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啓功先生爲自己撰寫的72字墓志銘?

驚龍軒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人生越老越寶貴,愈經世事愈天真。這個學問是為人處世的學問,這個文章是胸中的錦繡書生之氣,是內在的君子涵養,這個寶貴是人生的經歷處處成了財富,這個天真指的是返璞歸真,豁達明瞭。

近代之中,大師不少,但達到如此境界之大師,其實寥寥,因為大師也各有所執著,未必能放下。但啟功先生,久經沉浮,竟是其中完全通達圓融的一個,實屬難得。


啟功先生的72字墓誌銘,真是有趣


文曰:“中學生、副教授”,博不精、專不通。名雖揚、實不夠。高不成、低不就。癱趨“左”,派曾“右”。面微圓、皮欠厚。妻已亡並無後。喪猶新、病照舊。六十六,非不壽。八寶山,漸相湊。計平生,諡曰陋。身與名,一齊臭”


首先、簡要的概括了自己的一生

“中學生、副教授”、癱趨“左”,派曾“右”、妻已亡並無後。喪猶新、病照舊。六十六,非不壽。從自己的求學經歷到做副教授,從自己身體的偏癱到文革打成右派,再到和姐姐(妻子)之間的愛情與婚姻,再到當下的處境。全部都有使用對比,使人看出其戲劇和坎坷的人生,也看到了當下的生活現狀。“計平生,諡曰陋。身與名,一齊臭”一個“陋”,一個“臭”,展現的是他已然看透世事,再無執著的心境和修為。當然,也無形中透出一股失去妻子後淡淡的孤獨的況味。

接著、調侃了自己學問和身體

他說自己的學問是“博不精、專不通。名雖揚、實不夠。高不成、低不就“,照樣用對比,大家都知道啟功是一代大師,此處卻足見其謙遜,足見其治學為人的精神,也讓人看到了他對名利的態度。


對於自己的身體則是完全的調侃,癱趨“左”,派曾“右”,面微圓、皮欠厚。我們都說啟功先生是像是熊貓,這個既是說他的身體圓潤,又是指他如道德文章熊貓一樣寶貴。啟功對自己調侃,看的出是幽默樂觀,也其實有一種對自己被打成右派的遭遇和麵皮薄的人生境況與個性的寫照。



總的來說,啟功的這篇72字的墓誌銘,堪稱經典,言簡意賅,用詞幽默風趣,讓人看完不由莞爾一笑,繼而又陷入深思,可以說啟功先生的遭際也精氣神都融合在裡面了,不愧大師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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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功自撰的墓誌銘寫於1978年,當時他66歲,妻子、父母和自己的老師都已經先後離世,回想起往事,啟功不禁不寫寫這篇墓誌銘。

文曰:“中學生、副教授”,博不精、專不通。名雖揚、實不夠。高不成、低不就癱趨“左”,派曾“右”。面微圓、皮欠厚。妻已亡並無後。喪猶新、病照舊。六十六,非不壽。八寶山,漸相湊。計平生,諡曰陋。身與名,一齊臭”。

啟功是北京京師範大學的教授,清朝皇室後裔,他的真實學歷確實高中肄業,啟功先生早年經歷坎坷,一歲時父親就病逝了。

靠他家裡的親戚朋友資助上學,他的曾祖父的門生增表示要一直資助他上完大學,並一直到出國留學,由於種種原因,他只上到高三就輟學了。

輟學後找工作的時候別人把他推薦給了陳恆,陳恆當時是北京輔仁大學的校長,陳恆認為他的文章和書法都很好,多次把他推薦給中學教書。

但是由於啟功學歷太低,多次被辭退,後來陳恆直接把他調任大學教國文,也是由於學歷,最後只評上副教授。

“博不精,專不通”其實是啟功先生的自謙,他不但精通書畫,對於文史以及文物鑑定也非常的精通。

它描述自己的長相,“面微圓、皮欠厚”,他的妻子早亡,並沒有留下後代,他的妻子曾和他打賭,說她死後一定有人給啟功介紹對象,結果啟功贏了,一生沒有再娶。

最後一句“六十六,非不壽。八寶山,漸相湊。計平生,諡曰陋。身與名,一齊臭”其實是啟功的自嘲了,非但沒有臭,還會明揚青史。

這72個字,高度凝練,文字俱佳,是啟功對自己前半生的一個高度概括,讀來幽默中透著一股心酸,也被啟功的這種淡泊名利的自嘲所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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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齋


