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迅:結束27年超長待機的銀幕少女期

國內女星中,有實力的不少,漂亮的也不少,但是說到“靈氣”這兩個字,絕大多數人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的,還是“周迅”。

爸爸是衢州當地電影院的海報畫師,原名周密卡的周迅從三歲開始就在電影院裡摸爬滾打。衢州這個地方靠近江西,當地口味愛吃辣,周迅從小的骨子裡比起江南女孩的軟糯多了一份俏皮,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在影院裡長大的女孩小小的個子卻會成為頂尖級的女演員。

周迅:結束27年超長待機的銀幕少女期

1989年,15歲的周迅考上浙江藝術學校民族舞專業。那時,印有各種美女藝術照的掛曆成為市場上的熱銷貨,眉目嬌俏靈動的周迅被攝影師錢豫強發現選為掛曆模特。多年後,錢豫強回憶起當時周迅留給他的第一印象,說:“我去浙江藝校挑選模特,在舞蹈教室門口碰到了這個女孩子,皮膚黑黑的,瘦瘦小小的,臉按比例說起來還有點大,可眼睛裡全是戲,顧盼生輝,流光溢彩……”

幸好錢豫強沒有錯過這雙寶光燦爛的大眼睛,掛曆出街後銷售十分火爆。當時拍一張照片,周迅可以拿到一、二十塊錢,靠著拍掛曆,才16歲的周迅湊夠了學費和大部分生活費,和當時在北京模特圈嶄露頭角的瞿穎成為全中國人氣最高的兩名掛曆模特,人稱“北瞿穎南周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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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主題為“祖國大家庭”中的一幅掛曆照。掛曆上的周迅將她特有的青春靈動展露無遺:小麥色的皮膚,素綃的裹紮恰到好處的露出了鎖骨,誇張的雙層大耳環掩蓋了略寬的臉龐,雙眸明淨,有一種勇敢的羞澀。謝鐵驪正是看到了這張照片,才在拍攝《古墓荒齋》時,選中了周迅扮演片中的“小狐狸”。

1991年,謝鐵驪導演打算拍改編自《聊齋》的電影《古墓荒齋》。當時演小狐狸的演員始終未定,後來謝鐵驪從一本掛曆中發現了一個大眼睛的小姑娘,眉目間靈氣四溢,還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神秘感。謝導一眼認定,這就是自己要找的“小狐狸”。這個女孩正是周迅。謝導一番周折後找到了還在上學的周迅,邀請她到北京拍了《古墓荒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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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荒齋》裡的嬌娜是個美麗善良的小狐狸,這個路線伴隨了周迅此後多年的表演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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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拍完後,周迅還是回到了學校。但畢業後,她為了追逐理想,義無反顧跟著當時的男朋友竇鵬(搖滾歌手,竇唯的堂弟)來到北京,開始了北漂生涯。

1993年,周迅接拍了一部《胭樓記》。當年根據古典名著改編劇情拍電影是一種潮流,《胭樓記》就取材自《三言二拍》裡的《姚滴珠避羞惹羞鄭月娥將錯就錯》,該片是周迅的“處女作”。《胭樓記》描寫的是一個富家女淪落風塵的悲慘遭遇,周迅在片中分飾姚滴珠和月娥兩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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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還是因為一張雜誌封面照,還是一位姓謝的導演——謝衍找到了周迅,邀請她出演電影《女兒紅》。年僅20歲的周迅因在此片中靈光四射的表現而開始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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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周迅出演了都市喜劇片《小嬌妻》裡靈氣乖巧的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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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歲的她,臉上的嬰兒肥還未完全褪去,穿著海魂衫,戴著鴨舌帽,給人感覺十分清爽可愛。這部劇是周迅作品中比較少見的喜劇片,劇情荒誕搞笑,看著嬌俏的周迅四處闖禍,也是很有趣。

