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爱的男人爱上了别的女人,拿走了她的孩子,还是不肯放过她

梁言就这样被那个狠心的男人仍在了郊外一个破败的小屋,没有食物,没有水!

顾文绅听说后,疯了一般开着车就走了!他砸开那扇木门才发现,梁言就一动不动蜷缩躺在屋子的角落里,像是死了一般。

不顾她周身脏乱,顾文绅一下将她搂进怀里,颤颤巍巍将手指探下她鼻子下头。

还有呼吸。男人瞬间松了一口气,抱着女人回到车上,用毯子包裹住人身体,打开一瓶葡萄糖小心从她唇缝喂下。

过了好久,梁言总算悠悠转醒恢复了意识。

刚喂下的葡萄糖让她身体勉强有了力气,用一边手肘强撑着做起来,她颤颤巍巍蠕动干裂嘴唇:“去,去找傅瑾明,救妈妈。”

拗不过女人的执拗,顾文绅按下眉间担忧神色,驱车赶往市区医院。

当梁言走进病房的时候,一股恶臭让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捂着了口鼻——三天的囚禁,拉撒全在一处,往日再如花似玉的人也变得犹如乞丐一般。

她最爱的男人爱上了别的女人,拿走了她的孩子,还是不肯放过她

“哪儿来的捡垃圾的。瑾明,快让人把她赶走!”顾曼曼嫌弃看向门口蓬头垢面的女人,从捂住嘴的指缝里尖声指使。

还未等傅瑾明有所动作,梁言一下子冲过去揪住顾曼曼的衣襟,死死不撒手。

显然是受到了惊吓,顾曼曼发出一声尖叫,手脚并用试图挣脱。

门外的傅氏员工听到动静,也赶了进来,强忍着恶心抱住梁言的腰想拖开她。

不知道从何处生出的巨大力气,梁言的十指紧紧抓住顾曼曼的衣服,憋着一口气将顾曼曼拖到了打开天窗边上——这是整个医院最豪华的YIP病房。

“傅瑾明,给我五十万。”带着前所未有的冷静语气,她将环在顾曼曼身上的手臂紧了几分,右脚向后迈一步:“不然,我就和你最心爱的女人,同归于尽。”

“我不想死…”顾曼曼腿弯一阵阵打颤,飞快摇着头,全然没有了往常精致模样,她整个人挺得直直的不敢挣扎,生怕脚下不稳,不小心和梁言一起翻下去:“给她钱,快点给她。”

傅瑾明眯起眼睛,他发现了梁言微微颤抖的双手,终归是女人啊。心里头不屑嗤笑一声,他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狡诈。

那天在将梁言送走后,曼曼就给自己出了个好主意。

一张支票,就凭梁言那点脑子,哪儿能看的来真假。先给她就是了,等离婚成功了,自己再收回来就行了。

清清嗓子,傅瑾明屈指从西装口袋掏出来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支票,数额那一栏明晃晃写着“伍什万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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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放了曼曼。”嫌弃将支票向女人的方向一扬,薄薄的纸轻飘飘落在梁言脚下:“遵守你的承诺,和我离婚。”

看到支票的那一刻,梁言终于松开了手,不顾跌坐在地上的顾曼曼,蹲下身去颤抖着捡起支票。

对准光源费力用已经有些模糊的视线看去,确认上面的数值是五十万,梁言嘴唇微微蠕动说不出话。

将支票紧紧攥在手里,她头也不回向病房外跑去。

跑快一点,再快一点。早点拿到钱,妈妈就能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当初从医院穿出来的拖鞋已经破损,梁言甩掉鞋子继续向银行赶。她紧攥支票光脚在柏油马路上奔跑,粘连成一片一片的发丝随着风摇摆。身上当初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已经污浊分辨不出原本样子。

看到银行大门的那一刻,梁言的眼泪一瞬间涌出。跌跌撞撞扶着大门把手闯进去,妈妈有救了,有了钱妈妈就能活下去了。

“小姐,”银行柜员反反复复将梁言递过来的支票检查了几遍,才抬头看向这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迟疑小心开口:“您的支票是假的。会不会是拿错了——”

不可置信接过那张原本承载了自己所有希望的支票,梁言怔怔看着上面的数目。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男人将支票递给自己时眼中闪过的嘲讽。

傅瑾明!他用假的支票骗自己,骗自己母亲的性命!

