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妻的胎兒很健康,下官立刻剝他心頭血,給小三治病!」

“灌!她不喝藥,你們就灌!”

心被男人的話重重砸中,霓裳的一顆真心隨之被踐踏。

重兵看守著蔚清殿,守衛增加了三倍,霓裳每天不是被鎖在床上,便是被鎖在水池裡。

七個月後,胎兒已經成型,霓裳的手腕和脖頸全是鐵索留下的烙印。

看著越來越大的肚子,霓裳的心一步步的墮入黑暗。

為了就近看守,霓裳被帶到了席炎麟居住的宮殿,一陣風吹起了殿內重紗。

“芸兒,朕快忍不住了,給朕。”但身下的女人絲毫沒有回應。

霓裳瞬間呆滯,臉色刷白,心像是被錘子敲得粉粹,腦子裡一桶漿糊。

她愣愣的看著女人,腦海裡緊繃的弦徹底蹦斷。

那張臉,她曾經見過!

“皇上,正妻的胎兒很健康,下官立刻剝他心頭血,給小三治病!”

“誰準你進來的,滾出去!”男人驀然回首,眼眸裡飽含怒氣,就像是糗事被拆穿後的暴怒,神色冷冽凝結成冰。

席炎麟臉頰燒得通紅,眼眸刺血,猶如猛獸。

“霓裳,別讓朕重複第二遍,立刻給朕滾出去!”

眼眶被淚水浸溼。

好冷。

霓裳邁著沉重的腳步上前,“我不走!席炎麟,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是不是因為她救了你,你才會愛上她!”

兩年前的那個雨夜,霓裳推著墜海的席炎麟遊上岸,將他交付給了一名人類女子,但是霓裳沒有想到的是,芸兒竟然是那個女子!

窒息扼緊了霓裳的心臟。

她以為,男人找到她,是因為愛她,也是因為自己救了他……

但是,不是!

他們中間隔著一個叫芸兒的女人。

越想越絕望,越想越委屈,肚子難受的翻滾起來,霓裳倒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霓裳,你就這麼想看?還是你們鮫人都是一群噁心的生物?是不是朕幾個月沒碰你,你就忍不住了?”

霓裳錯愕的看著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我沒有。”

“永遠都是口是心非,你們鮫人就是一群低賤的生物。歷史上曾經有多少王孫貴胄家裡豢養著鮫人?還說你們鮫人不是賤!”

男人一次又一次提醒著霓裳鮫人悲慘的命運,是啊,上百年來,他們鮫人只敢躲藏在大海深處,唯恐被漁人打撈上岸,變成人類的奴。

“席炎麟,你忘記曾經對我的承諾嗎?你說過,會為了我改變鮫人的命運,你說過會令世人對鮫人改觀,你騙我!所有的一切你都在騙我!”

“霓裳,世間有句話叫兵不厭詐,朕說過的每句話,都是為了誘你上鉤。”

“席炎麟,你好殘忍!你說過喜歡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霓裳哭訴著,霓裳眼前一黑,更痛的卻是心臟。

這個男人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愛到了入魔。

霓裳抽搐的捂著肚子……

半年了,她懷著小鮫人半年,即使不想這個孩子出生面對悲慘的命運,但是霓裳心裡總是有一絲僥倖,期盼著席炎麟哪怕能對孩子有一絲的心軟。

可是她錯了……

席炎麟可以不顧她懷孕,硬生生要了她,她和孩子在他眼裡,只不過是一根草芥!沒有一點分量!

當霓裳醒來後,她在床上躺了接近一個月,每天都可以看見太醫進進出出,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沉睡的那個女人。

因為長期沉睡而無法進食,上官芸兒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每天霓裳聽到最多的就是男人的暴怒聲。

“廢物,廢物,朕養你們這群太醫有什麼用!”

“皇上,芸兒姑娘的身體已經頻臨崩壞,必須馬上令她醒來,若不然五臟六腑一旦崩壞,芸兒姑娘即便是醒了,人也活不下去了。”

老太醫的聲音入魔般的刺進席炎麟的心臟,席炎麟一把架住了地上的霓裳,拖著她往太醫走去,“立刻,馬上,把她肚子裡的小鮫人剖出來!”

