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苍南差点吐血,这婚还没离呢,这女人就称他为前夫了!

西部南疆某戈壁滩

黄沙漫天,天地间昏黄一片。

驼铃声声,给寂寥的荒漠带来点点生机。

陶妃坐在骆驼背上,觉得腰屁股都要颠散架了,心里唾骂周苍南几万次。

没错,她千万里赶来,是找周苍南离婚!

陶妃想着,蒙着纱巾的小脸无语望天,天空中,淬毒的阳光炙烤着大地。

周苍南差点吐血,这婚还没离呢,这女人就称他为前夫了!

她很想冲太阳竖个中指,有本事烤死我!!

还有那个周苍南,不愿结婚就别结!结婚当天把新婚妻子扔家里然后半年不闻不问,算怎么回事!

难怪会被戴顶绿油油的大帽子,活该!

陶妃边想着边掏出一个白色翻盖蓝屏手机,翻开盖使劲摇了摇,依旧没有半格信号,叹口气又放回包里。

想想自己穿越来三个月,好不容易理清楚娘家婆家一堆事,还帮着踢走了周苍南的绿帽子,现在只要跟周苍南离婚,她就能包袱款款,开始她的新生活了。

陶妃觉得自己一直是个倒霉的人,好不容易考了个律师证,混到京城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当一名小律师。

却被绑架扔进海里然后莫名的穿越了。

新身份是个已婚身份,还是个有婚外情的已婚女人!!

想她上一世接了多少婚外情,养小三的离婚官司,穿越一次却给了她这么一个身份。

陶妃再次仰脸望天,不带这么坑的啊!

牵着骆驼的维族大叔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姑娘,前边嘛,你找的地方就到了!”

陶妃定睛往前一瞅,还是一片黄沙,别说人烟了,连根草都不带长的。

“大叔,你没有骗我?我要去大沙湾,不是大沙盘!”陶妃精明的捂着小包,这大叔明显是想坑她钱啊。

周苍南差点吐血,这婚还没离呢,这女人就称他为前夫了!

“姑娘,这个地方就叫大沙湾,没有错的!”维族大叔耐心的解释。

陶妃一口血闷在胸口,周苍南你是在这儿当兵啊?还是当蜥蜴啊?这能有部队?

“报告沙狐,报告沙狐,在大沙湾四五七处发现一匹骆驼和一男一女,男维族,年龄五十岁左右,女看不清楚脸,年龄不详。”

周苍南坐在简易防晒网搭起的棚子里,腿翘在办公桌上,嘴里叼了根干草,听了对讲机里的报告,扯扯嘴角:“都带过来。”

“不是,队长,我瞅着真的像是附近的村民。”

周苍南吐掉嘴里的干草枝:“天真,我让你带过来就带过来,怎么那么多废话。”

脑子里浮现出前几天母亲打电话的抱怨:“苍南啊,你娶那个媳妇,妈是管不了啦,最近跟抽了邪风一样,把黄家老三踢的进了医院,以后能不能人道还是一回事。跟你老丈人也拍桌子瞪眼的吵,还有啊,一点礼貌也没有,跟我横鼻子竖眼的,昨天我帮她收拾了下衣柜,就跟我翻脸,拿着行李说是去找你离婚。”

周苍南听着母亲的唠叨,脑子里浮现婚礼上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婚礼当天下午他就接任务离开,从此再没有见过。

“苍南,她要是离婚,你就跟她离了吧,这女人就不是个过日子的人,天天擦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往外跑,迟早要出事!”

周苍南长舒一口气,缓解一下胸口的憋闷。

算日子,那个要离婚的女人也该到了!

陶妃被突然从沙子里钻出的一群迷彩兵差点没吓掉魂,拍着胸口瞪眼:“你们出来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周苍南差点吐血,这婚还没离呢,这女人就称他为前夫了!

战士们互相错愕的对视一眼。

领头的排长说道:“不好意思,我们队长请你们过去一趟。”

陶妃眼珠转了又转:“你们队长叫什么?”

“无可奉告,你们跟我过去就知道了。”

陶妃撇撇嘴,要离婚,就不能给他们留下好印象!

