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女人,你带走了我的儿子,要负责!”

咯咯! 敲门声把钟浈吵醒了,然后闺蜜温禾脆声喊:“小兔子乖乖,树洞洞打开!” 钟浈眼睛还没睁大,旁边躺着的小团子灵活翻身下地,跑过去开了门放温禾进来。 无奈坐起揉眼睛,钟浈哑声说:“怎么这么早啊?” 温禾湿头发还包着毛巾,抱住两胳膊满脸嫌弃地撇嘴儿:“不早了,快点起来坐班车回市,迟到了就把面试搞砸了!” “朕这就起来梳妆打扮。”钟浈冲她挤出笑容,想哄她笑。 “切!**之恩这么肉麻的话都敢说出口!”可温禾不领情,径直牵起小团子肉肉的小手儿,完全不鸟她:“天佑宝贝,来,禾姨带你去刷牙牙洗脸脸。” 钟浈只得下地趿拖鞋走去衣柜翻找得体的衣服,耳朵却听见又萌又帅的小包子说:“禾姨,我们幼儿园老师说,家长跟我说话尽量不要用复语,比如刷牙,不用说成刷牙牙这样的,因为我已经长大了。” 噗!钟浈差点跟温禾同时喷笑,两闺蜜对视一眼,忍住。 “好吧,钟天佑你说得对,以后禾姨会注意的。”温禾收敛起表情,认真严肃地回应道。 要不是急着赶坐班车,钟浈真想过去好好抱一下儿子和闺蜜。 这三年以来,幸亏有他们在她身边陪她渡过人生中最低落的时刻,否则她可能熬不下去,会疯掉。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女人,你带走了我的儿子,要负责!”​ 洗漱,装扮一新从房间出来,钟浈看着钟天佑小朋友一双小手儿趴住茶几边缘,一脸正经地描写着英文字母,那认真的小模样儿实在太惹她怜爱。 “小包子,别写了,先吃早餐吧。”她坐到沙发上,将头脸贴去熨烫儿子。 钟天佑头也没抬,还蹙起小眉头:“钟浈,请叫我学名钟天佑,我现在正写着英文字母,别让我分神好吗?你快去赶班车吧。” 呃,钟浈尴尬了,懂事的儿子倒显出她的不懂事了! “看,上演现实版的天才儿子笨蛋妈了吧?告诉别人钟天佑先生是你肚皮里蹦出来的,恐怕也没人相信。”一旁的温禾不忘落井下石去损钟浈。 “我儿子小小年纪你就教他计算加减乘除,然后还嫌不够又教他26个字母,温禾我警告你,别生生将我儿子弄成少年白头!”钟浈没好气地瞪了瞪闺蜜。 “好了!你去赶车吧!”温禾和钟天佑居然异口同声的说道。 钟浈不禁眉头一皱,温禾已快手快脚将包包塞进她怀里,并且推着她出了门,还不忘叮嘱:“路上记得看我给你下载的甄嬛传,脑补职场风云,有备无患避免踩坑!” 转头,钟浈回呛:“那剧集都看了无数遍了,跟职场风云完全不搭边!” “哎呀,你们好吵。”钟天佑小盆友很不悦地嘟嘴抗议。 钟浈冲他摆委屈脸,无辜地嘟唇,温禾看不下去了,低斥道:“再不走,你真要赶不及了!” 抬腕看表,钟浈低低咒了一声,连忙挥挥手跑向电梯口。 紧赶慢赶,终于搭上了前往市的大巴。 两个小时后抵达,拦了出租车来到宸星控股集团公司总部大厦。 还好,11点才面试,时间还充裕。 钟浈走去前台询问,身穿制服的女接待员正想指引她,两眼却忽然发亮,倏地挺直腰板,将两手交握摆放身前。 莫名地随着她目光回过头一看,钟浈见到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大堂门口走入,为首那个犹如鹤立鸡群的男人面目相当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封总好!”女接待员向那个男人鞠躬行礼。 哦!他就是宸星控股集团的封北宸!钟浈确认了他的身份后不免多看他两眼。 封北宸浅浅地对大堂里员工们此起彼落的招呼声点头回应,视线不经意从钟浈身上一掠而过,立刻又调回去。 他身后的向明也看到了钟浈的存在,真是见鬼了,她怎会在这? 封北宸很快恢复了过来,收回心神步伐不改地率先走进电梯间,他站定后,侧过脸给向明递去一记眼色,向明立马会意,掏出手机走去一边拨打电话。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女人,你带走了我的儿子,要负责!”​ 专属电梯来了,封北宸走进梯厢,向明慌忙跟入,留下其他下属躬身恭送。 