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永清苏家务的夏夜,没有电扇和空调,却很闲适惬意!

我还记得七八十年代老家苏家务的夏天,没有空调,也没有电风扇。闷热的季节,只有夜幕降临后有了些许的凉意,在田里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才拖着一身疲惫荷锄而归。

老家永清苏家务的夏夜,没有电扇和空调,却很闲适惬意!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房顶上升起袅袅的炊烟,在暑气中弥散。家里有老奶奶的人家,早早备好了饭菜,踮起小脚站在村口拉长了声音呼唤孙男嫡女的乳名家来吃饭,那声音亲切、婉转、而又悠扬。

外进屋门口亮起了昏暗的灯光,节俭惯了的妈妈舍不得用大瓦数的灯泡。当院摆起一张地桌,家人们围成一圈,或坐板凳或坐蒲团,刚刚过去的麦熟,麦秸成了拧蒲团的好材料。桌子上的菜是地里摘回来的黄瓜,或者西葫芦,要么就是大妈婶子们送的豆角西红柿,主食多数时候是贴饼子熬棒子面粥。

老家永清苏家务的夏夜,没有电扇和空调,却很闲适惬意!

吃完饭,大人们收拾碗筷的时候,我最爱拖着腮帮看房檐下电线上的燕子一家或梳理羽毛或缩头睡觉;最有意思的是看壁虎捉蛾子,多的时候,来捉蛾子的壁虎能有十多只。蛾子们追着灯光来了,壁虎则蹑足潜踪,等飞蛾靠近的时候猛然一探身,将飞蛾吞进肚子里。

我家住在村东南,人们习惯把我家所在的这条街叫“小前街”,说它 “小”是人家少,从东到西不过二十户;说它“前”是因为它在村子的最南端。我家就住在小前街的最西头,房子的西面北面都是大道,这个地方宽敞通风,是人们消暑纳凉的好去处。

老家永清苏家务的夏夜,没有电扇和空调,却很闲适惬意!

吃过晚饭的人们三三两两地来了,妇女们拿着蒲扇提着蒲团,身后跟着三两个孩子,男人们则光着脊梁叼着旱烟卷,肩膀上搭一条毛巾。蒲扇也好毛巾也罢,作用都有两个:一是扇风或擦汗,二是驱赶蚊虫。人越聚越多,红红的烟火头忽明忽暗,人们或蹲或坐,家长里短,说古论今,浓浓的乡情伴随着阵阵凉风,在这夜色里漫溢。

孩子们不怕热,嘻嘻哈哈地追逐打闹,或者玩“藏麻虎”,找的问“哏儿”了吗?藏的喊“哏儿”了。我小时候爱流鼻血,不敢跟他们打闹。我最喜欢躺在半干的青草堆中,闻着青草的香,仰面看天上的点点繁星,听爷爷讲牛郎织女、讲秃尾巴老李、讲狐仙张的“曲儿”,有时候听得我毛骨悚然第二天却仍然缠着爷爷继续讲。

夜渐渐地深了,路边田地里传来小虫子阵阵的轻吟浅唱,露水也要下来了,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陆陆续续地散了。

记忆中这夏夜的闲适时光,让我想起小杜的一首诗: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作者/柳洪祺/2018年8月9日夜于益昌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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