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寄人籬下的僞千金,陰差陽錯與他糾纏在一起,她假意承歡……

水晶燈下的榮西顧,穿著紫色的絲質襯衫,戴著一條項鍊,紅色的繩子,繫著一塊紫色的玉石,那麼鮮豔地落在脖頸處,發出幽幽的光,更襯得他妖里妖氣。

榮西顧如最好的獵人,面色沉冷地看著顧相宜,“想跑?你往哪兒跑?”

顧相宜擠出一抹笑容,一時動彈不得,榮西顧一步一步走近她,若不是這個女人玩到他頭上,或許他會讚賞她此刻的冷靜。

倏然,榮西顧掐住她的咽喉,把她狠狠摔在車上,他出手太突然,顧相宜措手不及,疼得蹙眉,榮西顧一字一頓道,“我叫榮西顧。”

“榮華富貴的榮,東走西顧的西顧。”

他的語速很慢,卻帶著一種致命的危險,微微眯起的眼眸藏著一股戾氣,霸氣的,冷厲的,甚至是無情的,如一朵沾了毒的花。

顧相宜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告訴她名字。

榮西顧緊緊地鎖著她的眼睛,“我告訴你,是想讓你知道,是誰要了你的命。”

顧相宜臉色慘白到極點,她看得出來,這男人是認真的,他是真的要她命,他不是說笑的男人,沒什麼幽默細胞,說一不二。

他捏緊她的咽喉,只要稍微一動就能扭斷她的脖子。

顧相宜驟然笑了。

笑靨如花,如一朵盛放的白蓮花。

“榮少,就算要殺人滅口,你也要選個荒涼點的地方。”顧相宜很佩服自己的勇氣,或許,她是真的沒什麼可眷戀,沒什麼可失去,所以面對死亡,她也如此平靜。

她指著攝像頭說,“A市發展迅速,到處都是攝像頭,榮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吧。”

榮少面色冷厲地看著她,眸中劃過一抹詫異。

她年紀不大,卻是藍莓之夜的侍應生,那天晚上,她穿著廉價的晚禮服,又嗑藥,怎麼看都不是良家少女。然而,這女人身上卻有一種很濃的書卷氣。

放佛是書香世家長大的女孩子,安然,淡雅,濃濃的書卷氣。

她分明恐懼,顫抖,卻指著攝像頭告訴她,若要殺人滅口,選一個荒涼的地方。

他就沒見過如此有種的女人。

榮西顧放開顧相宜,她一得自由,心定了定,呼吸來之不易的新鮮空氣。

“想活命嗎?”他突然改變了想法。

這麼有趣的女人若是死了,豈不是可惜。

這個世界太無聊,他總得要自己給自己找找樂子。

“想!”

顧相宜不會傻到和自己的好運氣作對,榮西顧一看就是言出必行的人,他若想要放過她,只是一念之間,不管是什麼改變他的念頭。

她都不應該放棄機會。

“名字!”

“顧相宜,照顧的顧,淡妝濃抹總相宜的相宜。”

榮西顧暗忖,名字倒是挺好聽。

“你最好是成年了。”

顧相宜緩緩道,“18歲。”

她是寄人籬下的偽千金,陰差陽錯與他糾纏在一起,她假意承歡……

榮西顧眉頭一皺,似乎很嫌棄顧相宜的年齡,也沒想過自己也就大顧相宜兩歲。

“當我的契約情人。”榮西顧緩緩道,語氣不容置喙。

顧相宜緩緩地抬起眸,她臉色蒼白,剛在死亡邊緣走一圈,仍有些驚魂不定,如今卻吃驚地看著榮西顧,GK的太子爺在說笑嗎?

“我可以拒絕嗎?”顧相宜問。

榮西顧倒是爽快,“可以!”他頓了頓,繼續說,“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顧相宜微微咬著唇,若是在死亡和當他的情人之間選擇,豈不是一道硬性的單選題,只有一個選擇,只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期限。”

“三個月。”

榮西顧邪氣的目光掃過顧相宜,似乎不可忍受的說,“或許,更短。”

“為什麼?”

榮西顧驟然厲喝,“答應就是兩個字,不答應就是三個字,你哪兒那麼多廢話?”

“好!”顧相宜學聰明瞭。心中忍不住吐槽,答應也就一個字,你這個不會算數的白痴!

“我需要做什麼?”顧相宜冷靜地問,既然事成定局無可逆轉,不如逆來順受,或許,她會更舒服一些。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我不陪你上床。”顧相宜不知道榮西顧究竟打什麼主意,她儘量為自己爭取權益。

榮西顧如聽到什麼笑話,“不上床,你當什麼情人?”

