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划过她脸颊:“爷喜欢你的眼睛,不过……更喜欢你的阴毒!”

“爷很喜欢你的眼睛。”

纤长的食指划过喻柳思的脸颊,慢慢游弋向那双乌黑如玉的眼睛。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走了!”

向后移动的右脚突然间抬起,喻柳思以膝盖猛地冲击着白衣男子的下半截部位。

那是男性最脆弱的地方,她相信自己这一脚落下,绝对可以让面前的男人断子绝孙到下一辈子。

可谁知,就算喻柳思出其不备却还是被白衣男子轻松地躲闪开来。

“好阴毒,不过爷更喜欢了。”

丝毫没有被偷袭的怒气,反而更加激起白衣男子玩味的心里。

喻柳思见一击不成,化掌为刀直击男子心脏,但在手刀近身之际依旧被他轻松躲闪。

半眯着眸光,乌黑的眼眸中迸发着杀气,喻柳思接二连三的招式都被化解。

剧烈的运动幅度再一次让愈合的暗伤撕裂了,疼得她直冒冷汗。

“你的伤在流血。”

“不用你操心……”

刚刚迈出一步,喻柳思两眼一黑身形趔趄着昏死了过去。

就在喻柳思的身体即将坠落之际,白衣男子上前一步将她拦在怀中。

可下一秒,原本昏迷的少女突然间睁开双眼,一掌击中男子颈部。

一击得手,白衣男子昏迷倒在地上,而喻柳思则翻身跨在男子身上,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枯枝对准他颈部的大动脉。

只要喻柳思手中的枯枝刺下去,身下的男人便会流血不止身亡。

“大小姐,您在哪儿呢?”

一个丫鬟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与焦急。

,喻柳思见有人寻来,咬着嘴唇看了一眼白衣男子扔下手中的枯枝。

“算你命大!”

拖着伤,喻柳思不在理会白衣男子极快的跑回了荒凉的后院。

指尖划过她脸颊:“爷喜欢你的眼睛,不过……更喜欢你的阴毒!”

殊不知,被一掌击昏的白衣男子却是在喻柳思消失之际悠哉的睁开双眼,侧身躺在地上,一手拄着额头一手把玩着手中的折扇。

“或许我会让你知道,没能斩草除根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笑意,再一次勾勒在唇角之上,迎着月光,让人心底发毛。

唰唰唰——

十几道黑衣人影出现在树林中,恭敬的单膝跪地。

“爷,属下来迟。”

“嗯,迟了好”

狭长的眸子盯着那消失的身影,笑意渐浓。

月华之下,那妖孽一般俊美到了极致的白衣男子舔舐着嘴角,似乎即将品尝到最美味可口的食物。

回到院落的喻柳思却是全身一阵寒噤,那感觉就好像被人算计了一般。

而此时,喻文州的书房里,得到侍卫情报的喻文州立于窗前,眼中却划过了一丝计较的冷意。

喻柳思,他这个女儿,当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时间,转眼过了三日。

“思儿,你可是要出门?”

这声音顺着冬日的风传入喻柳思的耳中,熟悉却又陌生,心中一阵钝痛让她不由握紧了拳。

喻柳思回头看着喻文州站在廊上,眉眼之中含着笑,仿佛还是那个指尖存着墨香,青衫布衣站在廊前看着她跟母亲玩乐的慈父。

可即便这画面再熟悉,再恍惚,喻柳思却明白她所注目之人,早已不复当年,早已恨她入骨。

所谓的真情跟假意不过是一线之差,可却已有天壤之觉。

喻柳思微微的阖了双眸,再睁开已是一片清明。

“父亲不会连这点出门的自由都不给我吧?”

她弯了唇角,看向喻文州眼中无波无澜,面上不动声色。

喻文州微微蹙了蹙眉,他从这个先前怯懦温软的女儿眼中竟再看不到曾经的半分敬畏,取而代之的则是他有些看不懂了的恨意跟警惕。

他竟是今日才看清楚,她有多恨自己。

喻文州的目光微闪,再开口依旧是先前的平缓慈祥:“思儿,为父从未限制过你的自由,只是现在,并非出门的好时机。”

“好时机?父亲,现如今我出门都要卜卦么?原来我在您心中竟已重要到了如斯地步。”喻柳思说罢发出一声嗤笑,眉眼之间尽是嘲讽。

喻文州听见喻柳思的话,神色沉下三分,正要开口却被喻柳思打断。

“父亲莫急,我答应您的事情必然不会做不到,但我旧伤未愈,脑中还不甚清明。您知道的,恢复总是需要些时日。父亲还是不要催我的好,不然我怕是记不全的。”

指尖划过她脸颊:“爷喜欢你的眼睛,不过……更喜欢你的阴毒!”

