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香一瓣:叫我如何忘记你?


心香一瓣:叫我如何忘记你?


叫我如何忘记你?

连日来,心情压抑,时时悲由心生,总想痛哭一场。

8月30日晚,苍天垂泪。得到你病逝的噩耗,我不敢相信,更不能接受!前几天还给你打电话,你爱人接的,说你休息了。病好多了,正在市中医院吃中药调理。

一直忙于扶贫,抽不出时间去看你,这将成为我终身的遗憾!

当我31日匆忙赶去时,只看到你面带微笑的遗像立在覆盖着党旗的冰棺前,“沉痛悼念朱家明同志”的挽幛在秋风中瑟瑟发抖,似乎要向人们诉说什么?哀乐低回,亲人们悲泣声不绝于耳。此时此刻,我欲哭无泪。才知道啥叫“天妒英才”?啥叫“英年早逝”?你才57岁啊!怎么就这样走了呢?当我在“留言簿”上写下“家明一路走好,天国没有疾病”时,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奔涌!

你比我大一岁,论亲戚我是你姨舅。但一直我们不受辈分约束,关系亲密无间,小学、初中、高中时刻相伴。1979年你考上大学离开了家,我们还一直保持书信往来,联系不断,寒暑假期我们形影不离,走亲访友,游山玩水。你参加工作后,我们仍然彼此牵挂,同喜同乐。一旦见面,畅谈甚欢。

1981年你走上工作岗位,我经常去你工作单位看你,你每次回来也常来我家,把酒言欢,同吃同住!

2015年秋,你从经侦支队队长的位子上退下来,你驾车回来,和我彻夜长谈。你说:“30多年来真的很累,很累!从求学到工作,由一名普通警察到公安局长,从县局到市局,一路艰辛跋涉,酸甜苦辣只有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好了——无官一身轻,孩子成了家,有了自己的事业、家庭,不用我再操心。我可以静下心来临帖,读书,写文章!”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喜悦之情无以言表。

2016年春暖花开时节,你几次回来,让我陪你看看我的“地名传奇”系列中最富传奇的那些地方。我们去了“单家老林”、“张墓坎”、“大鼓堆”、“李家楼”、“桥儿洼”……回到市里,你码字成文:《啊,绿油油的稻田》、《故乡的无名溪》、《白鹭河畔是我家》、《蝈蝈的歌唱》、《荒溪边的梓树》、《光脚少年》、《荷儿山》、《找魂》、《“网”事》、《老村》、《老井》、《老桥》等十余篇美文问世。因为你有扎实的写作功底:做警察时便常有文章见诸报刊,被时任的公安处长称为“儒将”。

2016年一个煦暖如同小阳春的冬日下午,我们由三河中学方志刚老师陪同走进“鸡叫狗咬听三县”的历史古镇,昔日远近闻名的淮河上游码头——老三河尖。看得出你很高兴,讲了许多三河古镇的逸闻趣事,还要我撰文以记之。几经酝酿,一篇《行走在“老鼠尾巴”上》发在《信阳晚报》“南湖”版,一篇《古镇三河尖》发在《信阳周刊》上,你看后比我还激动!

2016年,你成为“往流作家群”的一员,2017年清明那天在《年选》发行座谈会上,你谈了创作感想,创作打算,计划写出更多精美的散文以飨读者。没想到那次参加座谈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你每次回来,夜晚总与我同榻而眠,每次都聊到很晚还难以入睡。你不习惯睡硬板床,我们去住宾馆,你嫌宾馆临街,天不亮就有小贩的吵闹声,我们又住在家里,把席梦思翻过来睡有弹簧的一面。你说每个月至少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会选在星期天,我们去游山、去赏水、去踏青、去钓鱼、去寻找儿时农家的生活、去一一拜见健在的恩师们……甚至还想到要回各自的老宅建栋小别墅,安享晚年。这一切都随着你的不治之症成了幻想!

直到今天,你的音容笑貌还时时浮现在我的眼前,你的身影还夜夜出现在我的梦里。几十年的亲戚、玩伴、朋友、知己、笔友,叫我如何忘记你?


心香一瓣:叫我如何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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