顧相宜微微咬著牙,倏然嫵媚一笑,“或許榮少有強姦的癖好,喜歡要一名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

榮西顧反唇相譏,“我記得有人很享受。”

“我被下了藥。”顧相宜誠實說出原因。

 “你們在做什麼?又欺負相宜嗎?”

陳麗,陳潔雲和陳佳碧幾乎把顧相宜給圍著,顧相宜驚訝地看著榮少,他怎麼來了?

且扶著奶奶回來。

顧曉峰起身,正要扶顧奶奶坐下來,陳麗已回過神來,急忙和榮少說,“榮少,你一定是來我們陳家要一個說法的是吧,這件事是相宜不對,她年輕不懂事,好勝心又強,所以才會盜用她姐姐的設計,一定要查明白,不要冤枉了陳氏,顧相宜,你還不快道歉。”

顧相宜看著陳麗,威武蹙眉,抿唇,並不說話,榮少冷冷一笑,“顧相宜年輕不懂事?好勝心強?我看她比你懂事,比你懂得謙讓。”

陳麗被榮少一頂,臉上有點掛不住,他冷哼一聲,看著顧相宜,“過來。”

顧相宜乖巧地過來,站在顧奶奶身邊,榮少沉聲說道,“這件事,GK會徹查到底,就如我在珠寶發佈會上所說,我相信顧相宜,若真是顧相宜抄襲,我就退出珠寶界。陳潔雲,看在顧奶奶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馬上向顧相宜道歉,明天登報公開澄清此事,這事就算完了,若不然,後果自負。”

他並不想對陳氏開刀,以前他們怎麼對顧相宜,陳家的恩恩怨怨,他並不想參與,如今,顧相宜是他要保護的人,誰敢欺到她頭上,別怪他翻臉不認人。

何況,這一次還和GK的聲譽有關。

陳潔雲臉色發白,緊張地看著陳麗,陳俊傑說,“榮少,有話好好說,此事還有轉圜的餘地,相宜,你說是嗎?”

他示意顧相宜,按照他的意思,承認抄襲,顧相宜卻低下頭,並不理會陳俊傑的請求,這一次,她真的無能為力,她並不想讓榮少失去一切。

她也不想讓自己剛起步的事業,毀於一旦。

陳麗說,“榮少,你不能這麼對小云,是顧相宜抄襲小云的作品,不是小云抄襲顧相宜,小云是很有才華的設計師,她不會抄襲顧相宜的作品。”

“好,既然你們沒有悔改之意,那就等律師信。”榮少沉聲說道,正要轉身離開,陳潔雲突然喊住榮少,“榮少,你一定是被顧相宜的外表騙了,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之象……”

“閉嘴,我的女人什麼樣子,我比你們更清楚。”榮少冷聲一笑,顧相宜嚇了一跳,榮少握住顧相宜的手,陳家的人大吃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

顧相宜也有點驚慌失措,沒想到榮少會在陳家的人面前說他們的事情,榮少沉聲說,“你們錯待顧相宜這麼多年,她蠢,不計較,並不代表你們可以欺負她一輩子,從今以後,顧相宜就是我榮西顧的人,欺了她,就是欺了我。”

言下之意,這件事,他會為了顧相宜追究到底。

陳家的人全都愣住了,他們一直都以為顧相宜和一名老男人在一起,誰都沒想到,竟然是榮少,特別是陳潔雲,臉色更是蒼白。

恐懼抓住了心,她惴惴不安,差點失控尖叫。

憑什麼?

為什麼上天這麼不公平,顧相宜已失去一切,失去戀人,失去家人,什麼都沒有,她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遇上榮西顧,竟然有榮西顧為她出頭,為她喊冤。

這個男人,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就像是童話故事中,後媽一直虐待灰姑娘,灰姑娘卻找到自己的王子,有了另外一片春天,灰姑娘的姐姐們,心中豈會平衡。

榮少告別了顧奶奶,牽著顧相宜的手,從容離開陳家。

回程的路上,顧相宜並不說話,一路沉默。

回到家,顧相宜到廚房泡了一壺茶,端到客廳,榮少坐著,示意她坐下來,他仔細看她的表情,顧相宜並無一點難過之色,榮少稍微安了心。

他最怕她如今顧著親情,傷了心。

顧相宜能看得開,他比誰都開心。

榮少說,“下一次要回陳家,先和我說一聲,免得我還要走一趟。”