将假支票仍在地上,梁言撒丫子就往医院跑。

当她气喘吁吁推开病房门时,屋里已经没有了顾曼曼的身影,就剩下傅瑾明翘着二郎腿,右腿在空中晃晃荡荡,听到开门声抬眼瞥过来。

看到傅瑾明这副模样,梁言恨不得将口中齿列齐齐咬碎。

就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毁了她的名声,毁了她的生活,甚至毁了她的母亲的一辈子!

此刻,被羞辱的悲愤,被欺骗的怨恨,将要失去母亲的悲伤,在这一瞬间像火山爆发一样齐齐喷涌而出,将她整个人淹没。口鼻尽被袭来的情绪堵住,越是挣扎越是被束缚,逼的人无法呼吸。

用尽全身力气向男人扑过去,张开双手就要去掐他的脖子,梁言面色决绝又绝望,一字一字咬牙吐出:“傅瑾明,我要和你拼命!”

男人堪堪伸出手掌捉住她细腕,又施力向前一推。一瓶葡萄糖对于三天没吃没喝的人来说,只是缓解燃煤之急,刚才的闹腾几乎已经费劲了她所有力气,梁言一下子被力量推到在地上。

“有功夫和我拼命,还不如看看你那病入膏肓的母亲死了没。”轻飘飘撂下一句话,傅瑾明迈开长腿,跨过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她的病危通知刚才又下下来了。”

此时的梁言瘫坐在地面,目光恍惚看向头顶白炽灯,明晃晃的灯泡变成无数个白色重影,光线四散开来让人有晕厥感受。

刚才的拼搏似乎耗尽了自己的大部分力气,梁言感觉自己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了。

可是不行,她还要去看她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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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的没办法让妈妈活下去了,她还想见妈妈最后一面。

用胳膊肘费力撑着自己的身体,膝盖在地面疵着。梁言废好大力气才支撑自己站起来,扶着墙一寸一寸往楼下心血管科挪动。

床上空荡荡的,只有挂到一半的点滴证明刚才这里有人躺过。

不顾周遭人奇怪的眼神,梁言扯住一个护士的袖子,词不成句启唇带着哭腔问:“护士,人、这儿的人,在哪儿?”

蹙眉强忍着的恶心,小护士别过头去试图躲开她身上臭味,嫌恶开口:“刚刚死了,死的时候身边连个家人都没有。”

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也被剥离,梁言一下子跌坐在地面,整个身子颤栗不止。她眼里的世界开始旋转,像万花筒一样扭曲。

妈妈……没了?

自己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支撑自己的最后精神已然崩塌,周身的声音以光速从耳边抽离,寂静到刚好配合绝望心境。梁言感觉身体迸发出入骨疼痛,尤其是心脏揪得生疼,自己被这种感觉折磨到痛不欲生。突然间,她眼前扭曲模糊的世界变成一片黑暗。

晕倒在地的梁言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傅瑾明做事一向是心狠手辣。

就像他现在对待梁言一样。

指示护士停掉她所有的治疗仪器,男人用手撑着她病床前的横杆。他脸上神色除了嘲讽就是鄙夷,言语在唇齿间不做停留:“想要钱是吗?我偏不给你。”

“而且从现在开始,别想用我一分钱。”男人讥讽的嘴脸在梁言眼中被无限放大,扭曲旋转甚至模糊。

当一纸出院手续被扔在她面前时,梁言这才明白男人的意思——停掉所有治疗,强制性出院。

头还是很疼,声音传入耳中,朦朦胧胧产生轰鸣:“以后你的生死存亡,我不会管半分。”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吗,可是她还必须支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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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妈妈活下去,这是她最后的精神支柱。

