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楝|我有多久没回家,想你了妈妈(美文)

每日晨练都会经过那片林荫路,不想今日却有了新的发现。

跑着跑着,正陶醉于早晨新鲜的空气,忽然,一阵芳香迎面扑来,不禁驻足找寻起来。找到了,就在那儿!一片整齐的行道树丛中,倔强地伸出三两根树枝,淡紫色的小花骄傲的绽放着,一团团,一簇簇!

苦 楝|我有多久没回家,想你了妈妈(美文)

循花望去,一根碗口粗细的树干掩映在周围的香樟树间。是它,就是它,就像久未谋面的老友,虽多年不见,仍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啊,已经越来越少了,很多年没有见过到了,即便是在自己农村郁郁葱葱的老家!要知道,幼时老家的房前屋后,路旁水边,到处是榆树,柳树,苦楝树,简直就是植物多样性专题博物馆。只是,近些年,原来比比皆是的柳树啊,苦楝树啊,榆树啊,不知何故已经基本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各种经济林,速生林,尤以杨树为甚。也许,是它的树干没有松柏般挺拔?抑或是它的树荫没有香樟般浓密?只是,没想到,离家千里之外的沿河公园里能再次相见,那模样,那味道,依然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苦 楝|我有多久没回家,想你了妈妈(美文)

苦楝树,各地叫法不同,江苏人喜欢称之为紫花树,因其芳香的紫色碎花而得名,四川等地习惯叫它金铃子树,大概因其果实成熟后的颜色金黄,形似铃铛的缘故吧!诚然,这些名字都很贴切,而我,却独爱它的另一美名——苦楝。

苦 楝|我有多久没回家,想你了妈妈(美文)

每年的春夏之交,是苦楝花开的季节。按照民间的说法,此花开后即正式步入炎热的夏天了。苦楝花非常朴素,不招人眼,以致从古至今,歌颂赞美的诗句实在是少之又少。唐时的温庭筠倒是专门作诗一首,是为《苦楝花》:

院里莺歌歇,墙头蝶舞孤。

天香薰羽葆,宫紫晕流苏。

晻暧迷青琐,氤氲向画图。

只应春惜别,留与博山炉。

由此可见,苦楝花的味道还是非常诱人的,是适合放在博山炉中慢慢品味的。

苦 楝|我有多久没回家,想你了妈妈(美文)

仔细观察,苦楝花还是很美的,花瓣白中透紫,花蕊通体紫色 ,蕊头的喇叭口,则可见点点鹅黄。较之其他来讲,苦楝花的花期还是很长的,有时竟长达月余。花谢过后,青青的楝树豆开始结伴而生,初如米粒,继而若珍珠,最终归于婉约的贵妇人胸前的玛瑙吊坠般大小。果子先青后黄,到了秋天,树叶落尽,满树挂满了金铃铛,一夜秋风过后,满地便洒满了这种金黄。成熟的果实有股味道,牛羊不食,百虫不侵,却可入药,疗人病疾。奇怪的是,它竟是圣鸟凤凰的专属食物。《庄子秋水》里就有这样的记载,高贵的凤凰“非梧桐不栖,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此处的练食指的就是苦楝树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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楝果的苦涩味道赋予了楝树“苦楝”的名称,这个名字听起来着实没有多少喜感,然而,中国的文人们自古就不缺少的浪漫情节在此有了充分的发挥。苦楝与苦恋谐音,苦苦相恋,终成眷属。寓意着艰涩爱情终归甜蜜。这种乐观的解读习惯在当今的某些地方民俗中仍有保留和体现。

苦 楝|我有多久没回家,想你了妈妈(美文)

我来自农村,小的时候,哪户人家有人结婚,全村的孩子们都很激动和兴奋,好像期待着一场盛大的嘉年华!除了诱人的美食和听不太懂也得地方剧演出之外,最让孩子们高兴的莫过于婚礼当天的拜堂环节了。那一刻,人头攒动,每人手里,兜里全部装满了苦楝果,那是千方百计为新娘子准备的大礼!司仪一旦宣布结婚庆典开始,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的一起开火,苦楝果如雨点般砸向新娘新郎,好不热闹!新娘子被砸的东躲西藏。这时,新郎的嫂子姐姐们就开始忙活开了,一边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新娘,一边故作生气状指责着继续发射弹雨的孩子,新娘子则诚惶诚恐地躲在保护神身后,满眼充满了感激,围观的人群看着新郎新娘的窘态,哄堂大笑起来,婚礼由此进入了高潮。新娘子过门的第一课上,妯娌之间的关系一下子被拉近了。客人们也在一片爽朗的笑声中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起来。此种习俗,除了能够帮新娘子更快融入新家以外,今天看来,何尝不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提醒即将开始新生活的新人们不要忘记曾经苦苦相恋的不易,更要珍惜终成正果后的幸福生活呢?虽多年未曾观摩,至今想起,仍觉颇有味道。

苦 楝|我有多久没回家,想你了妈妈(美文)

或许,以后每次经过这棵苦楝树下,我都会放慢自己的脚步吧!

初为人妻,后为人母

妈妈的膝盖是扶手

让我学会站立和行走

多年的闯荡多年的守候

洗尽风尘乡情不言愁

妈妈你辛苦了!

嘉丁拿祝全天下的妈妈

母亲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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