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這個詞跟她扯上關係,她失去了相依為命的母親。
第二次這個詞跟她扯上關係,她的孩子在別人眼裡就是畜生。
夏如初抱著肚子眼角淌下眼淚,冷擎,要不是冷擎,她也不會淪落到陳玉口裡小三的位置。
夏如初迷迷糊糊的,覺得全身都疼。
好痛苦啊,人活著為什麼就這麼的辛苦呢!
到底要什麼時候,她才能活得快活一些?
半夢半醒間聽到了醫生給她下了病危通知書。
她好像是快死了呢。
死亡這個詞彙她並不害怕,自從她知道身患絕症的時候,她就已經看開了。
死了也好,她終於也就可以解脫。
可惜媽媽的心願,她還是沒有辦法完成了。
醫生盯著各項生命指標的儀器上的數字呈現直線的下降:“病人的情況很不好,冷先生,如果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保大還是保小?”
“摔了一跤,有什麼大驚小怪,我要兩人都好好的!”
“病人完全沒有求生意志力,所以無法施救,我建議努力保住孩子。”
聽完了醫生的話,冷擎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夏如初這個女人,竟然不想活了!
她怎麼敢!
這輩子她夏如初欠他的,只要他沒有點頭,她想死他也不準!
“打開手術室!”
“現在正在手術,不能進去……啊,等等啊,冷先生。”
冷擎不顧醫生的阻攔,邁著大長腿直接闖進了手術室。
夏如初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就像是一個失去的生命力的破布娃娃一樣,巴掌大的小臉慘白慘白的。
“夏如初,我命令你不準死!”
冷擎的聲線是霸道冷硬的,命令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
夏如初不知道為何,心中有一種隱隱的得意。
她這輩子好像是永遠逃不出這個男人的統治。
她的這一條賤命,冷擎從來不放在眼裡,可是偏偏這一條命,要生要死,冷擎說得不算,這一次,是她夏如初做主的。
儀器發出了滴滴的警告聲,數據一瀉千里。
“病人的心跳停止了。”醫生驚呼。
冷擎抬腿,推開了醫生護士,走到了病床邊上,在周圍人的驚呼聲下,抓起夏如初的領子,把人提了起來:“夏如初你很得意,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
手術檯上夏如初一動不動,臉色蒼白的就像是死人,冷擎的嘴角勾出一個冷漠的弧度,低下頭,靠在夏如初的耳邊低聲道:“南山悅庭。”
夏如初的心跳猛地一跳。
“你很聰明,讓人偷偷的拿走了那個賤人的骨灰,不過你把骨灰藏在南山悅庭,那是冷家的產業,夏如初,你是不是沒有想到!”
“病人的心跳在恢復。”
冷擎冷哼了一聲,鬆開手,夏如初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回了病床。
護士拉了拉醫生的衣袖:“醫生,病人哭了。”
剛剛那個男人的表情真可怕,不知道說了什麼令人恐懼的話。
趙醫生的手微微一頓,眼前這個女人明明還昏迷著,身上卻散發出一種巨大的悲傷氣息。
“不,她陷入深度昏迷,這只是疼痛帶來的生理性淚水。”
這大概是他的錯覺。
否則是有多大的傷痛。
夏如初睜開眼睛,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呆滯了好一會兒,她還活著。
他的手掌緩緩的伸到了肚子上,摸到了渾圓的肚子。
孩子還在。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一刻,她的心情卻複雜難訴,不知是喜是悲。
孩子好好的她開心,可是孩子可能面臨的未來,她卻異常的擔憂。
陳玉穿著貂皮大衣,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
她的一雙美目帶著深深的不屑在夏如初身上掃了一眼,道:“既然沒有死就把文件簽了,苦肉計擱我這沒用。”
豪門世家中,她見過的女妖精多了去了,夏如初的道行還淺。
夏如初的雙手抓緊了床單,冷擎推開門走了進來,環顧一圈,問:“這是怎麼回事?”
“還是上次的文件,這個女人在醫院裡呆了一週,只要是手沒有斷,就可以在文件上簽名。”
冷擎把陳玉面前的文件拿起來,細細的翻看了兩頁。
夏如初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有冷擎在,怎麼說都是他的孩子,這樣侮辱人的文件,冷擎不會同意的。
“女婿,你看我擬的這個如何?”陳玉笑盈盈的問道。
“很全。”冷清點點頭,把文件放在了夏如初的手邊:“簽了吧。”
夏如初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知不知道簽下這份文件代表了什麼,孩子以後不能做任何被人尊敬的職業,只能夠像是奴僕一樣的跟在……”王麗莎孩子的身邊。
“你生的,跟麗莎生的,自然是不一樣的。我看這份合約很全面,就不用改了。”
痛,心痛到麻木。
所以她的孩子,只能夠像是下人一樣的跟在王麗莎孩子的屁股後嗎?
