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重生的嫡女,他是不可一世的镇国公世子,8-11章

她是重生的嫡女,他是不可一世的镇国公世子,8-11章

第八章 喜庆的衣服

“这是怎么了?快起来,你这身子怎么经受的住。”

季兰君逝世之后,老夫人把所有的慈爱之心都给了这一对失去母亲的姐弟,此刻看到两人委屈的模样,怎能不心疼。

“老夫人,这是几日前绣庄和珍宝坊送来的衣服和首饰,我倒是不知道了,这母亲尸骨未寒的,那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是打量着顾府没人吗?”

顾晚瑜对一旁的夏至示意,夏至连忙把怀中的包袱打开,烈焰般的红色再次刺痛了顾晚瑜和顾溪岩的眼。

“老夫人,即便是我这七岁的孩童也知道,我和姐姐是绝对不能穿鲜艳颜色的,这绣庄和珍宝坊何苦要这么作践我们。”

顾溪岩一头扎进老夫人的怀中,嚎啕大哭。

“老夫人,这绣庄和珍宝坊是要翻天了吗?”

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好,可真是好样的,打量着顾府没当家做主的人了不是。

“林嬷嬷,你去把绣庄和珍宝坊的管事给我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老夫人,不管发生什么是,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千万不可动气啊。”

顾柳章狠狠的瞪了一眼倔强的顾晚瑜,赶紧上前。

“是啊,老夫人,或许是绣庄和珍宝坊弄错了呢,这谁还不犯错呢。”

章青云扯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对身旁的杏儿使了一个眼色,杏儿趁着无人注意,消无声息的离开。

一直静静立在老夫人身后的林嬷嬷,轻轻给老夫人顺了顺气。

“老夫人,不管如何,您先消消气。总会给大小姐一个交代的,老奴这就去办。”

林嬷嬷看着静静跪在地上的顾晚瑜,神色复杂。

而顾晚瑜低眉顺眼,走到老夫人身后,轻轻的给老夫人揉捏肩膀。

“老夫人,这一个月晚瑜一直昏昏沉沉的,让老夫人担心了,是晚瑜的不对,这好不容易挣扎着起来给老夫人请安,又惹得您如此生气,晚瑜实在是愧对老夫人的疼惜。”

老夫人轻轻拍了拍顾晚瑜正在给她按压肩膀的手,短短数日,顾晚瑜便如此消瘦。

“好了,你先坐下,这一个月,我是知道的,你这病啊,还是心病,你母亲去了,但是祖母还在,父亲还在,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及时告诉我们。”

老夫人揽了揽怀中抽噎的顾溪岩,更是心疼。

绣庄和珍宝坊的管事来的很快,两人战战兢兢的看着神色莫测的老夫人,以及隐晦冲她使眼色的章青云,最后把视线落在地上的嫣红衣服和华丽的黄金首饰上,冷汗顺着额头悄然低落。

“不知老夫人唤我们来所谓何事?”

最先开口的是绣庄的赖管事,仗着平时老夫人对她的信任,心想着只要解释清楚了,肯定没事,更何况,她可是知道,老夫人往日对这个嫡女并不是多看重。

“说吧,在顾府热孝期间,你们绣庄和珍宝坊却往顾府送这样的衣服和首饰,安的是什么心。”

老夫人安抚性的拍了拍怀里快要炸毛的顾溪岩,神色淡然,眼底的寒意却让赖管事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绣庄只是往顾晚瑜和顾溪岩院里送了颜色鲜艳的衣服,其他院子可都是按照孝期准备的,老夫人直接说是往顾府送,这是何意?

赖管事和珍宝坊的王管事隐晦的交流了一下,看来这老夫人对顾晚瑜姐弟的态度有变化啊,要小心应对。

赖管事想起刚才杏儿交给她的银票,横了横心,挤出了一个谄笑。

“是这样的,这衣服是顾相夫人在世时,亲自为大小姐和少爷挑选的,奴才想着,既然是夫人的一片慈母之心,总要送来的好,却没想到引起了大小姐和少爷的误会,实在是奴婢的错。”

王管事也赶紧如此解释,同时在心里祈祷,但愿能如此过关。

“是啊,老夫人,您看,这姐姐的一片慈母之心,总要让大小姐和少爷知道,看着颜色和样式,是大小姐最喜爱的呢,这样,让秀坊和珍宝坊连夜赶制出大小姐和少爷的衣服和首饰,多出的费用,算到妾身的账上。”

章青云笑着打圆场,这赖管事和王管事算是识相。

“晚瑜,毕竟是你母亲的一番心意,你别多想。”

顾柳章警告的看了一眼顾晚瑜,示意她要适可而止。

顾晚瑜拢在袖子里的手,血迹斑斑。

上一世,她到底是怎么以为,父亲是爱她的?

