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春」做一頭駱駝

「在長春」做一頭駱駝

我很喜歡的一種狀態,發呆。

一隻手支著下巴,坐在林下的石頭上,漫無目的望著遠方,思緒漂游於千萬裡。縱便一位熟人從你身邊走過,眼睛定定的看著對方,實際上卻根本沒認出來。因為,此時可能一片落葉或一顆隨風搖擺的小草才是你眼中的全部。

「在長春」做一頭駱駝

發呆是充滿詩意的過程。想著獨行於密林小道的愜意與驚奇,曲曲折折、深深淺淺的崎嶇小路正延伸至天際,走啊走啊,就像一直走不出的夢境。但並不覺得恐怖,因為你知道這是快意的遐想,你隨時可以終止的思緒,不會給你負擔。

發呆是淡忘凡塵瑣事的心靈感應。美好的過往,可一遍遍的在腦海中重現,比如愛情裡的初吻,牽手時的心跳。甚至你可以想入非非的又牽手一位溫婉的絕世佳人,林間漫步月下柔情……但,這假象的一幕別告訴你的伴侶,假的,她也不會允許!

就像今夜,看了一會兒書,然後我就想仰在沙發上,兩手交叉墊在後腦上,百無聊賴的任思緒飄飛。我想閉了燈,透過窗去看鄰樓的燈光。暗處的詭異,發自於自己的內心,有時也是一種快意的遊戲。

妻子在讀書,兒子在他的房間寫作業,我想發會兒呆。沒人阻擋我想做的事。但我突然自責起來,自己規劃的好幾件事都沒有完成,比如出一本書,書名都想好了,叫《父與子的心靈對話》。寫了部分,沒有寫完,心沒那麼靜,或時間沒安排好。

自己一度是名戰士,披掛上陣,行走江湖多年。而今歸隱嗎?我在問自己。

在柔和的燈光下,自己啞然失笑了。別那麼認真,一路行程,有些是自然延伸出的路,走就是了。

我們總要去沉澱,為下一次的遠行儲備越冬的脂肪。突然想到了駱駝,喝足了水,然後馳騁於茫茫大漠。我在迪拜的博物館,曾經看過阿拉伯人騎著駱駝征戰的場面。沙土飛揚,壯觀又殘酷,人類歷史的蒼茫浩淼就是這樣一瞬間成雲煙過往。

我就去做一頭駱駝吧!

(吳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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