喻柳思笑意懒洋洋的,不紧不慢的将被寒风吹乱发丝捋到耳后,轻轻叹了口气又道:“这人呐,总还是要出门透透气,这病才好得快,您说是么父亲大人?”

雪落无声,枝头的梅花蒙上了一层晶莹,而脚下的薄雪则如同一张偌大的白纱铺就与大地之上。

两人对峙许久,喻文州看着自始至终保持着微笑的喻柳思,移开了目光。

“既是如此,便随你吧,为父只望你能早些痊愈”

“谢父亲。”

喻柳思看着甩袖走远的喻文州,心中的泛起的冷似是比当下的北风更让她遍体生寒。

换上轻便女装,喻柳思便离开了尚书府后院,照例甩开了跟着的人,去了南亭湖畔。

不出意外的环儿早已等在那里,却并不在湖畔多做停留而是请喻柳思上了马车,朝着华都中心的一处园子驶去。

华都中心,寸土寸金,能在这里购买一座园子的人都是一方富贾。

马车停在了倾春园前,环儿又拉着喻柳思进入了园子。

在七绕八绕,走过被雪覆盖的小桥流水穿过亭台楼阁之后,喻柳思看到不远处四位衣着华贵的夫人。

四位衣着华贵的夫人之中便有侍郎夫人南宫瑾。

“柳思姑娘,我家夫人感念你救命之恩便决心帮你个小忙,那几位夫人有着不同的病症,若是医治好极为夫人日后您的医途定会平步青云。”

环儿附在喻柳思的耳边轻声说着。

没想到南宫瑾竟然会这般帮助自己,喻柳思心底自然是感激她的。

“瞧瞧,咱们正说着,柳思姑娘就到了。”

南宫瑾朝着喻柳思挥了挥手,示意喻柳思上前,为其介绍着其余三人。

“柳思姑娘,这位是王将军的夫人,这位是李尚书的夫人,这位是巡按夫人。”

介绍完其他三位夫人,南宫瑾又向三人介绍着喻柳思。

“这位姑娘就是我和三位姐姐说起的柳思,医术甚是了得,妹妹那几日已经病的奄奄一息,多亏柳思姑娘出手相救。”

来之前,南宫瑾已经和三位夫人说起自己身体不适的原因,也博得了不少同情,三人看喻柳思的眼神自然和善了许多。

“柳思见过各位夫人。”

一派知书达理温柔娴淑模样的喻柳思朝着三人福了福身。

指尖划过她脸颊:“爷喜欢你的眼睛,不过……更喜欢你的阴毒!”

“柳思姑娘不必客气,我们也是听瑾儿妹妹说起,今日这才要瑾儿妹妹请柳思姑娘前来为我几人诊治一凡。”

将军夫人先是客套着,而后直奔主题。

“听闻柳思姑娘医术了得,我们姐妹几人的病情说起来也甚是羞愧。”

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李尚书夫人并不抱有太大希望,但既然医女都来了也不妨试一试吧。

喻柳思感受着三人眼中各自的神情,莞尔一笑,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明显的举动。

“既然三位夫人是侍郎夫人的好友,柳思定然尽心尽力医治三位夫人。”

女人身子的病,要用另一种法子治疗,但喻柳思有绝对的信心,毕竟她曾经是神医的徒弟。

“三位夫人,切记三日之内不可同房,三日之后小女会再一次给三位夫人医治,彻底根除病灶。”

医治完毕,喻柳思朝着南宫瑾福了福身表示谢意。

当然,巡按夫人将军夫人和尚书夫人对喻柳思表示感谢的诊金更让人心动。

而且三人还承诺等到病症全无之际,还会奉上谢礼。

环儿送喻柳思离开了倾春园,此时的夕阳已经落下了西山。

倾春园门前,喻柳思辞别环儿。

“环儿姑娘不必相送了,我步行回去便可。”

“那好吧,柳思姑娘小心一些。”