顾晚瑜倔强的看着老夫人,眼中的泪水直打转,却不肯让它掉落,这似乎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老夫人,当时赖管事根本就不是这么说的。”

夏至猛然“咕咚”一声,在顾晚瑜身边跪下,力道之大,膝盖与大理石传来的声响,足以让人侧目。

“老夫人,当时,赖管事和王管事送来衣服的时候,奴婢就已经点出其中的不妥之处,可是赖管事说,这颜色,这样式,是大小姐最喜欢的,更何况.......”

夏至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直接起了一个大包,血迹直往外浸,可是夏至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 你这刁钻的丫头,主子说话,哪里有你置嚎的余地,来人,拖出去。”顾柳章脸色铁青。

“慢着,让她把话说完,你这丫头,要是有一句谎言,就乱棍打死,你可明白?”

老夫人直接无视自家儿子,看来,有些人心太大了些,把大儿子的心拐带坏了。

“老夫人,青天在上,奴婢若有一句谎话,天打雷劈。”

夏至神色坚定,再次磕了三个响头,“当时,赖管事说,这府里马上就要有喜事了,这喜庆的衣服提前送来,也省的大小姐到时候手忙脚乱。”

夏至一字一顿,似是对章青云最后的宣判,把头死死的抵在地上,只求能为大小姐做些什么。

“母亲,母亲,您在天之灵,好好看看,您尸骨未寒,这刁奴就说这样的话,就这样欺凌你的一双儿女。”

顾晚瑜直接瘫坐在地上,泪水顺着绝美的脸不要钱的往下流。

“老夫人,老夫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顾溪岩从老夫人怀中挣脱,跪倒在顾晚瑜身边,紧紧的拉着顾晚瑜血迹斑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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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雷霆之怒

老夫人眼角闪过凌厉,对一旁沉默而立的林嬷嬷说道:“林嬷嬷,你去安排一下,从今往后,这绣庄和珍宝坊的生意,我们不做了,我还好端端的活着呢,就如此这般欺凌我们顾府,可真是做不起啊。”

“老夫人,老夫人,您听我解释了,这真不是珍宝坊的主意,是有缘由的,是.......”

老夫人的话,打破了王管事最后的侥幸,如果真的如老夫人所说,那么她这管事的名头也做到头了,所以哪里还顾得上袖子里面的银子。

“王管事,我们顾府是知道你们珍宝坊是最守信用不过的,夫人虽然去了,但是这次的首饰银两早就交付给你们的,所以才会硬着头皮把这首饰送了过来,当然,绣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章青云直接打断王管事的话,沉了沉心,轻移脚步,随着顾溪岩也跪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再次开口:“老夫人,这绣庄和珍宝坊最是守信用,我们不能因为他们守信用,就定了他们的错啊。”

威胁,这是再明显不过的威胁,王管事和赖管事神色阴郁,本想直接把章青云给供出来,可是现在,怕是不能了。

而老夫人更是气浑身发抖,看看,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她架在了火架上来烤,如果因为绣庄和珍宝坊守信用就断了和他们的生意,这事传出去,谁还敢和顾府做生意?即便是做了,谁还会对他们守信用?

“老夫人,是晚瑜让您为难了!”

顾晚瑜一字一顿,“老夫人,晚瑜不求别地,只求老夫人让我和溪岩清清静静的把这孝期给守满了,也算是全了母亲的一片慈爱之心。”

章青云,你等着,今日这仇,一定会如数奉还!

“好,好孩子。”

“林嬷嬷,快把他们扶起来。”

至于跪在一旁的章青云,老妇人选择视而不见。

老夫人一左一右的揽着顾晚瑜和顾溪岩,“你们放心,从今往后,蔷薇院和青古院,祖母亲自管着,看谁还敢伸了不该伸的手,至于喜事?哼,这顾府还在孝期呢,哪里就有什么喜事了!”