“不要!不要啊席炎麟,它也是你的親生骨肉,它還沒有足月,為什麼就不可以放它一條生路!”霓裳哭喊著,緊緊抱住男人的大腿,“它才八個月,它就快要出生了,求你放過我和我的孩子……不要……不要……”

霓裳絕望的祈求著男人,臉頰上佈滿了淚水,她沒有想過這一刻來得這麼快,前幾天孩子還活潑的踢著她的肚子,它那麼健康那麼頑強,霓裳什麼都不求,只求它能健康出生。

但唯一的希望,男人也不給她!

“兩年前在海里救你的人是我,席炎麟,你相信我,鮫人沒有你想象裡那麼不堪!鮫人肉也不能治百病,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是上官芸兒騙了你,救你的人是我,不是她!”

男人一腳踹飛了苦苦哀求的鮫人。

“霓裳,事到如今你還狡辯!若不是兩年前芸兒因為救朕落下病根,她怎麼可能一睡不起,動手!太醫呢?立刻剖腹取子。”

劇烈的疼痛席捲著肚子,霓裳的珍珠眼淚落了一地。

男人不相信她……

“芸兒,無論怎樣,朕都會極力救你。”席炎麟著急的抱著昏睡的女子,長期攝取不到營養,上官芸兒的身體瘦到磕手。

霓裳哭得沒辦法呼吸了,魚鰓劇烈顫抖,胳膊被緊緊綁在床上,在她掙扎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匕首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對不起,孩子,孃親保不住你。

霓裳絕望的閉上眼,意識陷入黑暗。

一聲孩子的哭啼震徹雲霄……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耳畔說:“皇上,小鮫人很健康,下官立刻剝取心頭血,給芸兒姑娘配藥。”

席炎麟,你的心好狠……

襁褓中的孩子肚臍以下是條碧色魚尾,依稀能看出五官有男人的影子,席炎麟只看了一眼,心就一震。

“動手,朕不要看見那個怪物。”

怪物?

霓裳蒼涼自嘲的勾起唇角,原來在你的眼裡,我們的孩子只是怪物。

眼淚快要流盡了,身下,是鮮血堆砌的血泊。

沒有人來管她的死活,但是她不甘心,她想看孩子一眼,哪怕是最後一眼。

“皇上,鮫人霓裳快要不行了。”

書名《卓原穆之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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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正妻的胎兒很健康,下官立刻剝他心頭血,給小三治病!”


隨便看看

此刻的大廳之中,已經亮起了燈火,眾多的武者雲集,卻是在吃喝之中。

找到掌櫃的之後,要了一間上房,收拾妥當之後,來到大廳之中,要了些吃食。

因為沒有了位置,只好是與他人拼座在一起。

倒是沒有怎麼在意,出門在外,倒是難免。

整個大廳之中,氣氛濃烈,都是一些武者在閒談。

其中有著數人,氣勢倒是沉穩,白雲飛斷定,這幾人的實力,絕對達到了先天。

餘者盡皆是一些煉體境的武者而已。

他的到來,倒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因為出來的時候,手中卻是沒有什麼衣服,身上穿的乃是東極宗外門弟子服飾,東極兩個小字,卻是極為顯眼了。

畢竟在這方圓數百里,東極宗絕對是一方霸主了。

對於這點,白雲飛也是注意到了,琢磨著等明日買些外套什麼的,畢竟不能招搖過市啊。

此刻的這些武者所聊,倒是與城門處張貼的告示相符。

都是這黃府的獎勵問題。

主要是這元石實在吸引人,比之金銀的價值要高出太多了。

元石乃是武者之間交易的硬通貨,到了先天之後,金銀的作用將會更低。

吃著飯,白雲飛豎著耳朵,將眾人所言倒是歸攏了一下。

這黃員外倒是的確不簡單,來此不過五年而已,便是一方令得城主府不得不重視的勢力。

所以才會有雙方共同獎勵之事。 聽著眾人議論的白雲飛,心思也是動了,二十枚元石,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數目了,購買福緣芝和九息奪命草,都需要此物。

將心思壓下,準備晚上再說。

在吃飯的時候,外面卻是陸續來了不少的武者。

這些人的衣著,倒是區別不小,青衫,藍衫,長袍,緊身衣,武者黑袍。

足足進來了十來人的樣子,長髮,散發,束髮的,總之倒是極近怪異。

白雲飛看著這些人,倒是皺了皺眉,不像是正當的武者啊!