梯门合上后,向明也收了线,低声报备:“封总,她是来面试小秘书职位的。” 封北宸沉吟两秒,下令:“让她参加面试,但不录用。” “是。”向明不敢怠慢,再拨电话去照办。 于是,完全不知就里的钟浈,被面试官、秘书室的室长张君燕给三言两语打发回去等消息。 钟浈是明眼人,从张君燕的态度里看出自个儿是没戏的,所以她离开宸星控股之后,马上去买了份报纸坐小公园里查看招工广告和房屋租赁。 自从三年前抱着刚出生的儿子投奔到市去找闺蜜温禾,她就只每个月中和月底才回市这边的疗养院探望植物人妈妈。 可目前,从大新闻系毕业的温禾已被市电视台招聘入职,她自己也大专毕业了,是时候搬回来市扎根立足。 找工作,找房子,成了她们燃眉之急。 整个下午,钟浈都在房产中介带领下,看了好几套房子,要么租金贵,要么环境太差,始终没一个中意的。 夜色浓重了,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好友方馨萍的独立屋去借宿。 方馨萍是豪门方家的私生女,跟钟浈是高中同学,两人属于好友以上,闺蜜不达的交情,这次也是她通知钟浈说宸星控股招聘小秘书的。 按密码开锁进屋,顺手亮了客厅的水晶大吊灯,眩目的光线让钟浈半眯起了眼环视一圈儿,确认方馨萍并不在家,她登时跨下双肩,拎包包蹒跚走进客房里。 嗡嗡! 手机适时在裤袋里震动。 钟浈拿出来看来电号码是方馨萍的,马上接起:“喂?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钟浈,你赶紧来门口!”方馨萍扔来一句就挂了。 听她语气挺急的,钟浈不敢耽搁,调头出去开了厅门,站在院子的大门前张望,外面并没有方馨萍的影儿,这是要闹哪一出?突然间,一阵汽车引擎声从路口的方向传来,只见一辆宾利开到大门口处刹停了。驾驶座里的人正是方馨萍,而后座貌似歪靠着一个男人! 钟浈连忙开了大门,迎出去。 方馨萍下了车打开后座车门,指着男人对钟浈说:“快,帮我扶他到屋里!” 钟浈应了声,想跟她一起合力把男人弄出来,偏偏这时方馨萍的手机响了。 方馨萍骂了句就拿着手机到路边去接听,钟浈低头瞄了瞄男人。 嗯? 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不就是封北宸么?钟浈魔障似的凑过去看他。 “水我要水”双眼紧闭的封北宸低喃,两颊飘着异样的红云。 这封北宸是方馨萍的现任男友?钟浈狐疑地看看有些不劲的他,又扭头看向正跟电话那端的人争执的方馨萍。 据知,方馨萍一直跟初恋男友分分合合,藕断丝连,看她如今讲电话这般激动,恐怕还是跟男友闹不清。 “你等着!我马上到!”冷不丁方馨萍低吼出声,挂断电话蹬着高跟鞋冲过来对钟浈说:“亲爱的,我得出去一趟,你帮我先把这男人弄进屋里,拜托了哈!”说完,转身奔去路口。 “哎,你先回来”钟浈想喊住方馨萍。 可方馨萍已经拦下一辆出租车,全然不顾她的喊叫就上了车,绝尘走了。 一只汗津津的大手忽然搭向钟浈的手腕,封北宸睁开猩红的双眼喃喃道:“给我水,水!” “哦哦。”钟浈四下里看看,从杂物袋里拿出一**矿泉水开了盖,塞到他手里,可是见他好像没办法自行喝水,她只好将**口喂到他嘴边往里倒。 封北宸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两眼恢复了些许神采,定定看着钟浈。 “还要不要喝?”钟浈比比水**问道。 封北宸一动不动直勾勾望着她,直把她看得起寒毛,讪讪地拧好**盖放回杂物袋里,然后倾身向他:“来,我扶您进屋。” 话音刚落,男人的两只大手迅速抄上她颈脖,将她往车厢里箍拖! 钟浈发出一声尖叫,可纤柔的身子已被他抱得死紧的,他还疯狂地埋下头,啃吻她的颈侧! 怎么回事?他疯了吗? 钟浈极力挣扎,双手对他乱抓乱挠。 封北宸一把掐紧她脸颊,用力掐撬开她紧闭的齿关,迅猛翻搅。 所有的声音像被他吞掉了,无论钟浈怎样再呼喊都是徒劳的,她彻底疯魔了,腾出一只手试图摸找可以打他的东西,却一扫扫到后座台上的水晶球饰,立马捏握住,狠狠地往他后脑勺敲去。