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化身修罗,只为复仇而来

这一世,她化身修罗,只为复仇而来

··· ·······

第1章 怀恨重生

···········

大秦尚书府。

此时的尚书府人心惶惶,丫鬟下人们跪在地上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被波及身首异处。

一众跪在地上的仆人面前躺着一个少女,那少女一袭白衣被血色浸染,红的妖异。

“说,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情。”

喻文州冷眼扫视着众人,手中沾血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阴森的寒光。

满地的尸体横陈在屋中,浓烈的血腥味让人连连作呕,此刻原本晕死过去的少女动了动身子,长发披散间露出一张几乎没了血色的脸,她无力的咳了几声,将眼睛慢慢的睁开,眸光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疼!

剧烈的疼痛蔓延着全身,就像是被五马分尸一般。

摇摇欲坠的身子三晃两晃的站起来,身上每一处伤口都随着动作迸发着无法形容的痛处,这令喻柳思狠狠地倒吸着冷气。

“嘶!”

“孽障!”

啪的一声脆响,清晰的巴掌上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喻文州用力的一巴掌打在喻柳思的脸上,刚刚站起身的喻柳思被这力道打的连连后退数步,若不是背后抵在石柱上,怕早就倒在地上摔倒在那些七歪八倒的尸体之中。

不过,也正因为喻文州的一巴掌,喻柳思浑噩的思绪渐渐清晰开来。

透着血色的眸子重新打量起四周,喻柳思瞪圆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喻文州的叫骂声不断地回荡在耳边,下人丫鬟们惊恐的表情摆在眼前,满地的鲜血满地的尸体,这一切一切与五年前那场景一模一样。

等等!

她能听到喻文州的骂声,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能看血流满地的场面……怎么可能!

她明明已经被喻玲珑和轩辕皓宇这对狗男女砍断了四肢,挖去了双眼,斩断了舌头做成人彘日日苟活在水缸之中。

怎么会再一次看到五年前的一幕?

是梦么!可梦境为何会如此真是。

忽然间,靠在石柱上的喻柳思笑起来,那笑声虽小却惨烈,明明是歇斯底里却让人莫名生出些悲悯。

上天垂怜,并未让她转世,而是让她重生在了五年前。

轩辕皓宇,喻玲珑,你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她死后重生了吧。

“孽障,我看你是疯了,把她给我拖下去。”

“是,老爷!”

喻文州一口一个孽障的叫着喻柳思,命令下人将喻柳思关押大牢之中。

前世,尚书府庶女喻媚儿及笄之礼上有人下毒陷害,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身上,作为尚书府一直不受宠的嫡女,喻文州对于审讯她,丝毫不讲父女情分。

而当时的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并不承认下毒,三夫人再一次栽赃陷害,一味的抵抗挣扎使得喻文州将她身边的亲信仆人斩杀,而她也被打的半死。

没想到,自己竟然重生在了这个时候。

但现在的喻柳思早已经不是五年前软弱任由他人拿捏的可怜嫡女。

曾经为了让喻玲珑上位,协同她陷害自己,冷眼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所谓的父亲,她已看透,也已恨透。

“爹爹为何一口指认下毒的就是我呢。”

侍卫正要上前将喻柳思绑起来压入大牢,可一道带着嗤笑,却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阻止了几个人的脚步,细听之下才发现这声音竟然是从软弱的喻柳思口中发出来的。

喻柳思再一次抬起头,被血色染红的双眸笑看着喻文州,一个酿造她悲剧人生的仇人。

爹爹,你的养育之恩,上一世我已用命还清。

而这一世,我们的父女情分,怕是已经彻底结束了。

“爹爹,凡事都要讲证据。”

喻柳思笑着,只可惜没人能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笑意。

看到如此模样的喻柳思,喻文州神色一怔。

“你下毒毒害庶妹,证据确凿还需狡辩什么。”

喻文州一口咬定喻柳思下毒之事,看着步步趔趄,却逐渐逼近自己的少女,喻文州半眯着双眸,他总觉得喻柳思有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半刻有说不出来个一二三。

“证据确凿么?”

话语微微一挑,此时的喻柳思已经费力的走到喻文州面前,看着眼前身形高大的男人,她曾经崇拜的父亲却是亲手送自己入地狱的罪魁祸首。

她有些僵硬的微微挺直身子,笑容,从眼角延伸到了嘴边。

不等喻文州开口说话,喻柳思踮起脚尖靠近喻文州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话,却只见喻文州的神色一变。

“爹爹觉得是证据重要,还是战国宝藏图重要么?”