倒是像無門無派的。

不過這些人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那種煞氣卻是令得他有些驚訝。

好似散漫無常,但是卻是帶著一種震懾人心的感覺。

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些人。 接下來沈平順著感應來到一處靈氣匯聚之地,卻見到了一個碗口大的洞口,而那山狸似乎是對這裡十分熟悉,‘嗖’的一下子就鑽進去了,然後頭又從洞口裡鑽了出來,眨著眼睛看著沈平,上下打量了一下洞口,似乎是感覺以沈平的身形怕是進不來,復又一下子跳出洞口,來到沈平身邊,被沈平抱起來笑道:“怎麼,這裡是你這個小傢伙的家不成。”

待看到那山狸連連點頭,沈平也不禁一愣,復又笑道:“這倒也是,似你這等天生靈異,自然便會本能地找到靈氣匯聚之地,也罷,我就在這洞口恢復一下法力吧。”說罷,沈平又佈置了簡單的幻陣和守護陣法,以免受到周圍野獸打擾,隨手用法術搬來一塊青石盤膝而坐,又看了看就這麼趴在自己身邊的山狸,輕輕地彈了彈它的腦門,在它略微疑惑地眼神中繼續道:“既然你這個小傢伙跟了我,那我便先傳你幾手簡單的吸納靈氣的法訣。”說著一手點在這山狸的眉心。

沈平傳下的不過是簡單的道門九字神紋,乃是道家廣為傳播的一種神紋,卻也是最為簡單實用,比起這小傢伙憑藉本能吸納修煉還要強過不知多少,沈平傳下之後,又略微講解了一番,片刻之後,這山狸便歡天喜地的照著法訣而為,漸漸地趴在沈平身邊不動了,但若是細細觀察,卻可以看到周圍的靈氣不斷地朝著它匯聚而來,沈平觀察片刻,見它沒有問題,便也開始入定修煉。

過了約有兩個時辰,沈平的法力便已經盡復,這《十二轉玄元功》修煉的時候法力累積增加極為艱難,但單純的恢復起來卻也不比其他功法慢上分毫,甚至還要快上幾分,沈平眼看天色還早,便打算繼續修煉一番,待明日一早再前往九山寨觀察情況,卻沒想到看著遠處一處山澗之中,彷彿隱隱約約的有一絲霞光出現,待沈平凝神細看的時候,卻又沒有任何發現,引起了沈平的主意。 “你們看,那兩條龍的方向好像是修煉場的方向,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那還等什麼啊!趕緊的啊!”

一個又一個的修煉者,朝著落幕等人所在的方向趕了過去。

比武場。

壯漢看著自己面前眉頭微蹙的幽兒。

“幽兒,你怎麼想?我們要過去看看嗎?”

聽到壯漢的話,幽兒點了點頭。

“我們也去看看吧,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兩道龍影看上去有些熟悉。”

幽兒說完,身體緩緩消失在原地,而那壯漢,也是皺了一下眉頭,朝著幽兒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直接殺了他?”

木易笑了笑。

“殺一隻螻蟻,又有多大的意思呢?”

聽到木易的話,木易身後的這道人影點了點頭。

“不過,看你這段時間的準備,你是真的準備讓落幕做你的代言人嗎?”

“怎麼?”

木易轉過頭,看著自己身後的這道身影。

這道身影的臉上帶著一個銀白色的面具,整個人的身上,沒有半點的能力氣場流露出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人一般。

“難不成你也是希望我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能夠和你彙報一下?”

