沾。

從貨船上悄悄地跳下,不遠處就是一座由山峰之上流淌而下的雪水河灣。

在這種嚴寒的地帶,河水卻不停流淌著沒有結冰,快步上前,塔莉婭喝下了一捧冰涼的河水,那溫度幾乎將她全身的血管都凍住了。

不過這也讓她精神了許多。

為了找尋能夠吃的東西,塔莉婭用自己砂石的力量穿行在那些冰雪覆蓋的山谷裡。所幸這種力量並不會因為雪的覆蓋而失去原本的效果,很快她就看到了一隻毛茸茸的灰色兔子。

感謝織母,她不會因此餓死在這裡了。

塔莉婭撿起一塊石子,嘗試著打死那隻兔子作為食物。

這一擊之下,卻發動了她本來潛藏在體內砂石魔法的力量。石頭回應著那充盈的魔力,一下子打偏到了兔子身後的一塊積滿飄揚雪花的山岩上。

山谷間充斥著巨大的轟鳴,無數積雪隨著那片石子裡蘊含的魔力而飛湧而下。

而塔莉婭眼見雪崩來臨之後的最後記憶,則是一個佩戴著長刀的劍士將她救離了冰雪的埋葬。

亞索叫醒了昏迷的塔莉婭,把身上攜帶的乾糧分給她吃。上下打量著這個蓬頭垢面卻目光深邃的劍客,她不由得出聲詢問他的來歷。

遊走四方的疾風劍豪,身上揹負著殺死師父和兄弟的罪名,流浪至這個偏遠的北境凍土。

在亞索口中得知,他因為盲目依賴疾風劍道的力量,而忽略了自己身邊的人。塔莉婭對此感同身受,她說出自己受騙被諾克薩斯人帶去當做武器的事。

亞索當即指出諾克薩斯人作為侵略者的事實,並告誡塔莉婭,她所擁有的砂石魔法天賦並非危害人間的事物,而是作為保護親人的力量降臨於世間。亞索曾因為無法參透這其中蘊含的深意而付出代價,如今的塔莉婭並沒有手染鮮血,也不該重蹈覆轍。

“砂石是你的一部分,疾風對我來說亦然。”

為了讓塔莉婭走出迷茫,亞索甚至誇張地描述自己使用疾風劍術帶來的效果,本來流落他鄉的二人,在這塊並不溫暖的弗雷爾卓德曠野,竟如同親兄妹一般分享著彼此的命運。

當他看到女孩因為自己的演說而終於綻開笑容時,某些在記憶深處的東西被喚醒了,他回憶起了師父的讚許,回憶起了永恩,回憶起哥哥對他信賴的,只屬於兄弟親情的笑容。

“塔莉婭。”

“嗯?”

還未停止大笑的巖雀,聽得亞索沉穩的聲音,坐直了身板。

“我們該回家去了。”

遠行的路途,遭遇的困境,互相勉勵的友人。

亞索想到了飽受戰火摧殘的艾歐尼亞,那是屬於他的責任,他現在必須直面,再也不能逃避。

巖雀得見疾風劍豪眼中歸鄉的思念,想到了黃沙漫天,在其中遨遊馳騁的恕瑞瑪沙漠。

二人相視一笑。

本文由撈月狗發佈,作者骰子先生,禁止轉載,不得用於任何商業途徑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