業內有了小小名氣,陳凱歌同年籌拍文藝片《風月》時,邀請周迅來為片中女一號“如意”試鏡,雖然沒能選上(這個角色後來由鞏俐出演),但陳凱歌和製片人徐楓仍看好她的潛力,最後讓她在片中演了個小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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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一瞥的幾個鏡頭,可週迅在片場一呆就是好久,張國榮和鞏俐對戲的時候,她就在一旁偷師。以周迅獨具的靈氣四溢的外形,當時無論是繼續當平面模特還是拍戲,都不愁沒機會,這真是“明明可以靠臉,偏偏要靠才華”了。

她被陳凱歌盛讚為“她是很好的心靈溝通者”。身著白色絲質旗袍手持紅玫瑰輕嗅然後眼角緩緩滴下大顆晶瑩淚珠的鏡頭,仍然是許多影迷為之目眩神奪的回憶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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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陳凱歌打算拍《荊軻刺秦王》時,又找到周迅,請她出演小盲女。仍舊是驚鴻一瞥的角色,可週迅似乎總有辦法,在那匆匆一閃的鏡頭間攫取注意。

片中,小盲女的全家都被張豐毅飾演的荊軻殺死,她不想苟且偷生,懇求荊軻殺死她。短短一場戲,周迅的表演卻絕對不打醬油。那雙清澈洞明的眼睛,即便因為眼盲而沒有焦距,卻依然如同最犀利的匕首洞穿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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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少女周迅,素來對錶演嚴苛的奚美娟曾經回憶他與周迅1997年拍攝的電視劇《紅處方》。戲裡扮演一對母女的她們有激烈爭吵,導演讓奚美娟不提前溝通而直接甩一耳光,演的時候,奚美娟情緒上來了,彷彿叛逆的周迅真是自己不爭氣的孩子,忍不住一巴掌就呼上去了,周迅完全沒想到,被扇倒在床上。她愣了一下,扭過頭來怒視著奚美娟,“那種反叛的眼神,真是把我都驚著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周迅帶著憤怒突然從床上彈起來。當時奚美娟心裡咯噔一下,心想萬一這孩子誤會了衝過來把鏡頭擋上了,這一條可就白拍了。但周迅不偏不倚,正好卡在了旁邊的位置,奚美娟特別感慨,“那場戲拍完,我覺得這孩子將來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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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表演訓練,周迅從杭州的掛曆攝影棚到跑場演出再開啟北漂,那年的她抽菸、喝酒,但是眼神裡一點雜質都沒有。她演的角色大多都是“邊緣角色”,如今的小花旦們根本都不敢接,但周迅確實有本事把這些“壞女孩”演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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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像馬達那樣找我嗎?會一直找嗎?”

“會。”

“會一直找到死嗎?”

“會。”

“你撒謊。”

《蘇州河》這段黑屏中一男一女的對話,女聲暗啞慵懶,男聲有些漫不經心,對話充滿了哲學思辯的氣息,將觀者引入了作者的主觀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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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24歲的周迅迎來了她的成名作——第六代導演的中堅力量婁燁執導的愛情文藝片《蘇州河》。

她一人分飾兩角,扮演純真少女牡丹以及和牡丹長相酷似的美人魚表演者美美。一個是內心不染塵埃的小姑娘,一個是抽菸喝酒混夜場的“壞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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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角色,兩種人、兩種人生、兩種經歷,都被周迅演繹得入木三分。而與她演對手戲的,是當年的實力派偶像、被譽為“銀幕詩人”的賈宏聲。兩人因戲結緣,產生了一段短暫但浪漫的戀情。

直至2010年7月5日墜樓身亡,賈宏聲的名字仍被人與周迅聯繫在一起。因為當年那次合作,周迅拿下了第15屆巴黎國際電影節最佳女主角及法國演藝集團最具潛力新人獎,只是當年的她連條價值200多元的禮裙都是臨時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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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河》在文藝片市場快速打開知名度,1998年,李少紅、曾念平執導的《大明宮詞》開始籌備。賈宏聲力薦自己的女友前往試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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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平這個角色至今都是周迅在大眾記憶裡少女感爆裂的標籤。