喻柳思的这句话,让喻文州的眸光紧缩,他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目光淡冷,让他都有些看不透了的女儿。

她怎么会知道现在各个暗中势力都在寻找藏宝图?又怎么会知道藏宝图的下落?

这件事情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料,可她一个身在闺中的大家小姐既然知道这件事,那她身后出现的什么人便很只得玩味了。

喻柳思清楚的看见喻文州眼中闪过的思忖,这让她在松了一口气,再也强撑不下去,身体缓缓向前倾倒意识陷入模糊。

从石柱旁走到喻文州面前,这短短的一段距离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和体力,靠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支撑着说出了一句话,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话,喻柳思相信自己一定会平安无恙。

因为她手中有足够的筹码。

“老爷,大小姐毒杀媚儿的事情您要做主啊。”

“闭嘴。”

喻文州瞪了三夫人一眼,眼神微微闪,略一停顿才开口道。

“来人,将大小姐送到素心居去,找最好的大夫好生伺候着,若有一丝纰漏,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说罢,喻文州甩袖离开消失在院落中。

该死的!

美眸怒瞪着,三夫人不知喻柳思这贱人命为何这么大,这样还不死!而且不但住进了素心居,竟然还被老爷如此重视。

下一次,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

··· ·······

第2章 伪善的面孔

···········

“名儿……”

“不要,求你放过名儿!”

“不要!”

尽管苦苦哀求着,可轩辕皓宇还是狠心的将名儿摔在地上。

为什么。

他们曾经那么的恩爱,说过了海誓山盟,发誓要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

可结局换来的确实身首异处,悲惨致死。

即使在梦里她也无法忘记那种至亲背叛,儿子横死的伤痛。

浓烈的恨意从喻柳思身上源源不断的迸发着,一旁为其诊治的郎中莫名的脊背发寒,手中银针迟疑了片刻。

……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炭墼火在屋角燃着,龙涎香的香味渐渐淡下来,被屋中弥漫的浓重的药香所替代,镂空的雕花透出细碎的金色,这缕缕的细碎拼凑起来,将整个屋子都照得亮堂起来。

金风徐徐吹来,喻柳思有些费劲的睁开眼,撑着手正要坐起来,却只觉得肩膀被人扶住,并没费什么力气便坐了起来。

扶她的是个面生的婢女。

喻柳思眼神微闪,从婢女的面上移到她所处的这间屋子,通透明亮,光彩生辉。

她依然身在当年住过的小楼之中,郡守府花园之内。

她紧紧捏住自己还在颤抖的手,起身酿跄地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

寒梅盛放,荷塘依旧,虽不见夏日里的薜荔浓绿,但已经结冰的池面上漂浮的点点梅瓣,却被寒风送送来,带着清冷的梅香。

她干巴巴的笑了笑,眼泪却是一滴一滴的砸落下来,

是了,这是素心居,母亲生前住的地方,也是母亲死后喻文州再也不许她踏进的地方。

现如今她再次住进了这里,她是不是该如喻文州所料,感激他?回馈她?

喻柳思笑的愈发的讽刺,眼中的冷意也一分更胜一分。

“吱嘎——”

此时,原本关合的木门响起,一到轻盈的身影踏入房间中。

喻柳思拭泪看过去,只见一个少女急急的迎上自己,眼中泪水翻涌而出。

“姐姐,你伤的那样重,怎就起身了?”

看清楚来人,喻柳思的嘴角缓缓绽出一丝冷笑。

喻玲珑,你果然还是来了。

这个她曾经真心相待的庶妹,让她知道所谓的情谊,抵不过薄情寡义,抵不过恩将仇报,喻柳思望着喻玲珑笑意更深,她眸光微敛却是仍遮不住眼中那如同利刃一般的恨意。

“姐姐,爹爹怎么将你打的这般惨,我可怜的姐姐!”

泪水从喻玲珑那双楚楚可怜的杏眼之中砸落下来,那看似心疼的表情,让喻柳思只觉得充满了嘲讽。

听听,这一字一句,字字透着关心,字字透着姐妹情深,可事实上呢?却满是算计于心机。

望着身边这一张精致的看似善良的面孔,喻柳思伸出手,双眸冷冷地盯着喻玲珑,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最终滑到她雪白的脖颈边。

喻玲珑,这个在梦中都无法忘却充满恨意的名字,如今就站在她的眼前。

她至始至终都认为喻玲珑是自己最好的妹妹,她给了喻玲珑自己所能给予的一切,可到头来,也是她最宠爱的妹妹连同挚爱的男人联手断送了一切。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姐姐,你不要吓妹妹,是不是哪里疼了。”

满是泪水的眸子看着喻柳思,白嫩的柔荑伸向喻柳思,却被她反射性的躲开。

“姐姐好是可怜,明明是嫡女却被三妹妹压制下来,妹妹为姐姐不平。”

“呵呵……”

搭在喻玲珑脖子上的手收了回来,方才冲动的怒火也渐渐平息。

喻柳思苍白的脸庞牵扯出一抹笑意,一切还真和前世不差半分。

前世,当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喻玲珑也是这般为她好,后来在喻玲珑的怂恿下她去找了那个陷害自己的女人。

可还来的结局,却是尚书府侍卫将她拖拽回高堂之下,又遭到了一顿毒打。

这一世,还想和她来这套么?笑话!

