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的「君權天授」和西方古代的「君權神授」有什麼區別?誰更先進?

林屋公子


中國和西方確實都有過一套“君權神授”的理論,兩者都是為了政權的合法性而生,但是其中區別也很大。

中國早在殷商時期就認為有一個主宰人間的“帝”的存在,君主的權力是“帝”的賜予。但是這個“帝”在周代以後概念從宗教性的“帝”變成了倫理性的“天”,此後的中國的天意、天命就並非是人格神一樣的存在。



直到後來,儒家思想佔據主流,儒家講究“子不語怪力亂神”,將天看為一種“理”,把“民”的影響力抬高。

西方的“君權神授”則不然,它們的“君權神授”思想來源於他們傳統的神權文化傳統。到後來基督教興起,成為了影響力最大的宗派,此後濃厚的人神區別體現得更加分明,上帝成為了宇宙唯一的人格化的神。



在這一套理論下,人處於絕對渺小和服從的地位,最終醞釀出了基督教的神權政治傳統。

總的來說,中國的“君權神授”植根與“天人合一”的哲學體系,並不向西方的“君權神授”一樣有著強制性,無法向君主提供一種宗教光環。



同樣的,西方的君權既能受到神權保護,也會受到神權的壓制,中國自殷商以後,這種現象就極少出現,是一個非常世俗的國家,從這一點來說,中國更為先進。


鳳嫵一


皇帝不稱朕,專注史評與時評

“天”的觀念是周代產生的,在之前的商代,商王們信奉的最高神(至上神),是“帝”(上帝)——看官莫一看“上帝”二字,就以為是西方的耶和華噢!

殷(商)人的祖先神和至上神是一元的,即“帝”以商王的祖先為原型;殷人認為,他們的先祖死後,可以“賓於帝”(升上天,成為帝之貴客)。這表明,“上帝”是將原殷人部族的保護神上升為國家神而形成的,歷經整個商代,兩者都沒能實現分離(而後世宗廟祭祀與國家神祇祭祀是兩個不同系統)。

由於祖先神與至上神混為一體,使得商王誤以為上帝的眷愛基於血統,是永遠不會發生變化的。這就是為什麼商紂王在周族大軍兵臨城下時,尚大言不慚地說“我生不有命在天”?(《尚書·西伯勘黎》)他到死都不相信,還以為“天命在我”,商朝不可能亡國。


然而上帝最終拋棄了殷商,牧野之戰失敗後,紂王自焚而亡。

商王迷信祖先神與至上神一體的“帝”,但還是被上帝拋棄了。周克商而奄有天下,祖先神與至上神實現二元的分化,以割斷商人與至上神的血緣關係,以此表明上帝授命非商人可以專有。

周人改造商人的上帝觀,發明了新的至上神——“天”,並形成了“天命靡常”“天命有德”的觀念;周人心目中的“天”,與“帝”一樣,是自然與人間的最高主宰,然而“天命予奪”的依據則不同:商人的帝因為與商王具有血緣聯繫,天命必然專注於商;周人則認為,上天更關注人王的政行(即“德”),並以此為天命維持或轉移的依據。

(武王伐紂不是光靠武力的,他所擁有的強大的精神支柱,就是“天命”/皇帝不稱朕)

周人的“天命觀”對後世影響很大,以後的皇帝皆稱“天子”,天子受天命統治下民,但天子必須有德,一旦失德,天命就可能發生轉移(上天會先通過災異予以警告),王朝也就將失去統治的合法性,為新的“受命”王朝所取代。

這是古代中國人的一套政治理論,大體為儒家的論說,但儒家政治倫理中的“天”,卻是縹緲虛無的,與道教、佛教的尊神體系存在實體形象(偶像)大不一樣。歷代君主可能會信奉道或釋,但授予他統治權威的,卻不是道教的上清或佛教的佛祖,而是更加神秘的“天”。

無論對“帝”還是“天”的信仰,從本質上來說,都是君權正統性的依據,是對君權權威的合理性解釋。天子作為“帝”與“天”在人間的代言人,享受絕對的和最高的權力,而且他們與“天命”之間不存在任何中介的角色(如皇帝直接祭天),因此也沒有任何一種神秘力量能夠超越它,或與之比肩。

(法國皇帝拿破崙加冕典禮現場,坐在中間的是教皇庇護七世/皇帝不稱朕)

西方的“君權神授”觀則不一樣,君主的權力固然來自於“神”,而神在塵世自有其強有力的代表和組織,即以教皇為首的教會、神職人員和遍佈基督教世界的教堂。世俗的權力與神權是分立的,神權對君權形成極大的牽制。在歐洲中世紀,國王或皇帝的皇權,還必須得到教廷的認可——即便是從“資產階級革命”中興起的拿破崙,在他稱帝時,也請來了羅馬教皇,替他戴上了法蘭西帝國皇帝的皇冠。

中西方的不同,是沒有什麼“先進”或“落後”可言的,只是在西方的“君權神授”的政治框架下,君主的權力無疑會受到極大的限制,而不像中國皇帝,可以為所欲為。所以西方中世紀的黑暗統治才不會的鐵板一塊,在宗教和世俗權力的較量中,會形成很多裂縫,使得新思想和先進性因素比中國“封建社會”更容易萌芽並發展起來。(皇帝不稱朕答題)


皇帝不稱朕


東西方君權差別巨大!

