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虐戀:離去,並不是負你;歸來,是爲在一起

登仙台旁,一張藤椅在緩緩的搖著。微風輕撫他的衣袂,而那襲大紅嫁衣,格外的灼眸。

剎時,浮光盛聚,他眉間的思愁卻散去了些。緩緩睜眸,他清楚的瞧見昔日熟悉的身影,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苦笑,盡顯蒼桑,更多的是釋然。

他恍惚了意識,輕喃了幾句,“幾千年了,我終是等到了你…”

“早知那一世,我便硬搶了你為夫…”

“白芍,娶我可好?”他緩緩起身,一襲大紅嫁衣隨步伐而擺動,霎時傾覆了世間。

只聞那身影緩緩輕言,“好。”

他終於等到……

大繁皇朝十七年,大繁君主繁君衍開始追求長生路,下旨招能人異士入宮競選國師之職。

祭臺上的人,張牙舞爪的跳著大神。臺下的一雙鳳眸靜靜的注視著,眸中透著不屑。陽光均勻的灑在那擁有鳳眸的面容上,更添了一分明豔。

“下一位,來自天都的天師長凰。”

長凰聽聞傳話太監喚自己的名諱,微挑眉,若不是自家仙失手,將一盆白芍花不慎投入人間,剛好砸在了大繁皇朝未來的國師頭上,他才不會屈尊下界,替自家仙童罰過。

長凰喜著紅衣,偏生長了一副自帶魅惑的面。一頭紅髮半挽半放,慵懶的邁著小步,上了祭臺。“長凰,見過陛下。”

繁君衍龍眉一挑,本就自帶的威嚴中,摻夾一抹不悅,似乎是對長凰的不卑不亢略顯不滿,但更多的是覺得有趣。

都說君王多變,繁君衍瞬間轉換了情緒,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眉間卻顯露著擔憂,“天師長凰,是麼?既是天師,那麼會的必定些不同的。”繁君衍頓了頓,似有意刁難,卻明面上不顯。“近日,有愛卿上奏:北瀚大澇,南蜀大旱,西昭時疫,東明蝗災。不知天師可有能為朕分憂之力?”

長凰柳眉一挑,臺下一片議論紛紛。

追求大道長生,不是煉丹就好麼?怎還要治災?

於是乎,臺下眾人看向長凰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

長凰抬眸看向繁君衍,無意瞥見站立在繁君衍旁側的男童。鳳眸半眯,抬袖一拂微風揚起,隨風拂來白絮滿地。

男童抬手接下一朵白花,轉身時帶著滿臉笑意,“父皇,是白芍!”

繁君衍抬手輕撫著男童的頭,龍眸依舊注視著長凰的一舉一動。

長凰緩緩閉眸,開始喃喃吟唱起,他不記得從哪聽來的曲,身姿也隨風舞起,像是開始一場盛大的祭祀。

鼓聲起,帆旗揚,絲竹聲聲悠長傳四方。

春風拂過白絮滿地

初見你時一襲白衣

繁絮落盡流水無意

不經意間招惹了你

鄉間炊煙繞指尖

田間小童嬉水澗

堂燕南來歸簷前

……

一曲未畢,長凰卻緩緩噤了音。

古風虐戀:離去,並不是負你;歸來,是為在一起

剎時,雲霞密佈,天色忽明忽暗,只聞空中龍吟鳳鳴,輕拂的微風中夾雜著些許溼氣。

又聽長凰聲起,吟誦著遠古的梵音,夾雜著一聲雷鳴,“轟隆!”

聲停,雲霞散去,不見龍鳳。

“啟稟陛下,北瀚、南蜀、西昭、東明皆平。”

繁君衍微挑眉,旁側的男童卻扯了扯繁君衍衣袂。“父皇,剛剛他唱的曲是什麼曲?芍兒好似在哪聽聞過。他為何只唱一半?”

繁君衍聽芍兒所言,便開口問道,“芍兒怎知天師只唱了一半?”

繁白芍搖搖頭,“芍兒也不知,只是感覺,而且天師唱那半首曲時,芍兒有想哭,又有點歡喜。”

臺下的能人異士們的眼皮一挑,這重點不是治災麼?怎麼扯到了唱曲上了…

繁君衍並無覺得重點不對,便開口向長凰問道,“天師剛剛的舉動,相信諸位與朕一般,並未看明。不過,為何天師唱的曲十七皇子會聽曾聞?”

長凰挑眉,“長凰也不知,不過十七皇子與長凰有緣,或許因緣。”

繁白芍看向長凰,眸光灼灼,“那剩餘半曲,天師可否能唱與本殿聽?”

