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無實婚姻中,她只想盡一個「商品」該盡義務,卻被步步羞辱……

“女人,不要自作聰明。”秦晗奕收起離婚協議書,冷聲警告道。

這個女人處心積慮嫁入他秦家,他才不信,她會這麼容易就跟他離婚,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葉以沫皺緊眉宇,不解的看向他。

有名無實婚姻中,她只想盡一個“商品”該盡義務,卻被步步羞辱……

他讓她在結婚第一天就簽下離婚協議書,這麼苛刻的要求,她都答應了,他還有什麼可不滿意的。

“別以為以退為進,就能坐穩秦家少奶奶的位置。”秦晗奕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真真的將葉以沫當成了敵人。

葉以沫見他如此,只是微微勾唇,無奈的笑了笑,便提醒道:“離婚協議書上,你還沒有簽字。”

“簽字?”他涼涼的反問一聲,隨即不等她說話,便嘲諷道:“我如果也簽字了,這段婚姻還有什麼約束力了?”

“你……”葉以沫被氣得渾身顫抖,狠狠的瞪著男人唇角邪惡諷刺的笑意。

搞了半天,一紙婚約,約束的只有她一個人啊!

秦晗奕伸手鉗住她的下顎,語氣裡的狠戾,似要將她撕碎般,“女人,你的心機也許能騙到我奶奶,但是千萬別用在我的身上,要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放手”她瞪著他,雖未掙扎,卻狠聲警告道。

“你不過就是我秦家花錢買來的,沒有資格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秦晗奕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漸漸用力,怒火似乎已經到了一定的極限。

就在葉以沫以為,自己的下巴會被捏碎的時候,書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全身只圍了一條浴巾的周蘭娜走了進來,皺緊繡眉,柔柔的喚道:“晗……”

秦晗奕聞聲,臉上狠戾的神色一瞬間散去,轉身前,便已經換上了柔和的暖色。

他快步走向周蘭娜,在葉以沫面前,毫無顧忌的攬上她光滑裸露的圓潤肩頭。

“洗完澡了?”秦晗奕溫和關懷的語氣,跟剛剛對我的暴戾,簡直是判若兩人。

“嗯。洗完了。”周蘭娜點點頭,黛眉仍舊緊皺。

“怎麼了?”秦晗奕揉了揉她的眉心,語氣裡,透著一股子擔憂。

“晗,可不可以對以沫好一點,別對她那麼兇?”周蘭娜扯扯他的衣袖,大大的眼中,帶著明顯的懇求。

葉以沫看著她這足以假亂真般的表演,忍不住緩緩勾的唇角,笑得極其嘲諷。

周蘭娜視線微轉,正好看到她唇角的嘲諷笑意。

旋即,一雙大眼中的情緒瞬間變成了受傷,淚水在燈光下,不停的閃動。

“怎麼了?”秦晗奕察覺到她的不對,邊問邊順著她的視線向葉以沫望去。

隨即,他大怒,鬆開她的肩膀,衝到葉以沫的面前,捏住她的胳膊,用力將她從沙發上拉起,大聲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秦晗奕大怒,鬆開她的肩膀,衝到葉以沫的面前,捏住她的胳膊,用力將她從沙發上拉起,大聲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覺得我什麼意思?”葉以沫嗤笑著反問。

明明知道她什麼意思,還硬是要問,他不是在替周蘭娜撿罵嗎?

“晗,算了。”周蘭娜趕緊跑上來,繼續表演,“晗,以沫心裡怪我也是應該的,她才是今天的主角,才是你的老婆。”

她顫著聲,將一句話說完,白皙的臉蛋上已經佈滿了淚水。

秦晗奕一把甩開葉以沫,擰緊眉,不勝其煩的低吼道:“好了,別哭了。”