若是顧相宜要去,他派人暗中跟著保護她,免得陳家幾母女傷害顧相宜,陳潔雲不是好貨色,陳麗更不是,一個陳佳碧又是牆頭草。

今天知道顧相宜去了陳家,他擔心極了,深怕她出事,又怕她難過,更怕陳家的人為了逼她承認抄襲傷害她,他顧不上什麼,匆匆來陳家,遇上散步回來的顧奶奶,正好扶著顧奶奶進去。

“我沒事。”顧相宜說道,捧著杯子,那杯子正是她費心買的meissen的夏娃杯子,捧在手心裡,熱茶彷佛暖了她的心。

榮少突然出現在陳家,她意料不到,可有些事情,她更是措手不及。

顧相宜抬頭看著榮少,輕聲問,“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很麻煩?陳氏和rose合作,作品是rose出的,一定會影響兩家的合作關係。”

“你不必擔心,這和你無關,你管好自己就行。”榮少說道,“不管是誰,出了抄襲這件事,GK都要追究到底,就算是GK和安寧的設計師之間發生抄襲事件,GK都追究到底,別說rose若是背上抄襲的罵名,你一輩子都無法洗脫,你們中國有一句話,一次不忠,百次不容,你也就算毀了。我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你安心做你的工作,也不要接受任何採訪,公關部會和rose溝通,如果陳潔雲嘴硬,不願意承認抄襲,公開道歉,那就別怪我們做得太狠。”

顧相宜心情很沉重,若是上了法庭,陳潔雲被判抄襲,陳潔雲也就算完了,她在珠寶界恐怕也很難立足,她轉念一想,又很釋然。

有因必有果,既然她太驕傲,不願意向自己低頭,有什麼後果,她自己要有承受的心理準備。

“顧相宜,如果陳潔雲敗訴,身敗名裂,你會開心嗎?”榮少問,目光落在顧相宜的臉上,暖暖的水晶燈下,顧相宜的皮膚透出幾分透明色,眼神有點猶豫不決。

他知道,親情是顧相宜這一生都渴望,卻求而不得的東西,所以她彷徨不安,渴望得到,所以,她才任由陳家的人對她予求予取。

只可惜,陳家的人對她索取,卻沒有給她,她想要的親情,所以,他的小破丫頭,一直這麼憂傷,無法釋懷。

“我怎麼會開心?”顧相宜說道,“就算有再大的冤仇,把一個人毀了,我也無法開心起來,就算是陌生人,和我有過節,我也不希望她變得很差,何況是我姐姐,哪怕她做過再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最大的希望是彼此相安無事,不要再見面,免得尷尬難堪,倒是不想她變成過街老鼠。”

榮少蹙眉,眸中掠過一抹溫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過來。”

顧相宜臉色突然紅起來,透明色變得粉紅色,睫毛微微一顫,把杯子放了下來,走過來,坐在榮少腿上,他很自然地擁著她。顧相宜突然放縱自己,偎依到他的懷裡,榮少的懷抱,一直都很溫暖,其實,只要自己想要依偎,他從不拒絕,只是過去看不清楚罷了。

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口處,頭髮散了他一懷,榮少抱著她,這丫頭,分明被傷得傷痕累累,卻還對她的家庭存著希望,實在太令人心疼了。

他說罷,不等顧相宜說話,揚長而去,張揚的布加迪威龍消失在夜‘色’中。

顧相宜一顆心總算落下,榮西顧太可怕了。

若是不答應當他的情人,或許她真的活不過今天晚上,為什麼他會有這樣要求,真是太奇怪了。

榮西顧回到海景‘花’園別墅,林逸把一疊資料遞上來,“西顧,你要找的‘女’人,已經調查好了。”

“哼,等你們,黃‘花’菜都涼了。”榮西顧一邊脫了外套丟在沙發上,一邊奪過資料,一邊看一邊說,“我已經見到她了。”

林逸心中吹一聲口哨,難怪榮西顧脾氣如此暴躁,原來是遇見小美人了。

雖然榮少此人,你是看不出他生氣,還是不生氣,然而,身為死黨的林逸,自然還是分得清他臉上的表情滴。

榮西顧看著顧相宜的資料。

顧相宜,家有‘奶’‘奶’,父親是一名教授,母親是西城陳家的嫡系千金,家中排行老四,有一位哥哥,兩位姐姐,除了顧相宜隨父姓,她的哥哥姐姐都隨母親姓陳。

考上A大後,搬出陳家,自己租房住,連她在關氏當實習生也調查一清二楚。

“陳家也是珠寶行業,做的是代理,我記得他們也代理GK珠寶,為什麼身為陳家四小姐的顧相宜會出來自己住?”榮西顧雖然還沒正式進入GK珠寶部,可對珠寶部的營業瞭解得一清二楚。

