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我,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总裁硬要宠她怎么办

顾南乔脸色一僵。

熟悉,自然是熟悉的。

这声音,陪伴着她度过了青春年少里最美好的时光,她怎么可能不熟悉?

僵硬的转过身,她回头望向身后的人,在看清楚他的脸的时候,心里骤然划过一抹撕裂般的疼,纵然时过境迁,她已经不再爱他,可十几年的记忆并非一朝一夕,不爱了,却忘不了。

“霍靖廷……”她颤抖着唇瓣叫出这个名字,七年过去,她可怕的发现他的名字在她的脑子里竟然还如此清晰,可下一秒,她的声音就变得尖锐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将抱在胸前的双手放下,他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七年不见,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顾南乔的眼睛望进他的瞳孔深处,发现那双狭长的眼眸,竟是一片冷漠,毫无波动。

“不然呢?”她眼瞳收缩,双手微微握紧,指甲陷入皮肉中,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痛意,当日,他不告而别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让她在此后四年里,每每回想起一次,就是一次痛不欲生,“既然走了,又何必回来。”

霍靖廷看着她小脸上不输当年的尖锐与凌厉,漠然的勾起唇角,讽刺的笑了。

他伸出双臂,将她抵在墙壁上,俯下身去,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不回来,怎么能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属于他的一切?

金爵集团吗?

顾南乔看着眼前这张俊美无双的脸,心里不禁划过一丝自嘲。

她以为,即便当年他对自己不告而别,也是喜欢过她的,心里有她的位置,可如今看来,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不过是金爵集团罢了。

霍靖廷从来就没有爱过顾南乔,从来就没有。

他是霍家的私生子,母亲在他五岁那年车祸身亡,是她让爸爸收养了他。

十三年的时间里,她爱他疼他,宠他护他,谁欺负了他,她第一个冲出来为他出头,谁敢骂他一句,她能冲出去跟人家拼命。

可是她为他付出的感情与真心,到头来,换来的不过是他的利用而已。

十八岁那年,他扔下一句“顾南乔,我们分手”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的生命,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出国,从此杳无音讯。

这些早已被她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往事,如今,随着这张脸庞的出现,再度浮现。

“那,我就提前恭祝霍少能够早日得偿所愿了。”说完,顾南乔从他的手臂中钻出来,直接走人。

可还没等走几步的,肩膀就被一只青筋直跳的大手给捏住了,霍靖廷铁青的俊颜逼近她,满是煞气,拂面而来的气息更是冰冷无比。

“你刚刚慌慌张张跑什么?还有,手上为什么那么多血?”

闻言,顾南乔漠漠的笑出声来,“跟你有关系么?”

她以与陌生人无异的态度问他:跟你有关系么?

霍靖廷的瞳孔猛地锁紧,漫天的寒芒从狭长的眼眸中迸射而出,他抓着她肩膀的力道也收紧,痛的她微微蹙起眉。

“顾南乔!”时隔七年,他再一次念出她的名,咬牙切齿。

顾南乔抬起手,狠狠的挥开他的手,眼眸里的讽刺明显而强烈。

“怎么,霍少这是生气了?我记得你当初离开的时候,可是干脆得很,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跟我说了分手,难不成时至今日,你以为我还会默默等你?”

她笑了声,清冷的眼神透出一抹尖锐,“你不过就是一个被我们家收养的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而已,霍靖廷,你以为你是谁?”

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这个世界上,敢当着他的面这样说他的人,早已经不复存在,只有她,让他动不得。

骨节收缩的“嘎吱嘎吱”声响彻整个卫生间,霍靖廷早已记不得自己上次动怒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在什么年纪。

但他知道,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挑起他怒火的人,放眼全世界,也只有眼前的这一个。

顾南乔看出他压抑的愤怒,心里冷笑更浓。

“嫁给我,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总裁硬要宠她怎么办

她恨他,如同傅凌封恨她一样的恨他,他越痛她就越痛快,越愤怒她就越开心。

他死死控制住要把她给掐死的冲动,漠然的笑了下,无情反击,“你不用对我冷嘲热讽,我们谁比谁好到哪里去?结婚三年独守空房,丈夫流连花丛夜不归宿,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恐怕都是难以忍受的吧?”