“那倒不是。”

聽到木易的話,這個神秘人搖了搖頭。

“只是我對落幕沒有什麼太大的信心。”

“雖然他有神聖之龍的龍魄體,包括方天那邊也對他挺上心的。但是在我看來,真正能夠代表這個位面空間的,只有你一人。”

“那倒是不至於。”

木易搖了搖頭。

“落幕現在的實力確實是還弱了一些,但是那不代表他沒有成長空間了。他的資質是絕對沒問題的,只不過現在時間還短了一些。我相信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絕對還是可以的。”

“倒是你,你是怎麼發現方天和你一樣,都是這個位面空間的管理員的?”

這個戴著面具的男子看了木易一眼,而後說道:

“天罰之焰,以及方天在天門佈下的結界。”

“他雖然只有地階的修為,但是他做的事情,他的手段,都遠遠不是普通修煉者可以做到的。哪怕是上界的那些老玩意兒,也不可能有他那樣子的手段。”

“這天罰之焰,從你這邊之前,是沒有任何人可以獲得傳承的,這東西,是與生俱來的,也就是說,這算得上是方天成為管理者之後所生成的一項武學。”

“包括我也查過方天那邊的情況。”

說到這裡,這個戴著銀白色面具的男子笑了笑。

“當然了,我想,你應該比我發現的更早吧?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去找方天,要去做方天的徒弟。”

“如果你沒有對天罰之焰和方天產生懷疑,當時的你,完全沒有必要那麼做。”

銀白色面具男子的話說到這裡,木易也是點了點頭。但是他並沒有接著往下說,他知道,銀白色面具男子還有問題。

“距離那個的時間,只剩不到十年了,你真的覺得,落幕能夠在這十年不到的時間裡面,成長到那一步?”

“我覺得,應該是完全沒問題的。”

“畢竟落幕修煉到現在,不過只花了半年左右的時間,就已經解開了五道龍紋了,後期打開每一道龍紋雖然都比之前所有龍紋難度總和還要大,但是,他只需要多出那麼一絲機緣,那麼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另外,下界,包括我的魄殿這邊,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翹板而已,他接下來的路線,我都已經給他全部定好了。只要他按照我的路線來走,那麼,他必然能夠成長到那一步。”

“那你就不怕他真的成長起來以後,成為了創造神,將你這個毀滅神給擊敗?”

銀白色面具的男子有些擔憂的對著木易說了一句。

“敗?”

木易自顧自的笑了笑。

“我倒是想敗,可是這世上,哪有人能夠擊敗我啊。只要是在這個世界裡,我就是最強的存在。另外——”

“有一點你可以放心,落幕絕對不可能成為創造神。”

“因為創造神,現在已經有人選了。”

“哦?” “海兄,你沒事吧……”

另外一名天極境八重,暗鬆了一口氣,此時水獁已經死,一階初期啊,他們三人差一點都交代在它手上了,如果不是鍾金那一道金劍符,他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可以斬殺它的。

“沒大礙,我只要調息一會,那頭水獁死了吧”

海貴抹去嘴邊的血跡問道,一把吞下三顆九品靈丹,這才壓制了血氣翻滾。

“死了,不過有些人由始至終沒有出過力……哼……”

那名天極境八重有些不爽地說道,天奇好像從一開始沒有出手過吧,在那裡看著,就算你沒事放一下飛劍,也當你出過手啊。可是他竟然連看也不看一眼呢。

“哼不要理他就是……到時隨便給他一點就是“

鍾金斬殺了水獁心情大好,他那張金劍符,並不是很值劍,玄仙高手煉製出來一道劍罡而已,市面上也就是二三十塊元晶,他得到一枚一階元晶,有著八十塊元晶以上了,另外還有獸皮,獸骨,他得三分之一,最少可以換來二十塊元晶,而且其它兩人,他們也可以得到二十塊元晶,這才不到一天,斬殺了一頭一階元獸

“別說話……“

天奇突然沉聲地說道。

“呃啊……小子,爺心情大好,這獸皮,獸骨分為三分,至於血肉,為四份,給你一份……你…………“

鍾金正想發火呢,讓他別說話,他好心分一點血肉給他,竟然讓他不要說話,不過他話還沒有說完整了,河中突然翻滾起來,一道巨大的水獁衝出水面,這可是先前那頭小水獁的三倍體積。

“啊……一階顛峰元獸……“

“皇上,正妻的胎兒很健康,下官立刻剝他心頭血,給小三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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