喻柳思笑看着喻玲珑,眼中的神情似有千万种变化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喻玲珑,这一世她到要看看你还能用何种伪善的恶劣手段诓骗世人,也要让你受尽千百倍的折磨之苦,让你好好的体验身陷地狱的恐惧吧。

……

前世喻柳思受了重伤,除了虚心假意的喻玲珑跟换药的郎中,便再无他人进到她那荒凉的院子。

可现如今,她这院子却成了整个喻府里最热闹的,仿佛她才是这个府邸最受欢迎的人。可事实上,在她身边笑嘻嘻忙碌着的每一个人,不过都是喻文州的耳目罢了。

既然现在有人想用怀柔政策,那她便接着,只要手中握着战国藏宝图这个筹码,喻文州便不会轻易地将自己杀死。

但喻柳思明白,自己这个筹码维持不了多少时间,她不能坐以待毙,既然想要复仇,便要重新谋划好一切。

半月以来,这外伤看起来好了个七七八八,可郎中只能治疗皮肉伤,皮肉伤之下的暗伤却无法进一步的医治,喻柳思只能自己动手。

她换了男装翻墙出去,意外的没人阻拦。

可也正是如此,喻柳思心中更是多了一分提防。

要知道她现在手里握着的是喻文州最想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任由自己出府?

喻柳思一从墙内翻出,便绕入了旁边的小巷。

同喻府不同,这仅一墙之隔的小巷破败的不成样子,碎砖瓦砾,断壁残垣。在这初冬的天气里,仅有的一两颗树木也凋落无几,一副惨淡光景。

喻柳思脚步轻移,但注意力却全集中在离她不远的一处。

脚步沉重,步履却丝毫不乱。

是个男子,极有秩序却武功一般到可以忽略不计,若是她没猜错大抵是喻文州派来盯住他的侍卫。

可派这么个人来,对她的实力轻视的实在太明显,喻柳思眯了眯眼睛,步伐加快。

她的速度猛然提高,身后的人显然也乱了阵脚。

他步伐微乱,跟在喻柳思的身后,绕过废墟穿街走巷,很快便到了热闹繁华的朱雀大街上。

可饶是他跟的再紧,在这人头攒动的街道中,那个他一直紧盯着的娇小身影,却仍是是很快便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而在他的不远处,一个极窄的巷口内,一个灯笼摊的光斑一闪,却是映照出一张略带英气的脸。

肌肤白皙,鼻梁挺直,头发高高挽起,一双狭长的眉眼之中带着让人难以靠近的清冷,微微挑起的薄唇带着凌厉的弧度,这样的一张带着睥睨与冷意的脸,看起来如同利剑出鞘,又如同寒风乍起之中飘洒开来的冷梅。

喻柳思见跟着她的人放弃了寻她,便从阴影之中闪了出来,她虽无方向,可这久违的自由却让她闭上了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而此时,不远处响起了一道急切的声音。

··· ·······

第3章 来者不善

···········

“开门啊,大夫求您救救我们家夫人吧。”一个穿着讲究,看起来像是个大户人家的丫鬟拍着门求眼中泪水连连。

“姑娘你还是回去吧,女子这种病,老夫真的无能为力。”

悬壶医馆中的老郎中说了一句话,便消失了声音,只剩下婢女不住的拍打着木门,祈求老郎中能发发慈悲。

喻柳思看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计较,抬步走上前去。

“这位姑娘,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喻柳思走上前,轻轻地拍着婢女的肩膀。

满眼泪水的婢女回过身,抬起袖子擦干了眼角的泪水,看着一身粗布衣服的的少女,没好气的怒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与你何干。”

“小女略懂医术,见姑娘面色焦急又被拒之门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女可以帮上一二?”

前世,为了治疗轩辕浩宇的身体,她曾经拜师隐世神医做亲传弟子,为了他的身体能够早日康复不眠不休的修习医术。

但结果,呵呵!

唇角一抹轻笑,穿着男人衣服的喻柳思眼中闪过一丝的恨意。

“你,真的是医女?”