他的话,像根利刺一样,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里。

“想不到七年不见,你还多了调查别人私生活的癖好!”她冷冷的看着他,那目光比起他眼中的寒意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霍靖廷松开她的肩,抬起手来,虎口卡住她的下颌,将她紧紧地抵在身后冰凉的墙壁上。

唇中溢出冰冷的气息,他冷笑出声,“我也是没有想到,七年不见,顾小姐竟然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了,我记得,当年你在我面前的时候,可是一向温顺乖巧的……”

话音未落,顾南乔的左手便抬了起来,裹挟着深沉浓烈的恨,重重的扇上他的俊脸。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在两人的耳边不断回响,她被他三言两语气的浑身颤抖,眼眶也悄然泛红,可望着他的眼神,却是倔强又骄傲。

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将那时候她对他所有的呵护宠爱当做如今伤害她的筹码?

“闭上你的嘴,我不想听到从你嘴里谈论任何与我有关的事情!”她一字一句,语气冷漠,“你,不配。”

“呵……”霍靖廷笑了一声,俊颜上的五官微微扭曲,盯着她看了两秒,却是蓦地低下了头,力度凶狠的咬上了她的樱唇。

两唇相抵,他那双狭长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看着她,依然如当初般凉薄无情,可声音却透出了一丝模糊,在两人的唇间溢开,“你就这么恨我?”

顾南乔只觉得他这话可笑,用尽全力将他狠狠推开,她是恨他,可她却并未承认,“霍少说笑了,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恨你?”

“那,还爱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霍靖廷犹豫了一下,他看到她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衬的那双乌黑的眸子越发动人。

“……”顾南乔感觉自己要被他气的吐血。

还爱吗?

还爱吗??

还爱吗???

是他为了前程抛弃了她,用不告而别的方式给了她最深的伤害与最大的打击,在她最痛苦最难过的那段日子里,连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他将她彻彻底底的抛在了脑后,如今,他回来了,却站在这里大言不惭的问她,还爱吗?

霍靖廷,你说,我还会爱你吗?

“青春年少的悸动而已,算不上什么爱,如今,我们都放下了,就不要再对过去耿耿于怀。”她扔下一句话,再度转身,往门口那边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霍靖廷这次没有再纠缠,只是背对着她,微微捏紧了双拳。

直到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的拳头才犹如出闸的猛兽,狠狠的砸向墙面。

温热的鲜血顺着墙面流下,男人肌肉紧绷的胸膛一起一伏,剧烈的耸动着,脑海里将她刚刚说的话回想了一遍,顿时觉得胸腔内那股怒意抑也抑不住的,蔓延开来。

放下了吗?

顾南乔,你从来就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真正放下!

离开酒吧后,顾南乔直接回了家。

刚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婆婆正满脸怒容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站着伺候她的佣人,童妈。

“妈。”她迈步走过去,眼中透出一丝不解。

走过去,迎上夏莫兰莫名阴沉的目光,她微微蹙起眉,已经察觉到她这次又是来者不善。

想着,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沉重,顾南乔累极,刚想坐下,夏莫兰却陡然出了声,怒意浓浓的命令,“童妈,把那东西拿过来,给她看看!”

童妈闻言,将一个塑料垃圾筒拿过来,放到顾南乔面前,有些犹豫,“少夫人……”

顾南乔低下头,看清楚里面的东西的时候,脸色微微变了下,眼眸中沾染上几分疼痛。

只见,塑料垃圾筒里,放着几个用过的套子,上面还沾染着白色的液状,应该,就是昨晚傅凌封跟那女人用的。

她攥紧双手,硬是将那股泪意逼退下去。

“嫁给我,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总裁硬要宠她怎么办

“妈,这个东西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顾南乔道,声音清冷,“如果您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应该去问一下您的宝贝儿子。”

“你这是几个意思?”夏莫兰闻言,顿生不满,倏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这个东西是在你们住的卧室找到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难不成还是凌封跟别人用的?”

还真是他跟别人用的!

