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祥:我的同门史国良

赵忠祥:我的同门史国良

史国良与我有同门之谊,他是黄胄先生的入室弟子,读过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研究生,前些年皈依佛门,平时就一袭黄色袈裟,不仅落发,而且头顶有六点戒疤。我们虽然很熟,但见面和再见时,他都会双掌合十,口宣佛号:“阿弥陀佛”。

他其实是个性情中人,高兴时还会唱卡拉OK ,大多唱民歌。他当年拜黄胄为师颇有故事。一个深夜,他找到黄胄家附近,但不知门在哪里,于是他扯着嗓子高喊:“黄胄,黄胄,你在哪儿?”就这样找到了自己心仪已久的老师,以后就吃、住、学都在黄胄家中,所以他也算名副其实的入门弟子。

赵忠祥:我的同门史国良

这几年,炎黄艺术馆有活动,郑闻慧老师就会通知我,我和国良又同任黄胄美术基金会理事,因而一年总有见面交谈机会。

平时,我找他最多的是请他与我一同帮别人看黄胄的画。这几年,除了几家著名的大型拍卖会上的黄胄作品还能得到信任之外,随着黄胄的画家飙升,私下拿来的画作,真的越来越少,造假逐日增多。熟人和朋友,经常会找我掌眼,我为慎重起见,常去国良家让他一块看看。

后来国良跟我说,你可别跟我找事,我说是假的,传出去,把人家生意搅黄了,人家恨上我了,有人威胁说要对我“不客气”了。是啊,国良是一个文弱画家,又是世外之人,何必找他蹚这趟浑水呢?但我还是坚持要让他过目。他跟黄胄铺纸研墨,看先生作画的机会比我多得多。我很理解他的处境,再找他,绝不让他当众表态。我是不太怕找麻烦的人,无论谁让我表态,看到了拙劣恶俗的赝品,就会气不打一处来,“太丑陋了,不管哪位高人给你做过鉴定,你要问我,我只能如实相告”。这大约是我与国良的共同态度,只是他的处境会有麻烦,而我不大怕这些麻烦。

赵忠祥:我的同门史国良

与史国良合作的作品《乐在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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