“晗……”周蘭娜一驚,沒想到他會如此。

秦晗奕微側頭,目光狠厲的盯視了葉以沫一眼,才不算溫柔的扣住周蘭娜的手腕,向門口走去。

“咣噹”一聲,書房的門被關起,葉以沫也無力的跌坐在了沙發上。

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老公攬著情人去洞房……

秦晗奕的奶奶為了讓葉以沫和他多多培養感情,儘快有夫妻之實,特意讓他們二人,搬出了秦家的大宅,住進了一套兩百多平米,卻只有一間臥房的公寓中。

可是,這樣的美意,最後竟是讓葉以沫在新婚之夜,連個睡覺的臥房都沒有,只能睡書房。

夜涼如水,她一個人捲縮在沙發上,怎麼都無法入睡。

最後,她只好起身,走出書房,準備去要床被子。

她走到公寓裡,僅有的一間臥室前,剛想敲門,就被裡邊曖昧的聲音驚得收住了手。

男人粗噶的低吼,女人柔媚的呻吟,兩種聲音交匯在一起,難聽得讓她忍不住捂住耳朵,不停的後退。

帶著心裡一擁而上的刺痛,她落荒而逃,躲進冷冰冰的書房,甘願做一隻縮進了殼裡的烏龜。

她跌坐在沙發上,捂著發痛的心口,眼角漸漸變得溼潤起來。

她以為她可以冷淡的面對他和他的情人,可原來淪陷的心,真的是不能自己。

“你在哭?”一道低沉,冷寒的聲音突然響起,驚得葉以沫渾身一激靈,震驚的看向門口處,便見秦晗奕一身淺灰色睡衣,手臂上搭著被子,不知道在書房門口站了多久。

被他看到自己哭鼻子的窘態,氣得她頓時怒火升騰,“你進來為什麼不敲門?”

“這是我的書房。”秦晗奕沉了臉色,語氣微怒。

“你……”葉以沫被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胸腔裡的怒火交匯著心裡的委屈,竟是指著臥房的方向,對他大吼,“那還是我的臥房呢!”

“你終於說出你的心裡話了。”秦晗奕用力將被子扔到她身上,“虧蘭娜還擔心你會冷,讓我來給你送被子,你居然挖空心思的想要爬上我的床。”

秦晗奕氣得胸膛起伏,也不知怎的,他從認識眼前的女人開始,就總是有股無名火燒在心間。

被子揚到葉以沫的臉上,遮住她的視線。

待,落下後,她才看到,他的黑眸已經被怒火燒成了紅色,就好似他眼前的她,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一般。

剛剛雖然視線被遮住,但她的耳朵可沒有問題的,他的話自然毫無遺漏的聽入了她的耳中。

此刻她才明白,自己的憤怒,不過是佯裝的堅強……

而他,只要一句話,就足以將她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中。

她再也沒有了剛剛的氣焰,別過頭,不看他,漠視已經是她最後捍衛尊嚴的武器了。

那話如果是別人說的,她也許會怒不可遏的回嘴,但偏偏就是他說的,她愛的男人……

難道,就因為她的繼父貪財,將她賣進了秦家,她就成了愛秦虛榮,處心積慮的女人?

他見她敗下陣去,半晌不語,胸腔中的怒火不但沒有得到一點的緩解,反而脹得要破胸而出一般。

有名無實婚姻中,她只想盡一個“商品”該盡義務,卻被步步羞辱……

他討厭極了這種被她牽動情緒的感覺,狠狠的瞪她一眼,大步走出門,大力的甩上書房的門。

一聲巨響後,整間書房再次陷入死寂的靜……

葉以沫無力的靠坐在沙發上,這一夜,徹底的無眠了。

才新婚第一天,日子已經這麼難過了,接下來的日子,她該怎麼辦?

苦苦的一夜煎,她大腦一片空白的睜大眼,看著窗外由昏黃的燈光到陽光乍現。

天,終於亮了……

她必須要和秦晗奕談談,如果,周蘭娜住在這裡一輩子,她是不是要睡一輩子的沙發?

她就算沒有權利管他有多少女人,卻必須捍衛自己的權益,不能讓自己的生活一塌糊塗。

葉以沫走出書房,進了浴室,好好的洗了個澡,昏沉了一夜的她,這才清爽了些。

可是,才一洗完澡,問題就來了。

被她穿進浴室的衣服,還是昨天酒宴時穿的禮服,再穿上身,視乎也有些不妥。

想想現在的時間還早,估計那兩人折騰了一宿,也不會起那麼早,便扯過一條浴巾圍在身上,準備去衣帽間找件乾爽的衣服。

但,待她拉開了洗手間的門,視線對上手裡拿著一杯白水的周蘭娜時,她才知道什麼叫冤家路窄。

周蘭娜上下打量葉以沫一眼,瞥了下唇,鄙夷的嘲諷道:“下賤!”