“要去查嗎?”林逸問。

“不必了!”榮西顧冷漠道,“我不需要知道。”

林逸聳聳肩膀,榮西顧看著這一疊資料,若有所思。

顧相宜繼續上班,日子過得十分平淡,榮西顧的緋聞被壓下來,慢慢平息,也少有人提起。關明媚存心刁難她,顧相宜倒也習慣,幸好設計部有幾位設計師容易相處,也願意教她。

她是寄人籬下的偽千金,陰差陽錯與他糾纏在一起,她假意承歡……

顧相宜為了知識,願意忍受。

這一天下午,榮西顧突然一個電話過來,顧相宜怔了一怔才反應過來,榮西顧語氣冰冷,“海景‘花’園一號別墅,給你半個小時。”

“可是,我在上班……”她話還沒說完,榮西顧掛了電話,顧相宜看著手機,忍不住詛咒,這算什麼事啊?幸好關明媚去開會,她和馬莎莎請假即可。

馬莎莎素來好說話,顧相宜收拾東西,下樓很巧又遇到關睿,關睿約了人在高爾夫球場談生意,見她匆匆忙忙下來,忙問,“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顧相宜慌忙說道,“不用麻煩總經理,我自己去就可以。”

寒暄兩句,顧相宜上了公‘交’車,坐半個小時到海景‘花’園附近,她又走十分鐘,這才到‘花’園別墅一號。

這小區全是‘花’園別墅公寓,榮西顧的別墅在東‘門’角落,位置很偏,卻十分安靜,環境清幽,一樓三層的別墅,有歐式風格,十分氣派。

‘門’口停著一輛加長型林肯車房,四輛保鏢車,全是一‘色’的防彈法拉利,還有一輛布加迪威龍。

顧相宜暗忖,若是有機會參觀榮西顧的車庫,估計全是跑車,豪車。

她按了‘門’鈴,鐵‘門’自動開了,顧相宜小心翼翼地走進來。

別墅自帶一個‘花’園,穿著黑衣黑‘褲’的保鏢走來走去,顧相宜正徘徊著,驟然聽到一聲厲喝,“上來!”

她抬眸,二樓的陽臺上,榮西顧面‘色’不善,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絲質襯衫,領口全開,‘露’出‘精’壯的‘胸’膛,看起來特別的邪魅,危險。

顧相宜忐忑不安進了別墅,換了拖鞋,上樓。

臥室是清一‘色’的黑,黑‘色’的地毯,黑‘色’的‘床’,黑‘色’的被子,黑‘色’的窗簾,連傢俱都是以黑‘色’為主,顧相宜暗忖,我的上帝啊,榮少果然是惡魔。

住這種臥室,他確定他是正常的嗎?

個人風格實在是太鮮明瞭吧。

“你遲到20分鐘。”榮西顧冷冷說道,看著手錶的目光,冷得如冰塊,如那陳年棺材板。

“抱歉,從公司過來比較遠。”

“開車過來不到二十分鐘。”榮西顧臉‘色’不善,“這就是你所謂的隨傳隨到?”

顧相宜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榮少,您的跑車一開就是多少碼,公車又是多少碼,時間當然不一樣。”

“顧相宜,我讓你當我的情人,不是讓你來頂嘴的。”榮西顧沉聲說道,“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把你丟下去。”

顧相宜果然不說話了。

榮西顧莫名其妙就憤怒了,“你他媽的是啞巴了嗎?”

顧相宜心想,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難伺候的人,脾氣真是差,又欠扁,顧相宜茫然問,“我可以說話了嗎?你不會丟我下去嗎?”

榮西顧咬牙,頗有一種要把顧相宜掐死的衝動。

“榮少,你讓我過來,有什麼吩咐?”顧相宜問道。

榮西顧冷哼,嫌棄地看著她身上古板的套裝,沉聲道,“脫掉!”