每次看到啟功先生生前為自己撰寫的這篇墓誌銘,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感動。啟功先生用一種自我調侃式的口吻,採用三言詩的形式,記錄了自己一生的辛酸和坎坷。就是這麼區區72個字,啟功先生精深的文化涵養和幽默豁達的胸懷體現得淋漓盡致。

常有人嘆息,啟功先生離世後,當代書壇已經沒人可以引領書法藝術的發展,處於一種群龍無首的境地。的確如此,啟功先生在世時,雖然書壇亂象已現,啟功先生也不止一次表示出失望之情,甚至拒絕擔任書協主席的職務。但是,不管啟功先生的書法水準面臨多少爭議,憑藉其在文物鑑定、詩詞韻律、文字學和傳統書畫領域的精深造詣,德高望重的啟功先生一直是當代書壇無可爭議的旗手。

我們看一下啟功先生生前為自己寫下的墓誌銘:

啟功《自撰墓誌銘》:中學生,副教授。博不精,專不透。名雖揚,實不夠。高不成,低不就。癱趨左,派曾右。面微圓,皮欠厚。妻已亡,並無後。喪猶新,病照舊。六十六,非不壽。八寶山,漸相湊。計平生,諡曰陋。身與名,一齊臭。

這是我們最習慣看到的啟功先生的幽默風格,先不說其書法水準如何,就是從詩歌的角度來看,也堪稱文學史上一首經典的三言詩詩作。語言通俗易懂,用典講究,對仗工整,顯示了啟功先生紮實的傳統文化底蘊。

客觀地說,如果與民國或者明清之前的書法大家相比,啟功先生的書法水準很難找到優勢。但是,在當代書壇,無論是從文化底蘊,還是書法功力,能與啟功先生比肩者可謂鳳毛麟角。所以,就當代書壇來說,稱啟功先生為大師毫不為過。縱觀啟功先生之後的書壇,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藝術水準,很難再找到一位可以服眾的書家了。

書法作為我們的傳統文化,需要傳承和發展。在醜書、俗書和江湖書法氾濫成災的當今書壇,我們急切需要一位或更多像啟功先生這樣的書法家,用高水準的書法作品和寬博的胸懷,引領中國的書法藝術迴歸本真,重新煥發出迷人的魅力。


驚龍軒


先撇開啟功先生的社會地位和文化成就不談,僅就這字墓誌銘而言,談不上什麼上好的作品,算得上中下之作吧。這麼說,並非本人不敬。先看看先生原文:

中學生,副教授。博不精,專不透。
名雖揚,實不夠。高不成,低不就。
癱趨左,派曾右。面微圓,皮欠厚。
妻已亡,並無後。喪猶新,病照舊。
六十六,非不壽。八寶山,漸相湊。
計平生,諡曰陋。身與名,一起臭。

全篇中規中矩,要說好,可以用“詼諧自嘲”形容,要說不好,也可用“打油”評論。最後四句,站在文化寫作的角度去衡量,更是可以用“狗尾續貂”去判斷了。假如去掉那四句,反而整體更加出色。

但是評判一個人,不可能完全避開他的身世背景的。先生以“清室後裔”之貴,“全國政協常務委員”之尊,至於其他頭銜就數不勝數了。能用這麼平淡的文字來總結自己一生,是在是難能可貴的!

墓誌銘,大多是他人所撰,古人請“大師”撰文的“潤筆費”那是動輒鉅萬。所以那樣的文中自然不乏褒獎、過譽的詞語。反觀啟功先生這個,不僅自己成文,足可顯主人對生命的豁達態度。文中大篇幅說自己作為“常人”身份的經過:前面十八句五十四字。“八寶山”,普通能死後是進不了的,我也不知道先生身後到底葬在哪裡?也可能只是借這個詞婉轉表達“死”這個生命進程吧。

一直敬仰先生為人。尤其他曾對書法界亂象的直言不諱,更是值得人麼欽佩。這裡說的只是“墓誌銘”這篇文字而已,希望不要引起歧義,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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