喻柳思笑着转身即将离开。

可是,就在喻柳思转身的那一瞬间,身后马车上缓步走下一名男子。

男子一身白色锦袍,锦袍之上绣着金色祥云的图案,同样的玄色云纹腰带束在腰间,一枚白玉玉坠垂落着。

但,这不是关键。

让喻柳思惊愕的则是男子那张妖孽俊美的脸。

三千青丝以羽冠竖起,面如冠玉之上,一双不浓不淡的剑眉润色正好,剑眉下那双星眸如宇宙似乎能将万物吞噬。

男子手中折扇未开,修长的身子迈着步子,步步生莲,那如九天之上的神明,不食人间烟火与邪魅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完美的交织在他身上。

这人,不正是那晚湖泊和自己交手的男人么。

白衣男子走到喻柳思身边,星眸擎着笑意看着低下头的喻柳思,清冷磁性的声音缓缓流出。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们。

是不是在哪里,

见过?

男子一句话让喻柳思眼神一怔。

“这位公子,您认错人了,小女子第一次来大齐不可能与公子见过面。”

喻柳思哪知这人上来就问她在哪里见过。

还好现在自己是素以女子装扮,一袭白衣墨发垂肩挡住脸,素净的不能再素净了,大街上随便划拉都能找出来一堆。

指尖划过她脸颊:“爷喜欢你的眼睛,不过……更喜欢你的阴毒!”

当时自己是以男儿衣着的身份和他对打,而且当时天色黑暗。

“哦?或许认错了。”

话语中,字字玩味。

喻柳思回到素心居早已是月明星稀之时了,再加之白天的事情弄得她疲倦不已,于是回了素心居也不找丫鬟伺候,便独自一人倚在窗边,望着一轮寒月发呆。

前世的她不仅遭到情人背叛,还被亲妹妹挖去双眼,做成了人彘!

何其凄惨,又何其可怜!

喻柳思想到这里,手便紧紧地拽住了绣花细软。

就在此时,身后便传来了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一个人发什么呆呢?!”

喻柳思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她强迫自己镇定,她真怕控制不住自己想拿起桌上那把剪刀,一把结果了她!

但是喻柳思毕竟还是清醒的,平复心境之后,抬起眼来,眼眸里全是隐约的笑意,淡然的勾勾嘴角:“什么风儿倒把妹妹吹到我这素心居来了?”

“你这素心居又不是什么好去处,我怎的就不能来了?莫不是你这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喻媚儿蔑视的看了眼喻柳思,扯扯嘴角,冷笑道。

喻柳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喻媚儿是来者不善啊!

“妹妹,既然你这样觉得,倒不如把我这里搜上一搜!”

喻柳思谅她这个绣花枕头也搜不出什么来。

没想到喻媚儿却起了劲,拍了拍手,门口便出现了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家丁。

“喻柳思,我自然会搜。”喻媚儿说着,便看向了门口的几个家丁,冷声喝道:“给我好好搜,搜仔细了!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话音刚落,家丁便冲进了素心居,开始翻箱倒柜的胡乱搜了起来。丫鬟下人吓得手中的瓷碗猛然落地,应声而碎。

喻柳思脸色微沉,冷眼旁观。

看着家丁在喻媚儿耳根前低声说着什么,喻柳思那好看的凤眸顿时微微眯了起来。

喻媚儿气嘟嘟的走了过来,喻柳思微微一笑:“怎么样,收出什么来没有?”

“喻柳思,想不到你堂堂喻家的嫡女,竟然不顾族人的颜面下毒害人!”喻媚儿咄咄逼人。

喻柳思顿时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喻媚儿疯狗乱咬人。

从天而降的脏水就想泼到她的身上。

“别想狡辩,我告诉你。这个香囊我已经找到了!”喻媚儿说着,手心摊开便是一个纯白是香囊。

喻柳思因为学过医,再加之上次在路上遇到几次需要急需医治得人。

因此她怕自己出现意外情况,于是便将香囊用来装少许药材。这些药材无色无味,很难被人发现。

她本以为做的密不透风,没想到被喻媚儿这个贱人阴差阳错的抓了个正着。

倘若此事闹到她爹那去,那她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

喻柳思想到这里,眉头不禁一皱。连忙伸手去抢喻媚儿手中的香囊,结果喻媚儿猛地一躲。

“被我说中了吧?喻柳思,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等我告诉我爹爹,你会死的很难看很难看!”喻媚儿说着,好看的眼眸里便生出一股浓郁的仇恨来。

犹如墨汁一般,怎么都消散不开。

就在此时,屋外便传来了熟悉而慈祥的声音:“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啊?”

