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寵妾滅妻,她霸氣昭告全府上下:本王妃不死,爾等皆是妾!

王爺寵妾滅妻,她霸氣昭告全府上下:本王妃不死,爾等皆是妾!

三日後,程琳琅入住王府西閣。

段竹心坐在床邊為昏迷中的玲兒擦臉時,程琳琅的丫鬟小桃莽撞推開門。

“二小姐,夫人說想你了,請你去前廳一敘。”

“不去。”段竹心斷然拒絕。

“二小姐你提議夫人來將軍府休養的,你不出現,怕會落人口舌,而且王爺怪罪起來,恐怕二小姐也承擔不起。”

小桃一口一個“二小姐”,明顯沒將段竹心放在眼裡,彷彿她家夫人才是王府女主人。

段竹心沒作聲,小桃反而越發得意。她看了玲兒一眼,嫌惡地說:“她這幅樣子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一個丫鬟在她面前作威作福,段竹心可以忍受,卻受不了小桃咒玲兒。

她反手一個巴掌扇到了小桃臉上,小桃捂著臉,一驚,“你……”

段竹心冷冷看著小桃,“哪怕我是一個不得寵的王妃,也輪不到你一個丫鬟來我面前囂張。”

她冷眼看了瞠目結舌的小桃一眼,俯身為玲兒掖好被子後,轉身朝著前廳走去。

她不蠢,都妥協自此了,沒必要再惹怒虞長君,平白再添無妄之災。

段竹心到了王府前廳,富麗堂皇的大殿裡,只有虞長君的貼身近侍趙喜在。

“王爺同程姑娘方才已去書房,勞駕王妃移足過去。”趙喜通傳道。

段竹心勾了勾唇,不知這是虞長君給她的警告,還是為程琳琅立威。不管是哪種,現下身心俱疲的她都沒多餘的心情思量了。

冒著鵝毛大雪,輾轉到書房,還未進門,段竹心就聽得一陣清越琴音。

程琳琅坐在窗前撫琴,一旁的虞長君笑意盈盈地望著她,宛如一對璧人。

段竹心從未見過虞長君如此溫柔的表情,心猛地揪緊,這兩人這麼卿卿我我,何須她來掩飾。她很想轉身離開,但程琳琅已經眼尖地看見了她。

“竹心妹妹來了啊,外面多冷,快進來。”程琳琅笑吟吟地站了起來,琴聲戛然而止。

虞長君眉心緊擰,段竹心知道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他的雅興,不願多生事端,三兩步邁進暖閣,俯身行禮。

“參見王爺。”

虞長君視若無睹,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暖爐放到程琳琅手中,程琳琅微微一笑,“阿君,你還是這麼細心。”

說完,程琳琅看向段竹心,溫和地問:“竹心妹妹,小桃這丫鬟去哪兒了,怎麼沒跟著你回來。”

小桃捱了她那一耳光後,就消失不見了,她哪知道那個丫鬟去了哪裡。但段竹心沒作聲,她知道如今場景,她說什麼都只能惹人憎惡。

“啞了,琳琅在問你話呢。”虞長君聲線平緩,話裡的慍怒卻顯而易見。

段竹心嘴唇囁嚅著,正欲張口,一身襤褸,臉腫得看不出原樣的小桃,忽然出現在了書房門口。

“夫人,我在這裡。”小桃聲淚俱下地跪倒在地,同剛才囂張的樣子判若兩人。

程琳琅吃驚地問:“小桃,你怎麼搞成這樣了?”

小桃小心翼翼地瞥了段竹心一眼,咬著唇,欲言又止道:“是……是奴婢自己摔的。”

段竹心驚呆了,這赤裸裸的栽贓嫁禍,她委實忍不了,“我確實打了她耳光,但是因為她對我出言不遜,其他傷,與我無關。”

虞長君冷笑,“段竹心,本王真的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聰明,你以為本王會相信你這麼拙劣的謊言?”

來時,雪落了滿身,進入室內融化後,冰涼地貼著皮膚。可聽了虞長君的話,段竹心只覺得心中的寒意,比身上還寒上千百倍。

“小桃,你先下去看傷。”程琳琅遣退了小桃後,“善解人意”地幫段竹心解圍:“阿君,我相信不是竹心妹妹。”

“不是她,還能是誰?整個王府誰還能比她心狠手辣。”虞長君冷哼。

他還記得上次段竹心對程琳琅做的事,這個毒婦既然能對程琳琅下手,更遑論一個小小的丫鬟。

段竹心眸如死灰,不想再辯解了:“既然王爺說是那便是,為了不礙王爺的眼,我就先離開了。”

“本王準你走了?”虞長君看著段竹心瘦削卻倔強的背影,俊美的臉因惱怒而扭曲。

段竹心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王爺還想要我……怎樣?”