老夫人一锤定音!

“老夫人?”

顾柳章答应过章青云,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她扶正,此刻听到老夫人如此说,怎么可能甘心?

“怎么,母亲的话已经不作数了,是不是!”

“不,怎么可能。”

顾柳章只能退避三舍。

老夫人再次把目光落在顾晚瑜和顾溪岩的身上,对于他们的衣着很是满意,“晚瑜,这衣服和首饰?”

“老夫人,这衣服和首饰,听夏至说,是母亲陪嫁的铺子送来的。”顾晚瑜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黯然,母亲啊。

“好,很好,以后,我们顾府的一应用具,从兰君的陪嫁铺子中走,晚瑜,我把你母亲的陪嫁交给你,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赖管事和王管事脸色惨白,还想解释些什么,被老夫人挥手说道:“罢了,我也累了,就这么着吧。”

顾晚瑜在没有想到会有这意外之喜,这次虽不能扳倒章青云,却能亲自掌管母亲的嫁妆,更何况,有老夫人亲自发话,谁还敢提那见鬼了的喜事。

“老夫人,这晚瑜年纪还小。”

顾柳章怎么可能甘心,本以为是落到青云手中,也算是给她补偿。

“年纪小?想当初,我还没晚瑜大的时候,就已经操持了娘家的家务。”

姜还是老的辣,老夫人直接堵了顾柳章的所有后路。

蔷薇苑中,顾晚瑜斜靠在铺就着米色绒毯的软塌上,随意的翻看着林嬷嬷送来的账目,上一世,她曾管理偌大的后宫,虽然时日短暂,也足以让她学会了许多手段。

“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顾溪岩看顾晚瑜怔怔的看着账本发呆,不由的心中一紧。

“无妨,是姐姐跑神了。”

顾晚瑜轻叹。

三年时光,转瞬即逝。

“天啊,大小姐,您可真漂亮。”

鲜有表情的夏至张出了足以塞下鸡蛋的嘴巴,看着眼前略施粉黛的少女。刚梳好的反绾髻,头顶斜插这一支劈霞莲蓬簪。手拿一柄半透明刺木香菊轻罗菱扇,身着一袭鹅黄的翠纹织锦缎斗篷,脚上穿着一双乳烟烟缎攒珠绣鞋。

“你这死丫头。”

顾晚瑜看着镜中的美人,眼中闪过一丝痛惜,随即被调皮遮掩,扭过头狠狠的点了点夏至的额头,看着夏至本应光洁的额头却被厚厚的刘海遮掩,一声轻叹。

那次夏至豁出命的磕头,终究还是留下了伤疤,这个傻丫头。

随即想到浅云院中春风得意的章青云,紧握了拳头,哼,这三年她想清清静静的为母亲守孝,所以从未和章青云对上,所幸章青云也算识趣,那次之后,在没有招惹她。

不过,这并不代表这顾晚瑜把一切都忘记了。

章青云,顾婉仪,我们走着瞧。

“姐,姐,我们今天去外祖母家吗?”

三年的时光,不仅让顾晚瑜出落的越发惊艳,更是把当初那个有些愤恨有些急躁的顾溪岩,变成了真正的少年,温润如玉般的存在。

“恩,今日我们去外祖母家。”

一年前,由于季将军年事已高,皇上特许季将军的大儿子接替季将军的职位,让季将军回京颐养天年。

舒适的马车中,没有半点的颠簸,顾晚瑜执黑子,和对面的顾溪岩厮杀。

“这马车怎么就停了?”

别看顾溪岩在外人眼中温润如玉,在顾晚瑜这里依旧大大咧咧,本就棋局不佳,正是心烦意燥之时,马车偏偏就停了下来。

“少爷,前方被镇国公家的家将给戒严了,说是镇国公公子要打马经过。”

车门外的小厮赶紧回话。

“这是什么道理,这么宽的路,怎么就偏偏只许他一人经过。”

顾溪岩神色愤恨。

“你就少说两句吧,这镇国公你还不知道,陛下亲封的国之柱石,大凤王朝的镇国之宝,他家公子更是少年天才,听说一年前,别国前来挑衅,那题目只他一人答了出来。”

顾晚瑜眉头紧蹙,这么神采惊艳之人,为何上一世一点印象也没有?似是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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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再次相遇

“姐,你怎么了?”