但是當年試鏡的時候,製片人李小婉根本就沒看上她。一個女孩抽著煙,腿擱到桌面上,如何看都不是清麗脫俗的樣子。但是一個小時候,李少紅看到周迅的扮相,興奮的大叫:“小太平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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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生活上有些叛逆張揚,但演戲這件事,周迅是認真的。在《大明宮詞》的片場,她照舊是一泡一整天,天天趴在導演李少紅身邊盯著監視器看別人怎麼演戲。

憑著清新可愛的小太平,周迅獲得第18屆中國電視金鷹獎最受歡迎女演員獎,並不是科班出身的她二十幾歲就拿到了太多女演員半生的渴望。而比獎項更重要的是,以少年太平這個人物為標誌,“靈氣”這個詞從此就被周迅申請了專利,成為牢牢貼在她身上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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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李少紅、李小婉把周迅視作寶藏女孩,立即簽入麾下,和陳坤成了門面擔當。2000年—2002年,周迅相繼接拍了《人間四月天》、《像霧像雨又像風》和《橘子紅了》等經典劇,周迅的那張少女臉一下子從小眾向大眾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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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霧像雨又像風》本該是陳子坤(陳坤飾)與方紫儀(羅海瓊飾)兩個人的主場,可搖晃著兩條蓬鬆雙馬尾的可愛又任性的杜心雨一出場,頓時就形成了兩難的局面。觀眾和陳子坤一樣,既不能辜負初戀的方紫儀,又不忍心傷害單純美好的杜心雨。這樣一部虐戀大戲,當年也是讓幾大主演全部紅透熒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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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間四月天》之前,很多人只知道徐志摩與陸小曼驚世駭俗的戀情,卻不知道林徽因才是徐志摩心頭不能忘的白月光。而周迅恰到好處的演繹,讓林徽因成了白月光本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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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迅的演技在《橘子紅了》中得到了更充分的展示。她扮演的秀禾,在大媽的恩情與自己跟耀輝的愛情中痛苦掙扎,被自己生存的環境所困而不得不處處謹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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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拿獎拿到手軟,周迅也有了一個新的稱號——“四大花旦”,同組的還有趙薇、章子怡和徐靜蕾。那年章子怡主攻大銀幕,趙薇憑藉小燕子成了大眾偶像,徐靜蕾是熒屏初戀,周迅是靈氣動人。周迅的戲永遠都是靈動且不留痕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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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四大花旦競爭相當激烈,且有雙冰虎視眈眈,周迅手握熱播劇,又掉頭轉向文藝片,一口氣拍了《香港有個荷里活》、《煙雨紅顏》、《巴爾扎克與小裁縫》、《戀愛中的寶貝》、《美人依舊》等多部作品,順手又捧回了不少獎盃,同時也從賈宏聲的愛情裡步入了朴樹時代,又和黃覺傳過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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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周迅的嗓音在《如懿傳》成為爭議,其實在2003年,她還經歷過更猛烈的一次。因為出演張紀中版《射鵰英雄傳》中的黃蓉,周迅的氣質和形象還是頗為貼近原著的,美中不足的是她喑啞低沉的煙嗓跟俏皮的黃蓉略有違和,另外,過於質樸的服化道也跟充滿玄幻的武俠題材存在差異,播出後反響平平。但這部戲成就了她與李亞鵬的一段熱戀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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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和李亞鵬這一段已經贅述太多次。走出情殤的她認識了李大齊,也接到了陳可辛導演的歌舞片《如果·愛》。從北漂到酒吧再到明星,女主角孫納的轉變被周迅演得淋漓盡致。這部戲被認為是華誼兄弟引周迅過檔的誠意,這個角色當年難過10個表演類獎項。周迅正式登上事業巔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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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周迅簽約華誼兄弟,同年,出演馮小剛導演轉型之作《夜宴》。該片雲集了葛優、章子怡、吳彥祖、黃曉明等多位大腕。在當年導演們都在努力要追齊《臥虎藏龍》闖入國際市場的風潮中,這部作品真的表現不佳。

