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裡,解放閣比千佛山還要雄偉高大

在我的心裡,解放閣比千佛山還要雄偉高大

(80年代的解放閣)

傍晚時分,眾友聚會散去後,我又重溫舊夢,獨自佇立在解放閣臺階下,閣上的霓虹燈在閃爍著,一陣陣微涼的風習習吹來,也不知是哪縷風吹來,把我思緒的窗戶推開,時光又倒流回六十年代的歲月裡……

在還沒有解放閣之前,從它的位置往西延伸至趵突泉處,那應是一堆足有幾華里路程的黃土城牆,城牆的北坡下即是早已消失的用青石板鋪成的上官街。

在我的心裡,解放閣比千佛山還要雄偉高大

(拆除城牆實景)

濟南當時的政府下了一道拆除老城牆的紅頭文件,那時我還上小學,老師便親率我們這些個年幼學生們,來到城牆下,便也加入了拆除舊城牆 “義務勞動”的沸騰場面。何謂“義務勞動”,這一名詞應源於前蘇聯的列寧時代,那時的規定,每個蘇維埃公民,尤其是“布爾什維克”(即共產黨員),都要在每個星期六,必須為國家,為民族,不計報酬地勞動一天……

在那個很遠的年代,“義務勞動”之說,也早已被今天的晚輩們遺忘了,而只有靠教科書的記載裡去搜尋了。

我們這幫小學生,用小鐵鏟子、簸箕之類的工具,把來自各界的大人們刨下的黃土,運送到卡車上。在塵土飛揚中,流下的汗水卻也搞得灰頭土臉的,然心中是自豪愉悅的。因為能和眾多的共產黨員們一起,參與了一次為共產主義事業而奮鬥的“義務勞動”。

在我的心裡,解放閣比千佛山還要雄偉高大

(解放濟南時,在此攻城,戰況慘烈,最後城牆炸開一個豁口,解放軍突破進城。)

在勞動中,我看到了當年守城牆國民黨士兵所殘留的美式槍械,以及手榴彈、鋼盔,還有一些個散零的白骨森森。可以想象,當年的濟南戰役將是何等的悲壯和慘烈啊!

我校曾請過一位參加過此戰役的革命軍人,做了傳統教育的報告。他說:“解放濟南時的口號是‘解放濟南府,活捉王耀武',我軍在那段局部戰鬥中,投入了約一個師的兵力,並且還是在城內‘地下黨'裡應外合的情況下,方才破城。護城河的水都被染成了血色……”

許多年後,我看了一些相關資料,才真正瞭解了那段我未曾經歷的歲月,當年的國民黨擁有八百萬軍隊,守城的王耀武也曾是抗日戰爭時期的一代名將,難道就這麼不堪一擊嗎?毛老人家的隊伍竟然還把蔣委員長也打敗了,並把他攆到了一個孤島上……

在我的心裡,解放閣比千佛山還要雄偉高大

(60年代在解放閣上向西眺望,左側是剛竣工的琵琶橋。)

歷史總是以成敗論英雄,如今的人們卻進步了,開始說實話了,並從諸多的媒體上也能客觀地評價了國民黨當年抗日的歷史功績了。弱者之共產黨何以平天下,俗話說的好,“得民心者得天下”,究其緣由,那便是共產黨順應了天下之民心啊!……

解放閣矗立起來了,在我幼時的眼裡是那麼肅穆壯觀,雖它建在拆城牆時刻意留下的一隅黃土堆上,但它卻是一座解放濟南的歷史豐碑,已故的陳毅元帥親筆書下匾額,那金黃色的“解放閣”三字在秋夜的霓虹燈下栩栩生輝。

解放閣雖不高,但在我的心裡,它比什麼千佛山之類的山們,它比城市裡的那些個高樓大廈,卻更顯雄偉和高大。因為,它是用千萬個解放軍的英魂和熱血而鑄成的……

在我的心裡,解放閣比千佛山還要雄偉高大

(1965年建解放閣時,只是建設了一個臺基,第二年又趕上文革,直到二十年後的1985年才建設了今天所見的解放閣。)

月色淡然,黑虎泉與護城河的水在不捨晝夜的流淌著,那原本只是黃土坡下的護城河堤卻早已被青石板鋪就而成,那搖曳的柳枝也輕輕地拍打著路人的背脊……

還記得,當解放閣始竣工時,我曾約著幾個小夥伴,在秋的夜裡,從閣的底層那窄窄的石楞上爬上頂端,心裡暗念:“我也勇敢,假以時日,如果能生在戰爭年代……”

城市的喧囂,喇叭聲碎,驚回萬千遐思,在秋夜霧濛濛的月色裡,那種對往昔的追溯,那種對已逝歲月的留戀,卻漸漸地,漸漸地,隨風飄去了……

在我的心裡,解放閣比千佛山還要雄偉高大

(解放閣原址,20年代初老城東南隅之魁星樓,老濟南人俗稱其為“東角子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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