跟维族大爷要求要从骆驼上下去。

维族大爷让骆驼跪下,陶妃轻巧的跳下来,揭开脸上的面纱,露出清灵明丽的小脸,媚笑着朝排长走去:“哎呦我说兵哥哥,你干嘛这么凶啊?都吓死人家了!”说着还抛了个媚眼。

排长和几名战士顿时脸都红了,他们野战师常年驻守在这沙漠腹地,别说女人,连个母蚊子都少见。

这会儿突然被这么调戏了,一张张黝黑的脸都泛了红。

伴着一道黄沙扬起,一辆绿色敞篷吉普车极速驶来,在陶妃脚前半米处戛然而停!

陶妃脸快吓绿了,车技好怎么了?不懂还有个失误和偏差啊!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开车的人。

一身迷彩服肩上扛着两毛一,脸部线条硬朗皮肤微黑,高挺的鼻梁上卡着墨镜,薄唇微勾挂着一抹讥笑。

陶妃挑剔的打量完,也撇撇嘴长得还行吧,不过有点眼熟。

周苍南坐在驾驶座上,手没有松开方向盘,食指还轻叩着方向盘。透过墨镜肆无忌惮的看着陶妃。

这个女人好像是比相亲见那几次活泼了不少,一双明媚的大眼天生带着一股媚劲儿,这会儿眼里确是满满的挑剔,白皙的脸蛋因为太阳暴晒微微泛着玫粉,小嘴微嘟像个撒娇的孩子,胸部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轻薄款的牛仔裤裹的双腿笔直纤细。

周苍南脑海里出现四个字:天生尤物。

陶妃见周苍南不说话,有些不满的说:“看够了没?我是来找周苍南的,我是他前妻,麻烦你带我过去下。”

周苍南差点吐血,这婚还没离呢,这女人就称他为前夫了!

周苍南差点吐血,这婚还没离呢,就成前夫了。

旁边的战士一听,都倒吸一口冷气,对着周苍南本人说是他前妻?

周苍南推开车门,迈着大长腿走到陶妃面前十厘米处停下。

纵使身高一米六八的陶妃,也感到有压迫感,退了两步心说没事长这么高干嘛?

周苍南盯着陶妃不悦的小脸缓缓摘下墨镜,一字一顿的说:“我就是周苍南!”

瓦特?

陶妃惊悚的看着周苍南,刚就觉得眼熟,摘了眼镜更眼熟,这可不就是她那马上成为前夫的丈夫嘛!

也不能怪她啊,她也只是见过照片而已,这么活生生的人和照片还是有差距的!

周苍南黑眸紧盯着陶妃那张瞬间表情变化万千的脸,生动有趣!

陶妃很快恢复神情,清清喉咙很干脆的说:“我要离婚!”

众战士又吸一口冷气。

周苍南冷眼看了眼一旁的战士,突然转身迈步走到汽车前,才语气平淡清冷的对陶妃说:“想离婚?赶紧上车!”

陶妃瞪眼,装什么高冷!忿忿的走到骆驼跟前拿下自己的小皮箱,给维族大叔租骆驼的钱,才转身一脸嫌弃的上了车。

周苍南等陶妃刚坐好,一脚油门到底,汽车轰的一声就飞了出去,卷起黄沙万丈。

周苍南差点吐血,这婚还没离呢,这女人就称他为前夫了!

陶妃没有防备,身子猛的前倾,差点儿撞在挡风玻璃上,原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这会儿心头火顿起,扭脸瞪着周苍南:“你有病啊?”

心里却暗搓搓的骂了起来,就这个鬼样子,难怪媳妇出轨,啧啧,装什么霸道总裁范儿啊?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周苍南用余光扫了眼身边暴躁的女人,扯了下嘴角,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女人这么凶悍呢。

陶妃贼精的发现周苍南扫了她一眼,用鼻子哼了一声,扭脸看着车窗外飞扬的黄沙。

既然铁了心要离婚,她一定一定不能给这个男人好脸看,她虽然是个菜鸟律师,还是知道军婚多难离,除非军人一方有重大过错,不过目前看来她这边是过错方,那个伤了老二的第三者,如果周苍南愿意起诉,分分钟进局子啊。

车里瞬间诡异的安静,周苍南目视前方手指还轻敲着方向盘,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车子开出十几公里,眼前豁然开朗,有一片绿洲出现。

陶妃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里感概,这真是和她的人生一样一样滴,处处充满着刺激和惊喜啊。

营区在绿洲的中心,占地面积上百亩,高墙大院外种满了白杨树,枝叶随风婆娑。

陶妃只顾着看这些风景,没注意周苍南什么时候把车子停在一栋红砖楼前,看样子是营房了,门口的哨兵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余光却好奇的看着从车上下来的陶妃。

周苍南差点吐血,这婚还没离呢,这女人就称他为前夫了!

周苍南长腿一跨,率先下车,也没管身后的陶妃径直走进楼里。

陶妃心里暗骂,什么男人啊,一点风度都没有!最后一想,都被绿成大草原了,要是还对她和蔼也是有鬼了。

心想着赶紧拉出皮箱,追了上去。

一楼靠左走廊尽头是周苍南的宿舍兼办公室。

军绿色的钢管床,原色三斗桌上放着一台大屁股的奔腾28电脑。这是屋里唯一一部现代化电器了。

陶妃盯着那台在她眼里来说就是老古董的电脑,心里长叹一口气。

周苍南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盯着陶妃晃神的小脸,食指轻叩着桌面,在等陶妃愣完神。

“那个……我来的目的你也知道了,我这里把协议书也签好了,结婚时候你家买的东西我也都带来了还给你,你看看,要是没有什么补充的就签字吧。”陶妃终于神游回来,忙不迭的蹲下从皮箱里翻出几页打印好的白纸递给周苍南。

周苍南接过去,随便翻了几页,看到最后一页陶妃的签名,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眼还蹲着的陶妃,从抽屉里掏出钢笔,二话没说在上面签上大名。

陶妃万万没有想到,离婚能会有这么顺利!她生怕这个“丈夫”对以前的陶妃用情至深,这会儿要是来个我可以原谅你所有的过错,只要以后好好过日子,那她可就不好轻易脱身了。

周苍南签完字,把离婚协议书翻过去,字面朝下的放在桌上,才看着一脸兴奋的陶妃说:“虽然我签字了,但是组织也会介入调查和劝和,离婚证估计要等几天。”

周苍南差点吐血,这婚还没离呢,这女人就称他为前夫了!

陶妃站起来不介意的摆手,笑眯眯的说:“没事,没事,到时候你跟组织上说,就说我那啥对不起你,肯定就会快了。”

周苍南觉得这个笑容实在晃眼,把头扭到一边看着窗外婆娑的杨树林。

陶妃想了想这也完事了,没必要站这儿跟他大眼瞪小眼,找个招待所住下,然后等着拿离婚证就好了,想到离婚证,心里又骂了句:p,啥也没干,成了二婚。

“那个……周同志?你们这里哪儿有招待所啊?”关于称呼,陶妃搜刮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词,叫名字吧,没有那么熟,叫周前夫?这不是找死吗。

周苍南听了陶妃的称呼,一脑门子的黑线,回头看了眼陶妃,这个女人眼睛都冒着兴奋的光:“我们营区没有招待所,县城有宾馆。不过最近也在停业整顿。”

听到有宾馆,陶妃心里一喜,听到停业整顿,陶妃想骂人了,没有你说个屁啊,直接说没有不就行了。

周苍南盯着陶妃瞬息万变的脸,知道这个女人又在心里骂他了,眉峰微蹙:“家属院里我有套空房,如果你不介意可以住进去。”

陶妃真不想住,因为她真的很介意啊,这会儿也没有办法了,新省这里,一个县城到另一个县城开车都要好几个小时,她可没有精力和财力跑着四处找住处,今天先将就下,不行明天她出去转转,看有没有民房可以租一间。

这会儿她只想去洗个澡,晒了半天,浑身黏糊糊的人都要臭了。

周苍南差点吐血,这婚还没离呢,这女人就称他为前夫了!

看陶妃不情愿的点头,周苍南用舌尖顶了顶腮肉,对这个女人,他起初也想过好好过日子,甚至申请下来住房,准备如果陶妃愿意,可以过来随军,现在……

依旧是周苍南大步朝前,陶妃拉着皮箱在后面跟上。

从营房到家属楼,要经过掷弹场,有连队正在投弹练习。

看见中队长带着个漂亮女人经过,所有战士动作慢半拍,好奇的看着陶妃。

连长排长也没空管松懈的战士,因为他们也好奇啊,乖乖,中队长媳妇儿啊?长得真不赖哈,这身段漂亮啊。

周苍南差点吐血,这婚还没离呢,这女人就称他为前夫了!

陶妃同样好奇的看着训练场,迷彩服下一张张长的差不多的黝黑脸庞,是真黑啊!来这里要注意防晒啊,想着冲战士们露出一个迷(同)人(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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