顧相宜臉‘色’刷白,微微震驚地看著榮西顧,緊張得手心是汗,榮西顧是什麼意思?顧相宜身上穿著很古板的套裝,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包裹得嚴嚴實實。

頭髮也盤起來,分明十八歲,卻向是二十幾歲的上班族‘女’郎。

“榮少……”

“脫!”榮西顧眯起的眼眸,如璀璨的寶石,‘豔’麗到一種凌厲的程度,“別讓我說第三遍。”

“你說過,如果我不願意,你不會和我上-‘床’。”顧相宜尋常再怎麼無所謂,如今也覺得害怕,她是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如撒旦一樣的男人。

“你轉頭看看你的樣子,讓人倒盡胃口,我對你沒有‘性’趣。”榮西顧說得十分刻薄,張揚,不屑,看顧相宜的眼光就像看一垃圾。

顧相宜微微咬‘唇’,受辱的模樣有點小媳‘婦’的楚楚可憐,她身上的書卷氣本就濃,如此一顫,放佛被欺壓的良家少‘女’。襯得榮少就是一強搶民‘女’的惡霸。

榮西顧怒,拎過一旁的藍‘色’洋裝,粗暴丟給顧相宜,“脫掉你的衣服,換上。”

顧相宜閉上眼睛,沉了沉心中的怒火,她忍榮西顧,這丫的沙文豬,總會讓他連本帶利還的一天,形勢比人強,她無能為力。

拿過洋裝,顧相宜進了更衣室,換上。

更衣室全是榮西顧的正裝,全是很明‘豔’的顏‘色’,領帶,袖口等配飾整理都有條有理,更衣室更有一面大鏡子,顧相宜換上後,從鏡子一看,這洋裝很美。

桑蠶絲的材質,非常輕柔,貼身,並非束腰設計,有一條黑‘色’的綢帶,顧相宜在左側腰繫了一個蝴蝶結,人靠衣裝,果真不錯。

換了一身衣服,整個人感覺都不一樣。

顧相宜走出更衣室,榮西顧站在窗口,背對著她。

午後陽光明媚,她卻覺得一片寒冷。

他的背後孤獨,放佛被丟棄一般,顧相宜蹙蹙眉,又暗忖,這種臭脾氣的男人,被丟棄也是活該,誰受得了他的臭脾氣。

“榮少,我換好了。”顧相宜輕聲提醒。

她說話一直輕聲細語,很溫柔,如江南水鄉中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帶著不安和怯怯的氣息,令人想要呵護。

榮西顧轉過身來,眸光一亮,又厭惡地擰著眉,倏然走過來,顧相宜很懼他每一次的靠近,微微往後退了一步,榮西顧冷笑,驟然伸手。

長臂勾著她的腰,“你怕我?”

顧相宜緊張得顫抖,微微搖頭,怯生生地低了頭,她不想和榮少正面起衝突,只能裝柔弱,希望此人不要太過喪心病狂,裝柔弱能有點效果。

榮西顧看著顧相宜,換了一身衣裳的她,給人感覺已不一樣,年輕,柔美,她有一頭又長又柔的頭髮,一盤起來,‘露’出天鵝頸一般的優美脖頸。

他比她高出許多,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正能看到她粉白的臉頰,俏‘挺’的鼻子,殷紅的‘唇’,再往下,美麗的鎖骨,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是少見的蝴蝶骨。

再往下,便是若隱若現的‘乳’-溝。

並不是什麼魔鬼身材,卻是小巧玲瓏,凹凸有致。

像是一朵開著枝頭的清新‘花’朵。

不張揚,只是散著徐徐淡香。

兩人姿勢太曖昧,她被他抱在懷裡,恣意打量,她能嗅到他身上的gucci東方調木質香的香氣,尊貴的,邪氣的,帶著令人昏眩的‘性’感。

她想要拉開彼此的距離,榮少沉聲一喝,“別動!”

顧相宜不敢‘亂’動,榮西顧抬頭,拔去她盤頭髮的‘玉’簪,只是一支很簡單的小‘玉’簪,榮西顧沒想到,如今的‘女’人,竟然有人用‘玉’簪盤頭髮。

‘玉’簪被拔下,一頭柔美的頭髮如瀑布傾瀉而下,風輕輕吹過,揚起她的髮絲,散出薰衣草的香氣,榮西顧竟然覺得這味道很令人著‘迷’。

他情不自禁,把顧相宜扣在懷裡,微微嗅著她的髮香。

清新,柔麗的味道。

他微微閉上眼眸,如懷念著什麼,素來冷厲的臉‘色’也變得柔和幾分。

顧相宜知道他‘陰’晴不定,不敢‘亂’動,只是詫異,為什麼榮西顧要拔下她的‘玉’簪,放下她的頭髮。

她乖巧地伏在他‘胸’口,聽到他強而有力,規律的心跳聲。

一聲,一聲,如此曖昧。

她是寄人籬下的偽千金,陰差陽錯與他糾纏在一起,她假意承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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