顾溪岩无奈,这姐姐时不时的就跑神,他可是深有体会。

“没事,想起了一些事情。”

顾晚瑜总觉得她忽略了什么,并且至关重要,可是绞尽脑汁,却一无所获,算了,不想了。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带起了一阵风。

风起,帘卷。

“是他。”

顾晚瑜心中一跳。

徐景墨似有所感,在刹那间回头,和顾晚瑜对视,随即露出邪魅一笑,扬起马鞭,消失在顾晚瑜的视线之中。

“姐,你认识他?”

刚才顾晚瑜的失神和眼中的惊讶,顾溪岩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小孩子家,问那么多干嘛。”

顾晚瑜解释不清,更是想到了那个被徐景墨闯入闺房的夜晚,恼羞成怒之下,直接赶人。

“姐姐不喜欢溪岩了。”

顾溪岩独坐一旁,搞怪。

季府,贾静云院内,顾晚瑜扑进贾静云怀中,贪恋着这淡淡的桂花香,和母亲一样的味道啊。

“外祖母,晚瑜好想您。”

贾静云紧搂顾晚瑜,“我的晚瑜,外祖母也想你。”

贾静云看着一旁眼眶微红的顾溪岩和怀中哽咽的顾晚瑜,心中一酸,这是她最珍爱的女儿留下的孩子啊。

“这三年,你们还好吗?”

怎么可能好,贾静云怎么可能不知道,随着章青云的父亲职位步步高升,章青云在顾府的地位真可谓是一日千里,如果不是因为章青云太想掌控顾府而遭到了顾家老夫人的强烈抵制,从而形成了两方对峙的局面,这一对姐弟在章青云手中可怎么讨生活啊。

“外祖母,我们很好的,在母亲去世一个月之后,老夫人便把母亲的嫁妆交给了晚瑜打理,况且,我的蔷薇园和溪岩的青古院,一切事宜由老夫人亲自管着,章青云使不上半点手段。”

顾晚瑜怎么舍得让这个老人为他们姐弟担忧,不过这也是事实,这三年,除了顾婉仪时不时的出现在她面前恶心她,真没有半点不顺心,当然,偶尔顾柳章的冷漠偏心更增添了顾晚瑜的恨意而已。

“之前晚瑜来信,说是顾家老夫人把季兰君的嫁妆交给你,我还不相信,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消化掉这个事实,真没想到,这顾家老夫人之前对你的态度不冷不热的,这兰君去了,对你倒是真上心。”

这是贾静云实在没想到的事情,这三年来,贾静云不可谓不是提着心在过日子,总怕顾晚瑜和顾溪岩受了委屈,而她鞭长莫及。

“以前是晚瑜想差了。”

顾晚瑜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夫人为何如此?

明明知道老夫人最是重视嫡庶之分,却偏偏要抬举顾婉仪的身份,那时的顾府,哪里有什么嫡出小姐和庶出小姐之分?

而自重生而来,虽然在母亲去世之前短短数日,却让整个顾府,让老夫人知道,她也是重视嫡庶之分的,她是老夫人嫡亲的孙女,更何况,老夫人对母亲一直满意,更有溪岩在她身后,老夫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章青云作践。

“瑜姐姐,你终于来了。祖母可是日日盼着你呢。”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顾晚瑜大舅舅的嫡长女季思慧,顾晚瑜堪堪小了一岁,只见她梳着圆翻髻,头顶斜插着一支金崐点珠桃花簪。手拿一柄扇水墨团扇,身着一袭冰蓝色的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脚上穿一双双色缎孔雀线珠芙蓉软底鞋,手拿一个青鹤瓷九转顶炉。

“慧妹妹。”

顾晚瑜眼眶微红,上一世,这个总是和她形影不离的表妹,最终因着她的愚蠢,而走上悲惨的结局,这一世,一定要守护好她,守护好季府。

顾婉仪,凤景轩,我们不死不休!