夏如初的眼淚含在眼眶裡,道:“冷擎,你說你要這個孩子,你說我教不好他,你會把他教的很好。他一天天的在我的肚子生長,小腳丫會踢我的肚子,我卻不敢給他一點回應,因為我知道他不屬於我,也害怕我跟他有了感情,你會不接納他。如果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好好的對待孩子,就把他給我……”
她知道冷擎恨她,冷擎要報復她。
她喜歡的花,冷擎讓人從花園裡挖掉。
她做的手工,冷擎會弄碎了丟在垃圾桶裡。
冷擎說過,孩子生下來就抱養給王麗莎。
所以她不敢表現出來對孩子的一點點喜歡,害怕她對孩子感情越是深厚,冷擎以後會越厭惡這個孩子。
冷擎說要孩子,因為這是他的血脈。
她怎麼就忘記了,孩子的身上也留著她的血。
冷擎怎麼會對她的孩子好呢?
她實在是太天真了。
“夏如初,我的耐心有限,趁著我心情還好,不想把那個賤人挫骨揚灰的時候,你就快點簽了,否則等我心情不好了,你求我也沒有用。”
媽媽的骨灰!
冷擎這是在威脅她。
夏如初心如死灰,她恨死了自己,為什麼會愛上這樣一個人,愛著這樣一個人還不如死了。
未完待續……
書名:谷幽寒笑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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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悠揚的號角聲,彷彿來自天外,又好似來自遠古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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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一!
勝利者獲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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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前提。
“部落的大酋長黑手!我代表吾王暴風城國王萊恩*烏瑞恩,也就是你眼裡的大酋長,向你發起,你敢不敢應戰!?”在大半座暴風城的夜空中,迴響起杜克的聲音。不知道這是魔法還是什麼別的,但是這段用獸人語的喊話,讓攻入暴風城的十萬獸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大酋長黑手和奧格瑞姆帶著他們的親兵走在暴風老城區的街道上,兩人的身軀均是驀然一震。
!?
人類居然懂的?
幾乎是瞬間,奧格瑞姆就在心中狠狠地啐了一口:又是迦羅娜那個低賤的叛徒教的!
杜克的聲音繼續傳來:“我們人類的國王跟你們部落的大酋長不同,我們國王並不是第一勇士。這不重要,我們國王和第一勇士都在這裡,只要你在裡擊敗我們的第一勇士安度因*洛薩,我們國王的腦袋雙手奉上!我們在光柱所在的地方等你!”
黑手那隻巨大的巖質化的手掌正好扶在路邊一條粗壯的石柱上,幾乎是無意識的一用力,整條石柱子就被巨大的握力輕易捏碎。堅硬的石頭如同硬化的麵粉一樣爆散開,散落一地。
周遭所有獸人目光的焦點都落在黑手的臉上。
“大酋長?”奧格瑞姆試探著問了一句。
大酋長黑手那張醜陋的大臉上,肌肉不停顫動著,粗壯的血管如同虯鬚一般浮現在臉上,雙目因為極度興奮而充血,通紅通紅的。黑手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猶如火焰從心臟裡泵出,傳遍身軀每一個角落,到達身體內每一個細胞。
“哈哈哈!”黑手肆意地狂笑著:“獸人從不畏懼挑戰!不管什麼萊嗯,什麼安度!他們的腦袋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奧格瑞姆當場會意,朝旁邊大吼:“傳大酋長令——大酋長決定接受人類的,禁止攻擊光柱所在的人類!”
傳令兵四散奔開,很快到處都能聽到傳令兵粗獷的吼聲。
“大酋長接受,禁止攻擊光柱附近的人類!”