从病床上费力翻下来,梁言踉踉跄跄跟在傅瑾明背后。

傅瑾明是打算去顾曼曼的病房中的,自己刚才突然离开,肯定又让曼曼胡思乱想了。可是身后跟着的人让他很不舒服,转身不悦蹙眉瞥她一眼,傅瑾明带着怒意开口:“你还想干什么。”

停下了脚步,梁言抬头毫不畏惧对上男人的眼睛,语气坚定不带软弱:“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眼前这样倔强的女人显然不为傅瑾明所熟悉,他熟悉的是那个柔柔弱弱扯着自己裤脚哭泣的没用女人。这样的变化让他烦得很,把他心底里头的怒火挑到了最大。

“滚。”启唇从舌头底下吐出一字,眉眼间尽是嫌恶。可身后的女人依然亦步亦趋,几乎要踩在自己的脚跟上。

傅瑾明太阳穴突突的跳,再也按捺不住愤怒,毫不掩饰面上嫌恶表情,转身抬掌就把女人推到在地。

冰凉的地板摔上去很疼,更何况是对一个脑震荡未愈的人。

哪儿想得到这女人咬住下唇没出声,白着一张脸双手撑地往起站,她手肘因为费力不断颤抖,单膝撑住半天才站起来,摇摇晃晃继续跟在男人身后。

显然没有料到她这样锲而不舍,傅瑾明垂下一半眼睑,目光闪过不耐烦神色,便把梁言当作空气不再看,大踏步向前走去。

一路踉跄小跑,女人才勉强跟上了前面的男人,忍着身体的不适,随傅瑾明拐进了顾曼曼的病房。

抱着刻意恶心刺激梁言的心思,男人一大步向前,展臂将坐在病床上的顾曼曼搂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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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梁言从来不曾拥有的。

傅瑾明从未这样拥抱过她。

更未,像现在一样温柔的吻她唇瓣,悉数吻过她眉角,撒下细细碎碎的爱意。

但梁言仅把这个念头狠狠压死在心中,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她看到的这样,他只是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怀中女人微闭双眼尽情沉浸在这个吻,睫毛轻轻扇动好像蝴蝶尾翼。本来傅瑾明对这个吻是有些投入的,如果没有旁边伸过来的那个脑袋。

那个恶心女人探头过来认真看着自己接吻,认真冷清目光看的人浑身不自在。

瞬间失去了兴致,傅瑾明推开怀里的顾曼曼,别过头去躲避梁言的视线。

唇瓣上的温热触感猛然失去,顾曼曼一下子睁开眼睛,入眼便是梁言那令人嫌恶的模样,惊得大叫起来:“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个害我失去孩子的女人,你滚,你滚!”

尖利的声音传入梁言耳中,整个脑子里都是浑然的嗡嗡声,蹙眉忍受这种不适,她的身体和目光没有移动分毫。

“瑾明,快把这个女人弄走!快!”慌乱扯住男人的衣领,顾曼曼惊慌失措祈求,言语到最后甚至带上哭腔:“我害怕……”

低头看向怀里女人娇弱惊慌的模样,傅瑾明眸中神色变得稠密,挥挥手示意守在病房门口的秘书进来。

“傅总,您又什么吩咐。”秘书目光战战兢兢在三个人中间绕了一周,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令她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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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烦伸出跟指头向梁言指了指,傅瑾明手臂圈着顾曼曼不耐烦开口:“叫人把她绑起来,找个小黑屋关起来,别让我再看到她。”

“这——”秘书自然知道总裁的小黑屋指的是什么,可是她不敢违背傅总的命令,忍住不去看梁言不可置信目光,她硬着头皮开口:“我这就去办。”

秘书冲肩头对讲机说了几句话,病房里很快出现两个健壮大汉。他们不顾梁言的哭喊,用绳子粗暴帮助她的手脚,拖着拽着向外走去。

身后埋在男人怀里的顾曼曼,嘴角偷偷扬起了一丝得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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