“慧姐姐。”

一旁的顾溪岩连忙见礼,虽说有男女七岁不同席之说,但是这是嫡亲表兄妹,更何况三年未见,也不算失礼。

“溪岩弟弟好。”

季思慧回了礼,快步上前挽住顾晚瑜冰凉的双手,“这是怎么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上了?这丫鬟是怎么伺候的,这么冷的天,居然没带个手炉,看这手给冰凉的。”

季思慧一叠声的担忧,似她才是姐姐一般,更是不由分说的把手中的手炉塞进顾晚瑜的手中,“我的好姐姐,你可千万不能在哭了。”

顾晚瑜也不知怎么了,以为母亲去世那段时日是她哭的最后一次,今日却被一个小她一岁的妹妹弄的心神激荡。

“好,不哭,姐姐不哭了。”

顾晚瑜从袖子中拿出手帕,细细的擦拭了一番,破涕为笑。

“这才是我的好姐姐。”

两人相视一笑。

“姐姐,外祖父本要和我一起过来的,七皇子却突然造访,外祖父是惦记着姐姐的。”

“七皇子,哪个七皇子?”

顾晚瑜心中一紧,忘记了正握着季思慧的手,猛一用力。

“姐姐,疼。”

季思慧一声惊叫。

“对不起,对不起,慧妹妹,姐姐不是故意的。”

顾晚瑜在顾不得凤景轩,低头看着季思慧娇嫩的手上却被她抓出道道痕迹,更是往外渗着血珠。

“对不起,对不起。”

顾晚瑜满含歉意。

“无妨的,擦拭点药膏就成了,倒是姐姐,什么叫做哪个七皇子?我们大凤王朝难不成还有两个七皇子不成?”

季思慧和贾静云对视一眼,他们都是心思百转的人,依着顾晚瑜的聪慧,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口误,更何况,这手上的抓痕不会作假,这七皇子,绝对有问题。

“季嬷嬷,带大小姐去上药。”

贾静云对一旁静立的季嬷嬷吩咐道。

“是,老太君。”

“祖母。”

季思慧心有所感,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至关重要,她怎么能缺席?

“慧妹妹,上药去吧,不然留下了伤疤,你是想要姐姐愧疚一辈子吗?”

“溪岩,你去做个监督,晚瑜可是不想愧疚一辈子呢。”

顾晚瑜神色严肃,不容顾溪岩拒绝。

“知道了,姐姐。”

顾溪岩很是上道,姐姐的事虽然重要,可是他总会知道。

“慧姐姐,我们走吧。”

季思慧一步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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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斗绣

“晚瑜,来,坐到外祖母身边来。”

贾静云轻轻拍了拍她的身旁,顾晚瑜迟疑了一下,终究面带微笑着坐在了贾静云的身旁,伸手挽上贾静云的手臂,摇晃着:“外祖母。”

长长的尾音拖拽着,直让贾静云的心瞬间软化,然而之前提起七皇子之时顾晚瑜一闪而过的异样,还是让贾静云决定要问个究竟。

“晚瑜,这七皇子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外祖母,这七皇子的事情晚瑜怎么会知道呢?”

顾晚瑜眨巴着眼睛,天真无邪。

“晚瑜,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和外祖母说的。”

贾静云伸手,把顾晚瑜揽进怀里,这个被迫早熟的孩子啊。

“晚瑜,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和外祖母说,知道吗?外祖母一定会帮你出头。”

慈爱中略带威严,贾静云总怕顾晚瑜会委屈了她自己。

“外祖母,您就放心吧,晚瑜不会吃亏的。”

顾晚瑜眼眸清明,真如她的年纪般,天真无邪。

季府门前,顾晚瑜和贾静云依依惜别,由于七皇子的到来,这一趟顾晚瑜和顾溪岩并未见到他们的外祖父季文松。

“外祖母,让您送到这里,真是晚瑜和溪岩的不是,慧妹妹,你们回吧。”

“恩,瑜姐姐,有任何事,一定要告诉我啊,妹妹一定会为出头。”

季思慧旁敲侧击,未能如愿,然而这并不妨碍她对顾晚瑜的关心。

顾晚瑜差点落泪。

季文柏恭送七皇子离开时,恰巧顾晚瑜踏上马车,那惊鸿一瞥,让七皇子无端悸动。

“季将军,刚才离开的小姐是?”

凤景轩眼底蕴藏着晦暗,似是只单纯的好奇。

季文柏迟疑片刻,恭声回道:“回殿下,是微臣外孙女。”

凤景轩了然,再问具体情况,就真不合适了。

马车之内,顾晚瑜紧握拳头,凤景轩那张脸,即便是化成灰她也是认识的,更别说那明晃晃的侧脸了。

“姐,七皇子到底怎么得罪了你了?”