“我們走!”雲層散開了,月光投到地面上,配合著火把的火光,將大酋長肩膀上那兩條巨大的龍形骸骨肩飾照影得無比慘白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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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你不應該猶豫的,我很清楚這份猶豫會帶來什麼。從你進入了這扇門起,你的命運就已經被決定,它不再屬於你,而屬於精靈女神,屬於所有的半精靈。如我所言,這是一件榮耀至極的使命,你應當甘之如飴才對。”
聽到這段話後,莉蒂西婭放棄了對活板門的推動,臉色也逐漸變得沉重起來。
“放我出去。”
她帶著顫音說道。
艾德溫娜顯然不為所動。
“你會猶豫,是因為還沒有失去希望,也許現在的你有著一個不錯的環境,也許你並不是那麼憎惡你的主人,以至於你甚至忘記了‘半精靈’這個名字揹負著的恥辱。看吧,這種建立在悲哀層面上的美好,實質上只是一種毒藥,它會腐蝕你的身心,讓你的心智不再堅定。”
她俯下身來,臉上掛著詭異的笑。
“你還有最後的機會,小姑娘,你的命運已經被決定,不同的是,你可以嘗試著主動去接受……”
“嘭!”
回答她的是一聲驟然響起的槍聲。
莉蒂西婭不知何時已經拔出了手中的格洛克,成百上千遍的練習終於沒有白費,這一回,她不像上次在雪原中連槍都拿不穩。
艾德溫娜的聲音被驟然打斷,槍聲散去,她並沒有拖著蒼老的身體倒下,只是硬土地板上多了個略帶龜裂的小洞。
莉蒂西婭將槍口緩緩上移,對準了她,然後重複剛才的話。
“放我出去。”
艾德溫娜沒有說話,但是不遠處床榻上的伊蓮達卻注意到了這邊的不對。
“奶奶,大姐姐,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伊蓮達,就像平常一樣,仔細聆聽。”
這名半精靈老嫗將床上的小女孩安撫下來,然後回過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莉蒂西婭手中的格洛克18,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新鮮的玩意。
“有點像地精的手銃,這就是你的憑仗嗎?”
莉蒂西婭緊張道:“放我出去,我不想傷害你。”
對此,艾德溫娜微笑著慢慢抬起了雙手。而就在莉蒂西婭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她的兩隻瞳孔裡猛然閃過了一抹奇異的光芒,而與此同時,前者就像是被瞬間抽乾了全身力氣般,整個身子就這麼軟軟地倒了下來,委頓在地,手中的格洛克也脫手而出。
“放鬆點,你只是睡了一覺。”
半精靈老嫗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格洛克,緩緩蹲在了失去反抗能力的莉蒂西婭面前。
“醒來後,你會忘掉全部,開始全新的生活。那些讓你猶豫的東西,你的精靈使者會告訴我一切,我則會為你處置妥當所有麻煩,放心吧,如果你的主人是個人渣,我會把他帶到這裡來,讓他感受世間最可怕的痛苦,就像在你前面那位覺醒者一樣。請不必感激我,這是我身為女神的眼睛的工作。”
她伏在了莉蒂西婭的耳邊,耳語道。
“最後,說個私人的話題——我討厭還有希望的人。”
莉蒂西婭說不出話,她的視線逐漸模糊,最後一刻,她彷彿聽到了上方的活板門傳來了開啟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一個十分熟悉的說話聲,只是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
“不用帶,我已經來了。”
蘇文站在地下室的門口,用平靜的語調說道,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因為他手中的短程光束狙擊槍口此時正冒著因高溫生成的煙氣,表層的稜鏡陣列光芒正快速變淡,而在他側下方的半精靈老嫗——艾德溫娜的眉心已經出現了一個貫穿到後腦勺的洞口,洞口表面很整齊,沒有血液流出,因為已經被高溫烤得焦糊,表層還有藍色的火苗在不住燃燒。這道集束射線甚至穿透了屍體背後的地面,留下了一個比格洛克彈孔更小更深的火焰洞口。
“宿主,危險尚未解除。”
‘我知道,幻術系的魔法師,要是能被我一槍崩掉那就怪了。’
蘇文對系統說著,同時解除了已經沒有必要開啟的光學迷彩功能,在暗白色的納米裝甲逐漸浮現出來的同時,他一把抓起了保持原姿勢的半精靈老嫗的屍體,同時將她按在了一旁的破舊椅子上。
“別裝死,我沒打中你的要害,但你最好考慮下自己被切成十幾塊後還能不能活著。”
老嫗沒有任何反應,但蘇文倒是收到了系統發來的提示。
“對方不想和你說話並發動了中級精神衝擊,由於你的精神韌性過高,該攻擊已被自動免疫。”
“坑爹系統,這就是你當初讓我做變*態任務的藉口?那我可真得好好謝謝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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