只不过这话,顾南乔并没有说出来。

她知道,即便自己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出于护短心理,夏莫兰也不可能相信,所以她连说都懒得说,由着她胡思乱想。

夏莫兰见她不说,以为她是无话可说了,指着她骂道:“顾南乔,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说过,对于你之前的那些脏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既然你和凌封已经结了婚,那就好好过日子,赶紧要个孩子才是,可是你却一再的无视我的话,你别以为你公公向着你,你就可以在这个家里为所欲为,不把我放在眼里!”

“妈,我明白您的意思。”顾南乔正视着她,眸光清冷,苍白的唇微微掀开,“但也请您尊重一下我们的私人空间好吗?下次过来的时候,可以提前打个电话告诉我,我会提前做好准备。”

“这是我儿子的家,我这当妈过来看一看,你也不允许?”夏莫兰被她说的脸色铁青,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怨恨,“你是我们傅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但是你最好也有点自知之明,记住当初你做过的那些事,别太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听说她一句重过一句的质问,顾南乔只觉得头都要炸开了。

今天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太多事情,让她一时间根本就消化不了,烦躁的整个人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但她也清楚,自己不能发火,所以只是轻轻的抿了一下唇角,声音越发淡然,“妈,您说的我都记着了。我连续加班了很久,又刚刚参加完应酬,现在很累,您要是没什么别的事的话,还是先回傅宅吧,改天我有空再回去看您。”

说完,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向客卧。

主卧里,他带别的女人回来过,太脏。

“顾南乔,你还没跟我解释清楚这件事!”身后,夏莫兰咬牙切齿的声音再度响起。

顾南乔停了停脚步,清秀的小脸流露出讥诮的讽刺,“解释?妈,我不需要解释什么,如果您非要听一个解释的话,那应该去找您的儿子,我相信,他会给您解释清楚的。”

“你……”夏莫兰刚刚开口,便被顾南乔从中打断。

“这三年里,不管傅凌封在外面怎么玩女人,我都没有插手过,也没有管过,但他再过分也不能把外面的女人带到家里来,妈,这件事,我也在等着他给我一个解释。”

说完,再度迈开脚步,回到卧室,将门关上。

夏莫兰看着卧室的方向,眼底,慢慢浮现出浓烈的恶毒与怨恨。

顾南乔,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人!

……

回到卧室,顾南乔脱下身上的外套,随手扔在床上,然后找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拨通傅凌封的号码。

可得到的回应,却是一道温柔又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她握住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挂断之后,拨通他办公室的电话。

“您好……”接电话的人是他的秘书,“fu总裁办,请问您是……”

“我是顾南乔。”顾南乔打断她,然后命令道:“让傅凌封接一下电话。”

“……”那边沉默了一下,随后,才略显尴尬的回应,“抱歉,太太,总裁今天下午去日本出差了。”

顾南乔微微眯了眯眼眸,“他自己吗?”

“……”

“和谁?”她问了句,语气里带着强烈的戾气,“说!”

秘书犹豫道:“总裁和秦小姐一起……”

他的固定情人,秦佳然。

握紧手机的力度渐渐松下去,顾南乔无力的扯了扯唇角,“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出神了好一会儿,才脱掉脚上的高跟鞋,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走向浴室那边。

没有放热水,直接拧开了花洒的开关,冷水浇灌在她的身上,温度冰凉。

顾南乔站在冰冷的水流中,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想到刚刚夏莫兰说的话,她不禁自嘲的笑了一下。

别说生孩子,他们结婚之后,傅凌封连碰都没有碰过她,整天在外面流连花丛,隔三差五的闹出绯闻,让整个阑城的人看尽了她的笑话。

外面的人是怎么暗地里议论她的,她虽然没有刻意的了解过,但也耳闻目染,他们说她连自己的丈夫都守不住,守了三年的活寡。

守不住吗?

顾南乔仰起脸,神情流露出讽刺,她能怎么守?

傅凌封不爱她,是她不甘心,一直苦苦守着这段已经无力回天的感情不肯放弃,如今落到这种地步,也都是她,咎由自取。

三年,一千多天……

顾南乔抬起手,混合着淋下来的冷水,将脸上的泪水擦掉,随即,开始洗澡。

她还要留着精力去管理顾氏,还要迎接接下来金爵集团的招标,没有太多精力去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伤春悲秋。

“嫁给我,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总裁硬要宠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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