顾溪岩往顾晚瑜身边靠了靠,把顾晚瑜冰凉的双手握进他还并不宽厚的手里。

“溪岩,这话可不能乱说,七皇子贵为天潢贵胄,哪来的七皇子得罪姐姐一说。”

顾晚瑜掩下眼底的恨意,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顾溪岩。

顾溪岩虽小,可是岂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可是看着自己家姐姐不欲多说,只能咽下所有的疑惑。

当马车载着姐弟俩进了内院,早已等候多时的夏至第一时间把顾晚瑜从车上扶了下来。

“大小姐,可算是回来了,浅云院那边,闹僵起来了。”

夏至隐晦的看了一眼浅云院方向,眼中掩不住焦急。

顾晚瑜神色微动,看了一眼随后下车的顾溪岩,又抬头看了看时辰,微微叹气。

“溪岩,回青古院,略一修整后和姐姐一起给老夫人请安。”

刚从外祖母家回来,理应如此,更何况这三年,老夫人着实照顾顾晚瑜姐弟。

“我听姐姐的。”

顾溪岩知道,他和姐姐在这深宅大院中,决不能踏错一步。

蔷薇院中,顾晚瑜从新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坐在铜镜前,理了理发髻,“说吧,章青云又要做什么?”

该来的终究要来,她还未腾出手去收拾章青云,到没想到章青云自己跳了出来,可真是给自己省事。

“还不是为了夫人的位置,三年了,早就等不及了,这大小姐刚出了孝期,就想着以顾府没个当家做主的不成样子,急不可耐的要顾相给她扶正呢。”

秋爽向来火爆脾气,对章青云的怒气一句句的往外蹦。

顾晚瑜眼中寒光一闪,右手转动左手晶莹剔透的玉镯,冷笑一声。

“这是打量着我和溪岩今日不在,想直接把事情给砸实了吧,老夫人是怎么说的?”

三年的争斗,加上自己在背后推波助澜,想来,老夫人和章青云已经是水火不容了,老夫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章青云如愿。

“老夫人说,这顾家从没什么姨娘扶正的先例,所以她绝对不同意,如果顾相真的觉得顾府没个女主人不成样子,她这就张罗着给顾相从新娶一房。”

秋爽幸灾乐祸,“这不,这章青云从静宜院出来,怒气冲冲的回了浅云院,这会儿,怕是在想法子呢。”

“当初好好的正室不去做,非要上杆子来顾府做妾,现在又想往上爬,这章青云是恨不得全天下的好处都归她不成?”

顾晚瑜细细的思量,“章青云的父亲职位越来越高,这倒是给章青云底气了。”

“这章青云是太闲了吗?看来要给她找点事情做了。”

顾晚瑜语气清冽,却无端的让人生出一种寒意来。

“说起来,三年一届的斗绣要开始了吧?”

顾晚瑜视线落在青色纱衣上,看着上面犹如展翅而飞的蝴蝶,嘴角上扬,顾婉仪,姐姐就送你一份大礼,也全是全了这些年的姊妹之情。

斗绣,乃是大凤王朝的传统,每三年有皇后在宫中主持,斗绣举办前十日,会有椒房殿亲自给符合要求的京中闺阁发放请帖,接到请帖的闺阁要在十日之内,准备一方绣帕,内容自定。

一方小小绣帕,只有十日时间,足以考教其绣技,故为斗绣,又因为是皇后亲自主持,可见其分量之重。

“是,按照之前的惯例,大约这两日就会收到请帖了。”夏至温声道。

夏至收拾好顾晚瑜从季府带回来的东西,来到顾晚瑜身旁,从梳妆盒里面拿出金海棠珠花步摇,斜插在顾晚瑜发髻。

“如此,甚好。”

“走吧,老夫人该着急了。”

出了蔷薇院,恰巧看到顾溪岩从青古院方向而来。

“溪岩,姐姐。”

顾晚瑜还未走到顾溪岩旁边,顾婉仪从另一条拱门出现,轻声呼唤,似是姐妹情深。

顾晚瑜握了握拳头,随即展开,笑面如花。

“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可真是稀客啊。”

“姐姐,妹妹收到了宫中的斗绣请帖呢,不知道姐姐可收到了?”

顾婉仪低眉顺眼,可是语气中的得意却怎么也无法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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