西方君權神授,神不直接給君授權,而是把這個授讓君權讓給教皇,讓教皇代替神管理這種權力。

牧師是代神溝通和管理凡人昇天與下地獄的人,而教皇是代替神,管理皇帝的人,教皇可以代替神,罷免皇帝。

教皇能逼迫君權置於神權之下,與普通大眾一樣,是上帝面前帶著原罪的人,失去了君王貴為人神的至尊無上地位。

應該說,西方神授君權時,君權受制於教權,王在神下。

當歐洲啟蒙運動之後,不斷暴發人權革命,當人權大於神權時,君權也就自然而然轉換成人權大於君權,從王在神下轉換成王在法下。

中國君權天授,一開始就是儒犬董仲舒玩弄的欺世盜名騙局,當他被利用,為漢武老兒獨尊儒術鼓吹造勢完成後,已經失去利用價值,成為待烹走狗。所以,當他想用漢武惹怒天怨巫儒邪道妖術,勸漢武太瘋狂獨權,招至災難,給了漢武帝殺烹這條廢物畜狗口實,讓他從此封口。

由此可知,中國君權天授的騙局,是純粹的廢物巫儒邪道邪說,對君權沒有一絲約束力。

相反,中國的君權不是天授,也不是神授,而是君權拳授。誰的拳頭能擺平江湖群寇,誰就是君。

而且中國的君就是天,就是神,就是宇宙,就是一切,普天之下皆君授,率土之濱盡奴臣。

沒有能制衡中國君權的天和神。

只有比中國君權更厲害的拳頭,才能製得中國的君權!



中國古代的“君權神授”,最大特色是和民本思想結合起來,以天人感應為依據,人與神的中介是天象、天人感應和民心向背。

西方的“君權神授”,是以神為本,中介是教權,神和人溝通的渠道是教會和《聖經》,理論根據是神創論、牧民論。

民本與神本,構成了東西方君權神授的主要區別。


中國的“君權神授”,把君主專制建立在民眾安定的基礎上,認識到人民對社會發展的決定性作用,重視聚民以財,通過仁政緩和社會矛盾,保護了社會基本生產力,使古代社會形成了穩定的社會結構,強大的共識廣泛深入社會思想心理和社會心理,這在農耕文明的背景下,是比較符合社會發展需要的。

這種“君權神授”,客觀上形成了世俗政權和宗教分離,人治與法治相結合,效率較高,為保持大一統的中華帝國提供了條件。

西方的“君權神授”,比較典型的是基督教統治區域,形成了教權居於頂端的垂直的自上而下的治理結構,要求民眾無條件服從統治,既要服從君權,又要服從教權,雙重的統治意味雙重的經濟壓榨和政治壓迫;同時君權受到教權的制約,世俗治理的權力結構並不獨立,教權和君權有鬥爭有合作,他們關係的核心是爭奪世俗統治權,都是藉助於神創論,鞏固世俗權利,都把民眾作為壓榨對象,並不適應保護和發展社會生產的要求,制約著世俗社會的發展。這是中世紀西方發展緩慢的重要原因。

所以,中國歷史上的“君權神授”相比西方的“君權神授”,對一定程度上保護民眾基本利益,緩和社會矛盾,促進社會的發展,具有積極的意義和作用。


熱帶雨林的午後


高三學歷史+3的學生。有不同看法可以交流。

我的看法,簡單來說,中國是中央集權君主專制,總的來說,中國的天,其實就是皇帝,皇帝就是最大的,而君權天授也只是皇帝鞏固提升自己地位和權力的一種藉口。

而西方的君權神授,這是有不同制度的,西方中世紀後【東羅馬帝國滅亡後】,用簡單的話理解,就是長期君權【國王】和神權【教皇】的權力鬥爭。具體例子,卡諾莎之辱和阿維尼翁之囚兩件事,有興趣可以自己去查一下,這兩件事就是教皇和國王的權力鬥爭,而在當時。君權神授,這在一開始是教皇和國王合作的一個套路,結果嘛。。。。後來這兩個位子的人就打起來了。。。