喻柳思一听,见是喻文州的声音,吓得小脸一白。

但还是强装镇定,转过身来,却见喻媚儿跑到喻文州的面前,将白色香囊递给了喻文州:“爹爹你看,我从她房间里搜出来了这个。这个女人这么阴狠,还这么有手段,说不定这就是她想要毒害我们的证据!”

喻柳思没有说话,突然眉头一展。

指尖划过她脸颊:“爷喜欢你的眼睛,不过……更喜欢你的阴毒!”

本来她是暂时不打算动喻媚儿的,没想到这个蠢货竟然自己撞了上来。

喻柳思想到自己手上握着宝图,就连喻文州都拿自己没有什么办法。还必须好吃好喝的招待自己,更别说喻媚儿了。

喻柳思想到这里,眼眸便闪过一丝阴冷。

这一动作,正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喻媚儿的眼里。喻媚儿见喻文州盯着香囊,没有表态。她拿不出喻柳思的把柄,便故意尖叫连连:“爹爹,你看看她!她刚才可凶了!”

喻文州抬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喻柳思,不悦的沉声说道:“柳思,这香囊怎么回事,不解释解释?”

“爹爹。这不过就是个简单的香囊而已,再说了女儿家有个香囊也是很正常的东西。爹爹,你说呢?”喻柳思脸上没有一丝惧怕之意,笑吟吟的回了句。

这笑容虽然看着温和如许,却也是透着一股冷冽的杀气。

没来由的让喻文州后背一阵发凉,这哪里还是他那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女儿呢?

可是自从她摊牌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再单纯了,不是么?

喻媚儿怕喻文州就这样放过喻柳思,便将香囊又抢了过去,将香囊打开后,几根药材便掉在了地上。

“爹爹,你看,这就是她害人的罪证!”喻媚儿捡起来,递给喻文州。

喻文州接过后,在鼻尖轻轻一嗅,顿时发现了喻柳思会医术的事情了。眉头也微微皱在了一起。

事已至此,喻柳思便唯有让喻文州出面保自己了。想到这里,便开口微微一笑:“爹爹,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这个贱人,又想耍什么花招!”喻媚儿闻出有几分不对劲了,便开始疯狂的叫嚣。

喻柳思懒得搭理喻媚儿那条疯狗。

她被喻玲珑当枪使,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还误以为喻玲珑是真心为她好!喻柳思想到这里,便觉得这个绣花枕头可恨的同时,又多出了那么一分可怜!

喻文州摸着胡子,沉着脸走到喻柳思面前。

“有什么话,说吧!”

喻柳思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凑到喻文州耳边,看着喻媚儿微启朱唇。话音刚落,喻文州脸色大变。

“爹爹,她和你说什么啦?你可一定要处置她。此等祸害不除,喻家家宅不宁啊!”喻媚儿一把拉着喻文州的衣袖,开始不停的抱怨。

言语里透露着对喻柳思的憎恨和厌恶,没有丝毫的隐藏。

喻文州并不搭理喻媚儿,而是转过身想要出屋。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无奈:“回去吧,你误会你姐姐了!”

此话一出,喻柳思眼眸处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

可喻媚儿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时机呢?

不顾女儿家的形态,大手一张,拦住了喻文州:“这怎么可能是误会呢?爹爹,她就是个祸害,你想想看,再咱们这个家谁喜欢她啊!”

喻柳思掩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是啊,前世的她身为这个家的嫡女,她不仅没有享受到应得的风光和尊荣,为了迎合她们这群人。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忍。只要家和万事兴,只要爹爹能够正眼看她一眼,她吃点苦受点委屈算什么?

结果呢?然后呢?她的后果不过是被她爹爹推进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还成了人彘!

喻柳思想到这里,心里的怨气和愤恨便涌上了心头。

“爹爹,我知道你也不喜欢她的!”喻媚儿一激动起来,便开始口不择言。

但她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搓到了喻文州的痛楚了。话音刚落,便被喻文州恨恨的瞪了一眼:“闭嘴!还不走,在这儿丢人现眼打扰你姐姐养病!”

喻媚儿顿时就哑口无言了。

喻文州缓和了语气,看向了喻柳思,温和的笑笑:“柳思,你妹妹还小不懂事。小孩子说话口不择言,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爹爹,有一有二倒没什么。如果再三再四这样的话,对女儿的病有什么影响,我想爹爹应该也是知道的吧?毕竟爹爹也不想,女儿出什么意外。”喻柳思虽然笑着,但语气却有几分生硬。

字里行间都透着警告,喻文州那只老狐狸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呢?