丫鬟眼角还挂着泪水,询问着喻柳思。

“小女子自幼跟着师傅云游四海,如今路过大齐。”

喻柳思这一番话让婢女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可婢女不是傻子,不会盲目的信任他人,更不会领着陌生人回府。

“既然你是医女,那我且来问你,女人家肚子痛怎么医治。”

看着婢女眼中的质疑之色,喻柳思笑着,缓缓开口说道。

“肚子痛分许多种,姑娘所说之痛,应该是痛在下腹,冷热交替并伴有绞痛之症……”

喻柳思说着关于女子腹痛种种,而婢女一听眼中质疑之色瞬间全无,拉着喻柳思朝着远处的府邸跑去。

跑了有两柱香的时间,喻柳思跟着婢女来到了侍郎府的后宅。

“大夫人,我找来了医女,您有救了!”

推门而入,淡雅朴素却不是高雅的房间中,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绝美妇人。

妇人紧皱眉头隐忍着疼痛,却死死的咬着双唇,冷汗如雨从额头上滴落下来。

“环儿,她是?”

“大夫人,她是一名医女,您有救了小少爷能够保住了。”

婢女说着,便拉着喻柳思上前。

“医女,您快快救救我们家大夫人吧。”

婢女眼眶红红的,喻柳思安慰了婢女几句走上前,玉手搭着绝美妇人的脉象上秀眉微微挑起。

这脉象……

“敢问夫人,您最近可曾吃过什么相克的东西。”

“没有。”

妇人摇了摇头,一时半刻想不起来自己吃了什么相克的食物。

婢女环儿则是皱着眉头,听着喻柳思这话似乎想起什么一般。

“因为大夫人身子有孕,吃的并不多,但二房哪里送来了一些新鲜的蟹黄南瓜粥,还加了名贵的药草。”

婢女说到这里,喻柳思已经明了了。

自古后宅是非多,不过,喻柳思相信侍郎夫人是个明白人,自己不点破也能明了其中的门道。

“还好中毒不深,小女子能治。”

放下手,喻柳思寻要了一份纸笔,纸笔在白纸上写下了一位药方。

“姑娘可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便可,不过以后大夫人的膳食要注意才好。'

“环儿明白,环儿这就去抓药。”

侍女朝着大夫人福了福身离开了侍郎府。

喻柳思则揉按着夫人穴位,帮忙减轻疼痛,果然在拿奇特的手法之下,夫人腹部的剧痛减轻很多,面色也变得好看了一些。

“这一次多谢姑娘,若没有姑娘的话,妾身和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夫人不必挂怀,这些都是身为医者应该做的事情,但夫人若想痊愈,除了医身之外还要夫人能够自己医心。”

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侍郎夫人,喻柳思扼腕却也并未再多说什么。

这侍郎夫人,喻柳思是知道的,想当年他们家这些事情,也是官太太们口中引以为戒的失败范例。

侍郎夫人名为南宫瑾,是南宫大将军宝贝女儿,后来两家联姻,南宫瑾嫁给了年轻的侍郎高俊才。

原本日子过的和和美美,夫妻二人相敬如宾,但自从二房进府之后一切都变了。

南宫瑾的性子本就喜欢安静,不喜欢争抢,谁知那二房变本加厉,如今不仅仅要谋害南宫瑾,还要谋害尚未出世的孩子,而高俊才也被二房迷得团团转,是非黑白不分,任由那妾侍胡来,导致南宫瑾最后落得个癫狂失踪的下场。

后院宅子的女人若是遇到了对的良人,那便是一生的福气。

若是遇不到,那女子的一生便毁了。

能与妻子共患难却不能共享福,男人一旦有了足够的欲望就更会变本加厉。

侍郎如此,尚书府的喻文州亦是如此,轩辕皓宇更是如此。

小半个时辰之后,环儿端着药碗回到了房间。

侍郎夫人喝下药之后果然好了许多。

“多谢这位姑娘,这是我的一些心意。”

侍郎夫人让环儿奉上几张银票,银票的面额均在千两。

喻柳思也不和侍郎夫人客气,直接收下了银票。

“多谢大夫人,若有任何事情大夫人可去南亭湖畔寻我便可,我每三日中午会路过那里。”

与侍郎夫人告别,喻柳思离开了侍郎府,去附近的药堂抓了药,这才回到了尚书府。

尚书府后山有一座清泉,虽是寒冬腊月却没有结冰。

月色倒映在湖面上,一片银光,如镜子一般反射着喻柳思的脸。

一张清瘦的小脸,细长的秀眉透着英气与倔强,乌黑如墨玉般的眸子闪烁着月光。

看着湖面上映着的那张脸,身着男装的喻柳思苦笑着,将长发随意盘在头上,脱下身上的衣衫拆开了包裹着伤口的摆布,粘着湖水清洗着伤口,准备洗净之后将调制的药粉涂抹在好患处。

“嘶……”

当冷水渗透进入伤口,喻柳思咬着牙却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该死的!”

