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二王、砍四相、廢皇帝,究極宦官的座右銘是什麼呢?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太監靠著主帝,自然要抱皇帝的大腿。大樹底下好乘涼,皇帝的馬伕抵得上七品芝麻官嘛,豈能放過好機會?當然,皇帝的大腿也不是那麼好抱的:抱得好,權傾朝野;豔不好,摸踢甚至掉腦袋。所以有些“上進”的太監就動心思,研究怎麼才能把皇帝的大腿抱得更好、抱得更牢;甚至有太監更“勵志”:與其抱別人的大腿,不如自己有兩條粗腿。所以中國封建王朝就有了宦官專權的事兒。

唐朝有個宦官叫仇士良,從一個侍奉太子的小太監,一路做到右曉衛大將軍,封楚國公。他搜權攬政的二十多年裡最“輝煌”的業績是殺二王、一紀、四宰相,幾欲廢了唐文宗,可謂殘幕至極。仇士良因病退休後,把自己總結的一套控制皇帝的理論,留言給在職宦官,可作宦官們的座右銘:“天子不可令閒暇,一有閒暇必定讀聖賢書,見儒學之臣,就會聽到大臣的勸諫,我等所受恩寵就會變薄,而權力變輕。最好的辦法英過於廣殖財貨,多養鷹馬,每日以打球、狩獵、聲色迷惑天子之心,這樣天子必定倦怠政事,我等可以萬機在手。”

殺二王、砍四相、廢皇帝,究極宦官的座右銘是什麼呢?

仇士良這套理論的核心無非兩點:一是捂住皇帝的眼耳。不讓皇帝讀書,皇帝就聽不到古代聖賢的教海,更談何吸取古往今來的教訓;不讓皇帝見大臣,黎民百姓的生死,當朝政事的得失,皇帝自然一無所知。二是撒開皇帝的腿腳。所謂撒開腿腳,自然不是督促皇帝上朝理政事,退朝閱奏章,而是讓皇帝運動、休閒、玩女人,不讓室帝有“閒暇”。至於各種勞心費力的事兒就由宦官代勞了,當立帝的哪能被那些繁瑣之事累著?宦官們幹嘛的?替皇帝分憂的啊!久而久之,皇帝被架空,宦官們“萬機在手”。

仇士良的座右銘,道破了歷代官官得以專權的一個重要原因。但是,作為統治者的封建君王難道就輕易被他們矇蔽?須知,君王一開始可能會被矇蔽,久之肯定會有所發覺,只是等到覺醒時,早已成了溫水煮的青蛙,宦官勢力已成氣候,想要削其權力,為時已晚。被仇士良控制的唐文宗就有過反杭。唐文宗和大臣李訓、鄭注等人策劃誅殺宦官,以觀甘露為名,企圖把以仇士良為首的宦官一窩端了,結果被仇士良發覺,劫持了文宗,誅殺了李訓等重要官員,株連一千餘人,製造了中國歷史上有名的“甘黴之變”。經此一變,仇士良不但牢牢掌握了軍政大權,而且連君主的座立也控制在手。一國之君唐文宗淪為傀儡。有一次,唐文宗問大學士周譯:“膚可方前代君主?”周界答:“陛下堯、舜之主也。”(這話就是在赤裸裸地拍馬屁了。此時的文宗經常被宦官欺凌、羞辱,哪有皇帝的羊嚴?)唐文宗嘆道:“膚豈敢比堯舜,何如周叔、漢獻耳 !至少漢獻帝是受制於亂世大臣,我這是被一條狗受制住了啊。

殺二王、砍四相、廢皇帝,究極宦官的座右銘是什麼呢?

細思宦官這一群體,其實是封建王朝統治者維持荒淫奢靡生活的必然產物。皇帝佬兒後宮佳麗三千,只供他一人獨享,不容別的男人染指。但是,偌大個後宮,吃喝拉撒睡一大攤子,又離不開男人,所以淨身後的太監就成了最佳人選。皇帝佬兒的如意算盤打得精:太監照顧後宮紀繽等飲食起居,既有男人那把子力氣,又沒有荷爾蒙過剩的危險,高效又安全!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防住了宦官染指王的女人,卻沒防住他們規靚王的權力。

如今,雖然封建王朝和宦官閹人都通通做了古,但是一些權力部門,卻依然有人迷戀王權,乃至“宦影幢幢”,重複演蜂著一幕幕歷史悲劇。唯其如此,才應該把宦官的座右銘當作警鐘,時不時地拿出來向那些當權者敲一敲:要讀聖賢書,要廣開言路;不任人唯親,不偏聽偏信;遠離驕奢淫逸的生活,牢記逸像亡身的古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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