喻文州再三保证后,便离开了。喻媚儿本想趁机陷害喻柳思,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便气得小脸通红,冷声哼哼后,甩甩衣袖就要离开。

喻柳思却挡在路中间,拦住了她的去路。喻媚儿喜形于色,不满的冷哼:“怎么着?想杀人灭口啊?”

指尖划过她脸颊:“爷喜欢你的眼睛,不过……更喜欢你的阴毒!”

“费尽心机搞了这么一出,结果半点好处都没有捞到。就不想知道我和爹爹说了什么?”喻柳思眉头一扬,故意说道。

喻媚儿好奇的看着她,却见喻柳思凑了过来,在她耳边轻笑道:“我说,你喻媚儿就是个蠢货!连做局都做的漏洞百出,不用脑子,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啊!”

话音刚落,喻媚儿便被气得哇哇大叫,直跺脚:“喻柳思,你这个贱人,你别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人太甚,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除了能在这里像个泼妇一样的骂街,骂我是贱人,你还能怎样?”喻柳思眼眸里尽是鄙视和冷漠,就连嘴角的笑容也多了几分阴狠。

喻媚儿只当喻柳思还是之前的软柿子傻白甜,怎想到这番狠话是从柔柔软软被欺负惯了的喻柳思嘴里说出来的呢?

喻媚儿顿时傻眼了,喻柳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平复好自己的心态,对着门口吩咐了一声:“来人,送客!”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丫鬟便进了屋,将喻媚儿送走了。喻媚儿走的时候倒也是乖巧,不哭不闹。

丫鬟又端来了一杯茶递给了坐在铺着白色软垫的喻柳思:“小姐别生气了,对自己的身体不好。喝杯茶平复一下心情吧!”

喻柳思点点头,接过茶碗便轻轻喝了一口。看向窗外,却见夜色早已朦胧了。

天边那轮寒月散发着清冷的月光,洒在屋外的汉白石台阶上,犹如笼了一层轻纱一般。朦朦胧胧,显得异常的不真实。

喻柳思愣愣的望着庭前的那束梨花,喃喃道:“夜都这么深了呢。”

“可不是?都快三更天了呢。要我说小姐也别多心了,早点洗漱歇息了才是正经!”小丫鬟说着,便将喻柳思头上的珠花珠翠一一取下,放在了梳妆台上。

喻柳思没有多想,等洗漱过后,便等小丫鬟铺好床铺就躺在了床铺上。

“小姐以前的时候,都经常笑的。现在整天尘趁着一张脸,怪吓人的。”小丫鬟给喻柳思压被角的时候,忍不住苦笑:“府里所有人都说小姐变了。”

喻柳思听了这话,心里也更加苦楚。

可不是么?以往的日子虽然备受欺辱,顶着有名无实的喻家大小姐过日子。整个人也是傻白甜,看谁都亲近。

对谁也都是掏心掏肺,结果呢?却换来了惨死的结局。

现在她有幸重生,前世记忆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又怎能一如既往呢?又怎能一成不变呢?

喻柳思想到这里,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小姐别误会,只要你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小丫鬟放下洗纱帐,声音正巧飘进了喻柳思的耳朵里。

喻柳思顿时愣住了,鼻尖蓦然一酸,眼泪便簌簌落下,钻入万千青丝之中,瞬间消散。

她怎么都没想到,她在喻家过得如此艰难,真心希望她快乐的竟然不是她的父母姐妹,而是一个小丫鬟。

喻柳思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却还是没想到竟然被这一句平常的话语温暖了早已寒凉的心。

她又前前后后想了很多,竟然一夜都没有睡着。等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便起身披了件披风坐在了屋外的长椅上。

挂在半空的鹦鹉对着喻柳思,正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喻柳思看到鹦鹉如此机灵活泼,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喻家的大小姐真是厉害啊,手段耍的是层出不穷,爷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就在此时,一个冷冽的男人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这声音很熟悉,但喻柳思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她扭过头,却看到对面的长椅上不知什么时候正坐着一个穿着黑夜的男人。男人的侧脸棱角分明,眉眼处却别有一份风韵和绝美。

给喻柳思的感觉就是,他不是个男人,是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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