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要出府」「不准!天天往外跑,本王才是她的夫君!」

“王爺,王妃要出府”“不準!天天往外跑,本王才是她的夫君!”

上官千羽氣得快要冒煙了,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她當他是擺設嗎?竟然在他面前旁若無人地吃他的魚?他一甩袖子,一團勁氣就撲向燕青蕊……手中的魚。

燕青蕊身體裡的藥效還沒全消,明明感覺到他的襲擊,卻只來得及退了一步,手中還緊緊地護著魚,還是摔坐在地。

燕青蕊疼得眥牙咧嘴,還幾乎被魚刺刺到,她怒了,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呸地一聲吐掉嘴裡的魚肉,衝著上官千羽怒道:“你有毛病啊?”

周圍氣息驟冷。

子陽又悄然退了一步,對燕青蕊露出一個同情的眼神,這個燕家的大小姐腦子抽了吧?吃了王爺珍視的魚,竟然還敢罵王爺?她真以為她是清河王妃了?

上官千羽聲音冷厲,如同冰碴子:“你說什麼?”

她做錯了事,還敢跟他大呼小叫?

燕青蕊畢竟吃了人家的天價魚,有些沒底氣,可輸人不輸陣,她沒好氣地道:“堂堂的清河王府,這麼小氣,不就是吃了你幾條魚嗎,大不了賠你銀子就是了!”

“王爺,王妃要出府”“不準!天天往外跑,本王才是她的夫君!”

上官千羽眸色一沉,唇邊泛起一絲意味不明的冷笑:“你確定要賠我銀子?”

燕青蕊不想賠啊,但話趕話的趕到了這兒,要是說一聲不賠,倒顯得她小氣沒品,當下也豁出去了:“賠就賠!”

想她燕青蕊身為二十一世紀全世界排名第七的女神偷,什麼時候把錢的事放在心上?不過是一些銀子而已。

上官千羽突然道:“好吧,看在你願意賠的份上,本王就不和你計較了。這裡一共八條魚,一條魚三千兩銀子,共兩萬四千兩。”

“你怎麼不去搶?”燕青蕊幾乎跳起來,她來到這個世界上一毛錢還沒賺到,先欠下兩萬多兩銀子的鉅債?

“所以,你不願意囉?”上官千羽面無表情。

“不是不願意,是我現在沒錢,你可以從我的月例里扣!”她好像還真窮得可以,嫁妝裡的東西看著不少,值錢的卻沒幾樣。

上官千羽冷笑了:“你以為你的月例有多少?”

燕青蕊對月例沒有概念,底氣不足地道:“一個月總有幾百兩銀子吧?”扣個六七年也差不多了。

上官千羽被氣笑了:“幾百兩?你想的倒美,你一個月的月例,不過二兩銀子,兩萬四千兩,你準備還幾輩子?”

子陽在一邊暗想,二兩銀子那是三等下人的月例,王爺這是把燕家大小姐按下人看待了。

“王爺,王妃要出府”“不準!天天往外跑,本王才是她的夫君!”

燕青蕊也有些發呆,不過很快定下神來,目光掃過還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僕婦們,眼珠轉了轉,道:“不用幾輩子,這輩子我肯定還清。不過,我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這是在和我討價還價?”

見上官千羽目光不善,燕青蕊一指那些下人,道:“這些人是我的陪嫁,為了省下月例還債,所以我養不起他們了。你派人把他們送回燕府去吧!”

上官千羽想捏死這個女人。

她當清河王府是什麼地方?連幾個下人的月例也付不起?

竟然當著他的面來玩這種把戲,那就如她的願,他是絕不會派一個王府的下人來侍候她的,以後她就孤家寡人一個人生活在風荷苑,自生自滅吧!

他冷冽地道:“全部?”

燕青蕊聽這口氣算是鬆動了,忙對那些跪著戰戰兢兢的下人們道:“想回燕府的,趕緊站到這邊來,王爺會把你們送回去的。”

本來就去心如箭的下人們大喜,一個個都站到燕青蕊指定的地方,上官千羽心中覺得分外解氣,這個女人敢算計他,以為有了清河王妃這個名份,就有了一切嗎?連下人都看得清楚,她休想在清河王府有一絲一毫的地位。

十二個人有十個人站過去了,燕青蕊看著翡翠和一個跪在地上沒動的男僕,道:“你們也過去!”

翡翠搖頭:“大小姐,讓我跟在你身邊吧。我不走!”

她的情況,連她自己都不樂觀,這個丫頭傻了吧?燕青蕊道:“機會只這一次,你們不抓住可別後悔!還有,本小姐現在欠著鉅債,跟著我不但沒有月例,還得吃糠咽菜!”

翡翠拉住燕青蕊的衣襟懇求:“大小姐,你別趕我走,我吃得很少,沒有月例也不要緊的,以後每天我只吃一頓,你留下我好不好?”

那個男僕也道:“小人也只吃一頓,不,小人可以兩天只吃一頓,只要大小姐把小人留下!”

燕青蕊一頭黑線,她才到這個世界,遇到的事情已經超出她的想像,衝著這兩人在她處境這麼不堪的時候也願意留在她身邊,她總不能再狠下心來把人趕走。

她轉頭對上官千羽道:“王爺派人把他們十個送回燕府,欠條我稍後會給你!”