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女人,你带走了我的儿子,要负责!”​ 封北宸闷闷哼了声,双眼一翻,庞大的身躯随即歪倒座椅里。 钟浈火速退出车厢,嘭!大力合上车门,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封北宸分明是身中药了,而给他下药的人十之**是方馨萍! 那眼下,可怎么办?怎样处置这位封总? 方馨萍让她扶他进屋里,但她不愿意也不敢再去搬动他,怕万一他醒来又对她做什么不轨行为! 正为难不知道怎样才好的时候,嗡嗡!手机震动的声音传进了钟浈耳膜。 不是她手机在响,她刚才没带出来,那四下里望望,地上躺着一台钻黑色的手机!而屏幕上显现的名字正是“张君燕”三个字! 接,还是不接? 钟浈咬着手指头,思想小马达在飞速运转中,最后决定接! 在即将断线时及时接通,钟浈轻声说:“喂?” “你是哪位?这是我们封总的手机啊。”张君燕诧异地问。 钟浈一时语塞,想着要不要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可又怕招惹误会! “说话,你拿了我们封总的手机却不说自己是谁,你想怎么样?”那边张君燕见她迟迟不再出声,就拔高声调诘问。 “张秘书长,我是钟浈,今早您还给我面试过的。”钟浈硬着头皮自报家门。 “是你?”张君燕尖声怪叫,顿了顿之后,低喝道:“封总在你那里是吧?说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 钟浈把地址一说出,那边飞快挂了线。 唉!今天累了一整天,没想到大晚上还被折腾成这样! 钟浈捏紧手指头,时不时的透过车窗往车厢里张望封北宸动静,她已想好了等会儿如何应对张君燕的盘问。 所以半个小时后,当张君燕、向明双双赶到时,她很平静的迎着他们俩刀子般劈来的眼神。 查看过封北宸后脑勺的伤势,向明抓狂了,厉住钟浈质问:“你把他打成这样?” 钟浈吞了吞口水:“我见他要水喝,就喂他喝了几口,没想到他发狂了,对我动手动脚的。” “他会对你动手动脚?”张君燕拔尖的嗓音喊道:“不都是因为你给他下了药吗?” “我没给他下药!”钟浈睁大双眼坚决否认,不是她干的,就别给她扣罪名。 “那他怎会到这里?”向明再逼问。 “不知道,反正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车子已经停在这里了,我认出是他,也看出他有点不对劲,他要水喝,我尽了本分给他喝水,就这么简单!”钟浈把能说的全说了,不能说的一概含糊略过,很义气的绝口不提方馨萍一个字。 “别跟她罗嗦!我看就报警吧!”张君燕咬牙切齿提议。 “不行!”向明果断打消张君燕的念头,他的顾虑不是她能懂的。 这是怎样一种孽缘啊,三年多过去了,他以为封北宸和钟浈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两人再次奇异相遇,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那要不我们把她先带回去,等封总醒来了再处置她。”张君燕犹豫一下后,再建议。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女人,你带走了我的儿子,要负责!”​ “嗯,这样比较好。”向明点头。 等封北宸醒来,他爱怎样处置钟浈也是他的事了,与人无尤。 张君燕目光移落到钟浈身上,喝道:“跟我们走!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这种威胁是吓不倒她的,但不跟他们走是不行的,钟浈认命地默默坐进宾利副驾驶座里,低头不去看启动车子的向明,更懒得理张君燕坐入后座侍候仍然昏迷不醒的封北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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