唯一能品的就是周迅飾演的周迅的青女。這個角色收穫了第12屆香港電影金紫荊獎與第26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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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深感好角色難求的周迅自降片酬,出演曹保平導演的懸疑愛情片《李米的猜想》中那個不顧一切尋找失蹤男友的女出租車司機李米。周迅的演技在華誼旗下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巔峰,這個角色為周迅實現了亞洲各影展的最佳女演員大滿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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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演狐狸精而成了演員,2008年,周迅在陳嘉上執導的新版《畫皮》中飾演九霄美狐“小唯”。在王生和妻子佩蓉之間輾轉,周迅演出了《聊齋》中“橫波一顧,使人神魂皆迷,顛倒不能自主”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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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迅和華誼的合作在2009年接近尾聲,當年藝人們紛紛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周迅以《風聲》交出自己在合約期內的最後一份作業。顧曉夢的嫵媚驕縱和心有九孔以及最終的大義凜然都演得無可挑剔。

雖然雙旦的設置,使得最終獎項更多落在李冰冰的頭上,但是觀眾心目中,周迅的這一單作業依然完美。這部作品的謝幕也意味著周迅和大齊的戀情以告吹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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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大齊,戀上王豔繼子王爍,又遇見了真命天子高聖遠,然後婚姻狀態頻傳已經告急。這幾年,周迅的路子走得更加放飛,她交出《撒嬌女人最好命》這種商業片,也有《明月幾時有》此類文藝片,周迅在大銀幕的戲路幾乎已經十項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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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不少電影演員迴歸熒屏的潮流,周迅卻遭遇了一次非常大的遺憾。她拒絕了鄭曉龍導演邀約出演《甄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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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周迅答應參演鄭曉龍導演翻拍的《紅高粱》,算是彌補遺憾。當年這部戲更多人都在感慨已經40歲的周迅還有少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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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這一波誇讚或許是《如懿傳》裡周迅少女裝扮被爭議的由來。44歲的周迅確實不能再繼續把少女形象刻入觀眾記憶。

從已經播出的14集來看,周迅在前三集中扮演了青櫻的少女時代。“出虛恭”逃脫了姑母宜修為其選定的婚事。歲月流逝加上不適當的衣服以及完全不及格的後期,周迅的初初亮相比起以往要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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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少女裝扮辣眼,但是周迅告別大麻花辮後就快速回升。和陳沖飾演的宜修告別,周迅含淚的表情實力演繹了瞪眼也可以有千百種層次。她確實不再豆蔻年華,但眼神裡還是有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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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的腳步每個人都扛不住,周迅的少女裝扮也確實在方方們的失誤下顯得尤為違和。但是周迅的演技是撐住了角色的。個人覺得,時間對每個人都公平,執著於一個演員的容顏,不如尊重她的專業,看看她的演技能否拿捏住少女心。否則,這些年我們還看少了臉僵神顏們的神作嗎?與其在別人沒有表情的唸白中幻想自己是那個姿容絕麗的女主角,還不如老老實實體會一下真·戲骨用自己參透世事人心演繹的悲歡離合。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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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宮劇的江湖裡,哪裡有不幽怨的。周迅幾個眼神把短短一瞬就遭遇的各種坑都寫在其中,失落、失望、委屈但無奈。一連十幾秒的抻戲,對於演員的功底是硬性有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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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絲萬縷的痕跡裡,是沒有所謂一心強出頭,隱忍才是最好的方式。其實這樣的角色不好演,不能軟弱,但要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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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懂得按捺住自己,在奼紫嫣紅裡做到不疾不徐。

如果說《如懿傳》的服化道在挖坑,周迅則一直用表演在填坑,演員很難管束到每個細節,但在演戲本身這件事上,她已經做到了一個女演員的自我修養。

我們也應該接受,44歲的周迅真的不再少女,但我們都記得她最靈動的時期。到目前為止,能在銀幕上把少女期撐足27年,這也已經夠傳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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