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我做了个美梦
忘乎所以中扯了一片阿司匹林
不曾想它竟然溶化了我的脑浆,
皮肉,毛发
以及所有不宜常态示人的伪装
血依然紫黑,血管依然跳动,白骨森森裹紧
从不需要裸露的五腹六脏
眼睛,耳朵,嘴唇以及白色的黄色的,一切
神经末梢依然可以迸发欲望
它们悬浮于窗外,凌晨刚刚醒来
一栋栋高耸入云的烟囱压在低矮的民房
混凝土好像已经被我的窥视溶化
逃逸的烟火如一群浮雕摇摇欲坠
竟然紧紧抓住了一只飞鸟的翅膀
更远的盘山公路已突兀于悬崖之上
没有车,只有悬棺行走在天堂与地狱之间
那里面是一个个和我一样的人们
他们和他们祖辈一定和我一样
是离开土地的农民
他们只是已经不再迷茫
我也深爱着这个世界,可惜我还没资格疯狂
美梦并不是美梦
只是太阳升起之前一个龌蹉的想象
乐极生悲的结局
让天塌地陷再次成为可能
可那时还有谁能亲眼目睹城市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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