葉以沫強忍下怒火,冷冷的看著她,警告道:“周小姐,請你自重。”

真的無法想象,世界上,怎麼會有像她一樣演技的女人。

在秦晗奕的面前裝出一副柔弱的善良,一到沒有他的地方,就立刻換了嘴臉,囂張跋扈起來,真讓人噁心。

葉以沫別開視線,實在沒有心情為了她這樣的女人浪費時間,直接向衣帽間走去。

“賤人!你居然敢說我!”周蘭娜壓下聲音,低聲罵了一句,便快步衝上來,抬手便想一巴掌打下來。

葉以沫立刻握住她打下來的手,“周蘭娜,別得寸進尺,我不怕你。”

“你一個貧民窟出來的賤人,不配嫁給晗。”她貼近我耳邊,咬牙切齒的道。

“再不配,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周小姐呢?周小姐跟秦晗奕的時候,好像是陪酒小姐吧!”葉以沫本不想說這麼苛刻的話,對周蘭娜的出身,更是沒有一點的歧視,但周蘭娜一口一個“賤人”,實在是惹火了她。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身後猛的響起一聲怒吼,驚得葉以沫瞬間便鬆開了周蘭娜的手。

“晗……”周蘭娜委屈的喚了一聲,眼淚便落了下來。

這樣的戲碼,葉以沫見的次數太多,已經到了全無感覺的地步,便想越過周蘭娜,去衣帽間換衣服。

她可不想圍著一條浴巾,與秦晗奕據理力爭。

而且,也沒有什麼好爭的,秦晗奕根本就不會相信她的話。

可誰知道,就在她與周蘭娜擦身而過的時候,周蘭娜忽然拉了一把她圍在身上的浴巾。

等她意識到浴巾下墜,伸手去扶的時候,已然來不及了。

葉以沫微愣,眸子頓時瞠圓,腦袋裡“嗡”的一聲,瞬間空白一片。

臉上的溫度,瞬間上升,羞憤的感覺讓她的全身不停的戰慄著,竟是忘記了,應該彎腰去撿地上的浴巾……

而這時,耳邊有傳來周蘭娜幸災樂禍的聲音,“呦!真夠下賤的。這一大早的衣不遮體。”

秦晗奕擰眉看著白皙的身體完全暴露於空氣中,渾身顫抖的葉以沫,幾乎想也未想,便大步上前,撿起地上的浴巾,圍在了她的身上。

“晗……”周蘭娜見秦晗奕如此,立刻低低的喚了一聲,甚是委屈。

“進去!”秦晗奕沉了聲,冷冷的,不帶任何的感情。

“晗,我……”周蘭娜仍試圖解釋,不甘心的,又喚了一聲。

“我讓你進去,聽不懂嗎?”秦晗奕是真的怒了,盯視著周蘭娜的眼中,已經迸射出了冷光。

周蘭娜剛剛的動作雖然極其的小,但他還是看到了。

“哦。”周蘭娜心中再不甘,還是乖乖的進了房間。

關門的聲音落下,秦晗奕低沉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下次不要圍著浴巾到處亂走。”

葉以沫奪過還被他握在手中的浴巾一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快步向衣帽間跑去。

他當她是暴露狂嗎?他當她真的喜歡不穿衣服,暴露於人前嗎?

就算是掛名的,她也是秦太太,在家裡被小三暗害了,還要被丈夫指責,有誰在意過她的感受?

咣噹一聲,衣帽間的門關上的一瞬間,她全身的力氣都好似被抽走了,脊背不停的輕顫著。

她平復了許久自己的情緒,才換好衣服,推開衣帽間的門,走了出去。

“你就穿這套衣服,跟我去巴黎?”秦晗奕靠在衣帽間門側的牆壁上,擰眉打量著,一身廉價貨的葉以沫。

“我不想去巴黎。”她回的冷清,語氣極其堅定。

“你再說一次?”秦晗奕直起身子,眯起銳利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

“我不想去巴黎!”她將聲音放大了一個分貝,用來表示自己的決心。

有名無實婚姻中,她只想盡一個“商品”該盡義務,卻被步步羞辱……

“女人,我想你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秦晗奕忽然伸出大掌,扣住她的下巴,咬牙嗤笑道:“你認為一個用錢買來的廉價貨,有資格說不嗎?”

葉以沫心頭猛地一陣刺痛,回視著他的黑眸,不甘示弱,“秦晗奕,你有能耐就和我這個廉價貨離婚。”


分享到:


相關文章: