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将背井离乡,心中全是不舍之意,家中亲人也眼含泪水

故事:她将背井离乡,心中全是不舍之意,家中亲人也眼含泪水

三太太听着心口一缩,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怒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身边的人有什么话说出来?”说着眼神已经向墨冬射了过去。

墨冬本来听到徐萦说到此事的时候一怔愣,待察觉道三太太的目光的时候,心间一颤,她的家里人可都是在京都的,忙伏地跪下道:“太太息怒,奴婢绝无二心,奴婢一心服侍着姑娘,姑娘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

容氏也忙着说道:“可是有什么人心思浮动了,你只管和嫂嫂说。”

徐萦只是笑了笑,安抚着拍了拍母亲骤然紧握起来的拳头温声道:“母亲和嫂嫂想多了。”

待三太太的目光转过来,徐萦才看着三太太的眼睛道:“母亲,女儿身边服侍的人也都是有家人的,女儿……已然远离父母,有何苦她们也随着女儿一样骨肉分离呢?再说,难不成长安县那边就没有服侍的人了不成?”

三太太听得徐萦那一句远离父母,顿时泣不成声,捂着嘴趴在了桌上哭了起来道:“我的儿啊,我的苦命的儿啊……”容氏也红着眼睛转过头抹了抹。屋中的仆妇看见了无不有几分的心酸。

墨冬跪在地上更加的百感交集,泪眼朦胧的看着炕上的徐萦,早已咬着唇泪水成珠了。

徐萦默然看着三太太哭的一耸一耸的肩膀,眼中黯然更胜。白皙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三太太今日有些消瘦的肩膀,低垂了眉眼轻轻的靠了上去。

三太太只感觉肩膀的衣衫缓缓的凉透了,悲伤之下转身将徐萦搂进了怀里,徐萦紧紧的窝在三太太的怀里,闻着母亲身上的味道,双手在三太太的身后握紧,三太太只是哽咽道:“都随你……娘都随你啊……”

用过晚膳后,徐萦盘腿坐在自己房内临窗的大炕上,看着屋内的蔡妈妈正在和燕语收拾着箱笼,忽而有一抹布料闪过眼角,徐萦不禁身形一动探头道:“那是什么?”

蔡妈妈的身子一僵,恨不得将手里的东西藏到地洞里,听见徐萦问道,只能讪笑着转过身来将东西掩在身后道:“没什么,不过是寻常的衣料子罢了。”

徐萦已经看到了蔡妈妈身边露出的一抹大红色。她默然的下了炕,从蔡妈妈的手里将那抹大红色缓缓的抽了出来,屋内的人一时寂静无语。徐萦看着那抹大红色,上面还有精致的绣样,不过还未做完。

徐萦知道,这是母亲特意托了舅舅家的人在南边寻得样子,这大红的嫁衣总是要断断续续的做着的,虽说徐萦如今才十二岁,不过母亲早就张罗起她的嫁妆来了,概因她早已定亲了。

徐萦抿了抿嘴道:“其他的呢?”

蔡妈妈张了张嘴没说话,燕语便道:“都收起来了。”

徐萦低头看着手里鲜艳的红色,只觉的刺目的很,闻言皱眉道:“都找出来罢。”燕语闻言看向了蔡妈妈,蔡妈妈忙道:“都已经收起来了,还找出来做什么,怪麻烦的。”

徐萦摇摇头道:“都找出来,一件都不要落,都给我找出来。”

蔡妈妈眼睛有些发涩,还是转身默默的去找了,燕语见状也忙跟着过去了。徐萦看着手里的衣料,就这样拖着它,不管那一端的衣料已然曳地,任那地上的灰尘一层一层的将那抹红色染得发暗。

徐萦就这样拖着衣料子来到了院子里,扬手将那大红的衣裳扔到了地上。蔡妈妈和燕语手里捧着几样东西都出来,不仅仅有做的衣裳,还有为了嫁人绣的那些个床帐之类的,见到那院中地上的东西都愣了愣。

徐萦转身看着她们道:“都扔到那里罢。”

这样的一番动静,莺歌她们几个也忙忙的出了屋子来,胡妈妈也跟了出来,她见着只是不解,不过并未开口说什么。

蔡妈妈和燕语对视一眼,蔡妈妈张口还要说什么,只听见徐萦道:“扔了去。”万般言语只能这样噎住了,只能和燕语将那些个东西都扔到了地上,黑夜里那一堆的大红色倒有些幽暗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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