上官千羽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王爺,王妃要出府”“不準!天天往外跑,本王才是她的夫君!”

燕青蕊看看那個跪在地上的男僕,翡翠要留下她能理解,因為她本來就是原身的貼身丫頭,原身在燕家受冷遇,主僕兩個幾乎可以算是相依為命,可這個男僕她的記憶裡一點也沒有,他為什麼要留在這裡受罪?

她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下人道:“小人海生!”

“為什麼留下?”

海生抬起頭,他二十歲左右,看著甚是沉穩,道:“大小姐當初救過小人的命,小人以前一直沒有機會報答,現在大小姐落難,小人可以為大小姐跑跑腿!”

連橋也過不去,拘在一個風荷院,能跑什麼腿?不過燕青蕊心很寬,債多了不愁,她一擺手:“點火!”

翡翠和海生都怔了:“點什麼火?”

“烤魚啊!”

翡翠:“大小姐,還烤啊?”

燕青蕊把掉落地上的魚全收歸一起,道:“三千兩一條,錢都出了,你說烤不烤?”

四條魚三個人吃,飽餐一頓。

一個時辰後,海生去送欠條,一張白紙上黑炭為筆,寫著:“燕青蕊因肚餓難忍,不告而取湖中魚八條,賠償上官千羽兩萬四千兩白銀。暫且賒欠,他日再還!”後面留下了手印。

她也真敢寫,就算她不還錢,上官千羽也沒辦法整治她,他丟不起這個人。

上官千羽氣得嘴角一抽一抽,他怎麼覺得他沒有整治到那個女人,反倒惹了一肚子氣?燕家的人果然都面目可憎。

子陽感覺到自家王爺身上的氣息又冷了下來,知道這是他要暴怒的前奏,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問一句:“送欠條的下人在等王爺示下,風荷院的日用,是由他們過橋自取,還是王府派人送過去!”

上官千羽冷冷道:“王府不養閒人!”

子陽覺得王爺這句話有些難以理解,王妃算閒人麼?呃,不對,那個女人王爺不承認,所以不能算王妃,那麼風荷院的幾個人都是閒人。

子陽內心小小糾結了一下,看著那張毫無誠意的欠條,終於沒有勇氣多問。

下了丹霞閣,子陽把這話原封不動地給了海生。

海生回去也原封不動地稟告了燕青蕊,請大小姐示下。

既然清河王府不承認大小姐是清河王妃,那他們就按原來的稱呼叫大小姐了。

燕青蕊道:“明白了,我寫個單子,你去找王府的總管,把我要的東西拿來!”

“王爺,王妃要出府”“不準!天天往外跑,本王才是她的夫君!”

拿著燕青蕊寫的單子,海生看上面是一些普通的日用品,什麼筆墨紙硯,柴米油鹽之類的,要的東西甚是簡單。

海生看著若無其事的燕青蕊,心中突然生出一陣心酸來,在燕府的時候,老爺只喜歡續娶夫人所生的嫡子嫡女,大小姐雖然是嫡長小姐,卻並不得老爺喜歡,尤其是舅老爺失勢,因為一件貪墨案受到牽連之後,舉家流放到了秦州邊境沙漠苦寒之地,大小姐的處境尤其艱難。

本以為嫁給了清河王妃是另一個好的開始,誰知道清河王對大小姐的態度,比老爺還要不如,這才嫁來第二天,連飯也吃不上。

他決定,一定要把單子上的東西給大小姐要來。

經過白玉橋時,聽說海生是去領東西,那兩個下人竟然沒有阻攔,海生帶著單子找到了總管阮忠傑。

阮忠傑看到那單子頭疼。

風荷院的事情雖然發生沒多久,但身為王府總管,他自然已經知道了。

單子上的東西真不過份,也不值幾個錢,說句難聽的,下人院裡的東西也要比這豐富得多。

可是,以王爺對這位夫人的厭惡程度,他給是不給?

給吧?惹怒了王爺怎麼辦?

不給吧?有點欺負人的感覺,清河王府的日常開銷隨便哪天指頭漏漏也不缺這點銀子。

阮忠傑道:“日常開銷這樣的小事,自有月例管事管,你去找他吧!”

海生道:“不必了,我們大小姐說了,若是這單子上的東西清河王府給不起,便讓我自己出門採買就行。”說著,竟然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就走。

阮忠傑的臉色有些發黑,什麼叫給不起?若真讓他自己去採買,說出什麼不好聽的,未免叫人小看了清河王府。有心說道說道吧,和一個下人爭執這件事終歸顯得沒有氣度。

他只得招手叫來一個下人,指著海生吩咐:“你領他去孫管事那裡領東西!”

海生沒有急著走,而是問道:“大總管,大小姐讓我問一聲,咱們風荷院的伙食,是自己領材料開小廚房,還是到大廚房裡領現成的?”

阮忠傑心中甚是煩躁,擺手道:“自己來領!”

海生笑了笑,禮數周到地拱了拱手,這才隨了下人去領東西。

接下來,燕青蕊便安心地住在風荷院,倒不是她認命了,不過初到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還不夠了解,上官千羽那個混-蛋准許海生和翡翠走過白玉橋,卻不許她過橋。理由是她身為清河王府的王妃,應該沉靜端容,修身養性,不可隨便拋頭露面。

剛聽到這消息的燕青蕊幾乎發飆,修你妹的身啊,這是變相囚禁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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