虞長君不語。他確實還未想要要怎麼處置這個女人。

這時,程琳琅緩步朝段竹心走去,笑著將暖爐遞給她,溫聲勸慰道:“竹心妹妹,不要同王爺置氣,看你這一身溼的,快抱著暖暖手。”

“你走開。”對程琳琅的惺惺作態,段竹心噁心到了極點,推開程琳琅的力氣,不由大了一些。

暖爐哐噹一聲墜地,其中滾燙的碳火,迸濺而出,幾點落在了程琳琅鵝黃色衣衫上。

程琳琅驚叫著後退了一步。

“段竹心!”虞長君忍無可忍,這個女人未免太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虞長君狠聲道:“段家是怎麼教出你這麼一個蠻橫無理的女兒的,本王命令你給琳琅道歉。”

王爺寵妾滅妻,她霸氣昭告全府上下:本王妃不死,爾等皆是妾!

虞長君力氣很大,段竹心手臂幾乎都被捏碎了,痛得冷汗直流。可這一刻,她卻不願妥協示弱,只為了她那點可憐的尊嚴。

“該道歉的不是你們嗎,你們這樣……將段家置於何地。”段竹心嘶聲大喊,字字血淚。

將不能置於人前的傷口,血淋淋連皮帶肉地撕扯開,段竹心卻感到一陣扭曲的暢快。

虞長君眼底殺意翻湧,他不在乎世人眼光,卻不得不顧忌琳琅。

一柄軟劍從虞長君玄色長袖裡滑出,分毫不差地抵在段竹心咽喉處。

段竹心絕望地閉上眼,再睜開時,猛地用手握住了鋒利的劍身,朝著咽喉處送了幾分。須臾,猩紅血液染紅了銀白劍刃。

“殺了我吧。”段竹心眼底一片死寂。

虞長君不相信這個女人真會尋死,幽幽說道:“好啊,本王成全你。”

段竹心並未求饒,倒是一旁的程琳琅撲上來抓住了他的手,眸裡凝滿淚水,“阿君,你別衝動。”

虞長君怔了怔,收回長劍,冷聲對半身被血色侵染的段竹心說:“念在琳琅為你求情,本王暫且不殺你,去門外罰跪,直到你反省為止。”

那夜,京城下了歷年來,最大的一場雪。

段竹心在雪霧裡跪了一夜,最後體力透支暈死過去。再醒來,已是七日後。

朦朧間,她就聽到一陣低沉的哭聲。

“玲兒?”昏睡多日,段竹心一時視野模糊,揮舞雙手摸向聲源處。

“小姐,是我,我是玲兒。”玲兒握住段竹心的手,“我好了。”

段竹心眼淚倏然而落,她緊緊抱著玲兒,嗓音嘶啞,“我以為你再也不會醒來了。”

“不會的,我答應將軍,要好好保護小姐。”

主僕兩抱頭痛哭一場後,段竹心為玲兒抹去眼淚,輕聲說:“以後你不要為我強出頭了。虞長君答應我以後會給我休書,我們忍一忍,離開後我們就去塞外找大哥。”

看著強顏歡笑的段竹心,玲兒一陣心痛,還是點頭應了。

可這深宮高牆裡的事,大抵都身不由己。

這日,段竹心在屋裡看書,一行侍衛衝了進來,二話不說開始搜查房屋。

“你們幹什麼?擅闖王妃閨房這可是死罪。”玲兒擋在段竹心面前。

為首侍衛還是有幾分眼色,衝段竹心抱拳道:“王妃見諒,前幾日程姑娘貼身丫鬟忽然失蹤,王爺命我們搜查……”

虞長君會懷疑她,一點都不奇怪。她對玲兒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轉身衝侍衛說:“你們請便。”

最後,侍衛自然無功而返。

段竹心覺得小桃的失蹤必有蹊蹺,於是越發謹慎,連東閣都未再跨出一步。

自從程琳琅入住王府後,虞長君也再未來過東閣。

一晃兩月緩慢而過。

這兩月是三年多來,段竹心活得最愜意的時光,沒有期待,沒有牽掛,沒有痛苦,更沒有傷心……

春迴雪融,東閣後花園的桃樹一夜間冒出粉嫩的花骨。

王爺寵妾滅妻,她霸氣昭告全府上下:本王妃不死,爾等皆是妾!

段竹心換上薄春衫,在院中看花時,見到兩個小丫鬟在林中竊竊私語。

“小桃的屍體在王府西側的一口枯井裡找到了。聽說將軍夫人傷心過度,舊疾復發了,王爺一直陪著她呢。”

“你小聲點,王爺下令不準叫將軍夫人,要叫程姑娘的。”

“王爺待程姑娘真是好,她會不會是我們的新王妃啊。”

“胡說什麼,程姑娘是將軍夫人。”

……

兩個丫鬟離開後,段竹心才從隱蔽處走出來,站在闃靜桃林間,久久未動。

何其可笑!

明明不是她的錯,她卻要像是做了虧心事般躲起來。

段竹心渾身發冷,渾渾噩噩地回到東閣大廳,就見玲兒跪在地上,而上位處坐著衣著華貴,容顏俊美的虞長君。

他輕飄飄地瞥了段竹心一眼。

段竹心恍若想起,三年前段景婚宴上,那個一身白衣的男人,宛如謫仙,細長鳳眼,微微朝她看來,她便失了魂丟了心。

可從此後,那雙深邃眼裡,盡是肅殺寒意。

未完~本文選自於公眾號:風晴閱書 , 文名:彼時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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