所以共同點是,都是為了加強統治,強化權力。

但是,中國的是統一的中央集權君主專制,一人獨大,中國最大的問題是皇權和相權,既皇帝和大臣,因為皇帝要辦事,需要將權力委託給大臣,當然,最高統治者依舊是皇帝一個人。而西方則是兩者一個是物質最高統治者,一個是思維最高統治者,兩者互相幫助互相傷害。

當然,就先進問題來說,我覺得並不存在誰先進誰落後,中國是農耕文明,需要一個穩定的政權和統治者。而西方則有他們特殊的文化文明。所以,適合就好啦,沒有什麼先進落後,就像你說社會主義領先資本主義,然而民國的中國能走資本主義嘛?不能,因為中國沒有資本主義的土壤,種不出資本主義的樹,但是美國資本主義是深入人心。而社會主義,同樣不太可能在美國發揚,而在中國,符合國情需求和歷史發展。

所以,因地制宜,不存在先進落後。


LP-Kevin


天下百姓,是天子是神子。君權來自人民,得為人民著想,而不是據權為己用,據權為資源。而集權的,無論是中國,還是西方,都會走上代價沉重的輪迴道路,幸運的是,西方首先走出輪迴,宗教改革後神權受限科學文化得到發展,而當下中國卻還在輪迴的約束裡,權力從來都是來自人民,而不是弱化人民圈養人民後把“權力關進籠子裡”,然後再通過扶貧等將權位上的人神話。

所以,清楚這點關係,什麼權力的合理性,合法化都是次要,而在主次上以次代主,那是失去了黑白的分辨能力,權力爭奪的人性兩極化將會使天下人民生靈塗炭。


小棉花泡泡糖


就是權力合法性問題。

無論是天還是神,都屬於那種完全有能力執行“道”、“法律”、“秩序”、“規矩”……的“人”,也就是需要有一個有能力維持權力【合法性】的“人、神、或者是某個超級大人物”,來保障君權的合法性。

“天子”的合法性來自於天,比如周武王就說“我姬氏出自天黿……”意思就是說他們家不是來自於人間,而是來自於天上。後代的君王也這樣模仿。

外國也一回事,甚至有時候會政教合一,用“神”的意志來治理社會。

這兩種方式原來都比較先進,現在都不先進。西周就是因為擔心自己政權的合法性不被諸侯接受,就搞了個“民為主、君為輕”這樣的初級階段的民主政治。科學發展人們對天和神的認識、對宇宙力量的認識越來越深,相信“符合宇宙自然規則的”社會治理方式才是真正有意義的,如果不遵循這個秩序,即使假借一萬個“神”授權,也沒用。


終南高揚


“君權天授”:天子授命於“天”,君王就是天子,無可爭議掌握的“天”下的權力。

“君權神授”:君權來源於神,但接受和傳達神諭的是教皇,所以君王想明正言順的掌握皇權,需要教皇加冕。“君權神授”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君權教皇授”。

中國古代堅持“君權天授”,任何君王要證明自己權力的合法性都需要讓自己成為唯一的“天子”,所以任何一個想有所作為的皇帝都會努力的去統一天下,使中國幾千年里長時間保持大一統狀態。

西方國家古代堅持“君權神授”,教皇做為“神”的代言人,擁有很大的權力,甚至可以約束皇權。西方一旦出現大一統王朝,必然會削弱教皇的權力,因此教皇要保持自己的超然地位,就不能讓西方出現大一統的王朝。自教庭崛起之後,歐洲就再也沒有出現一個相對統一的帝國,裡面肯定有教庭的干涉。

我認為在古代“君權天授”有利於國家統一,而“君權神授”必然會導致國家分裂,所以我認為“君權天授”更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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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西方的君權神授,大家可能都知道,歷史上歐洲君王沒一個不害怕羅馬教廷的。基督教是一面真理的旗幟,顛撲不破,據說直到拿破崙登基,給他加冕的還是教皇。

再說中國的君權天授,天是啥?啥都不是,是拿來嚇唬老百姓的。皇帝從此是老大,無法無天,毫無牽制。

兩者的先進性比較肯定屬中國,不信可以去問問拿破崙,哪個皇帝願意頭上有個太上皇?


普凡4


君權天授和君權神授的唯一區別就是,天是看不到摸不著的,天意及民意老百姓可以推翻,而神是聚集信仰,君錯了及信仰錯了,推翻君就意味著推翻信仰,這就很難了,所以歐洲的國家滅亡多為國家兼併,被農民起義就很少,即便現在,也只是修改下信仰,弄出幾個新教什麼的,並沒有做到根本的變革,個人覺得君權天授比君權神授,對於社會的改革和進步更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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