暗自咒骂着,喻柳思拿着沾水的娟帕怎么也够不到后背上的伤口。

可就在这时,她狭长的双眸忽地眯起,眼角也微微上挑,眉目之中透出警惕之意,她动作迅速穿上衣服,戒备的盯着四周,冷喝一声。

“谁!出来!”

她的话音一落,只见月色之下,一道身着白衣锦袍的男子缓步走进。

白衣如仙,步步生莲,仿若九天之上的神明,披着月光降临人间。

男子轻摇着手中的折扇,一双星眸在看到喻柳思之际,笑意更浓。

只是这笑让人心生寒意。

“盯着男人看个不停,身为女子不觉得害羞么。”

白衣男子的声音磁性生冷,虽是在笑,却感受不到任何笑意。

喻柳思快速系好衣服上的带子,右脚向后退了一步,这是她习惯出招的姿势。

“夜闯私宅,偷看女人洗澡,身为男人不觉得应该自挖双目么。”

喻柳思的回答倒是让白衣男子微微怔了一下。

“自挖双目,哈哈哈,你倒是够狠。”

笑着,君翊已经走到喻柳思身前。

修长的身影遮住了月光,女子娇小的身影被白衣男子所遮挡在阴影之下。

一高一低,一白一黑,一柔一冷,二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对于喻柳思来说,用四个字来形容白衣男子最合适不过。

那就是——来者不善!

··· ·······

第4章 爷喜欢你的眼睛

···········

“爷很喜欢你的眼睛。”

纤长的食指划过喻柳思的脸颊,慢慢游弋向那双乌黑如玉的眼睛。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走了!”

向后移动的右脚突然间抬起,喻柳思以膝盖猛地冲击着白衣男子的下半截部位。

那是男性最脆弱的地方,她相信自己这一脚落下,绝对可以让面前的男人断子绝孙到下一辈子。

可谁知,就算喻柳思出其不备却还是被白衣男子轻松地躲闪开来。

“好阴毒,不过爷更喜欢了。”

丝毫没有被偷袭的怒气,反而更加激起白衣男子玩味的心里。

喻柳思见一击不成,化掌为刀直击男子心脏,但在手刀近身之际依旧被他轻松躲闪。

半眯着眸光,乌黑的眼眸中迸发着杀气,喻柳思接二连三的招式都被化解。

剧烈的运动幅度再一次让愈合的暗伤撕裂了,疼得她直冒冷汗。

“你的伤在流血。”

“不用你操心……”

刚刚迈出一步,喻柳思两眼一黑身形趔趄着昏死了过去。

就在喻柳思的身体即将坠落之际,白衣男子上前一步将她拦在怀中。

可下一秒,原本昏迷的少女突然间睁开双眼,一掌击中男子颈部。

一击得手,白衣男子昏迷倒在地上,而喻柳思则翻身跨在男子身上,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枯枝对准他颈部的大动脉。

只要喻柳思手中的枯枝刺下去,身下的男人便会流血不止身亡。

“大小姐,您在哪儿呢?”

一个丫鬟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与焦急。

,喻柳思见有人寻来,咬着嘴唇看了一眼白衣男子扔下手中的枯枝。

“算你命大!”

拖着伤,喻柳思不在理会白衣男子极快的跑回了荒凉的后院。

殊不知,被一掌击昏的白衣男子却是在喻柳思消失之际悠哉的睁开双眼,侧身躺在地上,一手拄着额头一手把玩着手中的折扇。

“或许我会让你知道,没能斩草除根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笑意,再一次勾勒在唇角之上,迎着月光,让人心底发毛。

唰唰唰——

十几道黑衣人影出现在树林中,恭敬的单膝跪地。

“爷,属下来迟。”

“嗯,迟了好”

狭长的眸子盯着那消失的身影,笑意渐浓。

月华之下,那妖孽一般俊美到了极致的白衣男子舔舐着嘴角,似乎即将品尝到最美味可口的食物。

回到院落的喻柳思却是全身一阵寒噤,那感觉就好像被人算计了一般。

而此时,喻文州的书房里,得到侍卫情报的喻文州立于窗前,眼中却划过了一丝计较的冷意。

喻柳思,他这个女儿,当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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