“不可,時候未到。”

大繁皇朝繁安十七年,十二月,大繁皇朝歷史上首立國師之職。

立國師後,大繁皇都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大雪。

“齊安,我們去國師那。”繁白芍將寫好的字帖收好,看了看窗外仍未停的雪絮,倒是小了些。

繁白芍板著小臉,似乎是想學繁君衍平時待人的清冷模樣,偏生長了張帶著嬰兒肥的臉,倒顯得滑稽。

繁白芍居住的繁芍宮,與長凰居住的天臨宮之前的距離,不遠不近。所以,繁白芍每日必到天臨宮三回,只為尋長凰。繁君衍知道繁白芍一日到天臨宮尋長凰三回,也並未多說什麼,只是有些吃味。

剛邁入天臨宮宮門,便見長凰在前花園種白芍。

“國師,晨安。”繁白芍隨長凰練了幾日馬步,體力和腳速倒是見長,平日一刻鐘走到天臨宮的路,才花了半刻鐘便到了。

長凰抬眸看了繁白芍一眼,淡淡道,“十七殿下,等今日過後,你暫且莫來,待二月時,你再來。”

繁白芍聽長凰讓他先別來,心裡泛起淡淡的失落,不過還是乖巧的點點頭。“國師,今日該學什麼?”

古風虐戀:離去,並不是負你;歸來,是為在一起

長凰緩緩起身,拂了拂紅裳上的泥塵。正欲開口,卻感覺宮中某處多了縷妖氣。

便見繁君衍的貼身太監錦樊急急跑來,“哎呀,國師!國師!不好了!宮中禁地封印著的上古妖獸…跑出來了!”

長凰鳳眸一暗,“陛下如何?”

錦樊喘順了氣,便道,“陛下正往宮中禁地去。”

“那可是上古九尾妖狐,繁君衍他找死麼!”長凰怒甩衣袖,低喊了一聲,“百召!”

一聲長鳴,眨眼之間,繁君衍抬眸便見長凰駕鶴而來,仙風道骨。

只見九尾妖狐用九尾掃向繁君衍,長凰鳳眸一暗,急喊一聲,“繁君衍!當心!”

長凰抬手咬破右手食指,在空中用血畫符,口中喃念著:

往兮歸兮往去何兮

往期歸期往去何期

往兮往期不知何夕

往兮 往期

終往 不知往去意

往兮 執念深棲

往期 臨時尋覓

不明往兮往期意

尋遍四海無人知其意

只聞佛前指引往何兮

血符紅光四散,包裹著九尾妖狐,就在九尾即將掃到繁君衍之際,血符將九尾妖狐不知傳送到哪去。

長凰一把抓起繁君衍的左手,怒斥道,“繁君衍,你可是想死?想死也換個死法可好?那九尾妖狐的九尾一掃,你可還有命在!何況那一掃注入了妖力!要是真的掃中你,可是要魂飛魄散的!”

繁君衍見長凰氣到漲紅的臉,似懂非懂的看著長凰,不覺抬手想撫平長凰挑起的眉。

正好這一幕被剛好趕來的繁白芍看見,“國師!”繁白芍不知為何心生不悅,便急急喚了長凰一聲。

錦樊匆忙跑到繁君衍身旁,圍著繁君衍打轉,“哎喲喂,老奴的陛下哎,您可有哪傷著的?”

繁君衍看看四周,只有長凰、繁白芍、錦樊、齊安幾人,方才下令不許閒雜人等出入,難道是因為他已經預料到現在的事?

繁君衍低眸看著比他矮半頭的長凰,輕喃道,“長凰,朕好像歡喜上你了。”

長凰剛想繼續開口,便被繁君衍弄得一愣。

只聽見繁白芍無所顧忌的向繁君衍說道,“父皇,國師是芍兒的,國師會等芍兒長大的對不對?”

長凰久久未能回神,繁君衍挑眉不悅,開口質問長凰,“這些日子芍兒總跑去天臨宮,難不成這龍陽之好是國師親自教導的結果?嗯?”

“……”長凰無奈的在繁君衍和繁白芍身上來回打量,他只不過是替自家侍童罰過,也不過盡國師之職,救了當今天子,怎麼就扯到歡喜之事上了?還送大附小?

在長凰走神之時,雪絮下的更大了些,居然還夾雜著白芍花。

長凰抬眸望向空中,似明白了什麼。“天擇白芍,便擇白芍。我等你長大。”

古風虐戀:離去,並不是負你;歸來,是為在一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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